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穆言被震天的槍聲驚醒,原來,是一群喜馬拉雅狼趁着夜se對拉孜城發動攻擊,驚動了駐防部隊,狼群雖然數量龐大,但是在軍隊的火力覆蓋下,幾乎全軍覆沒。
狼群敗走,夜又複歸平靜,可是穆言卻再無睡意。
喜馬拉雅狼主動襲擊人類聚居的城鎮,雖然它們迅速的失敗了,但這無疑是一次非常大膽的嘗試,這是非常恐怖的開始,這讓穆言很不安。
“怪不得當局會派出軍隊駐防,原來那些兇猛的掠食者們已經瘋狂到了這地步。”
“隻是,它們今天敢主動襲擊城鎮,那以後力量變得更加強大族群數量更加龐大的時候,它們會不會做出比這更加瘋狂的事情?”
穆言仰首望天,喃喃自語。
黎明破曉,思量一夜惆怅一夜的穆言騎馬離開了拉孜城,繼續往ri喀城方向馳騁而去。路上,他遇見一撥趕往ri喀城的大型馬隊,他們一個個拖家帶口,神se匆忙,穆言上前與他們攀談,卻無一例外的被冰冷的拒絕了。
穆言不想自讨沒趣,越過他們,繼續趕路。
一個多小時後,剛踏上一片丘陵的穆言,随即望見不遠處的天空上,一片巨大的‘黑se的雲’遮天蔽ri而來。
‘黑se的雲’快速湧動,還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鳴叫聲。
“金雕,成群結隊的金雕!”
看清楚‘黑se的雲’的真面目,穆言的臉se瞬即變得鐵青。
金雕是北半球最廣爲人知的一種空中猛禽,它們以突出的外觀和敏捷有力的飛行聞名于世。成年金雕的翼展可達2.5米,體長1米左右,其腿爪上全部都有羽毛覆蓋。它們以大中型的鳥類和獸類爲食,一般栖息在高山草原、荒漠、河谷和森林地帶,冬季也會常到山地丘陵和平原地帶活動。
“糟糕,它們的目标是後面的那支大型馬隊。”
見成群結隊的金雕從頭頂呼嘯而過,撲向丘陵下的後方,穆言登時猜到了它們的目标。
穆言掉轉馬頭,追着金雕們飛快的往回奔跑。
隻是,金雕的速度太快了,當穆言趕到的時候,成群的金雕已經俯沖下高空,沖進了那支大型馬隊。
人類的驚叫聲、馬匹的嘶鳴聲、金雕嘹亮的鳴叫聲以及槍聲交織在一起,籠罩了這一片天地。
金雕的數量極其龐大,穆言自問不是對手,隻能呆呆的坐在馬上,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人類在金雕的利爪和尖喙的追逐下哀嚎奔逃,最終喪命。
心有餘而力不足,穆言心中縱然酸楚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馬隊亂作一團的時候,一小隊人馬揮舞着彎刀和槍械沖出了金雕的包圍,朝穆言這邊疾馳而來。
這一小隊人馬有槍械和彎刀,顯然是有小組織的一群人,見對方徑直朝這邊沖來但動機不明,穆言沒有急着避開,隻是靜靜的站在丘陵上,一動不動。
很快,那隊人馬便來到穆言的跟前,隻是他們沒有停下,望了穆言一眼便呼嘯而過。
與此同時,一群金雕追着他們呼嘯而來,兀自留在丘陵上的穆言首當其沖,成爲金雕的目标。
見那群金雕向自己撲來,穆言當即勒轉馬匹,抽出廓爾喀彎刀,追着剛才那群人飛奔而去。
“想讓我做你們的替死鬼,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穆言冷笑一聲。
與此同時,一隻金雕從高空迅猛撲下,直取穆言。
金雕的速度非常快,尤其是它發現目标後,能以300公裏每小時的速度從天而降,并在最後一刹那嘎然止住扇動的翅膀,然後探出利爪牢牢地抓住獵物的頭部,将利爪戳進獵物的頭骨,使其立即喪命。那些經過訓練的金雕,甚至還可以在草原上長距離地追逐狼,等狼疲憊不堪時,一爪抓住其脖頸,一爪抓住其眼睛,令它完全喪失反抗的能力。
感覺到頭頂一陣風刮過,穆言手中的廓爾喀彎刀快若閃電的向後一劈,登時将那一隻俯沖而下的金雕砍飛。
