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種來來回回的學習和平一指的監督,讓他一直堅持着。當然,這種堅持也是有限制的,好在林恒運氣不錯,在他還沒有到達極限的時候,就有人來這裏了。
平一指,在江湖上有很大的名頭,其“醫一人,殺一人”的規矩,更是讓人又喜又恨。喜就不用說了,那就是因爲他醫術的高明,可以說,從平一指出道以來,就從沒有治不好的人。恨呢,大概就是一種本能的讨厭了,因爲誰也不願意聽别人的吩咐,尤其是江湖好漢,可到了平一指這裏,你不聽又不行。
在以前,平一指身在黑木崖,很多人都不會去找他看病,可如今他回來了,消息也漸漸的傳了出去,那些有病的人,自然一個個趕了過來。
第一個來到這裏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的外形和平一指有的一拼,都是矮矮胖胖的,尤其是這人沒有脖頸,看那腦袋,好似被人一錘砸進了身子裏一般。
對于這個人,林恒沒有注意,也興趣不大,可當第二天王蘭哭哭啼啼的對平一指大罵的時候,林恒知道了,那人原來就是黃河老祖中的老頭子。
在笑傲江湖中,老頭子展現出的是一個有趣的人,可仔細說來,他并不是一個好人。這一點,從他爲了自己女兒殺了王蘭全家就可以看出來。雖然王蘭全家不算是什麽好人,可其中還有小孩子啊。在林恒的印象中,他也覺得老頭子是一個有趣的人的,可當他跟着王蘭來到王家時,看到那凄慘的景象時,他知道,老頭子雖然有趣,可說到底是一個**人物。
站在王家大院中,林恒目光有些濕潤,一家十幾口人,都倒在血泊之中,這些情況是如此的熟悉。
深深吸了口氣,林恒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隻是看他臉上的怒容,你就知道,他很難平靜下來,因爲他腦中的回憶,讓他很是害怕現在的場景。
在林恒身旁,王蘭很是傷心,隻是到底是江湖人,在哭了一會兒後,她就平靜了下來,然後讓人收斂了這些屍身。她帶着林恒,進入了這不大不小的院子中,一直走入祠堂。
在祠堂裏,王蘭拉着林恒對王家的祖先行了大禮,然後在林恒詫異的目光中,王蘭走到了祠堂的供桌前,伸手在供桌下一陣摸索。很快,王蘭就從供桌下面抽出了一個長條盒子。看到這盒子,林恒頗有些訝異,心中也一陣明悟。
他突然想到,平一指怕老婆,可不是因爲愛他老婆,而是因爲他這個老婆功夫比他高,而且他老婆娘家的人也夠利害,一直壓的平一指擡不起頭,尤其是他的嶽母,更是一直指示平一指,這也是平一指恨他嶽母一家的原因。
‘這個王家,貌似不簡單啊……’
暗自嘀咕了一聲,林恒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王蘭手中的長盒。王蘭也不避諱,當着林恒的面打了過來。這長條盒子不大,可裏面放的東西倒是不少,你看王蘭翻過來一倒,一本本的書籍就掉在了地上。
王蘭把盒子一扔,拿起書冊中的一張絲絹道:“恒兒,這是我王家傳下的武學,此冊就是内功絕學,給你……”說着,她就把絲絹塞入了林恒的手中,林恒還來不及看,那王蘭就又一一的拿起地上的書冊,用一長布包了起來,道:“恒兒啊,這些書冊是武功招式,現在的你還用不上,等你學武有成的時候,再傳給你!”
