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和趙雲兩人奮力突破重重人群,奔進場内時,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隻見場内一個渾身是血的婦女緊緊的抱着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七八歲的小孩大哭,在他們的前面,一個身着綠衫的少女手執長劍正直指對面的高覽和袁昱等人,一匹被砍去馬頭的駿馬伏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袁昱臉色蒼白的躲在高覽身後,而高覽則手持長槍攔在袁昱身前,擋住了那少女的長劍,背後的兩百名将士更是齊齊亮出兵器,如臨大敵。
“打死他,打死他,要他賠命!敢在我們黑山城縱馬行兇!”
“殺人償命,聖姑殺了他,咱們黑山的百姓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快去禀報中郎将,殺了這群賊子!”
……
兩旁憤怒的百姓,喊聲如巨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吓得袁昱等人面如土色。
公孫白見此光景,心中瞬間猜了個大概,很顯然是袁昱那****被自己打臉之後,心中又羞又惱,将一腔怨氣發洩在馬身上,結果那馬被打狠了便縱蹄狂奔,然後收勢不住撞上了這對母子,然後被綠衣女子斬殺了馬,又要來砍袁昱,被高覽攔住。
公孫白轉眼朝那地上的一對母子望去,隻見那當母親的還好,健康值在70以上,受傷并不嚴重,那小孩叫楊二狗,健康值已經隻有26了,還在急劇的下降,查詢的這當兒,已經降到了25。
公孫白不敢怠慢,腦海裏對系統已連連發出指令。
“叮咚!1級命療術已使用,楊二狗健康值提升到30,消耗兵甲币10。”
“叮咚!2級命療術已使用,楊二狗的健康值提升到40,消耗兵甲币20。”
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奇迹發生了,那原本已經昏迷過去的小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身上大面積流血的傷口已經結痂,停止了流血。
“娘……好暖和……”那小孩嘴角帶着安靜的笑容,對着他娘低聲說道。
“二狗子,我的娃啊!”那母親發出驚喜的叫聲,抱着那小孩激動的又大哭了起來。
公孫白又在腦海裏再次發出,接連使用命療術,使她的健康值提升到85,基本就是正常人的健康值。
那婦女隻覺全身一股接一股的暖流襲來,全身似乎充滿無限活力,剛剛還在疼痛的傷口也變得暖融融的,令她如癡如醉。
終于,她恍然大悟起來,抱着那身體仍舊虛弱的小孩,對着東面一聲跪拜了下去:“民婦拜謝泰一神,民婦拜謝泰一神……”
卧槽,這關泰一神毛事啊,不過這年代,似乎拜的都是泰一神。
兩旁驚得目瞪口呆的百姓們刹那間驚醒過來,不知誰的帶領下,齊齊朝東面跪拜了下去,高呼着泰一神。
衆人三呼跪拜過後,這才站起身來。
同樣驚得目瞪口呆的綠衫少女也回轉身來,手中的長劍再次逼向袁昱和高覽,眼中殺氣騰騰。
“張墨,統率25,武力78,智力65,政治20,健康值87,對張燕的忠誠度爲98。”
公孫白趁此機會,查詢了那綠衫女子的屬性。
卧槽,居然是我未來的老婆大人!
公孫白開始将張墨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隻見這女子面目生得極美,發髻平雲重疊,脖頸修長而粉嫩,膚白如玉,雙眼如湖水一般清澈,卻又帶着動人心魄的神韻。穿着一身蛋黃的漢服,小袖高腰長裙,一根絲帶束腰,盈盈一握。
公孫白不禁看得心中砰砰直跳,這絕逼是個9.5分的美女啊,老天誠不虧我也。
唉,既然這九分半的美女注定是我的真命老婆,那我就對命運屈服一次吧,姻緣這種事,萬般都是命啊,半點不由人。
公孫白無恥的胡思亂想着,心中卻早已壓抑不住狂喜。然而,一個念頭突然如同驚雷滾滾一般從他心頭掠過,令他心驚膽戰起來。
我去,這虎逼準老婆居然武力78,豈不是娶了個母夜叉回來了,公孫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将來武力不超過她5點以上,估計都是被欺負的份。
正胡思亂想間,張墨那冰寒的聲音已經響起:“大膽狂徒,竟敢在黑山城行兇撞人,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眼見那對母子已脫離險境,袁昱臉上恢複了血色,立即又蹦跶了起來,趾高氣揚的指着張墨喝道:“何方民女,豈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
這話一出,公孫白不禁心中大樂:卧槽!特麽的就你這點眼色也敢和本侯搶女人,單手跟你PK,都甩你幾條街啊。
話音一落,四周就像炸開了鍋一般,怒罵聲如潮:“哪來的雜種,怎麽跟‘聖姑’說話的!”
