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如雲,刀戟如林,十多萬兵馬綿延數裏,緩緩湧入已插上北平軍大旗的東光城。
東光城被破,宣告了渤海郡内的征剿黃巾之戰告一段落。
這一戰,又俘虜黃巾軍六七萬人,其中作戰士兵達五萬人,這樣總體人數已經達到二十萬人。
大旗下的公孫瓒,雖然面沉如水,滿臉的威嚴,但是心中已然樂開了花。
這一戰,他注定将名揚天下,風頭已蓋過四世三公的袁紹。
他眯縫着眼睛朝身後黑壓壓的人群掃視了一眼,又将視線轉向身後白馬義從中的公孫白。
隻見那小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正和身旁兩個軍侯聊得正熱乎。
“兩位兄長可知,那日我正要提槍去殺張曼昱,父親親手爲我斟上一杯熱酒道‘白兒飲了這杯熱酒再去’,我道‘孩兒去去就來’,然後揮槍躍馬直奔黃巾大營,蓦地大喝一聲,就像平地起了個炸雷,十萬黃巾軍盡皆被震懾,本公子馬蹄過處,黃巾軍如劈波斬浪一般往兩邊讓開,本公子縱馬揮槍直奔大旗之下,白馬如龍槍如電,瞬間取了張曼昱的人頭而去,等得回到陣中之時,那酒……尚溫!”
那激情澎湃、抑揚頓挫的聲音傳到公孫瓒耳朵中,驚得公孫瓒在馬背上差點一個趔趄栽倒下來,不禁暗自笑罵一聲“小孽畜,不知這自我吹噓的功夫跟哪個師父學的”。
公孫白吹了一陣,眼見四周的白馬義從軍侯也沒個信的,自覺無趣,回頭朝身後的部曲望去,不覺又得意了起來。
前幾日管亥投誠以後,已并入他麾下,成爲他的百人将,這樣一來,他的兩個百人将,一個武力98,一個武力81,是整個白馬義從中武藝最高的兩個,這下可牛逼大發了。
當他拉開腦海裏的系統時,心裏更是樂開了花,系統裏的兵甲币已經顯示爲125631,十二萬多兵甲币啊,一長段時間不用擔心沒有兵甲币花了。
這是系統的提示音又傳來了:“您有新的任務,請問是否現在接取?”
“接取!”
“簡單任務:武力增加到75。獎勵兵甲币200。
較難任務:晉升到白馬義從軍司馬。獎勵兵甲币400。
困難任務:脫離公孫瓒,獨自掌兵。獎勵兵甲币1000,3級材料兌換券200張。”
卧槽,公孫白差點罵娘了,這是什麽破任務,咱現在這小胳膊的小腿的,就叫自立,在這三國群狼共舞的年代,離開這便宜老爹的庇護,恐怕渣渣都不會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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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在東光城中呆了半天之後,次日便緩緩向北踏上歸途。
雖然隻是過了一夜,東光城中卻連連出現怪事。
首先是東光縣衙門口一對重大千斤的青銅獅子不翼而飛,其次是軍營之中再次出現青銅兵器被偷的事件。
然而,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刻,大事太多了,這種小事根本就沒什麽人過問,就這樣不了了之。
三千白馬義從在前面引路,公孫白坐在馬背上無聊,又拉出了兵甲系統開始忙活。昨晚忙活了一晚,将各系的熟練度升滿,未及升級系統便已沉沉睡去。
“叮咚!材料系升到3級,您現在可鍛造生鐵材料,生鐵材料隻可通過鐵礦石制造,不可回收鐵器鍛造。”
“叮咚!铠甲系升到3級,您現在可生鐵劄甲、生鐵馬铠,生鐵盔。”
“叮咚!兵器系升到3級,你現在可制造……”
“叮咚!宿主等級提升爲‘兵師’,獎勵兵甲币100、熟練度200、3級材料兌換券9張。”
……
頭腦裏如逗比般歡快的叮咚叮咚聲不絕于耳,可是公孫白的心情卻是非常沉重的,比起青銅材料,這個生鐵材料顯然更坑爹,居然要鐵礦石來鍛造。
特麽的,老子一個程序猿,知道哪裏有鐵礦石啊?
“報~”
一聲急報聲打斷了公孫白的思緒。
隻見一名斥候飛馬疾奔而來。
“啓禀嚴将軍,前方四十裏,便到了南皮城。”
嚴綱擡起頭來,看了看天色,隻見日頭剛剛過頂,高聲道:“全軍加速,奔往南皮城,今晚在南皮城過宿。”
“喏!”
衆軍士精神大振,紛紛催馬疾奔。
馬蹄聲如雷,塵土滿天飛揚,三千精騎很快奔近到離南皮城三十裏之外,突然又見數騎飛奔而來。
“報~前方發現糧草運輸部隊,似乎是冀州韓州牧的部曲,正往南皮城進軍。”
嚴綱先是一愣,随即破口大罵:“他娘的,糧草運輸軍現在才到,若是一昧等他們的糧草救命,我等早已不戰自敗!”
