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個站在籃球場上的男人,他就那麽的随意一站,渾身就散發出了那種令人覺得渾身一震的霸氣。這一刻,那些B班認識楚孤的人全都睜大了眼睛,仿佛,這兩年來那個一直生活在自己身邊,一直扮演着膽小懦弱的角色的楚孤,突然間就那麽的有味道了。
這到底是因爲什麽?
這一刻的楚孤,在那些B班同學的眼中,突然就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了,他們仿佛不認識楚孤一般,全都看着那個此刻不可一世的男人,心中多了一絲疑惑。
而此刻,籃球場下,一個清麗的身影呆呆的站在看台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楚孤,渾身巨顫了一下...
楚孤,你到底還要給人多少驚喜?
莫青依喃喃了一句,慢慢的,慢慢的拽緊了拳頭,她的臉上,充斥着激動。
而楚孤,突然擡起了頭,看向張浩,然後皺了皺眉,接着,他突然露出一個令人心悸的笑容,移步,緩緩向着張浩的球場走去...
球場上,那個孤傲的背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竟然向着對方球場走了過去?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時全移到了楚孤的身上...
......
花開兩支,話說兩頭...
這個時候,某市某縣,神馬鎮,浮雲村。
秋之意,漸漸濃了。在這個菊花盛開的季節,在浮雲村,這個幾乎在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村子裏,楚逆天一身素裝,靜靜的站在一戶農家門口,神情凝重,似乎,他要見的人,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壓力感。
院子裏,那滿園的菊花,盛開的美麗異常,楚逆天苦笑了一聲,也許,是那個男人打理得好吧!猶豫片刻,楚逆天輕輕的走進了院子,走到那些菊花前,輕輕的嗅了一下,然後,楚逆天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對這些花過敏,爲什麽每次來都還要嗅上一嗅?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楚逆天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聲音很小,可是楚逆天卻聽得清清楚楚。
楚逆天輕輕回頭,然後輕輕一笑,看着那個說話的人,那個人,年紀和楚逆天差不多,隻是,他的鬓角,毅然染上了一層歲月的清霜,隻有那雙眼睛,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
“因爲你喜歡這些東西,而作爲你唯一的朋友,我,也要學會适應和喜歡。”楚逆天輕輕一笑,多了一份灑脫。
“家裏坐吧!農家小舍,沒有什麽招待你這個老朋友的。”男人笑着,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何曾如此招待過别人?
楚逆天深深點了一下頭,姿态放得很低,又是何時,什麽樣的人讓楚逆天如此尊敬。
兩人不禁相視一笑,楚逆天緩緩走進了那家農舍。
裏面的擺設很簡單,簡單到可以說是簡陋,楚逆天環視了一眼,輕輕坐在客廳裏的木凳上,然後看着那個男人坐下,似乎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
“老楚,你今天來,不是找我叙舊的吧!”男人似乎看出了楚逆天的心思,輕輕問道。
楚逆天愣了一下,然後笑道:“能跟你這個整個華夏國龍榜第一的高手叙舊,跟這個‘血狼刀鋒’的隊長同桌而談,何曾不是一件幸運的事?孤嶼。”
那個男人臉角抽搐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我們都老了。”許久之後,那個男人才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
“難道你還放不下麽?當年的事情隻是一個一個意外。”楚逆天皺了下眉。
放不下?
男人似乎心被什麽觸動一般,苦笑道:“這些年來,這種恬靜的生活,已經讓我習慣了,真的,逆天,如今的葉孤嶼,隻是一介草民。”
葉孤嶼?他竟然姓葉?
“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楚逆天思索片刻,說道。
“哦?”葉孤嶼似乎愣了一下,疑惑的道:“以你老楚的能量,會有打聽不出來的事情?”
“那個人,叫做葉輕翎!”楚逆天忽然開口。
葉輕翎?葉孤嶼的嘴角明顯顫抖了一下,似乎還帶着欣慰,神情也凝重起來。道:“你查到了些什麽?”
“我查出來,他在16歲的時候,離開家三年,而這三年,他一直跟你在一起,而他的家人,不知道,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跟你在一起的這三年,他到底做了些什麽?”楚逆天盯着葉孤嶼,仿佛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麽來一樣。
果然,葉孤嶼眼中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欣慰,呼出了一口氣,目光裏閃着奇異的光芒,說道:“我隻能說,他是千年難遇的奇才!”
奇才?
饒是楚逆天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心還是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因爲,奇才,這兩個字在這個曾經的龍榜第一高手口中說出來,意味着什麽,楚逆天明白。
“他的武學天賦極高,而且極度癡迷武學,當年,他假借外出旅遊之名,找到了我,僅用了一年時間,我便将一生所學傾囊相授,并且用魔鬼般的訓練對他進行磨練,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最完美的潛能激發,幾乎身體的某一塊肌肉,我都進行了徹底訓練,然後我讓他用了半年的時間,對禅,道,花,酒,棋,經濟學,槍械武器,鋼琴,籃球,等等進行了徹底的研究。”葉孤嶼說道這裏,神情有些激動了起來:“然後,我将他帶到了‘地獄之島’上,沒有給他任何武器,10天,他徒手幹掉了所有‘地獄武士’,最後,每隔一天,我都會定量将一群饑餓兇猛的野獸放進島裏,52頭野獸,他用了13天,全部幹掉,然後,他就像一個血人一般,站在了島上,這13天,他沒有合過一次眼,因爲随時,他都有可能被那些野獸吃掉,什麽樣的人才能夠做到這種事情?你?或者我?”
