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過去,血蝴蝶的數量簡直數不勝數,起碼有上千隻,更駭人的是,這些蝴蝶的個頭,比一般的蝴蝶要大的多,也要兇惡的多,就仿如嗜血的巨型蝙蝠一般,帶着殘忍的血性。
立即,場中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萬衆驚昏之時,彭家的秃頭老人第一個驚呼出聲,大叫道:“血蝴蝶,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血蝴蝶?”
秃頭老人的話音剛一落,立馬又有人接話道:“什麽是血蝴蝶?”
秃頭老人驚慌道:“這是一種劇毒之物,它會攻擊人,見血封喉,我也隻是在古書籍中見到過,不過,聽說這種生物早已經滅絕,爲什麽現在還會出現?”
說這話的時候,秃頭老人的聲音都有些微顫了,他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震驚,他的心底,全是震撼,還有深深的恐懼。
彭家其他人聞言,也全部面露驚色,他們或許從未見到過如此壯觀而又可怕的景象,以至于,在聽到血蝴蝶是劇毒之物的時候,他們不自覺的就慌了起來,慌張之中,還帶了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
吳乾坤這一方的人,也是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他們都沉浸在這恐怖的景象中拔不出來,就連神醫韓太極,都忍不住驚歎道:“黑寡婦當初把她的組織取名爲血蝴蝶,就是因爲她最想要馴服的就是這種毒物,不過,她鑽研毒術數十年,卻也沒有成功。沒想到她的女兒青出于藍,竟然學會了控制血蝴蝶!”
韓太極在震驚之餘,也忍不住對林朵朵有了最不可置信的贊譽。吳乾坤聽了,也不禁贊許的點了點頭,他鎮定的表情裏,終于出現了一絲欣慰之色。
在萬衆矚目中。這上千隻血蝴蝶就像是得到了某種号令一般,它們一飛過來,就非常有秩序有紀律的朝着那上千個持槍死士猛烈沖擊。
剛開始的一瞬,持槍死士還是懵的,或者說,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血蝴蝶的厲害,但,頃刻之間,就有人被血蝴蝶咬中,當場斃命。
見到有人死亡,立即,持槍死士就慌了,徹底的慌了,他們連忙擡起沖鋒槍瘋狂亂掃。
這一刻的彭家持槍死士,再也不是那麽的訓練有素了,他們的動作完全亂了,他們的心緒也徹底亂了。對于這群恐怖的血蝴蝶,他們除了以槍亂掃,已然别無他法。
不管怎麽樣,子彈的威力總是強大的,凡是被槍打中的血蝴蝶,都會跌落在地,慘死當場。隻不過,血蝴蝶不是人,它們不怕死,一點都不怕,即使有同伴死亡,它們也沒有絲毫驚慌,依然是有秩序的攻擊着持槍死士,即使飛蛾撲火,它們也在所不惜。
這一群血蝴蝶,完全是以同歸于盡的方式,跟持槍死士沖擊。雖說,子彈的速度飛快,威力很猛,但這些血蝴蝶的速度也是飛快,更主要的是,它們比持槍死士淡定,比持槍死士猛烈,比持槍死士規律,比持槍死士更不怕死。所以,一番沖擊下來,彭家的那群持槍死士,有好些都中毒身亡,倒在了冰涼的雪地中。
彭家最後的底牌,就是這群持槍死士,正是仗着這夥持槍的死士,彭家人才會爲所欲爲,現在,眼看着這些死士變成死屍,彭家人頓時就露出了最狂暴的驚駭之色,尤其是彭炎祖,他直接暴怒了,他手指着林朵朵,大吼道:“殺了那個女的!”
