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便是你不主動挑戰别人,也不會無事可做。
林恒一路走來,聽說了許多惡人的名頭,這些人他自然需要解決的。能夠當惡人的,不是富人就是有武功的人,這些人都與武林人士有關。所以,林恒一路下來,倒也打了不少的架,殺了不少的人。身爲江湖人士,殺了人才算入了門。林恒以前雖然利害,可身上并沒有淩厲的氣質,可這次之後,他身上有了這種氣質。
也許,林恒對這些不在意,可回到家後,第一邪皇看到此時林恒,卻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現在有點樣子了。”
林恒無言,尴尬一笑。他擡頭看向父親,目光一縮,嘴巴一張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邪皇沒有注意到林恒的動作,他兀自道:“你回來就去看看你娘親。”
“是!”點點頭,林恒退了出去,可心卻沉了一分。
現在的第一邪皇看似沒有什麽不對,在普通人眼中,他還是那個第一。可在林恒看來,第一邪皇身上多了一分淩厲的刀氣,很淩厲。以前,林恒不是沒有看到過如此邪皇,每次他練刀、悟刀時,都會如此,甚至比現在更加淩厲。可平時,邪皇都會收起自己身上的淩厲氣勢,因爲在普通人眼中,這氣勢太壓抑了。可是這次,邪皇卻時刻散發着淩厲的氣勢。若是他故意的還好說,若是他不知自己情況,那是不是說他已經在研究魔刀了呢?
林恒心裏拿不定主意,可感覺卻是不好。他見過了母親後,就尋問仆人,豬皇在哪裏。
豬皇是父親好友,也隻有他才可從父親嘴中問出一些東西。隻可惜,豬皇也離開了。他畢竟不是第一家的人,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裏的。
“父親入魔時豬皇也在,自己還是等一等。”
歎了口氣,林恒沒有再多想。他沉下心再次進入到自己平常的日子中,隻是若細心就可以發現,他更加注重武學的修習了。在其他方面,明顯減少了時間。
小院中,林恒持刀而立,身上散發着淩厲的刀氣,他長刀橫劈、縱斬、斜砍、豎劈、上挑……一刀又一刀,刀勢也越來越淩厲,到了後面更是殺氣凜然,刀光森森。幕的,林恒身形一變。飛動的身子豁然立于高空,他持刀劈下,嘴中輕喝:“刀光亂舞!”
林恒體内爆發出無窮刀氣,随着長刀豎劈而下。覆蓋周圍五米空間,在地上留下道道刀痕。
“第二刀,刀氣縱橫!”落地的林恒直接橫劈一刀,刀光如四五米光鏈。橫掃八方。一刀之後,林恒刀勢不停,橫掃之勢一轉。豎劈、斜砍、縱斬……一連七刀瞬間劈出,刀光縱橫交錯,刀氣覆蓋八方。
“第三刀,刀斬八方!”
第三刀用處,林恒氣喘籲籲,大汗淋淋,随着他長刀收回,小院中央的亭子轟的一聲倒塌了,四周院牆上更是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刀痕。
“呼!”吐了口氣,林恒手中長刀一甩,插入了門前刀鞘之中。此時,院落外的拱門下響起一陣拍掌聲。林恒搖搖頭,頭也不回道:“豬叔叔,不要每次都這麽神出鬼沒的,好不好?”
“豬皇那家夥……”來人失笑,林恒一聽聲音不對,馬上回頭。他看清來人微微一愣,上前兩步行禮道:“林恒見過父親。父親,您怎麽過來了?”
“我就不能過來嗎?”第一邪皇笑着看了林恒兩眼,弄的林恒很是尴尬,“我要是不來,還不知豬皇把他的創刀傳給了你,更不知道你小子竟然創出了自己的創刀。你剛才刀法森嚴,刀氣四溢,刀光過處,升起無盡冰寒之氣,與聶家的刀法有幾分相同之處。不錯,真是不錯,不愧是我的兒子。”
林恒讪笑,道:“父親大人過獎了。”什麽與聶家的刀法有幾分相同啊,他此次用的刀法就是結合自己的創刀與傲寒六訣所出,刀内自然蘊含了一股冰寒之氣。
“恒兒,爲父今日也在研究新的刀法。這一次,我要創出完美無缺的刀法,等你大哥回來,我教你倆一起看一看。”說到自己新的刀法邪皇顯然很有興緻,雖不曾創出,可已有了頭緒的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失敗。隻是聽了他這話的林恒卻是心頭一沉,他知道,邪皇所言的完美無缺的刀法,就是魔刀。
魔刀是完美的刀法,可完美的刀法卻是入魔的刀法,學了此等刀法,人不再是人,而是魔。因爲不管是刀法還是劍法,就是用來殺人的。魔可殺盡蒼生,完美的刀法自然也就是魔刀了。
當然,這些是邪皇以後自己的理解,林恒并不認同。
若說魔刀是完美無缺的刀法,那劍二十三是什麽?誰敢說劍二十三不是完美無缺的劍法?可如此劍法,并不用入魔啊。劍和刀殊途同歸,刀若完美則入魔,劍亦該如此。可如今劍不用,那麽刀也可不用,可爲何魔刀爲如此呢?
