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擠進jing車裏呼嘯着來到了大浴場,分左右各自進了男賓女賓的更衣室。
時間還早,大浴場裏不見其他浴客。那天他們四個舒舒服服地洗了一把澡,洗得大浴池裏外都飄起了一層油。
果然如那天所言,洗完澡之後,四個男生都已累得不想動了,一緻同意在浴場裏睡到天黑再走。四個人來到休息室,發條短信通知了薛琪琪。
還沒到供應自助餐的時間,他們取了大量浴場免費提供的零食塞進肚子。浴場的服務人員特地爲他們拉上了所有窗簾,四個人橫倒在躺椅上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那天忽然聽到蘇晉馳在說話:“我總覺得這場仗打得有點憋屈,我們六個大男人,竟然靠兩個女人去打仗?!啧!”
“别想那麽多了,當時有當時的情況嘛。”那是蘇端成的聲音,“以你的技能,下次一定有機會發揮、掙回臉來的。我就比較慘了,我那個替身術都不知道有什麽用!”
“我能好到哪裏去?”蘇晉馳自嘲地笑了一聲,“我一發作起來自己都停不住,就那麽胡蹦亂竄的,别說攻擊敵人了,就是想挨敵人兩下揍都挨不着啊?!”
“相比之下,還是那天的油比較有用。昨晚,我看見那些跳進窗裏來的特jing一着地就摔,就算沒有薛琪琪,他們也别想攻擊我們。”蘇端成看了一眼閉目偷聽的那天,“可惜,這萬用油的事後處理工作實在太麻煩了些。”
“敵人摔?可是我們也照摔呀?”蘇晉馳更顯不滿,“你看人家餘斓,那簡直就是如履平地啊!聞慧宜雖然差她一點,但比我們幾個都強太多了!”
“是啊!聞慧宜的醫療術、薛琪琪的戰鬥力、餘斓的臭彈,都能派上實際用場。”蘇端成歎道,“可我們四個男人……”
“我倒覺得不必這麽灰心喪氣。”那天忍不住睜眼插嘴道,“人家餘斓和聞慧宜也不是天生就會滑雪、溜冰的,這方面我們可以向人家學習嘛!我已經決定拜餘斓爲師了,等學好了之後,我想我的油可以更多地派上用場。”
“跟她學?!”蘇晉馳怔了怔,“那、那多不好意思?”
“哎呀!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迂腐?!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子還曰過:‘不恥下問’!何況,人家又不見得比你‘下’!像我初來乍到,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狼人也好,吸血鬼也好,都隻是在電影裏見過而已,還不是得樣樣跟你們學?!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那天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勸學的理論,說得蘇端成頻頻點頭稱是,說得蘇晉馳頻頻點頭瞌睡。最後,那天總結道,“等到有一天,你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
蘇晉馳如夢初醒,驚呼道:“親餘斓?!上餘斓?!我不親,我不上!”
蘇端成和那天兩人對望了一眼,伸手搭上蘇晉馳的額頭:“晉馳,你是不是發燒了?”
那天見蘇晉馳“病”得不輕,估計已無藥可救,歎了口氣,道:“算了,我教你個簡單點的方法。你不學溜冰、可以去買雙釘鞋嘛!”
“釘鞋?”
“釘鞋。踢球、賽跑都穿那個,防滑嘛!”那天進一步說明道,“像你昨晚滿牆滿壁那個跑法,速度肯定超過了百米世界記錄。就算你不能控制自如,可是如果沖進敵人的大隊人馬中,在他們前胸、後背、頭頂、後腦勺随便亂踩一通,殺傷力也是很強的哦!”
蘇端成擔心地問:“敵人大隊人馬,你叫他一個人沖進去啊?”
那天笑道:“就他那個毫無章法的上蹿下跳,誰能奈何得了他?敵人人越多越是礙手礙腳,那就更有利于他發揮。到時候,我在往地上給他灑點油……”
“呃~~呵呵呵呵~~”蘇晉馳與那天對上了眼,對擊一掌,一起得意地壞笑起來。
“面對千軍萬馬的敵陣,能進能出、能上能下、忽左忽右、虛虛實實!”蘇晉馳意氣風發,仿佛化身成了長坂坡上的趙子龍,大聲道,“這是作爲一個男人、不,作爲一個狼人本來就該做到的嘛!”
“還得加上能屈能伸、能急能緩、收放自如,”一直沒睜眼的王森突然冷冷地插嘴道,“我覺得你這幾條拿來要求男人、比要求狼人更合适。”
“一樣一樣!”蘇晉馳興緻正高,一點都不介意王森的嘲諷,“嗯,如果真能做到收放自如就好了。”
“那需要慢慢練習,神功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控制得好的。”那天心知王森因自己變身之後毫無能力可言而不快,故意岔開話題,“诶?比起這個,你們一點都不擔心昨晚上闖的禍嗎?”
“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王森接茬道,“你們不覺得那些特jing來得莫名其妙嗎?”
“有什麽問題?”蘇晉馳大大咧咧地問,“他們不是聞到了餘斓的味兒、趕過來反恐的嗎?”
王森冷靜地分析道:“按照錢醫生的說法,青訓營和特jing都歸特安會管轄。而那棟樓是青訓營教官婁阿樹的研究室,就算有什麽異味傳出去,特安會也應該先派人過來了解情況才比較合理。怎麽可能直接就讓特jing殺上門來?”
