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和趙雲在衆黑山軍将士的簇擁之下,沿着街道左轉右拐,來到平難中郎将府的後門。
公孫白和趙雲兩人将馬停在後門,随着幾名家将走了進去。
一路穿廊跨院,來到一排廂房之前,隻見這排廂房坐落在中郎将府的西北角,顯得十分幽靜,門口即四周都有森嚴的警衛,可見此住處的主人非同一般。
那帶路的家将轉身對趙雲道:“請這位将軍先在外等候,此乃中郎将府内眷住所,隻容廣甯亭侯一人入内,還請見諒。”
趙雲神色微微一愣,正要說什麽,公孫白朝他擺了擺手,淡然一笑道:“師父隻管在外等候就是,徒兒去去就來。”
進入正中大門,公孫白便已問道一陣淡淡的麝香的氣味,沁人心脾,随着那家丁走到一間居室門口,便聽那家将禀報道:“啓禀老夫人和小姐,亭侯已到。”
屋内傳來一聲平和而慈祥的聲音:“有請亭侯!”
那家将忙把門輕輕推開,公孫白緩緩的走了進去。
隻見屋内的一張軟榻上躺坐着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婦,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卻精神矍铄,滿臉慈祥的神色,但是那雙眼睛卻精光逼人。
他那“真命老婆”張墨正跪坐在軟榻之旁,見到公孫白進來,臉色莫名一紅,對那老婦人低聲道:“姥姥,這就是廣甯亭侯了。”
姥姥?莫非就是黃巾軍大渠帥張牛角的壓寨夫人?土匪婆出身,怪不得雖然看似慈祥,卻帶着一股悍氣。
不等那老婦人回話,公孫白已然率先向前一拜:“公孫白拜見老夫人。”
那老婦人臉若菊花綻放一般笑道:“廣甯亭侯大駕光臨寒舍,蓬荜生輝,請恕老身雙腿有疾,不便見禮。”
她嘴裏說着話,雙眼卻上上下下的将公孫白打量了個仔細,看那眼中的滿滿的笑意,似乎對公孫白十分滿意。
公孫白騰起身,笑道:“老夫人不必客氣。”
那老婦人轉向張墨,露出一副嗔怒神情,低聲喝道:“雅昕,還不速速拜見亭侯!”
“雅昕”看來就是張墨的字了,公孫白見張墨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神情,急忙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那老婦人倒也不見外,叫張墨給公孫白端來一個軟榻,請公孫白坐下之後,滿臉淡然的望着公孫白道:“不瞞亭侯,老身乃當年黃巾軍張牛角的未亡人,這雙腿便是當年随先夫征戰之時所傷,至今不能行動已近二十年,原本想就在卧榻上度此殘生,未敢奢求再有站起的一日。不料,今日雅昕言亭侯有死生而肉白骨之能,能治療老身的雙腿,還請亭侯給老身看看,是否還有站起的機會,若是不行,也不必勉強。”
她的聲音非常淡定,似乎根本就不抱多大希望,更多的是想見見這未來的孫女婿。然而張墨卻一雙秀目緊緊的盯住了公孫白,雙眼充滿希冀和信賴之色,急聲道:“亭侯白日能救治垂死之人,想來也能醫治姥姥的雙腿吧,還請亭侯多多盡心,小女子……小女子永生銘記亭侯的恩德。”
卧槽,永生銘記有個毛用,以身相許才是硬道理。
“嚴氏,統率65,武力55,智力45,政治22,健康值58。”
我去,這絕逼是雙槍老太婆型的土匪婆,雙腿不能動彈,二十年沒下地,統率還65,武力居然還能55。
公孫白淡淡笑道:“老夫人不必擔心,本侯查看了老夫人的傷勢,應可醫治,還請放心。”
嚴氏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亭隔着被褥也能查看老身的傷勢?莫非會仙術不成?”
公孫白笑道:“會點微末仙術。”
說完便已盤腿而坐,雙目微閉,雙手合十,如同老僧入定,神色變得十分莊嚴起來,令屋内兩人也是神色一肅,大氣不敢出一口的望着他。
“天靈靈,地靈靈,南無鬥戰神佛,南無淨壇使者,我願以一月的陽壽換取老夫人的雙腿健康,急急如律令!”
他嘴裏念念有詞,聲音很輕,卻能确保嚴氏和張墨能聽得清清楚楚。聽得嚴氏和張墨兩人大爲動容。
咒語剛剛念完,一股暖流自嚴氏腳底湧泉穴開始緩緩向上遊動,刹那間嚴氏眼中露出震驚和喜悅的光芒,這雙腳已經快二十年沒有半點感覺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暖使她嘴唇都微微發抖起來,想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天靈靈,地靈靈,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音菩薩,我願以三月的陽壽換取老夫人的雙腿健康,急急如律令!”