林恒覺得,這一切都是邪皇自己的心在作祟。邪皇覺得完美的刀是入魔的刀,也就是所謂的魔刀,這才有魔刀的誕生。若他覺得,完美的刀不用如此,魔刀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了呢?
林恒心思電轉,嘴中道:“父親,完美無缺的刀法真的存在嗎?您不是說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刀法嗎?”
“沒錯。這個世界并沒有完美無缺的刀法,可卻有完美無缺的人。隻要人完美無缺了,那麽他的刀也就完美無缺。”邪皇大笑,說出了一句讓林恒意外的話。這話在與風清揚說的人用劍是一個道理,聯想到學習魔刀的聶風需要入魔,似乎也是這個道理啊。
說白了,魔刀修的不是刀,而是人。
他張張嘴,不知該如何勸說父親。邪皇正意氣風發。也沒有留意到他臉上矛盾的表情,道:“恒兒,你不用擔心,這套刀法父親一定可以研究出來的,你就等着好好欣賞。”
說完,邪皇就抱着刀離開了。在他身後,林恒滿臉苦笑。見識魔刀,他活膩了除非。
“該怎麽辦呢?”林恒很是苦惱,他希望阻止邪皇創出魔刀,可該怎麽說呢?就說這套刀法不對。你創出來後會殺了自己兒子。他要如此說,邪皇絕對會先劈了他,研究一下他是否有問題。“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啊!”甩甩頭,林恒走出房間,坐到早已被重新布置一新的亭子中。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雙目帶愁的看着天空的彎月。
日子淡淡的過了一個多月,邪皇完全沉浸在新的刀法研究之中,他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間越來越少。讓林恒擔心的是,每次看到他,他身上的氣勢就淩厲一分,整個人氣勢壓迫的駭人。母親在他面前,都感到呼吸不暢,若不是邪皇控制力好,恐怕早就完全沉浸在刀法的創造之中了。
林恒知道。這麽下去不行,他要想辦法分散邪皇的注意力。
這一日,林恒在吃飯時。突然向邪皇、母親道:“父親、母親,我們很久沒有出去過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郊遊。”說着,他對母親使眼色,母親心領神會,馬上接口道:“也好。邪皇,今日天氣不錯,我們一家出去逛一逛。”
“求勝現在不在,等他回來我們再出去不好嗎?”邪皇沒有多想,直接開口道。
林恒道:“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消息,他要回家怎麽也得花費三五月的時間,到時天氣都冷了。今年我們可是一年沒有出去過了,再不去就沒有機會了。”
“你說的對。那我們下午就一起去城外看看。”邪皇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樣樣第一,可卻不喜歡第一,創造所謂完美無缺的刀法,就是給第一一個定義,有了這個定義,他就不用再去爲第一奮鬥了。隻可惜,他沒有成功,他創造的魔刀也許是完美的刀法,可卻是充滿殺戮的刀法,若不是邪皇心中善良,入魔不夠深,被豬皇孫女小桐喚醒人性,恐怕他真的如聶風一般,成爲魔頭了。
看後面他不願意傳刀的樣子,恐怕也是怕别人如他一般,成爲魔。事實也是如此,聶風真的成魔了,還是一個利害的魔頭。
想到聶風,林恒突然覺得奇怪,這風雲裏的武學成就也是沒有特定境界的,天龍中,林恒賦予了武學境界,這裏,林恒沒了天龍中的記憶,沒有再這方面想過,可他心裏卻一直拿熟悉的人比較,查看自己的力量。說白了,這是一種本能的境界限定,當他能夠超越所有人,就可以以自身爲标準,量定境界。
你看現在,林恒就注意到了境界的問題,隻是他現在了解的還很少,許多東西也是覺得莫名其妙,故不知如何開始。如:
第一邪皇和無名,誰更利害!
他們兩人沒有比較,唯一可說得上的就是聶風和步驚雲的戰鬥了,二人可謂是不分上下的。這是不是說,邪皇和無名也是同一境界的人?
若二人相同,那絕無神必定比他們利害了,因爲破軍可與無名鬥,便是不如無名也不會差太多,可破軍面對絕無神,卻毫無勝算,他的不滅金身真的很強。隻是絕無神卻拜在入魔的聶風手中,而那時的聶風還不如以後的聶風。其中絕無神的師兄拳道神更是利害,幾乎壓着聶風、步驚雲打,若單打獨鬥,他們能否打過拳道神?
“麻煩,很麻煩啊!”
搖搖頭,林恒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甩了出去,起身往前院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