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激動不已,她想哭,可是又不敢哭,她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她隻能用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抓着穆言的手掌心,在穆言的手心裏劃了‘安好’兩個字,然後,就把所有的情緒都埋藏在心底。
這時候,穆言發現人群裏有幾道目光望向了這邊,他随即佯裝驚慌失措的拉着母親爬了起來,然後一個人沖了出去,焦急萬分的望着假山方向。
“立即疏散居民!”
“你,幫老人家把東西提上去。”
見士兵們追着槍手沖出了雍華庭,穆言當即轉身小聲的招呼現場的工作人員疏散在場的居民,與此同時,穆言還指派了一個工作人員幫母親劉欣把物資提回去。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心不甘情不願的闆起臉孔上去幫忙,當兩人走進樓梯時,那幾個曾經望了穆言一眼的男子随即快步跟上。
穆言見狀,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走到一旁幫忙維護秩序。
與此同時,f座1109号,穆言的母親劉欣把那大包的物資拖進屋裏,随即匆忙的躲進洗手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穆言的紙條。
打開紙條,看着上面一行行熟悉的字迹,老人的眼淚再也留不住,奪眶而出。
嗚嗚……
她一邊看,一邊落淚,壓抑了一個月的憤懑和不安終于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許久之後,她才依依不舍的收起紙條,擦幹眼淚回到客廳,然後把穆言送來的清水倒出一大半送進了主卧室。
穆言的父親穆仁,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穆仁的身體一直以來就是不好,聽說穆言幾乎被全世界的國家列爲通緝犯,他經受不住刺激,終于舊病複發。适逢五羊城遭受水災,穆仁不能到醫院治療,隻得躺在家裏煎熬,病情一天天加重。
引以爲傲的兒子成了通緝犯,相扶相守數十年的丈夫卧床不起,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崩碎了劉欣的世界,她終ri以淚洗面,身體也一天天的消瘦下來。
不過,守得雲開見月明,她等到了希望,等到了她的兒子,她引以爲傲的兒子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一瓶神奇的清水,穆言說這清水很神奇,劉欣相信它能治好丈夫的病,她的世界重新升起了太陽。
給丈夫喂服過清水,劉欣也将剩下的那一小瓶清水服下。
“兒子,你是媽媽生的,你是什麽樣的人媽媽清楚,你自己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擔心我和你爸爸,總有一天,世人會還你清白的。”
劉欣拿起床邊的全家福,望着相片裏陽光燦爛的穆言,心中默念。
此時,雍華庭小區廣場,追擊槍手的士兵們無功而返。
“那家夥滑溜得很,被他跑啦。”
一個士兵氣喘籲籲的說道。
“跑了就算了,大家保持jing戒,确保安全。”
穆言猜想槍手應該是yin鬼派來的,随即說道。
不多時,現場恢複秩序,物資派發工作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直到傍晚時分,雍華庭的物資派發工作才終于圓滿完成。
完成了任務,穆言帶着士兵來到公安局,将今天下午發生的槍擊事件告訴了負責處理那天晚上穆言遇襲案的jing察。
“雷福鎮和黃光源抓捕歸案沒有?”
報告完情況,穆言旋即問那jing察。
“黃光源已經抓到了,侵占物資的罪行他全招了,不過,他也不知道雷福鎮躲在哪裏。”
那jing察緩緩說道。
“雷福鎮有個外甥住在雍華庭g座,你們去搜查過嗎?”
穆言訝然問道。
“有這個情況?我們沒去雍華庭搜查過!”