彭炎祖的話音一落,頓時,就有不少槍手把槍口對準了林朵朵。
不過,林朵朵所站的古堡屋頂,有一處死角,正巧可以作爲防禦,幾乎是在彭炎祖說完話的同時,林朵朵就飛快的隐蔽了起來,她躲在安全的死角,繼續吹着玉笛。
玉笛聲飄揚在彭家莊園的上空,帶動了最轟動的混亂。恐怖的血蝴蝶,正和彭家的持槍死士,瘋狂的對決着,他們雙方的碰撞,沒有受傷,隻有死亡。血蝴蝶被子彈打中,必死無疑,持槍死士被血蝴蝶擊中,更是必死無疑。
雪地上,倒下的屍體越來越多,場面,越來越慘烈。
一直無聲淡漠的吳賴,見到這一場景,他的目光,不由的射出了冷芒。死亡,已然開始,那麽,對待彭家人,也就不需要再留情了。
猛然間,吳賴就将他冰寒的目光對準了彭麒麟。
此時的彭麒麟,臉上還是脹紅的,他早已經喘不過氣,可是,他的眼神還是充滿了不甘,他不甘心接受這樣的現實,他不甘心自己的宏圖霸業毀于一旦,他不甘心敗在吳賴的手上,他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而,就在他充滿不甘的時候,他觸到了吳賴冰冷的目光,與此同時,他還聽到了吳賴缥缈的聲音:“希望你下輩子能做個好人!”
聽到這句話,彭麒麟還來不及多想什麽,更是來不及開口,突然,吳賴的手猛一用力。
咔嚓一聲,彭麒麟的脖子,直接斷裂,彭麒麟的雙眼,還是睜着的,他的眼神裏,依然有着極度的不甘,同時,還有最後一秒定格的恐懼。
這個爲禍人間猖狂一世号稱自己天下無敵的彭家大少,連遺言都沒說上一句,就這樣死在了吳賴的手中,徹底的告别了人世。
一顆黑暗的星,就此隕落。
看到彭麒麟慘死,彭炎祖直接就瘋狂了,他的雙眼爆紅,他的青筋暴露,他通紅的眼裏,現出了最刻骨最恐懼的悲痛和憤怒。轟然之間,他就張開了嘴,發出了最驚天的嘶吼:“啊!!!”
吼聲,震破了天空,整個彭家莊園,都震蕩着彭炎祖這慘烈的嘶叫聲。
彭炎祖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他的兒子彭麒麟,他認爲他兒子就是上天賜給他的奇寶,他認爲他兒子注定就是一統天下的王,所以他從一開始就重點培訓彭麒麟,可以說,彭麒麟是整個彭家最閃耀的星,他閉關了那麽多年,如今終于出關,大展宏圖,可是到最後,他竟然敗在了野種吳賴的手上,甚至死在吳賴的手中。
這一個事實,彭炎祖接受不了。他的心都震碎了,他的腦袋都轟了,他的身體都快被痛苦和憤怒撐爆了,他唯有通過嘶聲大叫來發洩,來釋放。
現場,忽然充斥起了濃烈的悲慘氣息,彭麒麟的死,帶給了彭炎祖最深的痛,也帶給了整個彭家慘痛的打擊,似乎,他的死亡,就預告着彭家陰謀的破産。
那些處于漩渦中的持槍死士,也像是感應到了天空即将倒塌一般,他們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慌亂,相反,那群血蝴蝶則變得越來越兇猛。越來越強勢,它們完全是不顧一切的攻擊衆多死士。
一個雄壯的大活人,隻要被血蝴蝶叮一下,就徹底的失去了生命體征。那些死士,幾乎都來不及多掙紮兩下,就一個個慘死當場。那成群的血蝴蝶,在空中沖擊下來的時候,也有不少受到了槍擊,最終撲騰着摔倒在雪地中,結束了生命。
一場人蝶大戰,真的是慘烈無比,又劇烈無比,原本純白的空間,被血色充斥着,原本甯靜的莊園,被慘叫聲和玉笛聲交織着,原本雪白的大地,躺滿了無數的屍體,其中,有人的屍體,也有血蝴蝶的屍體。
而這邊,彭炎祖在一聲長嘯以後,他突然振臂一揮,嘶啞着聲,憤怒的大喊道:“都給我上!”
