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亡命追殺
沒想到,就這樣就會結束了···
說是不憤怒,說是不驚愕是不可能的,對于lancer最後的背叛saber是從心底裏感受到了最沉痛的絕望,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出于lancer的本意。
絕對不是···
“嗚啊···”
似乎那一槍還傷到了别的什麽,大概是肺?最後的時光恐怕也不會有多久了吧?血液的腥甜已經在口中彌漫,冰冷的麻木也開始籠罩肢體。
真是讨厭這種感覺···
“阿爾托莉亞!!”
耳邊還能分辨的聲音隻剩下rider戰車馳騁的咆哮和羅德的哀鳴···
不要這樣啊···
···戰死的經曆,還是第一次呢!
視線爲什麽有點模糊?
眼前的騎士,已經被淚水遮掩了容顔,光輝燦爛的自信早已經當然無蹤,那往rì驕傲的面龐上所殘留的,隻是深沉的痛和惋惜。
啊···大概他也知道了吧?已經不可挽回?
“···不準···哭”
想要稍微的,在最後的時間裏說點什麽,身體已經開始漸漸崩解,但不想就這麽離開。但是,就是這樣的努力也不允許嗎?
好痛···痛到了無法說清楚話···心,真的真的好痛···
“···是,阿爾托莉亞”
然後,面前的青年,大概用盡了自己全部的手段吧,終于才展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得多的慘笑。
“聽我說···”
真可惜,不能罵他呢···
“···不準···追殺lancer,敵人是···咳咳···”
真的是不行了。
“阿爾托莉亞?!”
懷抱中的少女猛然咳出了大量的血液,讓羅德裏特不禁收緊了懷抱。
他不敢相信,爲什麽迎來的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阿爾托莉亞!?”
明明應該是···最後才和她決出勝負的啊!!!
但是,懷中的少女已經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麽了,他隻能懷抱着最後的溫度靜待着那一刻的到來,等待着此次短暫的見面在最後的靜默中逝去。
但···
“···羅德裏特·薩爾蒂修···”
少女再一次的開口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隻是虛弱的問着。
她的長發已經披散了開來,燦爛的金sè就如同流瀑一般的披散在肩頭,是那樣的美麗和溫柔。再也沒有了一點勉強撐起的倔強和冰冷鋒利的堅強。
她,此刻就如同變回了一個少女一般,安靜而溫柔的問着。
問着她早就想要問,但是問不出的問題。或許···是早就可以問,但是不敢問的問題。
“我在這裏···”
“我問你···”
少女最後的話語開始回響,伴随着光在天空中的逸散,化爲了光華的少女,隻留下了最後的疑問。
“你,爲什麽要追随阿爾托莉亞,而不是亞瑟王呢···?”
她沒有等到回答,也沒有留下回答的時間。
但是,羅德卻仍舊搖着頭,說出了王者永遠聽不到的回答。
那大概是和saber所預想的,完全不同的答案吧?
既不是因爲阿爾托莉亞是女xìng,也更不是因爲愛慕···或許saber對knight會抱有或許些微但仍舊存在的異類感覺,但羅德裏特追随阿爾托莉亞的理由卻隻有一個。
“···因爲,阿爾托莉亞,是人···”
亞瑟王不是人類,而是冰冷的天秤,盡善盡美,沒有錯誤的王。
而羅德裏特追尋的,是阿爾托莉亞,一個爲了夢想和拯救,努力地拼搏着,爲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不斷地奮戰努力着,不惜将自己所有的淚水和痛苦掩蓋在銀sè的重铠下,獨自一人承受着莫大的壓力,卻仍然要前行的少女···
他,或許喜歡少女···但無論如何,不是愛···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羅德仰天怒吼,散去了胸中的最後一絲怅然,強忍住了一劍斬殺lancer的沖動,邁步向了rider與bersaker激戰的疆場。
“足夠了,多謝您,征服王閣下,接下來的,就請交給我吧!”
他知道,自己需要複仇的有兩者,一,是yīn險偷襲,毫無廉恥,抛棄了自己的騎士之道,放棄了機身榮耀的bersaker,另一個,則是那動用了令咒來強迫lancer的禦主,罪該萬死的凱奈斯···
這想法錯誤嗎?
不,沒錯,一點錯誤都沒有。或許凱奈斯知曉羅德的想法會大笑吧?因爲聖杯戰争中,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的做法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沒想到會有如此好的時機而已啊!