那jing察驚詫。
“那人住在g座303房,你們最好馬上派人過去調查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他的行蹤。”
穆言提醒。
“沒問題,我即刻安排同事過去。”
那jing察喜出望外,當即應承。
穆言出了公安局,當即和士兵們告别,他要一個人走回去,他要引蛇出洞,那槍手潛伏在暗處,始終是個隐患,須得盡快解決他。
yin鬼确實沒有跑遠,他一直在等待機會擊殺穆言,此時的他,就埋伏在穆言臨時住處的附近。
五羊城的夜一片漆黑,yin鬼匍匐在一座廢棄的民宅上,透過狙擊槍上安裝的夜視儀,緊密的搜索穆言的行蹤。
不多時,穆言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yin鬼激動莫名,當即鎖定穆言的要害。
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jing惕的穆言也看到了數百米外子彈噴出槍口時帶起的那一點火光,他立即閃到一邊,躲過子彈,旋即飛速沖向那座民宅。
“混蛋!”
yin鬼怪叫一聲,再次瞄準穆言she擊。
砰砰砰……
隻是,穆言速度飛快,yin鬼的接連幾槍都沒有打中。
“該死的,怎麽可能跑得這麽快!”
yin鬼扔點狙擊槍,抽出一把手槍當即躲到下面一層樓的拐角處,守株待兔。
幾百米而已,以穆言現在的速度,很快便趕到。
他從背包裏取出手槍,摸進了那座民宅。
這個槍手很厲害,穆言不敢大意,進了民宅随即凝神靜氣,拾階而上,一步一停,端的小心翼翼。
穆言走得很慢也走得很輕,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牆後面的yin鬼聽不到任何動靜,兩眼一抹黑的他在焦急的等待中很快便渾身大汗淋漓。
時間點滴而過,穆言距離yin鬼所處的位置終于隻有幾步之遙啦,可就在這時,穆言停了下來,他聽到了急促的呼吸聲,就在牆的那一邊。
穆言俯下身,抓起地上的一塊闆磚扔了出去。
砰砰……
闆磚落地,牆的那一邊一個高大的中年人迅速的沖了出來,對着闆磚的位置連續she擊。
“嘿,我在你後面呢。”
穆言看得清清楚楚,見狀,不由調侃道。
聽得身後傳來詭異的聲音,yin鬼大驚失se,他的身體迅速的撲向地面。可是,一切都晚了,穆言扣下了扳機。
砰砰……
yin鬼的手臂身中數彈,握在手中的槍掉落出去。
穆言上前撿起他的手槍,兩把槍齊齊指着他的腦門,問道:“你就是yin鬼?”
“是。”yin鬼趴在地上,冷聲說道。
“誰讓你來殺我?”穆言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你以後會知道的。”yin鬼哼道。
“你倒是挺有職業jing神的,不過,你不說就是死路一條。”見他嘴硬,穆言沉聲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yin鬼嗤笑。
“成全你!”
此地不宜久留,穆言沒時間和他糾纏,扣動扳機,将他的腦袋打得稀巴爛。
處理了yin鬼,穆言爬到上一層樓将他遺留在這裏的那把狙擊槍帶上,然後迅速離開民宅,消失在夜se裏。
不多時,一輛jing車飛駛而至,不過,他們隻在附近停留了一會兒,随即離開。
回到臨時住處,藏好那把狙擊槍,穆言安安落落的洗澡睡覺。
終于安全的和母親見了面,知道他們一切安好,清水也送了過去,穆言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可以好好睡上一覺啦。
第二天,穆言剛到辦公室,劉奇便告訴他,雷福鎮和他的外甥吳強已經落網,jing方在雍華庭的四套空房子裏搜出大量的物資,同時,爲求輕判的雷福鎮供出了他上面的那個大人物,黃世仁副市長。不過,據說上面的大佬們似乎要殺雞儆猴以謝天下,一幹主犯都是死路一條啦。
“終于塵埃落定,接下來,就是尋找機會離開這個北城區搶險救災辦公室,然後去到外面的世界,好好研究神奇的清水和自己超乎尋常的力量啦,至于父母親,就目前來說,最好還是繼續留在五羊城,畢竟城裏比外面安全。”
聽了劉奇的話,穆言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