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弩,曾經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神弩,再次發威。
“啊!我的眼睛……”一名烏桓悍卒捂着眼睛,一枝狼牙箭插在他的左眼之中,鮮血奔湧,那箭尾尚在他的眼窩裏顫動,不過他沒掙紮幾下便撲倒了下去,因爲那枝狼牙箭已經從他的後腦中透出。
噗!一枝長長的狼牙箭透穿了一名烏桓将領胸前的厚厚的皮甲,射了個透穿,那名烏桓将領雙手撲騰了幾下,便摔落在地,然後被後面疾馳而來的駿馬踐踏而過。
這種強勁的狼牙箭,果然是秒殺式的攻擊,無論是人還是駿馬,中之即倒,絕無例外,一百多枝狼牙箭竟然射倒了六七十人。
能臣抵之睚眦欲裂,擡起頭來,望着土丘之上,一杆繡着“公孫”二字的大旗之下,一個面目酷似公孫瓒的身影正得意洋洋的望着他,不禁心頭一陣悲憤,嘶聲吼道:“沖,沖到近前,這群中原人就死定了!”
萬蹄奔騰,這輪箭雨并沒吓倒烏桓人,反而激發了他們等兇戾之氣,一個哇哇大叫着向土丘疾奔而來,恨不得一口将土丘上的敵軍活吞了下去。
咻咻咻!
就在烏桓人沖入一百五十之内的時候,臂張弩又出動了,上百枝弩箭如雨一般激射而出,瞬間又射倒了一片敵軍。
然而烏桓騎兵越奔越近,氣勢如虹,殺氣漫天,迎着箭雨瘋狂的疾奔而來,前仆後繼,一往無前。
咻咻咻!
這時最前面的秦弩也出動了,數百枝利箭傾瀉而出,而背後的大黃弩也已換好了弩箭,跟着激射而出。
随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馬嘶聲,烏桓人一個接一個的如同稻草一般從馬背上倒了下去,留下一匹匹無主的健馬悲嘶着四處奔跑而去。
兩百步的距離,烏桓人已被射倒七八百人,隊形已經完全散亂,但是離土丘已不過五十步的距離。
“大人,前面有戰車阻擋,沖不過去!”一名小帥驚呼道。
能臣抵之這才看到土丘上的七八輛青銅戰車,不禁微微變了臉色,有了這個障礙,再加上土丘的高度,即便沖到近前,也不可能發揮騎兵的沖擊力肆意碾壓步兵。
就在他遲疑之間,公孫白手中遊龍槍一揮,高聲喝道:“白馬義從,上!”
咚咚咚!
土丘上的戰鼓聲沖天而起,振聾發聩,崩塌雲霄。
殺!
随着趙雲手中銀槍一舉,白馬義從齊齊發出一陣如雷般的喊殺聲,八百白馬義從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從土丘上惡狠狠的撲了下來。
咻咻咻!
八百多枝弩箭從白馬義從的馬腹之下激射而出,射得烏桓騎兵的側翼人仰馬翻,一陣大亂。
ta弩!
踏nu(這個也不能發,無語):ta弩比背弩還要小,安放在馬蹬之下,用腳踏發,故稱踏-弩。踏-弩用繩索縛于馬镫下,弩臂發箭口向前。同時,另用一根繩子聯于弩機,縛于騎馬人的腳胫上。使用時,将弩中的箭對準敵人,隻要用腳一蹬,通過繩索引發踏-弩,箭即從馬镫上發出,可以射傷敵方人馬。
“調轉馬頭,迎擊側面之敵!”左翼的烏桓騎兵一陣驚慌失措,急聲大喊。
然而爲時已晚,八百多枝弩箭射亂了左翼的陣型,左翼的烏桓騎兵被射倒了數百人,不及調轉馬頭,便被八百白馬義從惡狠狠的撞了進來,如同被一柄利刃攔腰而斷。
趙雲一馬當先,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嘯,白馬如龍長槍如電,沖近一名烏桓小帥的身前,寒光一閃,便将那名尚未調轉馬頭的小帥的身軀一槍挑起,然後摔落在敵軍陣營之内,又将兩名烏桓騎兵砸落于馬下。
刷刷刷!
趙雲手中銀槍舞動,槍影瞳瞳,上下翻飛,每出一槍,必殺一人,馬蹄過處,血雨紛飛,如入無人之境。
嗷~
管亥手中長刀如雪,大開大合,橫掃一片,所向披靡。
這隻百戰精兵,武力值平均比烏桓騎兵高了10點以上,而馬镫和高橋馬鞍的巨大優勢,使白馬義從可以在馬背上穩如磐石,而烏桓騎兵必須一手扶着馬背,一手持槍交戰,單兵作戰能力完全不可同日耳語,往往兵器還沒舉起,就已被白馬義從擊殺。
然而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白馬義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撞了進來,烏桓騎兵尚未調轉方向,仍保持着向前的姿勢,再加上前面和側翼的箭雨襲擊,隊形已經完全散亂,潰不成軍,面對隊列嚴明、長刀如林的白馬義從根本就沒還手之力,隻有少數烏桓騎兵還想反抗一下,也瞬間被擊殺。
地利、陣型、武力、裝備和士氣,烏桓人全面落後,雖然兵力是白馬義從的五倍,卻完全處于挨打的局面。
而此時,仍有不少烏桓騎兵仍然發狠向土丘上沖去,然而此時,戰車之後的弓弩兵早已退後,換上來的是一排槍盾兵,一張張大盾的肩頭狠狠的插在地面上,抵住戰車,一杆杆長槍從大盾的縫隙之中伸出,鋒利槍尖直指前方。
砰砰砰!