“還有還有,”那天補充道,“如果特安會察覺到我們在偷練神功,他們理應知道派那些普通人來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而且,那個特jing隊的布陣也極不合理,怎麽可能院子裏一個人也不留?”
“對啊對啊,我們從樓梯上下來,一點阻礙也沒有,這不是網開一面嗎?”蘇端成也奇怪地問,“難道他們是故意要放我們走的?”
“除非他們的目的不是要抓人!”王森判斷說,“而是要把屋裏的人趕走,好搜查什麽東西。”
“那屋裏除了些破電腦還有什麽東西?”那天問道,“那些怪藥嗎?我還扔了一塊在院子裏呢!”
蘇端成說:“或者是婁阿樹電腦裏的什麽文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在屋裏,而是針對婁阿樹一個人的行動。”蘇晉馳道,“那房子平時就婁阿樹一個人住,偷東西的沒理由特地找個人多的ri子下手。我們隻是趕巧碰上了?”
王森疑惑地道:“但是這樣一來,且不說逃生通道裏那些人,單以爬窗進來那六個人的身手,婁阿樹就肯定逃不掉。那也就是說,他們還是來抓人的,隻不過對象不是我們,而是婁阿樹一個人。”
“我們收留婁阿樹豈不是很危險?”
蘇端成恨恨地道:“說到頭,你們相信那個婁阿樹嗎?我覺得他從來就沒有一句實話。”
那天連連點頭:“的确很可疑,很可疑。”
王森不同意他們的意見:“但他的藥和那台放she儀都是真的,我們确實得到了能力。如果他不是青訓營的人,普通人哪有這種東西?”
蘇晉馳不耐地一揮手:“别想那麽多了,現在有兩種情況。一、婁阿樹畏罪潛逃,也免得我們被他牽連;二、他還回乾錦樓來,那我們再把他抓起來嚴刑逼供好了!”
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的光線弱了很多,那天在躺椅上伸了個懶腰:“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太陽公公的威力了!唉!真懷念以前躺在床上,讓太陽曬在屁股上那種暖洋洋、懶洋洋的ri子。”
“你想暖洋洋、懶洋洋嗎?容易!”蘇晉馳跳起來道,“走!我們再去洗一把桑拿,保證你進去就暖洋洋、出來就懶洋洋了!”
他們四個在這裏享受,可憐的薛琪琪卻沒這麽好福氣。眼下的她正用兩塊小毛巾遮着緊要部位、又羞又急地期盼着太陽下山,間或疲勞地打個小盹。
上午進入浴場之後,薛琪琪确也曾舒舒服服地洗了把澡。大熱天的,又地處海邊,白天根本沒人來這溫泉浴場沐浴,薛琪琪算是獨享了整個女浴池。
可是洗完之後便發生了問題。問題出在浴室與休息室之間通道上,這條通道有10來米,兩側全是大開面的窗戶,安着百葉窗簾。
不知哪個該死的把百葉窗全都打了開來,明晃晃的太陽透過百葉窗的間隙照在大理石地面上,折she出熠熠刺目的光芒。
怎麽會這樣?剛才經過的時候百葉窗明明是閉着的。薛琪琪沒有勇氣嘗試赤身**地與正午的陽光對抗,隻得待在通道靠近浴室的那一側等候有人經過時求助。
大熱天的,又地處海邊,白天根本沒人來這溫泉浴場洗澡。倒黴催的,等了半天愣是連個鬼影子也沒見着。
原本饑餓疲勞的身子在沐浴之後更加扛不住了,薛琪琪忍不住蹲下身、靠在牆角裏打盹。醒來時渾身是汗,不得不重回浴室再洗。如此周而複始,裹身的浴巾早已變得又濕又重。
薛琪琪隻得棄了浴巾,找了2塊小毛巾遮羞。雖說這裏是女浴室,雖說半個鬼影子也找不着,可也不能光光的在通道上展覽呀。
百無聊賴的薛琪琪靠在牆角裏幻想。不如變身成維加闖過這條通道?呵呵,恐怕通道裏的大理石地闆一定會全滅。
诶?不知自己現在這個形象變出來的維加會不會也光着?如果是那樣的話,變态維加大鬧女浴室一定會傳爲千古奇談。
她又幻想着英勇神武的那天突然闖進來救她,張開雙臂爲她遮擋烈ri。彩霞滿天,心情激動的她哭喊着撲進那天的懷抱,身上的兩塊小毛巾不經意地滑落……哎呀!太美了……哎呀!羞死人了……(可是那樣的話,傳爲千古奇談的就是:變态那天大鬧女浴室了……)
嗯?按說那天他們四個也早該洗完了呀?怎麽就沒個人跑到女浴這邊來打聽打聽自己的情況呢?(薛琪琪小姐的手機留在了更衣室裏,至今尚未收到那天他們發來的短信。)
難道他們已經先回去了?把我給忘了?死沒良心的那天!!
好像聞到香味了,是浴場提供自助餐的時間到了?好餓……
哎呀!今天還忘了給萊西喂飯!可憐的小萊西跟媽媽一樣挨着餓呢……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呀?!薛琪琪背靠着牆壁軟弱地向下滑落。早知如此,就算是揪、也把餘斓揪來陪我了……萊西……那天……
(話說茶葉也是一曬太陽就走不了路的那種~~~~呵呵,明天下午14:30請繼續閱讀《我的快樂吸血生活》,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