從地平線上湧起一片烏雲,越湧越粗,逐漸可見是大隊的騎兵洶湧而來,旌旗漫卷,刀戟如林,巨大的馬蹄聲如悶雷一般,越來越響。
如林的旌旗之中,一杆繡着“公孫”兩個字的大旗在風中獵獵招展,大旗之下,公孫白端坐在雪鷹寶馬之上,率着數千精騎在草原上疾馳。
五千精騎,清一色的長刀快馬,馬鞍一側帶了精裝大驽和矢袋,策馬揚鞭疾馳在草原上,顯得勇武矯健。
奔馳在最前面的是一千二百多名白馬義從,白袍銀甲,長刀如風,白馬似雪,極其拉風。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是烏桓輔騎,說是輔騎,其實也是戰騎,他們也是一人雙馬,其中一匹馬負責幫白馬義從馱運重甲和馬铠,在白馬義從需要變身爲重騎的時候,他們則充當輔兵的角色,而在平時也可作爲戰騎使用。
不過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加上對白馬義從的仰慕和敬畏,烏桓人似乎已經适應了這種角色。公孫白一一查詢了他們的屬性,基本上忠誠度都在30以上,甚至有人的忠誠度達到了50,所以雖然是去征戰他們的同族,公孫白還是決定冒險帶上這群輔兵。
再往後,則是三千墨雲騎,雖然磨合時間較短,但是有了白馬義從在前爲榜樣,這些騎兵也同樣精神抖擻,威風凜凜,而且進退有序,步伐整齊,當然這少不了他們的統率張郃的功勞。
這次征戰,事關重大,雖然張郃爲太平軍步卒校尉,但是公孫白對管亥統軍并不放心。而是讓張郃暫時爲墨雲騎主将,管亥爲副。管亥倒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而且平時和張郃的接觸中,對張郃的統率力和武力極爲佩服。并沒什麽不悅。
五千多騎,人人都帶足了一個月的幹糧,除了沿途在無終等城補充了糧草,并無糧草辎重在後,爲的就是輕兵突襲。殺塌頓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的已到正午,巍峨的古燕長城的城牆遠遠出現在天邊,眼看就要進入險峻的山道了,中軍帥旗一舞,大軍行進的速度逐漸放緩起來。
“今夜在長城上休憩。”公孫白擡眼望了一眼天色,緩聲說道。
衆将士齊聲應諾,正要繼續加快馬速前進。
“慢!”趙雲喝令道。
遠處湧現出一團黑影,往這邊奔來。
黑影越來越清晰,逐漸可看出有上百騎在緊緊的追逐前面兩騎。
那上百騎越來越近,視力好的可以看出最前面兩人都是全身披甲的武将。後面上百騎裝束各異,頭上都戴着黃色的布巾,手執明晃晃的大刀,嘴裏嗚哩哇啦的大叫。
最前那人,似乎已經受傷,身子半趴在馬背上,而背後那人卻似乎在刻意放緩馬速,以保護前面那将,手中舉着一杆長長的月牙戟,不時的格擋着背後的來箭。
“是馬賊張林的人。張林乃幽州黃巾賊首張純之侄子,當年張純被殺,其便淪爲馬賊!”有人認得那是背後追襲者的裝束,高聲叫道。
“殺!”趙雲長刀一揮。率衆狠狠的沖殺了過去。
對面一追一逃,轉眼就到了離漢軍兩百米之外,追兵眼見到趙雲率衆而來,馬速稍稍放緩,領頭的那人一揮手,無數的利箭射了過來。
那最前面正在奔逃的受傷的将領突然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嗷~
那名在後面保護的将領将手中的長戟揮舞得如同風車一般。将來箭擊擋得四處飛濺,卻見前面那将突然栽倒,發出一聲怒嚎,聲音大得連遠在兩百步之外的漢軍都聽得清清楚楚。
隻見那将霍然調轉馬頭,竟然揚起手中的長戟,朝背後的馬賊惡狠狠的殺了過去。
健馬如風,長戟如電,那将很快奔近了衆馬賊之前,迎向兩名馬賊的兵器,隻見長戟舞動,那兩名馬賊立即從馬背上飛了起來,摔落在地。
那群馬賊眼見此人如此勇猛,前面又有數千精騎來襲,哪裏敢再戰,紛紛調轉馬頭,往後撤去。
那将領也不再追趕,調轉馬頭,朝落馬的将領奔了過來。
公孫白一馬當先,停在那落地的将領前面,勒住馬腳飛身下馬,附身望向那人。身後的騎兵從兩邊掠過,繼續往前追。
白馬義從馬快,很快就追近到馬賊的百步之内。
“射!”趙雲怒吼一聲。
無數的利箭從臂張弩中激射而出,弩箭如流星,又快又急,衆馬賊紛紛中箭落馬,幾十個敵兵瞬間被箭雨淹沒,隻跑得一兩人,也被趙雲一催照夜玉獅子追上,一手兩箭,射殺在地。
一個神态威猛的将領匍匐在草地上,昏迷在地。仔細看過去,隻見他背上插着兩枝利箭,已經透入皮甲。
“劉政,統率72,武力83,智力85,政治43,健康值38。”
卧槽,這劉政是什麽人?居然雙80+的屬性!
