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想到,周新會帶這麽多兄弟突然現身,這完完全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雖然,我玄武幫弟兄一共有兩千之衆,但他們畢竟都是學生,而且大部分都實力有限,要讓他們跟其他學生打一打,那不是問題。但,今天面對的是強大的飛車黨,是社會上的大混子,一般的學生怎麽敢冒險來應敵,搞不好就會失去一條命。
所以,當看到陸鋒帶着兩百兄弟出現的時候,我隻以爲陸鋒對他鋒會老成員的号召力強一點,并且他們的勇氣實力都可嘉,才會毫不猶豫前來支援我。
但,原來,他們兩百人隻是先頭部隊,後面周新竟然還能拉出來六七百個兄弟,周新是好樣的,這衆多的兄弟,也是好樣的。
不由的間,我的嘴角,彎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有了這數百兄弟的加入,要碾壓飛車黨的這些精英,肯定不是問題了。
剛剛一場大戰過後,雖然我的兩百兄弟損失慘重,但飛車黨的七十精英也損失了二十多個,到現在,他們能戰的人數總共不超過五十個,就算這五十個飛車黨精英實力再強勁,也斷然不可能抵得過我這數百大軍。
在我欣慰之際。圍觀的那些人,突然反應了過來,其中夏筱筱的一個女同學,忍不住的就驚呼出聲:“難道,這麽多的人,也是許燦的手下?”
另一個女生立馬附和道:“好像是啊,看他們的樣子就是學生。”
又有一道女聲接着響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之前,确實是小看了許燦啊!”
聽到這些聲音,一旁的楚傑,神情不由變得更加冷漠,隐隐中,他的眼裏有些不甘的神色閃過。而,他身旁的夏筱筱,眉頭已經完全舒展了開來,恢複了往日的高冷之色,她十分淡然的立在一旁,看着場中的情況。
與此同時,飛機頭那些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但,當他們明白這氣勢磅礴的數百大衆是我的人之後,他們的表情,頓時凝固了。甚至,都忘記了對我發動攻擊,就連他們的首領飛機頭,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但,飛機頭反應也是迅速。當下,他便焦急的對手下的人命令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快上,制服許燦!”
飛機頭的用意,不言而喻,顯然是擒賊先擒王,制服我,以此來控制大局。
那些朋克男,反應速度也不慢,聽到這一聲命令。那兩個用鐵鏈子在我身上捆了一道的朋克男,猛然間用力的拉扯,他們這是,既想把我拉傷,又想控制住我的身形,好讓他們的同伴來襲擊我。
隻不過,我怎麽可能讓他們的計謀得逞,跟他們鬥了這麽久,我也實在憋屈太久了,現在,到了該爆發的時候了!
乍然間,我猛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抓在了鐵鏈之上,猛地一扯,直接鐵鏈一頭的朋克男拉了過來,一刀砍在了他的胸前。
刀刃,從他的胸口,直劃到了他的肚皮,頓時,鮮血,濺了我一臉,一道慘叫聲,瞬間炸裂在這血腥的空氣中。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其他的朋克男,一窩蜂的朝我襲了過來。
我一面移動着身形,避讓開攻擊,一面揮舞着手中的砍刀,招架對方的攻擊,又一面抽動起了手中的鐵鏈,抽打着敵人的腰身。
幾個眨眼間,我便傷到了兩個朋克男,其他的朋克男還不死心,繼續對我發動攻擊。
不過,這時候,陸鋒等剩餘的兄弟,看到援兵來到,士氣猛然就提升了,與敵人大力殺伐了起來,而,周新帶領的數百大衆,也都沖入了戰團。
一場人數極度不對等的大戰,又一次全面展開,我這邊的人數,比飛車黨多了十倍不止,不說戰鬥力,光是空間的分布,一瞬間,就将對方的陣型給沖亂了。
大戰,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數個混戰的小戰團。
這一下,我的壓力倏然解除,我擺脫了身上的鐵鏈,對敵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我周遭的衆多朋克男,陡然間遭到我方大部隊的襲擊,他們不得不分散心思去應付,如此一來,他們遇到了我,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能扛得住的,轉眼之間,我便又解決了三個朋克男。
