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就掀起了驚濤駭浪,沉重寂靜的氛圍,立即被打破。那些懼于葉家家主威嚴的人,都忍不住發聲了。本來,這些葉家人就算再有情緒,也不敢随意出聲,更不敢頂撞葉家家主,但此時此刻,葉家家主明确表示,由我和葉辰參加比武,那就等于一棒子打死了葉家其他所有的年輕子弟,也就是說,葉家這些年輕子弟完全沒機會參加比武了,他們全都輸給了我這麽一個外人,這讓他們如何甘心。别說年輕子弟了,葉家的長者,也非常的不悅,也無法接受葉家家主的話。
頓時間,場中變得鬧鬧哄哄,幾乎所有人都出言反對,不贊同讓我去參加比武大會,無論我剛剛的表現多麽讓他們震驚,他們也是堅決反對我。畢竟,我能承受三拳,隻能說明我抗打擊能力強,卻不能代表我的武力值高強,況且,我現在已經身受重傷,武力就更不行了。
再者,我在京城一點名氣沒有,他們都不了解我的底細,不知道我這個人到底怎麽樣,他們根本不放心我☆主要的是,倘若讓一個外人去參加比武大會,就直接表明葉家後繼無人,這說出去,定然會被人笑話,他們丢不起這個臉。所以,在場的人,基本隻有葉家家主一個人支持我,其他葉家人,不惜冒着頂撞家主的風險。也要反對我到底。
各種反對聲,一浪高過一浪,不斷的刺入我的耳中,震蕩着我的心。
從我的能量爆發那一刻起,我整個人就處于了狂暴狀态,我的雙眼紅出了火,我的血液不停的翻滾,直到我站起了身,我依然處于那種成魔的狀态,現在,被這些聲音一刺激,我的血液沸騰的越發兇猛了,我的雙眼變得更加通紅,我體内的能量又在源源不斷的生成,到了最後,我的身體完全撐不住這股力量,它就如同洪荒之力一樣,太強大太猛烈,把我的身體都快撐開了。
終于,我再也忍受不住,在衆人義憤填膺扯起嗓子反對我的時候,我突然捏緊了拳頭,仰起頭,沖天大吼了起來。吼聲,震天動地,拔山舉鼎,帶出了我全部的能量和氣勢,簡直能讓山崩地裂,風雲變色。别說這主殿的内院,甚至連整個葉家别墅區,都因爲我的吼聲震動了起來,仿如地震來襲一般。
站在主殿内院的葉家人,徹徹底底遭殃了,他們就像是近距離體驗了一把獅子吼,耳膜估計都震破了,那些喋喋不休的人,猛地就止住了嘴,甚至,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驚恐的看着我。
我無視所有,也忘卻了一切,隻是不停的吼,不停的叫,不停的發洩。我憋不住,忍不了,隻有無盡的傾瀉心中的委屈和憤怒,爆發體内瘋狂膨脹的能量,宣誓着我的不甘。我跟着墨鏡女到這來,是真心想要參加比武大會,我并沒有觸犯葉家人。也沒有頂撞他們,可他們卻不斷的指責我,嘲諷我,一心想要我挨揍,我現在甘願承受了三拳,我已經通過了考驗,他們卻還是全部站出來反對我,這一切的一切,對我太不公,這讓我太不爽。
我把所有的不爽。所有的情緒,都通過這一聲吼盡情發洩了出來,這一次發洩,幾乎消耗了我全部的能量,随着這能量的漸漸消失,我的身體也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慢慢幹癟,萎靡。我的體力,更是消耗殆盡,本就嚴重受傷的我,終于徹底虛脫了,在發洩完之後,我直接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昏迷的過程中,我的腦袋完全放空了,一點思緒沒有,連夢都沒有,我好像處于了一片空白當中,這一個階段成了虛無的階段,我仿佛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一般。直到,我睜開眼,醒過來,我才回到了這個世界。
醒來的第一眼,我看到的是墨鏡女,她像是一直守在我旁邊,見我睜開眼看着她,她立馬湊過來問我道:“吳情,你醒了,你怎麽樣了?”
我輕微的挪動了一下眼珠,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随後,我又輕輕的動了下身子,發現除了胸口有點疼痛外,其他地方已經沒什麽事了。于是,我直接對着墨鏡女道:“我沒事了!”
聽到我這話,墨鏡女差點喜極而泣,她很激動的沖我說道:“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兩天,要是你再不醒的話。你就沒機會去參加比武大會了!”
兩天,我昏迷兩天了?
墨鏡女這話,結結實實的把我震驚了一把,我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這麽久,要知道,這傷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是很嚴重的,起碼,最後我還能站着。這就說明我的身體還能扛得住,怎麽這樣的傷,能讓我昏迷兩天。更主要的是,我竟一點知覺沒有,感覺就像是閉着眼睛打了個盹一樣,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時間就已經流逝了兩天,那豈不是說,明天就是比武大會了,這我還來得及?
想到這。我連忙問墨鏡女道:“那比武大會的資格,我還能有?”