是的,沒錯,這的确是英靈戰争,各種各樣的手段理所當然。
凱奈斯做的當然沒有錯,但是···
凱奈斯有殺死敵人的權利,羅德就自然而然的有着複仇的權力呀···
身體中的魔力消耗的不少,但也沒有那麽多,绮禮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機動到了附近,澎湃的魔力早就已經順着令咒填充進了羅德的身體。
言峰绮禮所學的魔術,是遠坂家的分支,雖然最重要的寶石魔術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學來,但時臣卻也教授了最基礎的一個術式——如何提取寶石中的魔力。
借着這樣的術法,绮禮的魔力量,在寶石用完之前,等同于無限。
這無疑是相當可怕的一件事情。
但羅德,衷心的感謝這有違平衡的事情,他此刻正需要這力量的輔助。
“那麽,就看你的了,小哥。”
同爲王者的伊斯坎達爾,臉上的神情是出離的憤怒,同爲王者的saber死在了此等yīn暗下,即使是他也無法忍受。
本該輝煌燦爛戰死在沙場上的英豪就這樣難看的死去,難道是宿命嗎?
這一屆沒有assasin,但仍然···是我大意了?
征服王不知道,他隻能死死地攥着扶欄,強忍住拼殺的**,将戰場讓給了那複仇的銀sè騎士。
這不是他的戰場。
“準備好了吧,bersaker”
早已經連名字都不叫了,銀sè的騎士在招呼的同時,已經當頭斬出了一劍,銀sè的寶劍帶動着魔力在空氣中劃出了死亡的巨扇,在空氣中逸散的力量讓光産生了殘留,美麗絢爛而危險。
“吼!!”
但是bersaker不是一劍就可以擊敗的對手。
它輕易地就擋下了這一擊,然後沖了上來,右手中持握的寶劍逆向斬了過來,黯淡無光的劍刃上卻仍舊閃爍着星芒。
無悔的湖光啊···
銀sè的騎士開始了舞蹈,巨大的斬劍劃出了一個又一個弧線,在擋開敵人嚴密中拘束着瘋狂的攻勢同時也造成着一次又一次的反擊。
騎士的劍術,是以直來直去作爲基本思路,以劈砍爲主要手段的戰場劍術,或許并不是那麽的華麗,但卻絕對是實用,很少有人能夠卸開斬擊下的騎士劍,大多數人都隻能格擋。
但是羅德不一樣,他有着别樣的戰法。
劃出弧線的劍由于過長的原因,爲羅德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籠罩區域,在大約兩米的半徑中,均是羅德的打擊範圍,如果是往常的話,可是可以利用這巨大的範圍來将敵人強勢壓迫到死的,但現在不行。
即使如何的憤怒,bersaker也不是那麽容易輕取的敵人,和誓約勝利之劍如出一轍的雙手劍在長度上遜于自己的大騎士誓約是不争的事實,但是,如果論到品質的話,自己這把普通材質的劍卻無論如何抵不上那兩把湖中仙女所賦予的寶劍,就算是有着‘無損’的屬xìng,所能帶來的也不過是交戰的資格而已,如果展開壓制戰,然後将對手逼到換傷的戰術的話,毫無疑問,這邊一點優勢都不會有。
那麽,就隻有另一套思路。
羅德裏特最擅長的武技。
“哈!!”
猛地格擋住bersaker斬擊過來的黑sè,就如同之前一樣,在接觸的瞬間将力量反向疊返,吸收bersaker這一劍的威力,在短短的瞬間将力量疊加,順着力量的方向旋身閃開了殘餘些許力量的斬擊,然後将雙倍的威力化爲弧線,從不可能的時間瞬間斬返,隻要是運用大力斬擊就無法避免的會被這劍術所壓制。
目标,是腰軸。
雖然脖頸是更好的位置,但也是更容易閃躲的位置,與之不同的是,腰部雖然覆蓋着重甲,卻不是那麽容易閃避的,而那铠甲面對騎士們輝煌的劍刃,有何沒有,又有什麽區别呢?
“吼!!”
Bersaker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種劍術壓制了,生前,方才,他都已經飽嘗了這劍術威力。做爲代價的則是身上數道已經愈合的傷口。
他再一次的邁步前進,試圖拉近距離。
而羅德則···實現了他的願望。
他左手的手上有着一段獨特的凹槽,可以握住靠近劍柄上一段特殊設計的劍刃,讓那異型的刃口和那段凹槽複合,成爲牢固的接找點。
借此,這把大騎士誓約之劍的握法則可以從斬劍轉化爲異種的特殊槍,而這槍的用法則是···
“喝!!”
猛地蹬踏地面,在蘭斯洛特試圖拉近距離的同時,羅德發動了步行沖鋒,平舉着的槍劍這一刻展露着自己的兇殘,破甲的劍尖急速的化爲了流星,直奔bersaker的心髒。即使是再厚的铠甲都不可能阻擋這一劍的威力,如果bersaker閃不掉的話,就隻能死。
但,會有這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