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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
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裏。
此刻溫暖的陽光照耀在這座城市之上,金光閃閃,美輪美奂,這是一座神奇的城市,四季如春的季候,自然而然能夠吸引來更多的遊客。
比如原先的邊陲小國大理的國都,美麗神奇的麗江,普洱等,熱情好奇的西雙版納傣族人民,都是這個城市最美麗的亮點。
黃昏時分。
葉輕翎和何鎮南走在這座溫暖如春的城市街道上。
每一個城市都有他獨特的記号,就好像每個女人都有她獨特的味道一般,金秋十月的春城,在黃昏的交織下,令人流連忘返。
“師兄,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葉輕翎輕輕開口。
何鎮南臉上帶着恬淡的笑容,駐足,深深的凝望着這座城市,就好像想要一眼望穿這萬水千山一般,似乎有着不爲人知的眷念,剪不斷,理還亂。
許久之後。
何鎮南回過神來,朝着春城邊境那邊,深深的望了一眼,有些不爲人知的感概,道:“師父的事情解決了,我想回到A市,繼續我的夢想,準備參加KOD國際街舞大賽,對了,師弟,你的夢想是什麽?”
呃?
葉輕翎突然怔了怔。
我的夢想是什麽?
突然之間,葉輕翎有些迷茫,走在這片人流如織的土地上,擡起頭來看到路邊大口九奶茶店裏面一對談笑風生的小情侶,黃昏中,那對小情侶臉上洋溢着深深的幸福。
很簡單淳樸的生活。
或許對于普通人來說,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一杯簡單的奶茶,一根充滿愛意的冰淇淋,都會将幸福這種東西诠釋得淋漓盡緻。
突然,喧嘩聲響起。
“城管來了。”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随後,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街邊小攤販們推着手推車,推起新鮮的水果,開始了一場‘大逃亡’。
或許是誰的攤子撞了誰的攤子一下,一個大嗓門肥婆罵罵咧咧從葉輕翎和何鎮南的身邊跑過,雖然身軀肥胖,卻是跑得飛快。
普普通通,尋尋常常。
這是市井小民最簡單的生活,販夫走卒的基本日常。
或許,忙忙碌碌,簡單的爲了生存而活着。
葉輕翎眸子之中露出一抹黯然的神色,輕聲說道:“也許,我們一天的消費,就是這群整日奔波勞苦的人們一個月甚至兩個月的開支,隻是在經濟的優越的我們,卻如何也體驗不到這種一把汗水一把淚掙下來血汗錢的這種成就感,因爲,錢對于我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
葉輕翎頓了頓,有些不爲人知的感概。
“窮人的理想,是爲了脫離貧窮,所以他們一生都在爲了這個理想奮鬥;賭徒的理想,是希冀在下一場賭局之中大殺四方;乞丐的理想,是爲了今天能夠多讨點錢;白領的理想,是争取早日脫離房奴,車奴,隻是--,我的理想?”
葉輕翎自嘲的一笑。
“以前我的理想,就是幫師父平反他的不白之冤,所以我創建了皇朝,我掌控着京城上流官富二代這些人脈,企圖用自己的方式,颠覆北方陳家在華夏國的勢力;隻是,後來我卻發現,我所作的一切不過是有心人的布局,沒權沒勢力的升鬥小民,在巨大的政治漩渦之中撲騰不了多少浪花。”說到這裏,葉輕翎眸子之中有些黯然,繼續說道:“隻是,當我終于一巴掌抽在陳家老太爺臉上的時候,當師父斬斷陳建武手臂的那一刻,我心底并沒有多少的快意,反而有些失落,這種情緒,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犯賤。”
何鎮南靜靜的聽着,沒有嘲笑。
每個人的人生軌迹都不同,沒有誰,有資格去嘲笑誰?
“至于現在?呵呵......”葉輕翎苦澀的一笑,道:“理想?我們這種人配談理想這種奢侈的玩意?”
何鎮南默默思索,突然爽朗一笑。
“我準備今日回去A市,坐動車。”何鎮南道。
“估計我們就此分道揚镳,我要回燕京一趟。”葉輕翎道。
兩人告别。
本就聯系不多,談不上彼此雙方有多深厚的師兄弟的情誼。
葉輕翎靜靜的看着何鎮南離開的方向,眸子悄然眯起,若有所思,這個何鎮南,葉輕翎總覺得看不透,交淺并不言深,其實剛剛無意之間看似扯家常的對話,這其中隐藏的一次次試探,彼此都心知肚明。
理想?
去他娘的理想?
葉輕翎冷笑,眸子深處,露出一絲冷意。
夜色漸近。
葉輕翎百無聊賴的走在繁華如織的街道上,看着形形**穿梭的人群。
突然之間。
他莫名的想起了令狐雲若,那個總喜歡一身紅衣的皇朝世子妃,她總是那般淡然,不離不棄。
隻是在這片刻之間,葉輕翎腦海之中,閃現出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個燕京大學的校花--雲雨彤。
他想起那一次燕京大學校慶,他偷溜進去燕京大學,當雲雨彤坐在舞台上彈奏那首《春江花月夜》之後,那一刻的驚豔,或許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所以他做了一次傻瓜。
曾經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守在禮堂的門口,給那個女孩子送傘,雖然換來的結果是那個女孩不屑,厭惡的眼神。
曾經深深款款的爲那個女孩子彈奏《梁祝》,換來了一句‘小醜作秀。
曾經在燕京大學的門口鋪滿鮮花,卻被無情的罵作‘神經病’。
隻是,這一切,葉輕翎不後悔。
那是一種初戀的感覺。
像陽光,溫暖宜人。
葉輕翎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沖動,他想給那個女孩子打一個電話,問候那個女孩子,還有,那個女孩子肚子裏面的孩子。
是啊!
還有一個女孩子,一個他一直以來最深愛的女孩子,懷了他的孩子。
這一刻,葉輕翎的心,突然間暖了許多。
掏出電話,輕輕按着那個已經滾瓜爛熟的号碼,不知爲何,這個鐵血男兒,手指卻輕輕的顫抖。
那一年,他是燕京纨绔,她是燕京大學校花。
這一年,他是皇朝世子,而她,算不算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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