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需要睡眠這種東西,這是艾?爾最滿意的地方。
羅阿,不,遠野四季,從被抓到艾?爾随便選的基地之後,就被強制xìng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隻不過,這個久遠的大魔術師也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居然接到了這麽糟糕的命題???
“???也就是說,沒有原文範本是麽?”
“也不能說是沒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弄到一份”
這時候艾?爾想到的是韋伯。
如果,聯系他的話,相比那個家夥會很高興的貢獻出那時候的資料吧?
然後,艾?爾皺起了眉頭。
“怎麽,沒有的話,就不能做麽?”
“當然,連範本都沒有的話,就不叫修改,而叫創作了,就算做的出來,也不是原來的東西了――别以爲修改這種事情,就一定比較容易,太缺乏信息的話,重新做一個反倒是比較簡單”
遠野四季,已經拆掉了臉上的繃帶,理由隻有一個:有礙市容。
艾?爾讨厭不美麗的東西,讨厭到病态。
對于這一點,内容物爲羅阿,但意識卻參雜着遠野四季的男人,實在是難以理解。
這家夥是怎麽回事?
雖然外表不過是一介純真美麗的少女,但,她所做的事情卻讓四季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斷。
――會有一口氣差點殺掉死徒的少女嗎?
開玩笑吧???
“啊啊,那真讨厭透了”
艾?爾有點煩惱,雖然不是不能聯絡韋伯,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于,那要消耗時間,而且不會短。
有交情是一回事,但是,聯絡方式就是另一回了???
手機,電話,或者幹脆打上門去?
艾?爾,羅德裏特,兩個中随便哪一個都具備的共同點之一便是???不認識正統的魔術師。
不???其實,衛宮切嗣的話,沒問題來着。
但要去找他嗎?
金發的少女深深地,充滿厭惡的‘切’了一聲。
如果可以的話,絕對不想找他,但除了他,唯一認識的魔術師,蒼崎橙子???那家夥似乎還在被協會通緝的樣子???
“讨厭讨厭讨厭!!”
突然就發起了大小姐脾氣的艾?爾,咚咚的用力踢着沙發,看的四季禁不住想要笑出來,但他卻很明白,如果這時候真的膽敢那麽做的話,一會絕對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等着他???
“才不要找那個家夥啊!!”
砰!
沙發被踢出了一個坑。
其實,找衛宮切嗣幫忙的确是一個好辦法。
艾?爾很明白,無論是大概被他救走的衛宮士郎,還是幫他去救伊莉雅斯菲爾來作爲交換,都能夠很容易的讓這個讨厭的大叔付出全力。
但問題就是,她不想這麽做。
非常非常,讨厭到極點,和羅德那種無法認同的意念完全不同,艾?爾隻是讨厭這個人。從心底的讨厭着。
連深愛的人都沒辦法保護,甚至不去保護,爲了愚蠢的夢想而犧牲所愛的垃圾角sè,艾?爾,不是無法認同,而隻是保持着單純的殺意。
如果兩人相見的話,第一時間,衛宮切嗣就會被撕成碎片吧?
同時,還有另一層因素???
伊利亞斯菲爾???
羅德會迷上那家夥嗎?
不,不會的!
羅德有我就夠了!!
“???”
然後,少女注意到了一旁若無其事般的遠野四季,心情更加yīn沉了三分。
“我會想辦法弄到資料,而在那之前,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
“做不到”
“哈?”
少女挑起了眉毛。
“你敢再說一遍嗎?”
“說了,做不到”
遠野四季,唯有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拖延。
如同野獸一般,呲起了牙,眼睛中露着殺意。
“我要殺了遠野志貴,把我的東西奪回來”
那是阻止不了的神sè,所以,别說不答應,就算答應了,什麽時候會違約也說不定吧?
但少女自然有他的辦法。
“你确定?”
擡起手,身後蔓延開的黑sè幕布如同混沌。
然後,沒有等待回答。
揮手。
然後,是如同前次一般無二的密集攢刺,隻不過用了一回合,遠野四季那死徒的身體,便變成了破破爛爛的玩偶。
維持住這處刑般的槍林,然後,少女找出了白天特地買來的東西。
――木釘,以及鐵錘,除此之外,還有鍍上了銀的鏈子。
“雖然不太清楚,但既然是這麽謠傳的,就多少有用吧?哦,對了,還有這個???”
少女笑眯眯的,晃了晃放在一旁的噴水器。
“大蒜什麽的就不用了,那麽惡心的東西”
四季應該感謝嗎?
顯然不是,但是,黑sè的泥中卻伸出了巨大的手爪,握住了他的頭顱,強迫他,點了點頭。
“恩,看來,你也同意我的決定呢,乖孩子”
艾?爾笑眯眯的擡起了手,然後,黑sè的泥中,兩名騎士躬身出現,拿去了她手中的道具。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仿佛寬容一般的話語,但既然連嘴都被刺穿的話,想要回答也做不到吧?
遠野四季絕望般的掙紮着,但是,走來的黑騎士們卻視若不見。
砰――!
“唔――!!!?”
木釘貫穿左肩。
砰――!
右肩
砰――!
左膝
砰――!
右膝
肮髒的血混雜着名爲痛苦的無形之物,遠野四季的眼睛爆裂般的突出着。
艾?爾點了點頭。
果然,就算是怪物,該有痛覺的時候,果然也還是有的吧?
優雅的走到了那痛苦的不grén形的死徒面前。
她再次點了點頭。
她是殘忍的嗎?
不,并非如此。
就算是按照本人的意願,給面前的怪物施加了如此的痛苦,她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欣喜也好,愧疚也罷。
都沒有。
不存在判定的感情的話,不會惱羞成怒的話,自然,就代表着感xìng上沒有交集。
哪怕下一刻這個人突然死去,或者發生了别的什麽糟糕的事情,艾?爾也不會有絲毫的驚訝――至多,不過因爲自己的計劃出現了偏差而回感到些煩惱吧?
是的,艾?爾不是殘忍的人,也不是惡毒的人。
她隻不過是,什麽都沒有的人罷了。
哪怕重複再多次,也不過如此。
“不許幹擾我”
少女的臉sè立刻冷了下來,如同嚴冬一般,讓人生寒。
砰――!!
最後的木釘,釘入了身體的正中。
隐約傳來的碎裂聲是骨骼斷裂的聲響。
遠野四季痛到不能呼吸。
斷掉的,是脊椎骨。
“别想着逃跑”
少女轉身離開,漂亮的金發在身後搖擺着,绮麗如流淌的赤金。
但四季,永遠不會欣賞這美景了。
緊緊咬着牙,在漸漸散去的黑sè下,那浸血的牙關中,血水,正不斷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