立即,彭家數千人,全都朝着吳乾坤陣營洶湧而來。
吳乾坤這一方的戰士,擺脫了彭家死士槍口的威脅,早已經熱血沸騰,躍躍欲試,他們的士氣都達到了鼎盛,在彭家軍出動以後,他們更是湧起了最豪邁的戰意。而這時,吳乾坤突然吼出了響亮的一嗓子:“上!”
随着吳乾坤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五千戰士立馬如逃出牢籠的猛獸一般,呼嘯着沖向了迎面而來的彭家軍。
大戰,正式爆發!
混亂的現場,變得愈發混亂,天空,變得愈發喧嚣,雪花飄飛的空氣裏,翻滾着最火熱的氣勢,大戰剛一爆發,就進入了最轟動的高氵朝。戰勢,如火如荼。
隻不過,這一場厮殺的大戰,雙方實力,懸殊巨大,這幾乎成了一方吞噬一方的戰鬥。顯然,處于強勢的一方,就是吳乾坤的兇猛大軍。處于弱勢的,自然是彭家的大軍。
彭家原本最依仗的就是那上千個持槍死士,可這時候,那些死士早已自身難保,他們上千人,在頃刻之間,就死的所剩無幾了,他們完全是處在最驚恐的狀态,對着頭頂的血蝴蝶掃槍。他們哪裏還能夠顧及其他人。
少了死士的屏障,彭家的底氣頓時就湮滅了,尤其是,彭麒麟的死,給彭家數千人造成了最巨大的打擊,他們的天都倒了,他們哪還有勇氣和自信,他們在這一戰,注定隻有被碾壓的份!
彭家大軍,在這裏遭受吳乾坤大軍的碾壓,而周圍的彭家死士,更是遭受着血蝴蝶瘋狂的侵蝕,沒過一會兒,那些僅剩的死士,就全部倒在了雪地中。
至此,彭家上千死士,在血蝴蝶的攻擊下,全軍覆沒,死的一個不剩。
不過,那上千隻血蝴蝶,下場也是相當慘淡,他們就像是赴死的英雄一般,爲了消滅敵軍,犧牲自己☆後,林朵朵精心培育出來的血色蝴蝶,也死去了一大半。現場,凄慘一片。
這些血蝴蝶,也都是有靈性的生物,它們是林朵朵最珍視的心血,但,爲了吳賴,林朵朵完全是毫不猶豫的貢獻出了血蝴蝶,并指揮它們殺敵。
從表面上看,林朵朵指揮血蝴蝶隻是吹笛子,但實際上,這不是一般的吹笛子,林朵朵要控制那些血蝴蝶,就要耗費巨大的精力吹笛,她自己也會因此元氣大傷。所以,在解決完上千死士以後,林朵朵幾乎也已經虛脫了,她立刻停止了吹笛。
笛聲一停,頓時間,剩餘的血蝴蝶便轟然返回,飛往了彭家莊園之外。
在彭家莊園外面,李書海正帶着一批血蝴蝶組織的老将在此等候,見血蝴蝶飛回,他們立刻打開了專用的籠子,把殘餘的這些血蝴蝶關了起來。
彭家死士悉數滅亡,戰場中的彭家大軍,更就沒了氣勢,他們就像是蔫了的菜,無力的戰鬥着。吳乾坤一方,直接以壓倒性的優勢,轟擊着對方。
而另一邊,有些人沒有參與到大戰裏,隻靜靜的站在安全地帶觀戰。顯然,彭妍婕和徐楠等女眷,就在這群觀戰的人之列。
她們都沒有出聲,就隻是沉默的見證着彭家自食其果。直到一個人的到來,她們沉靜的氛圍,才猛然被打破。
這個人,就是吳賴。
吳賴徑直來到了彭妍婕面前,并對她深深的叫了一聲:“媽!”