剩餘的那些朋克男,也都處于了危難之中,不是他們實力弱,而是他們應付的人太多,以一人之力,敵對十個拿武器的人,就算他們是精英,就算是發揮出渾身的解數,他們想要抗拒,也是很難。
飛車黨占據的上風,陡然變成了下風,作爲他們的領頭人。飛機頭,他的嘴都要氣歪了,他的雙眼通紅,憤怒的瞪向了我,爆吼一聲:“許燦,我殺了你。”
說着,飛機頭再次持着西洋刀,向我襲擊而來。
飛機頭的刀勢很猛,瞬息而至,我立馬擡起手中的砍刀,抵擋了下,很快。他又變招,再次襲向我。
看的出來,飛機頭也是拿出真本領了,不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比先前要快上了一分。
我避其鋒芒,沒有與他死磕,隻是招架和閃躲,但,同時,我不忘偷襲砍殺我身邊的朋克男。
這些朋克男,應對我的小弟。都有些不暇,又哪裏能夠抵擋的住我的偷襲,随着我的身形移動,又有三個朋克男被我砍傷了。
看到這一幕,飛機頭面孔獰猙的連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而,其他的朋克男,似乎也都感覺到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也都發怒了,不時的有人嘶吼出聲,發揮出比一開始更強勁的實力,與我的衆兄弟激烈的戰鬥起來。
這讓我不禁又重新認識了一下。飛車黨精英分子的厲害,我本以爲,我們這一方如此多的人,隻要一個照面,就能讓對方潰不成軍,但我沒想到,這反而激發起了飛車黨精英的兇性。
甚至,有極個别的朋克男,竟能夠以一敵十,還不落下風。
場中的戰鬥,越來越激烈,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非常的混亂。
而我,繼續遊曳着自己的身形,幫我手下的兄弟,擺平了幾個難纏的朋克男,繼而,才正式與飛機頭交鋒在一起。
到這時,飛機頭的身上已然多了幾道傷痕,同時,也染上了許多的鮮血,有些血,都濺到了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獰猙了,尤其是,他似乎憤怒到了極點,喘氣都變得很粗重。
一對上我,他将他的刀術,徹徹底底的發揮了出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玩擒賊先擒王那一套,我有對敵人絕對壓制性的實力,所以,我并不着急制服飛機頭,我拿出防守的姿态,或是招架,或是躲閃,與他慢慢交纏了起來,同時,我對他伺機發動攻擊。
這樣的情形之下,隻過了三分鍾左右,飛機頭的身上,就被我砍傷了幾處,而我,再也沒有受過傷。
又過了一會兒,場中的喧嚣,漸漸變得安逸了下來,有不少的人,向着我這一邊靠攏而來,将我和飛機頭圍攏在了中間。
飛機頭越是着急,越傷不到我,越傷不到我,他又變得更加着急。
當,外面的圈子,完完全全将我和飛機頭圍住的時候。飛機頭的動作,不禁怔住了,因爲,圍攏而來的,都是我玄武幫的兄弟,而此時,外面的戰鬥之聲,都變得越來越小了,隻剩下一些痛苦的哀嚎。
很顯然,我們玄武幫,赢得了這一場大戰的勝利,飛車黨的人,除了飛機頭,都已經被我們制服了。
此刻的飛機頭,就像是一頭被困的野獸,瞪視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深處,被震撼住了。他難以置信這樣的結果。
時機,已然成熟,到了該制服飛機頭的時候了,隻要拿下他,我們這一方,就徹底的赢得了勝利。
我抓住飛機頭心神混亂的瞬間,猛地一出手中的砍刀,這一刀,直接砍在了飛機頭持刀之手的手背上。
他手上一吃痛,手中的西洋刀,自然垂落到了地上。
趁此之勢,我上前就是一腳。猛地踹在了飛機頭的腿上,他的身子,頓時就萎靡了下來。
戰鬥了這麽久,他的身體,耗力的厲害,而我的這一腳,所用的力道也絕對的夠中,飛機頭的身體,立即半跪地上,一時間,居然還不能站起來。
我看了看手中的砍刀,上面多出了許多嶙峋的豁口。顯然,是被飛機頭的西洋刀給破壞的,由此可見,飛機頭對我的砍殺,是多麽的用力,而他的那把西洋刀,又是何等的鋒利。
這樣想着,我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砍刀,撿起了飛機頭掉落的西洋刀,随即單手執刀,指着飛機頭,居高臨下道:“先前。你目中無人,要帶我走,戕害我,現在,你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你還有什麽話說?”
