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宴席上的問答
大約是下午四點剛剛過了一點,伴随着轟鳴聲,rider的戰車就抵達了艾因茲貝倫的城堡之外。
早早的就站在門口迎接的knight卻不禁長歎了一口氣。
“唉”
雖然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但是這樣的情況倒還真是沒想到。
“您就是這麽直接碾壓過來了嗎?”
呈現一條直線的,原本的功能是掩蓋城堡的樹林,已經被開出了一條直線的路線。
雖然遍布着倒塌的樹木,所以并不能稱爲是道路,但是也不得不說,也距離那個尺度不遠了。
“是啊,這個城堡和外面的溝通實在是太差勁了嘛,所以作爲客人就爲以後的到訪者開出了一條路,啊,不用感謝我了”
完全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結果這個做了蠢事的家夥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的樣子。
浪費魔力又不讨好
“”
不過,羅德苦笑着,也什麽都說不出來。
然後稍稍的側過頭,看向了戰車上的另外一人。
裹着即使是秋天都稍顯臃腫的衣服,套着線帽的瘦小身影。
“還好嗎?”
稍稍有點擔心,雖然rider無意識的将這位少年帶來是各種方面的正确選擇,但是這位的身體狀況實在是讓人擔心。
“還是先進去吧?”
“恩不過,沒問題”
并沒有拒絕的意思,韋伯被一旁的侍女引領進了城堡。
似乎是相當放心羅德的人格,rider完全沒有一絲擔心的表情,反倒是對另外的事情相當的感興趣,一副好奇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knight你這一身是怎麽回事?”
指着knight身上那件禮服――那已經是比最開始的還要豪華了數倍的禮服,精緻的刺繡和飾品将這件黑色的連泡禮服徹底的提升到了相當的規格。
“啊,這個的話,是愛麗絲大人爲我挑選的我個人對于此類,并不擅長”
苦笑着聳肩,羅德并不在意丢臉什麽的,或者說,如果被認爲是善于這方面,才會讓他感到丢臉了。
騎士,所擅長的,就應該是戰鬥和詩歌,而宮廷交際和華服享受,則是貴族們的側重點。
羅德并不準備跨入另一個領域,所以,說得相當的幹脆。
“恩恩,這我很明白,不過,你剛才稱呼的大人?”
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之前錯過的重點。
“是啊,之前就想跟您說,但是您一下子就走掉了”
羅德聳肩。
“具體的情況如果您感興趣,我一會再複述就行,簡而言之就是――我現在,是愛麗絲菲爾大人的servent”
“”
縱使rider,也一臉驚訝的目瞪口呆了。
“就是這樣了,您請”
然而這樣的覺悟,羅德早就有了,讓開了位置,然後躬身緻禮,現在立于這裏的,并非是兩個英靈,而是穿越了時之洪流,代表各自國家的領主和君王。
“酒宴已經備好,但願您可以滿意”
就算是馬其頓的王面對這樣的辭令,也隻能暫時放下另外的疑問,然後拿出了王的做派。
“那就勞您帶路了”
然後,一如預料的,金色的王者是最後一個到達的。
在預定的時刻,即将壓到最後一秒的時候才姗姗來遲,卻沒有絲毫的歉意,毫無疑問的了,這是故意的。
但是,rider也好knight也好,卻都沒有怪罪的意思。
反而,這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這麽個寒酸的地方嗎?”
然後對方也一如既往的口出不遜,一臉藐視的看着這一切。
“你們的品味,也就隻有這樣的程度了。”
“呵,不過金光,這麽說好嗎?”
在這裏,唯一有資格對王反駁的男人卻是笑着舉起了酒杯。
“再怎麽說,也是現在knight的城堡呢,而且,你的時代也不會有這樣宏偉的建築吧?”
先飲下了一杯酒,原本的話,rider是自己帶來了一桶酒,并且帶來了打酒用的酒勺。但是,面對艾因茲貝倫家雖然倉促卻絕對不會低格調的宴飲,隻是一轉眼間,rider就已經将自己帶來的東西抛到了腦後。
“而且,這樣的酒席,也不是過去會有的吧?”
