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在這裏被關了十二年,過得如何啊?”
林恒突然的聲音,讓裏面傳來怒吼之聲,不過馬上,就是一聲咆哮,“你們是什麽人?是東方不敗那狗賊讓你們來殺老子的?”
任我行的聲音很洪亮,且隐隐夾雜着一種霸道的氣勢,讓人聽了不自覺就矮一分。
深吸口氣,林恒定了定心神,繼續道:“哈哈……當然不是,東方不敗怎麽能夠指使我兄弟二人。我們兄弟來此,隻是聽聞任先生神功**利害無比,故想要學習一二。”
“哈哈……你們竟然想學老夫的吸星**,真是癡心妄想!”任我行狂笑,而外面令狐沖一聽,卻是一愣,接着就不可思議的看向林恒,眼睛向他使眼se。林恒知道令狐沖的意思,也不搭理他,繼續道:“我也知道任前輩不會如此簡單的傳授吸星**,不如我們來個交換如何?若任前輩傳下吸星**,那我二人就把任前輩放出去。如何?”
“小子,你不用白費心思了。老夫活了這麽久,你以爲可以欺騙老夫嗎?”任我行冷笑一聲,顯然他是不信林恒的話。
對此,林恒也沒有辦法。
“既然如此,那任前輩就不要怪小子了!”說罷,他從背後的包裹中拿出一把幹柴,以油燈點燃後,放到了上面的孔洞中。瞬間,燃燒的幹柴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順着煙霧就湧入了鐵牢内。
“小子不自量力!”任我行一聲大喝,林恒也不知他如何動作,便感前方傳來一股吸力,手中幹柴啪的一聲飛she了出去,接着,那些幹柴又飛she而回。若不是林恒躲避的夠快,恐怕他得被那些幹柴she程篩子。
“利害!”林恒暗贊了一聲,不過他也不以爲意,他早就知道,如此之法對付不了任我行。他用此法,隻是試一試任我行,看他到底有多強而已。如今看來,真是深不可測啊!
搖搖頭,林恒又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瓶子,他拔開瓶塞,直接把瓶子摔在了鐵牢的地上,然後快速拿出準備好的鐵闆,把鐵門的孔洞可封了起來。
“任我行,看是你利害,還是小爺的迷藥利害!”林恒抵着鐵闆,得意一笑。他身旁,令狐沖臉se卻很是難看。林恒注意到他臉se,解釋道:“令狐兄,你不要生氣嗎?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除了吸星**,隻有易筋經可以治療你的傷。拜入少林寺,你一定不肯,那麽就隻能讓你學習吸星**喽。”
“林兄,吸星**也邪功……”
“令狐兄,這話你也信,什麽是邪功?難道利害、邪門的武功就是邪功了啊。吸星**是很可怕,可那也得看使用他的人。任我行就不說了,如果令狐兄學了吸星**,我相信你一定不會用它害人的。我帶你來此,也正是有這個信心。”
“可我是華山……”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華山派弟子,可爲什麽獨孤九劍你可以學習,吸星**就不行呢?那獨孤九劍可不算你華山派的劍法。再說了,出去後你不說我不說,你再不用他害人,誰知道你學過吸星**。”
令狐沖被林恒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很是無奈的看着林恒,此時他才發現,這家夥才是無賴啊。不過想到他爲了自己來這裏冒險取吸星**,他還是心裏暖洋洋的。
“令狐兄,我可跟你說清楚啊,到了此時你可不能撂挑子,我這次帶你來這裏,可不僅僅是爲了你。你想想我師父,你在五霸崗上看到的他和以前有何不同?”堵完了令狐沖,林恒嚴肅道。“是的,他看起來老了很多,也很疲憊。你知道,我師父是一個神醫,在治病療傷上,就從來沒有失過手。如果,他治不好你的傷,這會對他造成什麽樣的打擊,你也該知道?如今,我師父是有了辦法,可你卻活不了那麽久,這就更打擊他了。所以,我是一定要治好你的傷的。隻有這樣,我師父才能放下這件事,不至于入了魔障。”
令狐沖聽了無聲的點了點頭,他令狐沖也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平一指的不對,尤其是在五霸崗上見到他時,更是覺得不敢置信。要知道,一個月前他們初見時,平一指還jing神奕奕,可第二次見,他雙眼充血,神se疲憊,連頭發也有了花白se,不用想他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也正是如此,這一路上他才什麽也沒問。如今,林恒把話說開了,他就更加不好拒絕了。
時間就在兩人的沉默中慢慢過去了,爲了以防萬一,林恒很待得住,他一直在裏面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才拿開鐵闆。