高覽神色一愣,似乎已感覺到形勢不對,急忙放下手中的長槍,迎着張墨一抱拳問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張墨冷冷的說道:“民女張墨,家父平難中郎将。”
話音剛落,高覽和袁昱立即臉色大變,尤其是袁昱的臉色變得無比精彩,一陣紅一陣白的,望着張墨嗫嚅道:“你,你,你是……張姑娘?”
袁昱心中那個懊悔啊,恨不得伸手将自己扇成豬頭才罷休。娶張墨爲妻,和張燕結親,關系到兩家聯盟的大局,這任務要是完不成,恐怕他回去後在袁家的地位将是一落千丈,甚至不如得寵的家将。
别看袁昱在外面人五人六的,眼高一切,以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自居,其實作爲一個庶子,他在袁家就是一個錘子。袁紹妻妾成群,體力又好,光嫡子就整出三個,庶子更是十幾個,足以湊夠一個足球隊了。而他袁昱連十一人的主力都算不上,勉強隻能算個替補,若不是因爲他的年齡和張墨相仿,賣相也不錯,這個能和平難中郎将的嫡女結親的出頭機會,怎麽也輪不到他。如今當街撞人行兇,又當面得罪了正主,這事恐怕黃了一半。
高覽眼見袁昱那送逼樣,心頭微微一歎,正要開口圓場,令他吐血的事情卻發生了。
隻見公孫白不知何時已走到張墨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香肩,微微笑道:“張姑娘,此乃本侯之小弟,年幼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這兩位傷者的醫藥費,本侯掏了。”
張墨在肩膀被拍那一刹那,便已勃然大怒,根本就沒去聽公孫白說什麽,她正要回頭痛揍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時,卻突覺一股暖流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他的心頭,那股溫暖的感覺令她瞬間身子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住了。她回過頭來,呆呆的望着公孫白,映入她的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無暇,陽光燦爛的笑臉,她隻覺一陣心旌動搖,神思恍惚,呆立當場。
一股暖流剛過,那少年又對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接着又一股暖流襲來,這一股暖流似乎被上一股來得更猛烈,她隻覺全神血脈暢通,四肢百骸暖意叢生,就連這幾天來親戚所帶來的不适感也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這,就是聞名北地的少年亭侯,被杜叔贊不絕口的公訴白,自己将要托付一生的人麽?
她呆呆愣愣的望着公孫白,等到公孫白抽回雙手,才反應過來,心中竟然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
公孫白從懷中掏出幾串大錢放在那對母子身邊,又從腰上解下一塊白玉,放在錢堆上,滿臉微笑的說道:“這些錢,拿去給令公子抓藥療傷吧。”
說完,便在周圍衆人充滿敬意和贊許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和趙雲并肩擠出人群,揚長而去,深藏功與名!
張墨依舊呆呆的望着公孫白離去的背影,心頭竟然莫名的帶着一絲甜蜜,又帶着一絲怅惘。
高覽眼見張墨這副神情,心頭微微歎了一口氣,急忙開口向張墨和那對母子賠罪,也掏出了一些錢給那對母子。
如夢初醒的張墨,隻是冷眼的看了他們幾眼,根本就懶得再說半句話。
高覽心頭一歎,帶着失魂落魄的袁昱和衆将士怏怏而去。
張墨也收起長劍,飄然躍上街旁的一匹駿馬,縱馬離去。
“娘……好暖和……”
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小男孩的話語,心中蓦地一動,呆立了半響,立即希聿聿的勒住了馬腳,調轉馬頭,朝另外一個方向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