聞言,墨鏡女立即一本正經的回複我道:“嗯,我爸說話一言九鼎,他既然承諾了你,就會做到,隻不過這兩天你一直處在昏迷當中,比武的事又迫在眉睫,所以,我們家族的人都在提議,要求立即換人。雖然我爸是家主,但他都快要頂不住壓力了。幸好,你現在醒了,我馬上去跟我爸說!”
說着,墨鏡女都不待我說什麽,馬上就匆匆跑出了房間。
墨鏡女走後,房間頓時清寂了下來,我的心,也跟着有些空了,空蕩蕩的房間,獨我一人,難免孤單。不過,清寂也有清寂的好處,能讓腦子轉的順溜一些,尤其是,這個房間的環境很好,裝修豪華又有格調,床又大又軟,躺在這裏非常舒适,我可以完全放松自己,單純的想着事。
我的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就浮過葉家家主的面容,他這個人,真的讓我捉摸不透,一開始,我隻覺得他實力恐怖,威嚴甚強,以至于我不自覺的感受到壓力,很害怕他。後來,他打我三拳。又讓我覺得他太狠,太不近人情,他像是跟我有仇似的,那麽不遺餘力的攻擊我。但事後,他毫不猶豫的向全體宣布,允許我參賽,這就讓我不得不奇怪了。雖然,他作爲一個威嚴長者,該當言而有信,在那麽多人面前,他也不好出爾反爾。但當時在場的人,畢竟沒有一個支持我參賽的,他完全沒必要堅持那句所謂的承諾啊。再說,我身受重傷,甚至昏迷了兩天,以我這樣的身體狀況去比武,明顯是會吃虧的,但葉家家主,卻頂着非議,不顧家族其他人的反對。一意孤行派我參加比武,這就更加奇了怪了。我不知道他這麽堅持到底是爲了什麽,他看重了我哪一點?
在我思緒缥缈之時,墨鏡女進來了,不過她沒有帶她爸來,而是帶來了一位醫師,據說這是葉家的專業醫師,更是葉家家主的私人醫生,他的資曆高深,年紀也大。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醫師。葉家家主非常看重我的傷勢,特意把他的私人醫生請過來,爲我看病。
現在,我醒了,老醫師又第一時間趕過來,爲我傷情。墨鏡女說,她爸有點忙,暫時不方便見我,讓我安心養傷就可以,他現在不需要我做什麽。隻要我在明天比武之前,恢複身體,他就能保證我去參加比武大會。
有了葉家家主的這一層保證,我心裏也安定了,我現在也不管他爲什麽這麽支持我,反正能夠參加比武,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爲了能夠在比武場上發揮的最好,我努力的讓自己盡快恢複,在老醫師爲我病情的時候,我表現的非常配合。老醫師說了,我之所以昏迷兩天,倒不是我傷的有多麽嚴重,而是我體内氣血有些問題,他說,我在當時可能用氣過度,差點走火入魔,才會導緻一直昏迷不醒。而現在,我醒了,就代表我已無大礙,好好調養下就行。
之後,我嚴格按照醫囑,靜心調養身體,墨鏡女也是忙前忙後,盡心盡力的照顧着我,她一個大小姐,親自過來伺候我,讓我過上了幾乎比皇上還要滋潤的日子,我想吃什麽山珍海味,墨鏡女都能一一叫人奉上,我就算是口渴要喝茶,她都不讓我下床,要親自給我倒,搞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晚上,墨鏡女還堅決不讓我下床,非讓我好好休息,把傷養好。我本來沒什麽事的,躺在床上都快憋出病來了,而且,老醫師所說的調養,也沒讓我一直躺在床上,這墨鏡女對我也是關心過度,才會以她的執念來把我當佛爺供着。我現在需要下床,于是,我也不管墨鏡女反對,直接對她道:“葉小姐,我明天就要比武,你總不能讓我一直待在床上吧,我要活動下筋骨呢!”
聽我這麽一說,墨鏡女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她連忙把我從床上給扶起來,說帶我出去走走。
下了床,我才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伸個懶腰,而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感受到,自己真的變了很多,這是一種潛在的變化,仿佛,我的細胞,内力。精神氣,都産生了根本的變化,甚至,我的視力,都似乎變得更加明亮透徹了,看東西都有神了,而且,我的心态,也有了很大的變化,我變得更穩。更沉着。
帶着不一樣的自己,我和墨鏡女一起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外面的别墅區域。
到了外面,呼吸到新鮮空氣,我立馬就覺得心曠神怡,尤其是,墨鏡女帶着我來到了她家别墅區域最美最寬大的花園,這裏的風景更是别樣,月光傾灑在花園,與路燈的光相輝映,越發的讓景色怡人,我沉浸在其中,用盡的呼吸清新的空氣,感受美麗的風景,舒展着筋骨。而墨鏡女,一直在旁邊陪着我,隻是,我的手腳剛活絡,突然,葉家的一個下人匆匆的跑了過來,對着一旁的墨鏡女低聲禀報道:“小姐,有人指名要見吳先生!”
墨鏡女聞言,眉頭直接皺了起來,語帶不悅道:“誰?”
葉家下人恭敬的回道:“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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