嚴綱罵了一陣,這才對幾名斥候喝道:“速速飛馬禀報薊侯,請求指示!”
“喏!”
幾騎斥候急忙飛奔而去。
“嚴伯父!”
公孫白縱馬而出,高聲喊道。
嚴綱不解的回頭望着公孫白,由于嚴飛的緣故,他對這位五公子觀感倒是不錯。
公孫白嘿嘿笑道:“嚴伯父,糧草運輸軍距南皮城不過二十幾裏路,估計袁紹前來迎接糧草的軍馬已在路上,若是等到回報父親指示,恐怕這糧草早已入了袁紹手中。”
嚴綱眼中神色一亮:“公子的意思是?”
公孫白雙眼放光,陰險的笑道:“白花花的糧食就擺在眼前,誰不要誰是傻子。咱們幫袁紹老兒解決了滅頂之災,收他幾車糧食也算是他袁本初的一點孝心。”
嚴綱原本也不是什麽好貨,嘿嘿一笑,笑得如同一隻老狐狸:“既然如此,嚴某也就不客氣了,隻是薊侯若怪罪下來……”
公孫白豈有不知他的意思,滿口爽快的答應:“就說是我擅自下令的,少年心性,不懂事,還請見諒。至于伯父,卻是情面難卻,不便拂了五公子的意思……如此這般,伯父還等什麽?”
嚴綱哈哈大笑:“五公子就是爽快,嚴某佩服!”
于是這一老一少就這麽愉快的達成了搶劫糧草的一緻意見,看得四周的将領滿臉的無語。
公孫白轉過身來,見衆将士這般模樣,臉色一沉,怒聲喝道:“怎麽?你們有意見?”
衆将士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齊聲喊道:“公子英明!”
哈哈哈!
一幹将士爆發出一陣猙獰而暢快的大笑。
想起差點因爲缺少糧草而吃大虧,衆将士心中誰沒憋着一股惡氣,此刻對公孫白的果敢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的惡氣也噴薄而出。
獰笑了一陣之後,嚴綱猛然回過頭來,高聲喝道:“還等什麽,給老子上!”
嗬!
随着一陣整齊而響亮的聲音,三千鐵騎已齊齊啓動,帶動着漫天的塵土朝前方滾滾而去。
……
車辚辚、馬蕭蕭,一輛接一輛的糧車連綿了兩三裏長,緩緩的朝南皮城行進着。
糧車的兩旁,站着兩排押運保護的冀州精兵,一路上旌旗招展,如同長龍一般,在正中的一杆繡着“耿”字大旗之下,一名約四十多歲,身披赤紅披風,着魚鱗鐵甲的将領端坐在一匹棗紅馬上,望着連綿不絕的糧車,心中終于微微籲了一口氣。
這趟糧草押運,在過成平城前,還算是順風順水,過了成平城後,就不斷有黃巾寇賊騷擾,逼得他們走走停停,甚至連續幾日被困在漳河邊,無法渡河。
不過幸好的是,這些黃巾寇賊雖然襲擾不斷,但是并不敢直接沖殺,雖然路上耽擱了許多時間,總算将糧草完好的渡過了河。
前面不過二十幾裏地就到了南皮城,他已派人前往通報袁紹,估計再往前走幾裏地,就能遇到袁紹所派遣的前來迎接的軍馬了。
想想這些日子來,一直高度緊張,就沒睡個安穩,再等上一兩個時辰,就能睡個囫囵覺了,心中自是輕松不少。
轟隆隆!
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從背後滾滾而來,驚得耿武臉色大變,蓦然回過頭來,隻見塵土飛揚之中,一彪人馬疾奔而來,瞬間就奔到了糧車附近。
“停下!”
“停下!”
“停下!”
一隊隊鐵騎在糧車兩旁來回奔馳,大聲呵斥着,一把把雪亮的銀刀在日光下閃耀着奪目的光芒,似乎随時就要劈砍下來。
數千匹駿馬來回呼嘯而過,沉重的馬蹄激起漫天的塵土,整個糧隊都淹沒在煙塵之中,那些押運糧草的民夫何曾見過如此陣勢,吓得齊齊放下手中的糧車,抱着頭蹲到地上。
唰唰唰!
兩旁的冀州士兵背靠着糧車,手中刀槍齊齊指出,護衛着糧車,随時準備迎戰,然而很多士兵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因爲他們知道,這群如狼似虎的騎兵,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嚴肅點,打劫!放下兵器,否則殺無赦!”
煙塵之中,一名白袍小将在糧車兩旁來回飛馳,不停的大聲呼喝。PS:推薦票不要停,收藏不要停……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