偷眼向裏面看,林恒發現任我行躲在了鐵床上,他深深出了口氣,對令狐沖道:“令狐兄,爲了以防萬一,你現在用劍she他一劍,看他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
“這……”令狐沖又猶豫了,因爲林恒這話實在太不講究了,可林恒也管不了這麽多,他知道令狐沖不會做這麽無恥的事,當即拿過了他手中長劍,伸入孔洞中,然後一用力,長劍飛she而出。撲哧一聲,長劍直直的紮入了任我行的右肩之中。
林恒看此,真的松了口氣。他馬上拿出鑰匙,插入一旁的鎖孔中,同時手拉住鐵環,使勁搖了搖,接着用力一推,隻聽得叽叽咯咯一陣響,鐵門向内開了數寸。再次用力,林恒一把把鐵門完全推了開來。他走在前面,示意令狐沖不得放松,讓他把劍拔出來,以防萬一。
二人慢慢的踱步到鐵床前,看到了鐵床上的任我行。任我行在這裏被關了十二年,渾身邋遢無比,他的白胡須更是垂直到了胸前,臉上也長滿了胡子,讓人看不清面容。
“把他搬開,看看他有沒有寫下吸星**?”林恒道了一聲,當即和令狐沖前後擡起任我行,要把他搬離鐵床。可此時,本應該昏死的任我行突然睜開了眼,然後一腳踹在了令狐沖腹部,把他踹飛了出去,而他的左手也一把抓住林恒,強自推動吸星**。
吸星**真的很利害,林恒一被他抓住,就感到渾身無力,體内内力更是不受自己的控制的向外湧出。
‘可惡,這老家夥竟然如此狠辣?’林恒心裏驚恐大罵,他雙眼死死的看着令狐沖。那裏,令狐沖雖大口噴血,可也知道林恒的危險,當即蹒跚的挺劍一刺。
任我行功力高深,即便林恒很有信心的迷藥,也沒能把他完全藥翻,可是,他畢竟吸入了大量的迷藥,此時雖然一下子就治住了林恒,卻因爲手臂的傷和迷藥之力,使得他無法躲避令狐沖的攻擊。
沒辦法,任我行隻能一用力,把林恒甩了出去,然後他擡起左掌,一掌打向令狐沖。
碰、碰、碰,一連三聲,先是林恒摔在牆壁上的聲音,接着令狐沖也倒飛而回,再次砸在地上,最後一下,卻是因爲任我行終于無法抵禦迷藥的藥力,暈倒在了地上。
< ren幹了。他勉強站起身,快速運轉體内内力,然後一步步的走向令狐沖,把他扶了起來。林恒手搭在令狐沖的脈搏上,微微松了口氣。這一次,令狐沖雖然血吐得多,可傷害并不大,最嚴重的就是他體内的八道異種真氣又開始造反了,不過這裏有吸星**,這倒也不是問題。
相比他,林恒自己就慘多了,他體内内力少了一半,要知道,這不是消耗少了一半,而是硬生生的被削去了一半。若是消耗,那還可以很容易的補充回來,可如今,卻是傷了元氣,沒有一年兩年的,别想恢複了。當然,這也是他的幸運,要是剛才令狐沖再慢點,他一定被任我行吸幹。
“媽的,這個老不死的……”大罵一聲,林恒抄起地上的長劍,就要給任我行幾個窟窿,隻是令狐沖拉住了他。看此,林恒隻能歎了口氣,這令狐沖就是太善良了,不然哪有那麽多麻煩事。
搖搖頭,林恒走到鐵床闆上,一把掀開了上面的席子。
“吸星**,這就是吸星**了……令狐兄,這就是吸星**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林恒很是激動。他來這裏不就是爲了吸星**嗎?如今,經過一次次的磨難,他們終于得到了。“令狐兄,你體内的八道真氣蠢蠢yu動,快修煉,不然你活不了多久的。”
令狐沖點了點頭,說實話,他是很不想修煉這門邪功的,可先前林恒拿話擠兌了他半天,他也答應了,如今要是再反對,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坐在床榻上,令狐沖開始一字一句的研讀吸星**,馬上他就發現了這吸星**的不同之處,向林恒尋問其中的道理。這些東西林恒當然懂一些了,可哪裏會爲令狐沖解釋,他隻是告訴令狐沖,趕緊修煉,不然任我行醒過來,他們就麻煩了。
看此,令狐沖隻能老實的坐在地上,開始修煉吸星**。
這吸星**第一步就是散去自身功力,這方面令狐沖很有優勢,因爲他自身的功力早就被八道異種真氣沖散了,所以他完全不用管。過了這一步,就是第二步了,也是吸星**的第二大難關,吸外力爲己用。這方面,令狐沖也不用擔心,因爲他體内有八道異種真氣。這是八道沒有主人的異種真氣,所以他一運功,這些真氣就歸入了丹田之中。
令狐沖真的是注定修煉吸星**的人,僅僅一刻來鍾的時間,他就初步修成了吸星**。見此,林恒馬上收起自己抄寫的吸星**口訣,拉着她就走了出去。
兩人按原路返回,把一切都恢複原狀,等出了地牢後,林恒又把鑰匙各自放了回去。接着,他灑了一些酒在二人身上,然後拿出一個藥瓶,拔開瓶塞,在丁堅和施令威的鼻子前晃了晃,接着就和令狐沖倒在桌子上裝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