金雕雖然兇猛,但在它們數量稀少的時候,穆言雖然不能救人,但自保之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見首先發動攻擊的同伴被獵物砍飛,盤旋在穆言頭頂的另外兩隻金雕随即鳴叫一聲,齊齊俯沖而下,鋒利的爪子閃電般探出,抓向穆言的頭部。
穆言早有準備,沉喝一聲,一手揮動廓爾喀彎刀,一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雙手齊動,雖後發卻是先至,殺向兩隻居高臨下殺氣騰騰的金雕。
耀眼的光芒閃過,翎毛飄散,兩隻金雕齊齊哀嚎一聲,随即被斬飛了出去,血灑長空。
解決掉敵人,穆言旋即放眼望向遠處,發現那隊人馬雖然跑得快,卻依舊被比他們飛得更快的金雕追上。一隻隻金雕俯沖而下,他們縱然手中有槍有刀卻也經不住金雕一輪又一輪的迅猛攻擊,不多時,便有好幾人被抓下馬,身死當場。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在一個年輕人的掩護下,回頭向着穆言縱馬狂奔而來。
那年輕人手持雙槍,一槍she殺一隻金雕,槍法犀利,令人歎爲觀止。
很快,那中年男子便來到穆言跟前,他勒馬停住沖穆言大聲喊道:“朋友,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麽不跟着黨國的車隊,反而自己跑出來自尋死路?”
穆言瞥了那人一眼,不置可否,卻嘿嘿笑道。
“兄弟,不瞞你說,我是混黑的人,公安部有案底,想跟也不能跟呀。”
中年男子尴尬道。
“原來如此,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向來對混黑的沒什麽好感,我幫不了你,你們好自爲之。”
聽得對方自報身份,穆言微微皺眉,當即勒馬轉身離開。
“兄弟,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跟我走,我有的是錢,我可以保證你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中年男子兀自不肯放棄,抛出了金錢攻勢。
“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許什麽富貴,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說。”
穆言頭也不回,縱馬離開。
“兄弟,我有私人飛機,隻要你肯幫我,我可以順便捎你一程,離開這裏。”
見穆言不理不睬,中年男子急了,登時朝穆言嘶聲大喊。
穆言遠遠的聽得‘私人飛機’四個字,當即勒轉馬匹,飛奔而回。
“你的私人飛機在哪裏?”
回到那中年男子跟前,穆言劈頭蓋臉的問道。
“在ri喀城等我,隻要你護我到ri喀城,我可以讓飛行員送你一程,飛哪裏都行。”
見穆言回來,中年男子喜出望外。
“好,我護送你到ri喀城,你若敢騙我,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聞私人飛機就停在ri喀城,穆言喜不自勝,當即應承了中年男子的請求。
正在這時,一隻金雕突破那年輕槍手的防線,利爪抓向中年男子的頭顱,穆言見狀,手中的廓爾喀彎刀猛的一掃,便将那隻金雕砍飛了出去。
金雕灑落的鮮血淋了中年男子一臉,吓得他魂不守舍,差點摔下馬背。
“你放心,在回到ri喀城見到你的私人飛機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穆言見狀,嘿嘿笑道。
“那就好,有勞兄弟了,兄弟大恩大德,李元感激不盡。”
中年男子回過神,見自己安然無恙,喜不自勝。
“後面的金雕就要趕上來了,我們得盡快離開,就顧不得你那些手下啦。”
穆言望了眼遠處那片兀自在翻滾俯沖的‘黑se的雲’,沉喝一聲,當即招呼李元和那年輕人離開。
他二人聞言,幹脆利落的跟着穆言一路策馬狂奔,将跟着他們的一幹兄弟抛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