用刀指向飛機頭的一瞬,我心裏就開始思忖,該怎麽對付飛機頭。
我和飛車黨之間的矛盾,已然很深,他們接二連三的給我使絆子,要是我不給他們深刻教訓的話,恐怕,我根本就無法震懾他們,但,要讓我就這麽殺了飛機頭,以我現在的身份,又确确實實有點不好下手。
而飛機頭聽了我的話,突然吐了口含着血腥子的口水,對我道:“呸,敗就敗了,我沒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個飛機頭,也算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不僅實力高強,看到自己手下被傷,他也變得那麽憤怒,危機關頭,還不肯向我低頭。但,不管他多麽有血性,他都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敵人,并且,他們一群人,還傷了我那麽多兄弟。
我對他,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想畢,我直接擡刀。就要朝飛機頭落下,但這時,突然有一道喝聲從人圈外傳了進來:“住手!”
立即,我便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循目看去,而,将這裏圍成一圈的玄武幫兄弟,也不禁循目看去,人群,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楚傑,以及他的一幹老同學,從道路中穿梭了過來。夏筱筱,也在其中。
剛才喝止我動手的人,正是楚傑。
一走我近前,楚傑便對我直言道:“許燦,之前在包廂裏,這個人賣了我一個面子,沒在包廂裏爲難你,現在,我有個請求,你也賣我個面子,放了他如何?”
楚傑所指,當然是飛機頭,跪倒在地的飛機頭,突然聽到這話,不禁面露疑惑,看向了楚傑。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楚傑。
而我,隻是淡淡的掃了楚傑一眼,我的心裏,不禁冷笑,這個僞君子,竟然還好意思提包廂裏的事,先前,他哪裏是關照我,根本就是讓飛機頭他們在外面對付我,現在,飛機頭反倒落在了我手上,這個楚傑,竟能說出讓我放人的話,他也太他媽的會做人吧!
我輕輕哼了一聲,對着楚傑,無語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楚傑見我這副表态,當然知道我什麽意思,不過,他并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義正言辭道:“呵呵,許燦,其實,我這麽勸你也是爲你好,你在學校或許有些人手,但,你的這些人,跟飛車黨根本就不能比較,你應該清楚,論起人數來,飛車黨的人比你多,論實力。你那幫學生,恐怕得練個數年再說。你現在要對這龍哥動了手,你和飛車黨的矛盾隻會越來越深,你應付不來。你放了他,恰好,我和飛車黨的老大有些來往,我去幫你說說情,緩解下你們之間的矛盾,怎麽樣?”
聽到這話,我對這僞君子的鄙夷不禁更甚了,他說出這些話,無非就是讓所有人明白。我和飛車黨差的太遠,而他,卻在飛車黨之上,也就是說,我跟他楚傑,就是一個地一個天,而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王子,還能爲我化解危機,說到最後,搞的好像是我有求于他一樣。
我笑了,情不自禁的就笑了,笑容之中。帶着一種深深的不屑,我略帶不恭的對楚傑道:“如果,我不接受你的好意呢?”
見我這樣,楚傑的面色,不由的一寒,他輕咧了下嘴,陰聲道:“那樣的話,你會後悔的。”
我直接無視了他的那張臉,轉而面向了飛機頭,繼而,冷聲丢給了楚傑一句:“不好意思,我這人做下的事,從不後悔。”
話音一落,我手中的西洋刀,豁然揮下,朝飛機頭猛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