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至于太子/黨,呵呵,原本之前葉輕翎沒有浮出水面的時候,林望風和皇朝世子妃的鬥法就根本占不了上風,更何況現在面對的是皇朝幕後的掌舵人葉輕翎?
說白了,葉輕翎今晚之所以邀請林望風,目的就是逼他林望風表态,至于其他,笑話,連白家老爺子,葉輕翎都能夠坦然面對,更何況他林望風這種級别的小蝦米?
“葉輕翎,你這是在逼我站隊?”林望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震驚,而後目光冷冽的盯着葉輕翎,企圖從葉輕翎的眼中看出些什麽東西。
但是,從葉輕翎決然的目光之中,林望風不知爲何心底一沉。
“你可以這麽理解。”葉輕翎微微一笑,而後将面前的那杯酒,輕輕往前推了一下。
就一下,十公分都不到。
但是,林望風卻感覺眼前的這杯酒,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自己的心頭,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呵呵,林家太子?”
這個時候,秦晚晴不合時宜的微微眯起那雙明眸,輕輕一笑,隻是這笑聲,卻如同一把尖刀插入林望風的心髒,好似無聲的嘲諷。
林望風神色連續變換了整整三次,而後腦海裏面猛然想起葉輕翎入京之後的一系列動作,背後不自覺的升騰起一股涼意,最終輕輕端起那杯茅台。
“咣當!”
突然,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葉輕翎,好霸道的語氣,林望風,你不覺得自己委實太窩囊了些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個聲音陡然在包廂裏面響起,那種語氣之中的跋扈,不言而喻。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門口。
下一刻,令狐雲若的眼神悄然眯起。
如果,在整個燕京,單論家世,能夠跟葉輕翎平起平坐的人,不外乎剛剛進門的這個男子。
溫家,溫向榮。
燕京姓溫的人,不少,但是苗根正紅的那個站在權力金字塔之上的那個溫家,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所在的那個家族,僅此一家,别無分号。
溫向榮沒有纨绔子弟都有的陋習,一身正式的西裝,擦的光華可鑒的皮鞋,整潔的裝束,咄咄逼人的語氣,有種大家族獨有的氣質。
跟在溫向榮的身後的,是一個稍顯猥/瑣的年輕人,賊眉鼠眼,一副鑲金鏡框的金邊眼鏡,這人舉止輕浮,臉上若有若無的傲然之色,更是襯托出他不倫不類的本色。
朱谮。
很普通的名字。
但是這個猥瑣/男,卻是在今年六月份,掀起整個燕京一道巨大的浪潮。
燕京高考狀元。
以745分接近滿分的霸道成績碾壓葉輕翎的723分,榮登燕京高考狀元,而葉輕翎則屈居燕京高考榜眼(葉輕翎是燕京高考榜眼,前面第128章寫葉輕翎是燕京高考狀元,是筆誤,已經修改了)。
現場的氣氛,因爲溫向榮和朱谮的到來,顯得有些微妙。
林望風舉起酒杯的手,輕微顫抖了一下,顯然有些騎虎難下。
“怎麽,林太子不打算喝下這杯酒?如此舉棋不定,如何服手底下的那幫兄弟?”溫向榮突然開口,幸災樂禍的看着溫向榮。
“真想一鞋底抽在這狂妄的家夥臉上。”秦晚晴低聲嘀咕道。
林望風握住酒杯的手,抖動了一下,而後狠狠一咬牙,将這杯酒一飲而盡,而後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臉色漲的通紅,他林望風,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韓信尚能忍胯下之辱,林太子之風,當真是幹大事的料。”溫向榮繼續說道。
“說完了嗎?”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葉輕翎,突然開口,語氣不大,卻有些冷意。
溫向榮愣了一下,随意拉了張椅子坐下,渾然不在意,輕笑道:“姓葉的,你我交淺,我也不言深,據說你今晚宴請的是陳家陳之洲,我跟朱兄弟,是抱着看狗咬狗的好戲來湊個熱鬧的,我也就是個打醬油的,大家不必在意我。”
頓了片刻,溫向榮繼續道:“我溫向榮說話做事,沒有城府沒有心機,向來就是看不慣的就抽,看不順眼的就不鳥,你在京城鬧起的那些無關痛癢的風波,我也僅僅隻是因爲好奇,才來瞅一眼。”
話音剛落,孔離洛的眼神悄然眯起。
在整個燕京,敢如此說話行事的,恐怕隻有這個溫向榮,這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一朵奇葩,從來不按規矩出牌。
葉輕翎輕輕一笑。
朱谮也坐了下來,看來一眼葉輕翎,而後輕輕擡了擡金邊眼鏡,道:“葉輕翎,向青雲和周志豪有事來不了,當然,不必在意這些細節,其實吧,北方來的一條喪家犬,你如此大動幹戈宴請我們陪宴,是怕自己陣容不夠?”
說完,朱谮眼神掃向在座的衆人。
每一個,都是他們這個圈子之中極具代表性的人物,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眼前這幾個人,每一個都是燕京那個圈子之中的天之驕子。
時間,指向晚九點整。
包廂門外。
準時赴宴的陳之洲和賈宏達,以及面癱似的白武癡,正好出現在門外。
準備伸手敲門的陳之洲猛然聽到朱谮那一句‘北方來的喪家犬’,臉上閃過一抹怒意,随後推門而入。
呃?
包廂裏,朱谮猛然看見突然出現的陳之洲,神色一窒。
所有人則是戲虐的看向朱谮。
朱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正在場面陷入僵硬的時候,從進屋到現在,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流華山,眼神随意掃向陳之洲,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雲淡風輕的說道:“沒教養的東西,你媽沒教過你,進門之前要敲門嗎?”
轟!
流華山的話,令陳之洲臉色突然一變。
朱谮也從剛才的尴尬之中反應過來,接下話道:“興許是誰褲腰帶沒别好,露出來這麽個不懂規矩的玩意。”
陳之洲就像是平白無故被人甩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僅僅是打了他陳之洲的臉,更是踐踏了北方陳家的尊嚴。
燕京太大,北方太小。
北方來的大少,在這群皇朝腳下長大,性子跋扈的纨绔面前,或許,屁都不是。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原本應該發怒的陳之洲,卻溫文儒雅的一笑。
--笑裏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