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稱王
“我,從來沒有過那麽自大的想法啊,rider”
對面是憤怒的rider,但knight仍舊慢慢的飲着酒。
“神是人類不可能觸碰之存在,想要成爲神,統統隻會變成最可笑的笑料而已”
“哈”
rider還想要說話,但是arche卻伸出了手,阻止了rider的話語。
“啧啧,這個家夥要說什麽呢,我大概是懂了,rider,他也不過是個小醜而已”
“小醜?”
rider自然不可能理解。
“沒錯,徒勞無功的做着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然後知道不可能還在做的,取樂世界,取樂他人的,不是小醜是什麽呢?”
惡意的望着knight,不過,與其說是惡意,倒不如說是在看着什麽玩具一般的眼神。
“你還真是能說呢”
猛然間,羅德倒是覺得,王沒能參加這樣的宴會可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這麽說或許并不恭敬,但是,如果是那位王者的話,此刻大概已經拔劍相向了吧?
而即使是自己這樣的人也明白,在此刻拔劍究竟是一件多麽沒有風度乃至會被嘲笑的事情。
“哈?難道你還有什麽不滿麽?能讓本王嘲笑,是你的榮幸啊”
最惡毒的莫過于此了,因爲說話的人并沒有帶着任何刻意的惡。
一切是理所當然,才更讓人想要違逆。
稍稍的也明白,那些他手下的臣民們,他口中的雜碎們究竟是爲何而痛苦了。
這樣的王,就算想要追趕,也是徒勞吧?
并不是追不上,而是根本就無法接近。
他,已經将自己封閉在孤高的最高點了。
“我絲毫不這麽認爲,我的王告訴過我啊,人,生而平等來着”
騙人的,這句話并不是亞瑟王說的。
“恩?她居然還說過這麽有道理的話啊?”
rider嘿嘿的笑着。
大手摩擦着粗粝的下巴,不住的點着頭。
“生而平等麽,說的很有趣啊,但是也隻是生而,之後可就不是了啊”
“切,無知,就算是出生的那一瞬間,王和雜碎也不可能一樣的才對”
猛然揮手,在金色之王的背後展現的,是赤紅色的煙氣,溝通了另一個時空的寶庫之門猛然拉開,豁然作響。
而此番在其中出現的,則不是那些光輝閃耀的寶具,而是一隻酒樽。
帶有厚重封蓋,華麗到不需要裝飾,僅僅靠着材質就足以淩駕一切酒具的古樸。而其中逸散出來的,則是難以言明的酒香。
“你看,這酒,豈是其餘的劣物能相比的?”
嗤笑着掀開了蓋子,裏面呈現的,是清淺的澄澈酒液。
年代,釀造工藝,原料都是無可挑剔的最上,曾經奉獻給巴比倫神系的酒液,即使是在無雙的寶庫中也堪稱精品的吧?
“王的收藏,無論如何都是最好的,王的存在無論如何都是應該仰慕的,王之所以爲王,是因爲傑出,最初之王即爲原初的偉人,這是凡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追趕,才立于頂端的存在,你們,怎麽看?”
站立着,然後用并非俯視的俯視壓迫着餘人,就連沒有被注視的韋伯都因爲餘光而戰栗。
那是絕對孤高的眼神,淩駕于一切的經驗。
“你是要說,王就是最好的嗎?”
羅德苦笑着。
“我倒是很想贊同,但是曆史上,無德無心之王也并非少數啊”
“這點可就是你錯了”
這一次,rider則是站在了archer的立場上。
“不夠接觸的,繼承着偉業而無法發揚的,沒有能力進取的,可是不配稱爲王的”
“錯了rider,不是自己開創的國度,那麽就隻是守?的犬類而已,那樣的,連雜碎都算不上”
連擊。
“換句話說,如果開創了一個王國,則就是名副其實的王――可以理解嗎?”
“當然”
端起酒杯,然後将後話吞進了肚子裏。
這個時候,羅德想起的卻是王在最後的時日裏始終在想的事情。
‘如果我沒有成爲王,而是其他人就好了’
那個脆弱到無比堅強的少女時常屹立在風中,迎着輕風,持劍伫立,厚重的頭盔下并不被衆人所知的面容也滿是憔悴。
“你可以理解我嗎?羅德?”
她,這樣的問過自己。
而在那片翠綠的大地上,在山丘之上,仰視着那背向豔陽,如同沐浴在光中的少女,自己的心中卻隻有悲傷。
那時的自己,又是爲什麽而悲傷呢?
不明白想不起來心髒很痛
但自己的回答卻是那麽的清晰,至今也讓自己不感到絲毫的悔意。
“我了解,亞瑟王,但是,已經沒有那樣的可能了”
說着對一個王來說可能是傷痛的話語,但是少年想要交談的卻不是那個王,而是厚厚的冰壁之後,始終一個人戰栗着的少女。
“事到如今再對你說:不要成爲王!已經來不及了吧?”
微笑着,從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徒勞着。
世界需要亞瑟王,時代也需要亞瑟王,而且,不是她就不行,必須是他,一定要是它。
但是,努力到現在雖然失敗了,卻并非是徒勞。
一路走過來,無論是少年還是少女都沒有放棄各自的希望。
于是,笑着。
“那麽,請繼續走下去吧,不要說沒有成爲王的話就會如何,到死,都請一直秉承您的榮耀吧。”
“是嗎”
轉過身去,望向無盡的蒼翠之盡頭,金發的少女罕見的,解散了束縛住滿頭長發的藍色絲帶。讓绮麗的金發在風中靜靜飛舞,化爲了最美麗的色彩。
她,沒有再看向羅德。
“你這麽想,就太好了羅德”
“王”
“不叫我阿爾托莉亞吧”
不知爲何,那聲音中滿是惆怅的溫柔。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睜開眼睛,面前的仍舊是金色之王高傲的面孔。
僅僅是看到這張臉,就湧現出‘不說點什麽不行’的感覺,于是,再一次,站了起來,大聲的宣言。
“你的王道,乃是錯誤”
王的話,一定會說這樣的話。
“哦哦哦!!期待已久呢!”
rider咧嘴微笑,archer冷視不語。
都在等待着,期待已久的,屬于騎士王的王道。
那是見證,那位王,以及他的道,是否有資格同台競技,稱王的關鍵。
事到如今,羅德才真正的成爲一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