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總結
“還要逃麽,你這家夥,是打算把我引到哪裏的伏擊圈去麽?”
羅德冷笑着在天空中緊追着bersaker時不時的還要閃避對方不斷投shè的東西,那些原本隻是廢鐵或者石塊的東西一經過bersaker的手,就變成了寶具規格的東西,如果中上一發的話,可不是好受的事情。
不過···
究竟是什麽打算呢?
敵人的身份绮禮已經告訴了自己,毫無疑問的,排除了現存的人選後,唯一剩下的,就隻有間桐家。
而現在前進的方向,無疑正是那個方位。
真是的···連意圖都不遮掩麽?
但是,自己可沒什麽好怕的。
冷笑一聲,雖然本身并不具備多高的魔抗,對于魔術之類的手段相當的沒轍,但此身畢竟是英靈之軀,尋常的魔術先不要說傷害,能不能确實的擊中自己就是相當值得質疑的一件事情。
如果是打算用工房或者大魔術擊殺自己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看來,bersaker的master也沒有什麽本事啊···那就殺掉吧!
“knight,不要大意”
绮禮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論發生什麽,他永遠都是這樣的聲音···啊,這就是羅德追求的,将自身化爲無的境界,隻賦予自己以固定意義的境界···但如今看來,或許自己永遠也達不到了吧···
怒火,又怎麽是可以輕易熄滅的呢?
“風啊!!”
shè擊的風矢有六支,密集的轟炸就如同直升機shè出的火箭彈一般具有魄力,連續爆開的魔力将整條街籠罩在了煙霧之中,但是,沒有直接命中。
Bersaker的武技殘留讓這樣的攻擊根本就無法對他造成确實的命中,而不直接命中,隻是逸散的威力的話,就連讓他晃一晃都相當的勉強。
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除了能表現‘還在追擊’‘絕對不會放過你’之外,就隻是空耗魔力的行爲。
但是,停的下來嗎?
當然不能···
這點魔力并沒有什麽,但如果不在追擊的途中消耗這點魔力的話,會氣炸的。
跟着你去伏擊圈是一回事,但讓你安安穩穩的把我領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怎麽可能讓你舒服啊!!
“king’sglory!!!!”
再一次的俯沖而下,因爲地形的問題騎槍并不是有效地選擇,俯沖式的攻擊也隻能露出破綻,羅德這一次選擇的路線是仿佛圓月一般的弧線,從天空中就開始弧線加速的話,傾斜伸出的斬劍就會在這離心力的作用下帶着可怕的拉力,被斬中的話,就是骨斷筋離。
而現在,bersaker的傷勢還沒有恢複,被斬斷的手臂仍舊沒有複原回來,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
“死吧!!”
明亮的就仿佛月光一般,青sè的劍刃罡風般掃過了街道,餘威斬裂了大地,但是仍舊徒勞無功。
僅剩一臂的bersaker揮手間再次握住了寶劍,傾斜着隔開了這一劍,同時借着力道向前猛的越出了幾十米的距離,一個翻滾後繼續的高速奔跑。鐵靴踐踏的路面遭受着這般嚴苛的待遇不禁裂出了不少的裂紋。
已經離開被施與了趕人結界的港區了,羅德已經不能夠在随意的使用寶具,要不然的話,别的不說,光是餘威就會把相當的居民殺死在房中吧?
這是他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
但現在的情況是,不這麽做的話···
“啧!!”
根本就拿bersaker沒辦法啊···隻能等到抵達包圍圈了麽?
“冷靜,knight”
“我很冷靜!绮禮!”
禁不住的,在绮禮再一次這麽提醒的時候,反駁了回去。
“今天晚上我向你保證!我會拿回bersaker的頭顱!連同他的msater!可以嗎!?”
話說出的一瞬間,羅德就後悔了。
自己這是怎麽了?因爲阿爾托莉亞的死,自己就方寸盡失到這個地步嗎?
太難看了···
“···”
但是要道歉的話,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羅德隻能尴尬的陷入了沉默。
“···是嗎,knight,你有必勝的把握?”
另一邊的绮禮也稍微沉默了一下,但沒有多說什麽。
事實上,今天晚上的事情也超乎了他的預料。
Saber居然死了···艾因茲貝倫城已經退出了戰鬥···
言峰绮禮的頭腦也在混亂着。
衛宮切嗣,已經和這場戰争無關了。
會離開冬木嗎?
聖杯也好,誰的願望也好,時臣勝了,或者敗了什麽的,都無所謂···是的,無所謂的事情,自己這一戰的目的,本來就隻有一個而已。那就是和衛宮切嗣交談,弄清楚,他到底找到了什麽,他‘無’的生命,究竟因爲什麽而渴求着聖杯···他是如何找到活着的實感的···
但是現在,他茫然了。
“···”
衛宮切嗣已經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言峰绮禮是不可能跟衛宮切嗣交談的了···而下一屆的聖杯戰争?
開玩笑的,幾十年的話,足夠發生太多事了···
究竟要怎麽辦?
不斷地和knight說着冷靜,直至自己的servent終于爆發爲止,绮禮終于明白了。
他不是要讓羅德裏特冷靜,即使那個領主如何得憤怒都和自己沒有關系,這場戰争的勝利自己本就沒有渴求,他一直,是在對自己說着的。
胸膛中因爲還沒有得到的機會可能會就此失去而引發的煩躁感爆炸了開來,有生以來,绮禮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感受,濃重的不确定xìng和讓人全身都充滿了不适感的這種感覺,讓绮禮茫然失措。
這不是自己往rì的那種虛假感,而是實實在在的渴求。
是的···要想辦法···不能讓這種事就這麽發生。
言峰绮禮,必須見到衛宮切嗣,必須···想個辦法。
“去做吧,knight,按照你想的···”
所以,knight怎麽樣都無所謂了,讓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自己現在,需要思考。
“···我明白了···”
羅德閉上了眼睛,再一次舉起了劍。
绮禮已經下了決斷,給予了自己信任,雖然隐約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但是胸膛中的燥熱卻在不斷的催動着自己。
殺吧···殺吧···不必在意一切,厮殺吧···
一次不夠的話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就如同鷹一般,往複的攻擊,撕咬敵人,将敵人撕成碎片···
殺吧!!
“喝!!”
再一次的,月弧般的軌迹斬下,不斷的摧殘着道路···
遠方,呆坐在倉庫後yīn影中的衛宮切嗣,就這樣愣愣的看着天邊那不時閃爍的淡淡光輝,嘴裏叼着的煙就這樣靜靜地燒着。
是knight···
他這樣判斷着,然後腦中不自覺就閃過了殲滅這個英靈的方法,這個英靈的主人搭檔,以及···這個英靈在那廢墟中出入的樣子。
哈···
我這是在想什麽呢?
猛地,将嘴裏的煙吐到了地上,然後一腳碾了下去,衛宮切嗣有些痛苦的抱住了頭。
他失算了。原本是算計着lancer的魔槍,但是卻沒想到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Saber被一擊殺死,而自己手中保留的三枚令咒在此刻看來簡直就是笑話一般。
“可惡···”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
我果然是太小看對手了嗎?這些年的生活,真的就腐朽掉我了嗎?
從後腰拔出自己唯一的禮裝,看着那隻短步槍,衛宮切嗣不知道該對自己作何評價。
他還沒有開一槍,屬于他的戰鬥就結束了,屬于他的夢想就已經湮滅了。
這要讓他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妻子?
深深地将面孔埋在了膝蓋裏,衛宮切嗣沒有哭。
他隻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