公孫白愣住了,看來三國真是群英荟萃啊,連這麽好的武将居然在史上籍籍無名。
正疑惑間,突然背後馬蹄聲響起,接着一人翻身從馬背上躍了下來,對着公孫白彎腰一拜:“東萊太史慈,拜見恩公!”
卧……槽!
公孫白刹那間淩亂了,心中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看來最近經常鋪橋修路,偶爾還扶老奶奶過馬路是值得的,這人品爆發得随便在路上就能撿到名将,還是孫權手下數一數二的名将,這要是不把他留下就對不住黨中央了。
他急忙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神色,臉上的笑容能擠出水來,聲音甜的能擠出蜜來:“子義不必多禮,昨夜夢見子義有難,今日正欲搜尋,不料在此遇上。”
“什麽?”太史慈驚得差點跳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呆呆的望着公孫白。
“此乃興北中郎将、廣甯亭侯、右北平郡公孫太守。”身旁的田豫道。
太史慈的神色剛剛恢複正常,又滿臉震驚,急聲問道:“莫非是大破烏桓的公孫太守?”
公孫白一聽這話,心裏樂開了花,強自裝出一副鎮定從容的神色,笑道:“正是本官。”
太史慈眼中大亮,又迎着公孫白拜了下去:“亭侯水淹三軍,令烏桓人聞風而喪膽,大快人心,太史慈仰慕已久,請受我一拜!”
公孫白急忙又将他扶起。
太史慈這才向前将地上的劉政扶起,對公孫白道:“此乃我兄劉政,不幸遇馬賊伏擊,今受重傷,不知亭侯軍中可帶有醫藥,還請予以救治。”
原來,這個劉政雖然在演義中籍籍無名,但是在遼東郡内卻以謀略和武勇而聲名赫赫。就連遼東侯公孫度也十分忌憚劉政,于是收捕劉政家人,劉政聞訊後逃跑。公孫度發布公告揚言“敢藏匿劉政者與劉政同罪。”劉政走投無路,投靠當時号稱“一條龍”的龍身的名士邴原。
邴原将劉政藏匿了一個多月,恰遇到好友太史慈準備回家,邴原便把劉政托付給他。然後去向公孫度說:“将軍之前要殺劉政,是因爲擔心他會成爲您的禍害,現在劉政已經逃跑了,您的禍害不就不存在了嗎?而您忌憚劉政,是因爲他有智謀和武勇。如果我将他送出遼東郡,便對你沒有危害了。”公孫度聽從了他的勸告,邴原這才出錢讓太史慈護送劉政離開遼東。
兩人自遼東往西而出,跨越醫巫闾山,過大淩河,沿無終道而出,一路上遇到塌頓的守軍刁難,兩人将身上的錢财掏出大半,收買了守關的烏桓人,好不容易逃出,卻在山路上遇到馬賊的伏擊,劉政一時不查,中了兩箭,太史慈奮力保護劉政沖殺而出。
想來這個令公孫度十分忌憚的有勇有謀的劉政最後無聲無息,難道是因爲被這群馬賊所害?健康值38,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一路上又是草原莽莽,劉政很難撐下來的。
如此看來,他又撿了一塊寶了。
這時公孫白的命療術已經到了4級,救治劉政自然不在話下。
他先給劉政加了5點健康值,避免傷情惡化掉到20以下,又讓太史慈将劉政的衣甲脫下,用火燒過的尖刀将箭頭挖出。
眼看箭頭挖出之後,鮮血奔湧,劉政的健康值又掉到了40以下,還在往下降,公孫白急忙抓起一包傷藥往劉政的傷口上一抹,腦海中已發出指令給劉政使用命療術4級,一次性增加了健康值20。
傷口的鮮血立即凝固結痂,健康值達到58的劉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正覺傷口暖洋洋的時候,公孫白又對他使用了一次2級命療術,使他的健康值增加到68,雖然身體仍然虛弱,但是傷口已基本愈合,隻是處于亞健康狀态而已。
太史慈眼見公孫白将傷藥一抹,就治愈了劉政的傷口,不禁驚得目瞪口呆,連連道謝不止。
而蘇醒過來的劉政,聽聞面前的這名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廣甯亭侯,而且剛剛救治了他的性命,也急忙跪地拜謝。
三人寒暄了一陣,太史慈這才得知公孫白欲通過盧龍塞道,征讨烏桓,立即慷慨請戰,一同出征。
公孫白自然是求之不得,當即派五十名墨雲騎護送劉政前往土垠城養傷,任命爲太史慈爲墨雲騎都尉,與管亥同爲張郃的副将。
“太史慈,統率79,武力94,智力62,政治56,健康值92,對公孫白的忠誠度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