“師母……”突然的,林恒感到自己鼻子有些發酸。說實話,林恒對平一指夫婦并沒有太深的感情,他對他們更多的是一種利用,就如現在的老師和學生一般。可現在,林恒突然就感到了王蘭對自己的愛意,他感到自己一直都在辜負這種感情。
“嗚嗚……”撲到王蘭身上,林恒哇哇的哭了起來。王蘭趕緊拍着林恒,安慰道:“小家夥又怎麽了,不要哭,你一哭,師母也跟着難受了。”
林恒哭了一會兒,就好了過來,他跟着王蘭安葬了王家一家,然後趕回了開封城外的山谷中。對平一指,王蘭顯然沒有什麽好話的,畢竟她也不是傻瓜。林恒看此,也沒有辦法,畢竟這種事情,真的不太好說,最關鍵的是,殺死王家雖然是平一指想的,可他從來沒有做過,而且老頭子私自領悟的,這是對了平一指心意,可以林恒對平一指的理解,如果讓他開口如此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故而就算要怪,也真的無法怪平一指。
看着吵鬧的二人,林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一關躺在了床上。此時,他想到了王蘭給自己的那卷絲絹,馬上拿了出來。
絲絹平展開,顯得非常幹淨,林恒仔細摸了摸,發現這是上好的蠶絲織成的,上面寫滿了小子。他翻到開頭,仔細看了起來。這絲絹上,記載着一門深奧的内功,至于如何深奧,林恒就不知道了,因爲他九成都讀不懂,也就其中有關經脈、穴道的,他可以理解一些,至于其他的,他真心不明白。而且,這絲絹上沒有名字,讓林恒不知道這是何種内功。
搖搖頭,林恒隻能把這東西放進了懷中,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看了也沒用,畢竟還有許多知識他沒有學到。
第二天,林恒又開始了自己的修煉,而平一指除了研究醫藥、訓練自己外,也開始治病救人。可以說,自他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後,來找到治病的就一天比一天的多,而且來找他的大部分人,都臉se難看,深受重傷。托這些人的服,跟在平一指身旁的林恒,也學到了不少,而最讓林恒大開眼界的,就是平一指的手術了。
雖然,在這笑傲中有體現,可親眼看到,他還是感到不可思議。在科技落後的古代,真的有人可以進行複雜的開刀手術。這份技藝,當真是匪夷所思。
除了學醫,林恒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練武,隻有偶爾的時候,才會跟着王蘭去開封城轉一轉。尤其是在這幾天王蘭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去的就更加勤了。對此,平一指也沒有說什麽,畢竟王家一家是因爲他而死。
就這樣,林恒過着自己的ri子,這一過,就又是兩年的時間。
兩年,似乎不長,可對于林恒來說,絕對是充足的兩年。随着他年齡的長大,身體變得越發強壯,而一直讓他鍛煉身體、站馬步的平一指,也開始教導林恒别的東西,如站樁、打拳等等。不過,林恒學到的東西也并不複雜,就說站樁,其實就是紮馬步的一個進化,而練拳,就是爲了鍛煉林恒全身的肌肉,讓他可以更好的鍛煉身體。
林恒很争氣,兩年的時間,他修出了内力,雖然薄弱,可也有了微熱的感覺,這讓他高興,也讓平一指、王蘭高興。隻是,興頭過去了,他該如何就還得如何,畢竟他現在依舊是打基礎的時候。
十歲的林恒,有了一米四五的個頭,他跟在平一指身邊,已經如一個小大人了,而平一指也對林恒很放心,尤其是對其醫藥方面,更是感到滿意。在近一年的時間,他每次給人看病,都會拉上林恒,尋問他的看法。隻是,林恒又能有什麽看法?畢竟他隻是初學者,即便進步很大,可也無法面對那些負責的病症啊,所以這一年他幾乎天天挨罵,直到後來王蘭看不去下去,狠狠的數落了平一指一頓,說他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懂那麽複雜的病症,你個笨蛋也不想想,來找你的人都身患重傷,這種病是林恒可以治的嗎?
平一指一想,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在第二天,林恒被扔到了開封城一個藥鋪中,在那裏跟着一個老中醫坐館,學習經驗。
治療病人,林恒并不陌生,畢竟他天天都在系統裏學習,可是,系統就是系統,在林恒本能的眼光中,系統裏的不是真人,錯對無礙,可這裏的卻是真人,你不能錯。故而一開始他真很緊張,生怕出錯誤,好在老中醫也知道他是初學者,故而開始除了問問他的意見和讓他抓藥外,其他的并不讓他動。一直到他适應了,放松了,老中醫才讓林恒動手,而他在一邊把關。
随着真正的治療開始,林恒開始把自己的理論與實踐結合了起來,他的醫術也來了一個突飛猛進。當然,這隻是他自己看法,而在平一指看來,這是應該的。
在醫學進步的同時,林恒的武學也沒有落下,尤其是對身體的鍛煉,更是沒有落下。因爲這是系統不停提示的。同時,他的内力也一步步進步,當平一指看他内力頗有根基後,就開始傳授他内功運轉之法。
所謂的内功功法,就是禦使内力之法,說白了就是讓自己的内力在經脈之中運轉。對于這方面,平一指很嚴格,不許林恒出差錯,而林恒也知道修煉内功的重要,所以一切都要做到最好。
第一次催動内力,林恒感到腹部的溫熱慢慢擴散,隻是很快,又縮了回去。他知道,這是自己不熟練的原因,于是毫不放棄,一次次的催動内力,很快,他感到自己内力開始沿着經脈向上,一直到胸腔的附近。到了這裏,林恒就無法再催動内力了,因爲他感到經脈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阻住了一般,讓自己的内力無法前行。
他尋問平一指,平一指馬上就指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