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象,令在場那些在場的大佬都深吸了一口涼氣。
更多的,是面對葉輕翎,更加的畏懼。
這個男人,令人看不透,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一股王者的霸氣,頓時讓那群大佬從心底裏面深深的折服。
何鎮南眉頭微皺,緩緩走到那個被吓得昏厥的大腦面前,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他有先天性心髒病,剛才被那聲當頭一吓,引發了心髒病,已經死亡,回天乏力了。”
呃?
死了?
真的被吓死了?
這句話一出口,沒有人質疑,身爲南方一方霸主的何宗文的義子,當之無愧的南方地下世界的太子,沒有理由騙他們,竟然有人活生生的吓死?
這太詭異,太不可思議了吧!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質疑,就算質疑,也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
何鎮南苦笑了一下,轉頭看向葉輕翎,有些苦澀的一笑,語氣古怪的笑道:“鬧夠沒有?”
鬧夠沒有?
面對何鎮南那輕描淡寫的問話,葉輕翎一怔,随即有些讪讪的撓撓頭,沒有作答。
雲破軍看到這一幕,渾身一顫,這詭異的一幕令他瞳孔猛然收縮,不可思議一般的看着何鎮南,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來,眸子輕輕的眯起,像是要把何鎮南看透一般,可是,這一刻,雲破軍忽然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從未看透何鎮南一般。
雲破軍明白,何鎮南是他的籌碼,但是,這顆籌碼要是有什麽變故,那麽,後果将不堪設想。雲破軍是雲戰歌的兒子沒有錯,雲戰歌也曾經是這個地下世界的王者,這也沒有錯,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雲破軍這次南下本來就是爲了幫雲家老祖宗過壽,因爲一時興起,知道葉輕翎沒死的消息,就一人先行,打算導演一出好戲打擊葉輕翎。身爲雲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的他,再加上命運女神的眷顧,讓他擁有了别人仰望的起點和養成了極端自負的性格,因此,他才敢獨自南下,認爲,有雲家這支大旗,整座南方地下世界還不俯首稱臣?
歐陽天擎是臣服了,但是,其他人,似乎已經被葉輕翎鎮住,并且有隐隐脫離雲破軍的掌控,這個局面,令雲破軍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一種他雲家太子從來都沒有感覺過的危機。
仿佛印證他的猜測一般,何鎮南看了一眼葉輕翎,然後,将目光投向衆人,那個一直都是一副慵懶表情的何家大少,神情忽然一變,右手輕輕的敲擊着桌面,冷冷的道:“怎麽樣各位,南方地下世界不可能一盤散沙,得選出一個盟主,但是此刻,歐陽天擎已經死了,不傻的各位應該猜測得到,現在的半山别墅,恐怕已經落入别人的手了,你們,有什麽看法?”
轟!
在場大佬都不是一群傻子,顯然知道了何鎮南這句話的意思,更猜測到了半山别墅可能發生的變故。
咣!
門再次被人推開。
衆人心底閃過一絲說不出來的驚懼,似乎已經明白,歐陽家,恐怕真的完了。
完了麽?
死士頭領渾身浴血推門而入,徑直走向葉輕翎。
衆位大佬心底一顫,那絲心知肚明的猜測已經完全了然于胸。
死士頭領走到葉輕翎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葉輕翎鞠了一個躬,九十度的鞠躬,并且神情之中還挂有一絲毫不遮掩的崇拜。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那個皇朝之中最具權威的存在,那個培養出令狐雲若這樣明面上執掌皇朝的女強人的皇朝世子。
在皇朝世子身份沒有曝光的時候,這群一直由令狐雲若篆養的死士對那個皇朝世子的傳說早就崇拜得無以複加,現在,當那個在他們心中烙上深痕的皇朝世子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這群皇朝死士,如何能不動容?
皇朝世子,是整座燕京不可複制的神話。
而太子.黨的領軍人物林望風,仿佛天生就是爲了陪襯皇朝世子而生。
這是何等的諷刺?
雲破軍在看到那個皇朝死士走近葉輕翎的時候,心底的那絲僥幸就蕩然無存,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世子,東湖幫全部堂口以及東湖幫派遣守衛在半山别墅的所有人,都已經全部解決了,下一步怎麽辦,請世子明示!”死士頭領微微鎮定了一下心神,恭敬的對着葉輕翎說道。
唰!
雲破軍渾身一顫,整個人差點站立不穩。
解決了?
那...那狐叔,狐叔呢?
雲破軍滿臉震驚,他之所以有恃無恐,不僅僅的是因爲歐陽天擎的倒戈和何鎮南的聲援,更重要的,是因爲有那個武力值在龍榜上無評,但是強悍到令人發指的狐叔坐鎮,這群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拿得出手的死士,在狐叔的面前,根本不夠看。
因爲這樣,雲破軍才胸有成竹。
但是此刻,卻不得不令他感到慌亂。
“做得好!”葉輕翎輕輕拍了拍死士頭領的肩膀,這個贊許的動作,令那個渾身散發出死亡氣息的皇朝死士頭領渾身一顫,一種叫做激動的情緒沖蕩着他的内心,激動得無以複加。
“我提議南方地下世界聯盟的盟主由皇朝世子做,大家有沒有意見?”一個慣于見風使舵的大佬一時間開口,表明立場。
他的話一出口,就像一根導火索,一時間應者雲集,生怕落在最後而遭到報複一般,頓時,雲破軍孤立無援,怔怔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就像一個小醜,他雲家太子,何時受到過這種待遇?
忽然,他将眼神掃到何鎮南的身上,一時間想到了什麽,頓時開口道:“歐陽天擎已死,地下世界恐怕由何少做主吧,你們這樣,是不是在打何少的臉?”
呃?
那群大佬神色一變,剛才一直迫于葉輕翎的壓力,現在猛然驚醒,才意識到,這座南方地下世界,依舊還是何家一家獨大的地下世界,一時間冷汗直冒,心神劇顫。
不見棺材不下淚!
何鎮南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直接無視雲破軍的目光,說道:“我也贊成由皇朝世子做這個盟主!”
呃?
怎麽回事?
何鎮南怎麽倒戈了?
雲破軍臉部抽搐了一下,一種被戲耍的感覺瞬間彌漫在臉上,他眸子一沉,盯着何鎮南,問道:“何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何鎮南緩緩轉過頭去,看着雲破軍,冷笑道:“雲少,對不住,我不能支持你,人呐,落葉歸根,總得自己人才靠得住。”
自己人?
何鎮南跟葉輕翎是自己人?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怎麽可能會是自己人?
似乎爲了幫助雲破軍解惑一般,何鎮南人畜無害的說道:“忘記了告訴雲少,龍榜第一的葉孤嶼這一生總共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武學界奇才葉輕翎,另一個就是不才,區區在下,見笑了。”
轟!
雲破軍大腦一片空白,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
葉輕翎跟何鎮南是龍榜第一的葉孤嶼的徒弟?
這個消息,就像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雲破軍的臉上,不響,卻疼得幾乎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