接着又一股暖流如同噴泉一般從嚴氏腳底噴湧而來,一種無與倫比的感覺湧上嚴氏心頭,雙腿上的那種感覺就像冰雪融化一般,嚴氏全身都顫抖起來,因爲她已經明顯感覺到雙腳已經有了知覺,她試探性的移了一下雙腳,一股微微的痛楚從腳上傳來,雖然沒有移開,但是竟然晃動了幾下。
“天靈靈,地靈靈,天地至尊如來佛,三界之帝玉皇大帝,我願以半年的陽壽換取老夫人的雙腿健康,急急如律令!”
随着公孫白越來越急促的咒語,一股暖流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奔湧而來,嚴氏瞬間心中産生了一個奇異的感覺,就是她的雙腿已經徹底治愈了,她哆嗦着嘴唇,望着公孫白,想說什麽,卻似乎不敢說出口,隻是嘴裏嗫嚅有聲,這位刀山火海中闖過來的土匪婆竟然變得畏縮起來,她很想站起來試試,卻在這突如其來的幸福面前變得彷徨起來,似乎生怕這隻是一場夢。
公孫白微微一笑道:“老夫人的雙腿應已治愈,可試試站起來。
張墨滿臉震驚的望着公孫白,又望了望嚴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孫白望着猶豫不覺,心頭極度緊張,額頭汗水涔涔的嚴氏,終于忍不住了:“老夫人,走兩步,沒病走兩步!”
嚴氏終于下定了決心,哆哆嗦嗦的移動起雙腿,光是能移動雙腿這個動作已經令她激動萬分了,她緩緩的将雙腳踩到地上,然後又猶豫了片刻,這才一咬牙,身子一騰……站起來了!
刹那間,嚴氏如同被電擊一般,身子僵住了,房内頓時鴉雀無聲,時間似乎停止,空氣似乎凝結。
終于,張墨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屋内的寂靜,祖孫倆緊緊的抱在一起,淚如雨下。
許久,兩人才從激動的情緒之中緩解過來,眼淚汪汪的朝公孫白望去,卻隻見房内空空如也,公孫白早已不知去向。
嚴氏激動的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果然不愧爲我的好孫婿。”
身旁的張墨早已臉紅的如同熟透的桃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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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色蒙蒙亮,黑山城内一片靜寂。
臨時驿館門口的警衛們也站得東倒西歪的,甚至有的人已經呼呼入睡。
就在此時,驿館的大門突然大開,銮鈴聲動,一隊人馬緩緩奔了出來,人人雪衣白馬,正是公孫白和趙雲率着一幹白馬義從。
那名睡眼惺忪的守衛百人将,不禁神色大驚,急聲問道:“亭侯意欲何往?”
公孫白嘿嘿笑道:“這位将軍辛苦了,我等欲出城遛馬。五更十分,空氣清新,朝氣蓬勃,正是遛馬的好時機,我等的白馬之所以如此神駿,與此不無關系。”
那百人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哦,那亭侯一路小心,千萬注意勿和袁家人摩擦。”
公孫白和趙雲對視一眼,詭異一笑道:“有勞将軍費心了。”
說完一提缰繩,率着衆白馬義從滾滾奔去。
那百人将望着這一匹匹神駿的白馬,若有所思的說道:“似乎很有道理,将來老子要是有馬了,也每天五更起來遛馬。”
黑山軍裝備落後,莫說百人将,就是軍侯也很少有配備馬匹的。
公孫白和趙雲率着衆人縱馬奔出街道口,眼見四處無人,眼中露出猙獰之色,低聲喝道:“奶奶的袁昱,居然敢陰老子!走,随老子去殺個痛快!”
叩嗒嗒~
随着白馬義從齊齊低聲響應,五十餘匹健馬随着公孫白和趙雲,飛速的向驿館方向奔去,殺氣漫天。
很快,驿館已經遠遠在望,除了門口幾個東倒西歪的守衛的士兵,裏面靜悄悄的,甚至還能微微聽到裏面的袁軍的鼾聲。
急劇的馬蹄聲,驚動了門口守衛的黑山軍,等到他們擦着惺忪的睡眼,驚愕的望着公孫白等人時,趙雲早已飛身而上,槍尾連連抖動,不等那幾人反應過來,已然被打暈過去。
公孫白抽身上前,拔出腰中的破天劍,對着大門的門縫一劈,那兩扇門便吱呀一聲緩緩的分開。公孫白眼中燃燒着濃濃的殺機,高聲喝道:“都給老子上,但見得袁昱和冀州将士,一概格殺勿論!”
嗬~
喊叫聲如雷,衆白馬義從在趙雲的帶領之下,縱馬惡狠狠的撞入了驿館大門,呼嘯而入,撲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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