一聲呼喚,情深至極,這也是吳賴現身以來表現的最動情的一刻,他忽視了不遠處激蕩慘烈的大戰,忽視了空氣裏血腥的氣味,隻是沉浸在與母親的重聚當中。
打從出生開始,吳賴就缺乏了一份至關重要的愛,母愛。他從沒享受過母親的關懷,沒有受到過母親的呵護,所以,他特别渴望得到母愛,他曾不惜一切代價跑到京城,隻爲見母親一面。可是。彭家無情的将他拒之門外,最後事情越鬧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兜兜轉轉,直至今日,吳賴才終于見到自己的母親,而直到這一刻,吳賴才空出身,來到他母親面前,叫上一聲媽。
而彭妍婕,她一直都迷失在某種幻境中,看着自己的兒子,死而複生,甚至成爲救世大英雄,她感覺就跟做夢一般,自豪無比,又激動無比,她根本難以相信這是事實,直到現在,吳賴親自來到她面前,深情的喚她媽,她才猛然回歸現實,立即,她的情緒就控制不住了,潸然淚下,她直接伸手抱住了吳賴,聲音哽咽道:“賴子!”
吳賴和母親的重逢,竟是在這種環境,這種情景之下,他沖破了所有的束縛,才得以和母親相擁在此。
母親的懷抱,是溫暖的,這一回,吳賴是深深切切的體會到了母愛,他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中,感受到了深深的親情,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幸福。
和彭妍婕擁抱後,吳賴又來到了徐楠的面前,此刻的徐楠,臉上正交織着淚與笑,她感動,又喜悅,更是激動。
面對淚眼婆娑的徐楠,吳賴什麽都沒說,直接一把摟過了徐楠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
一個動作,就表明,吳賴永遠沒有忘記對徐楠的愛,這份愛,一直在吳賴的心間。
随後,吳賴松開了徐楠,又跟彭詩涵。唐蕊,夏筱筱一一打起了招呼,這些女人,都是吳賴人生中重要的女人,她們都或多或少和吳賴有過情感的糾葛,她們也都曾在吳賴的生活中深刻的存在過。而今,她們相聚在這血腥的戰場,與吳賴以特别的方式重聚,這重聚是安靜的,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不過,這當中有一個女人,卻像是被孤立了一般,一個人孤零零的立在一旁,她和其他女人不同,她的内心,是最糾結最矛盾的。她就是葉柔。
葉柔内心裏始終存在着愧疚,這不是一聲兩聲道歉就能消除的,她即使說了一萬遍對不起,也還是覺得自己虧欠吳賴的,她辜負了吳賴對自己的信任,辜負了吳賴的好,在場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對吳賴深信不疑,唯獨她,竟然不信吳賴,甚至背叛過吳賴,葉柔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說愛吳賴,在這一刻,她也無顔面對吳賴。
在衆女都和吳賴打招呼的時候,她孤獨的站在一邊,直到吳賴的目光投向了她,她才慌忙說了聲:“吳賴,對不起!”