完完全全是站在了客觀的立場上說着評鑒的話,然後rider親自動手,斟滿了一杯酒,然後遞向了金色的王。
“哼,這就是你們低劣的罪過了,無知的蠢物”
沒有用雜碎一說,然後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酒杯,一飲而盡,豪邁或許不及征服王的粗犷,但那其中卻蘊含着絕上的王道。
最古之王品味了一下嘴裏的味道,然後再一次的笑了出來。
“就如同你們使用的酒水一般,簡單的讓人發笑”
“哦?那你又是如何呢?不介意說來給我們聽吧?”
“那是自然,王有着将自己的偉大展示給愚民看的義務呐!”
入席,穩穩地坐在了長椅之上,寬廣的廳堂中,僅僅有着兩位王者,一位領主,以及兩位master分坐成了相距不遠的兩段,壁爐中烈火熊熊燃燒着,将時光帶回了古代。
沒有仕女有資格留在這裏,事實上韋伯和愛麗絲其實也并沒有旁觀的權利來着。
但是,兩位王也都沒有在意。
眼中是極盡奢華後才會有的超然之狂傲,窮極一切的享樂後是窮極一切的孤獨,因爲無法理解,因爲絕對正确,所以安然自得的可以渺視所有,可以傲然一切,身居天之王座頂端的王者,再次展現出了自己的一面。
僅僅是因爲對方,乃是真正的王之一。
被英雄王親自予以承認,器量與格調均爲天上的偉岸之人,以人身堪負國名的英豪。
“rider啊,這世界固然華美而奢侈,但是,那卻也不過是腐朽而肮髒的僞物罷了,且不說你無法理解我那宏偉的宮廷,看不到那天穹般的拱頂,單就隻是這縱使精細也顯得脆弱的玩笑,也不足以稱之爲壯麗吧?”
然後,指着桌面上精緻的菜肴。
“再如這些,rider,固然此乃精心烹饪之物,但是卻也不過是死的而已,烹饪者無心,食料已死多時,小心翼翼,纖如毫發卻沒有與之相稱的‘意’,說到底,也不過是堪堪可以入口罷了”
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說是吹毛求疵。
rider笑了。
“啊,或許如此吧”
但是對此,他卻有着不同的見解。
“不過,還是很好的吧?美食,就是食物而已,能夠飽口腹之欲不就可以了嗎?此宴乃是禮節,既非慶功也非凱旋,何必說得如此呢?”
端起了第三杯酒,然後遞給了羅德。
“是吧,羅德裏特,你和你的王,是否曾經爲了尋常的宴會而将宴會的主人批評的一文不值呢?”
自然是不會的。
但是作爲舉辦方,羅德此刻卻難有發言的權利。
隻能苦笑一聲,然後飲盡。
現在坐在這裏的,不是羅德裏特,而是代行王權的傀儡。
“archer,你輸了一場呢,于臣下的氣量來說,你可是完敗”
rider毫無猶疑的,再次舉杯。
信誓旦旦,卻無諷意。
“哼”
如果是其他的人,金色的王恐怕早已經喚出了自己的寶庫,将之殺的片甲不留了。
但惟獨現在是例外。
“雜碎們的意志,我又何必懂?”
第二杯飲下,金色的王沒有否認,卻也毫不在意。
不需要臣下的話,那麽沒有容人之量也理所當然,也無須在意。
“不過,rider,你将我和這個東西聚集起來,可不是爲了這麽膚淺的問題吧?說吧,讓我看看,你的提議是否能夠爲我帶來些許樂趣?”
邪魅的笑容裏,滿是找到了趣事的惡意。
“當然,自然不是這麽無趣的理由,你的身份我大概也已經可以斷定了,那麽,我也就清清楚楚的問了,首先――archer,聖杯,究竟是什麽,你明白的吧?能否告訴我們呢?究竟是杯子?還是其他的什麽?”
rider滿面笑容的,問出了讓愛麗絲緊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