一匹匹烏桓軍馬惡狠狠的撞在青銅戰車之上,然而由于自下往上沖擊,沖擊力已經減半,再加上青銅戰車本身五六百斤的重量,而且被槍盾兵用鐵盾死死抵住,青銅戰車隻是搖晃了一下,而那些駿馬卻痛得悲嘶不已。
躲在大盾之後,穩住身形的槍盾兵,手中長槍齊齊刺出,隻聽噗噗的聲音,或刺中健馬,或刺中烏桓人的身軀,将沖來的烏桓騎兵狠狠的逼了下去。
“大人,敗勢已定,撤吧!”一名小帥眼見烏桓騎兵已經潰不成軍,急聲喊道。
能臣抵之擡起頭來,四處張望,隻見自己的部曲已完全大亂,前面無法進擊,而白馬義從卻如虎入羊群般在部曲中大肆砍殺,根本無法阻擋。
此刻,他隻覺心頭一片悲涼,心中充滿不甘之色,他狠狠的望着土丘之上的那道酷似公孫瓒的身影,眼中充滿怨毒之色。
當年他的父親,前任烏桓大人,便是被公孫瓒殺得重傷,從此落下病根,最後病死,而更令他悲憤的是,那一戰,他的族人,被公孫瓒的鐵騎屠戮了數千口,甚至連老人和小孩也不放過。
他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隻恨不得将公孫瓒生吞活剝,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公孫瓒這樣殘忍,不隻是爲了訓練出部曲的兇悍之氣,也因爲烏桓人對漢人也同樣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就在他充滿恨意,尚在猶豫之際,卻聽一聲大吼如同霹靂般響起,他驚恐的擡起頭來時,隻見一名白馬猛将,朝他一路沖殺而來,雖然他的部曲拼死抵擋,然而卻沒人能擋那人一合,眼見已奔近他的身旁十幾步之外。
能臣抵之眼見趙雲如同一尊殺神一般,吓得魂飛魄散,嘶聲吼道:“撤!快撤!”
說完便已率先回馬而逃,生怕跑慢了被那白馬将軍追上,丢了性命。
嗚嗚嗚~
悠遠而蒼涼的号角聲響起,數千烏桓騎兵如同潮水一般哄亂的退了下去,留下一地的屍體和鮮血。
“追!”趙雲長槍一舉,率着白馬義從惡狠狠的追殺而去。
嗬嗬嗬!
土丘上響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不少士兵拍着胸前的皮甲,發出嘭嘭嘭的響聲,宣洩着勝利的喜悅。
“五千精騎,就這麽敗了,敗得如此狼狽……”閻柔和鮮于輔滿臉震驚之色,不可思議的望着帥旗之下得意洋洋的公孫白,心中湧出一股寒氣。
“完美,簡直太完美了,幾乎是零傷亡,這一仗打得太他娘的爽了!”張郃滿心舒爽的想道,望向公孫白的眼神已充滿季度的欽佩,“亭侯真神人也!若假以時日,試問天下誰能敵?”
這一戰,上百名槍盾兵在阻擋騎兵沖擊的時候被震傷,白馬義從挂彩數十人,但無人死亡或健康值低于20,而烏桓騎兵卻傷亡了近兩千人。
“卧槽,他娘的這一仗賺得兵甲币還不夠治療受傷的士兵,老子吃大虧了!”公孫白看到系統中增加的兵甲币時,臉色已經變得憤憤然,十分的難看。
一旁的郭嘉不解的問道:“亭侯似乎悶悶不樂?”
公孫白恨恨的說道:“居然受傷上百人嗎,氣死本侯了!”
衆将士不覺滿頭黑線,而站在後面的閻柔、鮮于輔與劉和等人,則是驚得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望着公孫白的眼神充滿驚恐之色。
“窮寇莫追,請亭侯下令吹收兵号,讓趙将軍停止追擊!”一旁的郭嘉道。
“準!”公孫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嗚嗚嗚~
号角聲響起,前面追殺的白馬義從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回來。
PS:三更已完畢,爲了避免出現斷更,明天隻能雙更了。原本安排下周拜訪另一客戶,結果人家自己跑過來了,隻能舍命相陪,晚上碼字的計劃又泡湯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最後再次就昨天斷更之事,真誠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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