對于吳賴,除了對不起,她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她也不好意思說其他,她甚至不敢直視吳賴的眼睛。
沒錯,吳賴在被槍決之前,最痛的就是葉柔的背叛,最難以原諒的,也是葉柔。不過,當他練就了無我之境,達到了山洞前輩的心境之後,吳賴幾乎看開了一切,他已經不記仇了,也不怪葉柔了,特别是,看到葉柔來了彭家,看到葉德軍死在了這裏,吳賴更無法再恨葉柔。因此,他直接随和的回應葉柔道:“沒事,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吳賴的聲音,平靜無比,但他的語氣,卻是極其真摯,顯然,他是真心原諒了葉柔,可是,葉柔聽了吳賴的話,卻更加的難受,她甯願吳賴罵她,也不想吳賴原諒自己,這樣,她就更覺得自己愧對吳賴。她愧對吳賴的好,愧對吳賴的心懷仁義,她抿着嘴,含着淚,孤單的站在一旁,沒再說什麽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喧嚣的空中,毫無預兆的傳來了呼嘯的警笛聲,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吳賴聽到警笛聲,不自覺的就看向了城堡的屋頂,這一刻,屋頂之上,已然沒了朵朵的身影,四周圍,也再看不到她的影子。吳賴知道。朵朵,已經離開了。
林朵朵的愛,原本是霸道的,她喜歡,就必須得到,所以她當初總是阻撓吳賴和徐楠,甚至還打亂了他們兩的婚禮,可是,自從她父親和母親相繼死後,林朵朵的心态變了,她依然愛着吳賴,可是她沒想過得到吳賴,這一次救出吳賴,也是因爲吳賴對世界絕望,她也不想吳賴卷入紛争,才打算跟吳賴在苗家寨雙宿雙栖。
然而,當吳賴選擇離開苗家寨,參與到這些紛争中,林朵朵就知道,吳賴終歸是心不在此,即使她強行把吳賴留在身邊,也沒有意義,所以,她放任吳賴離開,并傾盡全力幫助吳賴。
做完她該做的事以後,林朵朵就悄悄離開了,走的無聲無息,她不需要誰的言謝,不需要吳賴的陪伴,因爲她,已經學着放下,有一種愛,是叫放手。
吳賴看到朵朵不辭而别,他當即便明白了朵朵的心思。所以,他并沒有去尋找,隻是靜靜的等待着警察的到來。
很快,由張軍政領隊的京城精銳警察便突襲進入了彭家莊園。
這時,場中的大戰,基本已經接近了尾聲,彭家軍從一開打就呈現了潰敗之勢,到現在,他們更是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一敗塗地。
神奇的是,張軍政到達現場後,竟然沒有對吳乾坤大軍動手,他是直接下令,抓捕彭家所有人,也因此,衆多警察一到現場,就把參與戰鬥的彭家軍給制服了。
彭家傷亡本來就慘重。他們完全是被動挨打的一方,看現狀,也是他們處在了弱勢,可警察一來就沖他們這些弱勢群體下手,這讓彭家人不解,更讓彭家人無法忍受,特别是彭家的掌權者彭炎祖,他都氣的吹鼻子瞪眼了。
一番大戰以後,彭炎祖也身受重傷,傷到完全喪失了戰鬥力,但,吳乾坤卻沒有殺他,他隻是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突然聽到警笛聲,他還以爲是救星來了,卻沒想到,警察反而把他們彭家人給抓了。這一下,彭炎祖直接受不了,立即,他就竭力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張軍政指責道:“張軍政,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竟然敢在彭家内抓彭家人?你不知道嗎?彭家莊園是京城禁地,就算你有搜查令,不經過我們彭家同意都不得擅入,誰給了你膽子來抓人的?”
張軍政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大人物,在京城權勢滔天。但,現在如喪家犬一般的彭炎祖,竟還是如此趾高氣昂,半點不在乎張軍政,對其大呼小叫。甚至,彭家殘餘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指責張軍政。說他膽大包天。
也許,彭家人骨子裏就存在着傲氣,即使現在走到如此的窮途末路了,他們也還能大言不慚,他們或許到死,都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尊貴的人。
偏偏,張軍政就是一個剛正不阿的牛人,他有着蓋世的氣魄,更有雄偉的膽略,他壓根不懼彭家人的危言聳聽,在彭家人義憤填膺之際,他直接對着彭炎祖厲聲喝道:“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任何人都不能逾越在法律之上!”
張軍政的聲音,铿锵有力,張軍政的話,更是嚴明至極,一下就堵的彭炎祖語噎了。身負重傷的彭炎祖。再承受了如此之氣,他的臉都脹紅了,他的眼睛更是充滿了紅血絲,他一口氣接不上,都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緩了許久,彭炎祖才停止了咳嗽,随即,他張開嘴,正要開口,但這時,他身旁的一個彭家子弟突然驚慌道:“老家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