楚逆天沉默。
他自問做不到。
葉孤嶼,也自問做不到。
“随後,我帶着他南北作戰,他一次次完美的完成了上級交給他的任務,優秀卓越的成績,被一号軍委欽點爲華夏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血狼刀鋒’中二十年來的第一把特種軍刀,譽喻将每一個敵人轟殺至渣,如果說‘血狼刀鋒’是華夏國最後一道防線,那麽,他就是華夏國最後十張王牌之一!”楚逆天說着,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閃過一絲黯然,他擡頭望了望天,半晌之後才說道:“19歲那年,他因爲我的那件事情,心有魔結,一怒之下退出部隊,變身燕京纨绔,暗中積蓄力量,企圖爲我讨一個公道,爲人師表做到這種份上,是我葉孤嶼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啊!”
葉孤嶼說完,心中無限酸楚,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眼眶濕潤,抽了抽鼻子,不再說話。
楚逆天當場石化,他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住了,久久沒有平靜...
“好一個至情至性的纨绔大少啊!”楚逆天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散發出一種奇異的神采。
......
一中體育館裏,楚孤的步伐慢慢逼進張浩,張浩的心,被楚孤那駭人的目光鎖住,感覺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那種恐懼,深入骨髓...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的。”楚孤走到張浩的面前,冷冷的說道,這個時候,張浩隻覺得從背後涼到了腳心...
然後,楚孤走回自己的隊友身邊,看着那些的面孔,淡淡的說道:“不想發生意外的,一會将球傳給我。”聲音很小,卻異常堅決。
“哼...你...你以爲你是誰啊?”一個隊友不服氣的道。
楚孤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球賽,繼續開始...
三班發底線球,三班後衛将球發到了隊員手中,B班的隊員立刻上前防守,球經過了幾次傳遞,終于傳到了張浩的手中。
就在張浩拿到球的那一刻,楚孤貼了上來,而張浩的那些球迷見球到了張浩的手中,立刻歡呼了起來。
對這一切,張浩沒有在意,楚孤也沒有在意,在楚孤貼上來的那一刻,張浩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瞬間凝神對待起來,交叉運着球,企圖找機會突破...
“是歐陽韶華主使你們針對我的吧!”楚孤在這一刻突然說了一句。
呃?
張浩愣了一下,就一下,但是這一下,就足夠了。
因爲,他感覺到,手拍了一空。
球被斷了!
這是他的第一個感覺,然後猛然回神,楚孤已經猛然啓動,就像一道旋風,向着張浩的球場沖去...
張浩拔步要追,僅僅隻踏出了一步,就被楚孤甩開了,他愕然,猛然想到了一個人——阿倫。
放眼整個NBA,隻要阿倫啓動後,整個NBA,幾乎沒有人可以追上他,張浩心裏閃過這個想法的時候,楚孤已經快要沖進兩分線了。
“防住他...”張浩大喊...
那些三班的隊員回過神來,還是剛才那兩個對B班隊員下黑手的隊員,以同樣的方式對楚孤進行着關門之勢。還想故技重施嗎?
楚孤冷笑一聲,在雙腳踏入罰球線的時候,猛然三步起跳——
然後,他的身體就像雄鷹展翅一般,以一種優美的姿态向着着籃筐滑翔而去,這是一種霸道的視覺沖擊,全場啞然,屏住呼吸,靜靜的看着楚孤這一個動作...
天呐!
他要幹什麽?他想幹什麽?
灌籃麽?
瘋子!
所有人都看着那個在空中滑翔的人,然後,忽然,所有人的心都同時揪緊,因爲,那兩個關門的隊員同時撲了上來,而那個會太極的人,已經暗運力量,他期待着,楚孤被摔飛的那一秒...
場下,所有人都呆住了。
莫青依,似乎看到了楚孤的下場,但是那雙眼睛沒有閉上,他期待,楚孤再給她創造一個驚喜,一個奇迹...
奇迹嗎?
對,奇迹。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楚孤突然在口中猛然轉身,用背向那兩個關門的隊員撞去...
那個身影,如此霸道。
“轟...”所有人都幾乎同時看到了三班那兩個對員被直接撞飛了出去...
可是,事情沒有完,楚孤突然在空中滞停了一下。
滞空?
對,是滞空。
那個身影在滞空之後,猛然利用腰部發力,竟然靠着這個點,硬生生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籃筐就在眼前,楚孤揮手,不可思議的輪圓了一個風車,轟然砸向了籃筐。
“砰...”一聲巨響響徹整個球場。這一刻,全場寂靜!
滞空,旋轉180度,大風車灌籃,這個動作,太過驚世駭俗,放眼NBA,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這一記重扣,将全場觀衆徹底扣傻!
同時,那個不可一世的身影,也深深的砸進了莫青依的心中,很深,很深...
這一刻——
楚孤——
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