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以前,這麽晚的時候,除非是與吳賴在一起,否則徐楠是不會形單影隻的在外面活動的。但,今時今日卻是不同,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她懷着堅定的心與渺茫的希望,四處尋找吳賴,可結果,隻是讓她不斷的失望,不要說見到吳賴的蹤影了,就連半點關于他的消息都沒有打聽到,在省城,尋找一個人本來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而吳賴,就像是憑空從天和地間消失了一般。
縱然,徐楠有着無比堅定的決心,不找到吳賴就絕不離開省城,但。她一個無親無故的女孩子,獨自在省城,是何等的孤苦無依,更爲重要的,就是她心靈的缺口,愈發的擴散開來,讓她内心的思緒,久久不能安甯。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徐楠甚至有些責怪自己了,如果自己當初不計較林朵朵的出現,如果可以試着爲吳賴考慮,體諒他的心,答應和他完成婚禮,那也許,吳賴就不會隻留下一條信息就獨身前來省城了。
想到這裏,徐楠那一片空落的心都揪了起來,各種情緒摻雜在了一起,如果時光真能倒流,徐楠一定會把握和吳賴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一定不會任性,不會随便的離開吳賴,而今真的失去了。徐楠才終于深刻的體會到了思念的滋味,這就好比是毒藥,即使毒火攻心,徐楠依舊忍不住的想念。
思念是一種病,可徐楠無法治愈。反而越念,越深。
淚水,悄然的充盈在了徐楠的眼眶,這些天的辛苦,她自己最爲清楚,但她,雖然人累心也累。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就連自己的媽媽打了幾次電話給她,讓她早點回家,她也都沒有同意,并拒絕了她的爸爸和媽媽來省城看望她的心思。
她的決心,是這樣的苦,卻又是這樣的堅定,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氣支撐着,或許,隻有徐楠自己知道。
而,就在徐楠怔怔出神時,一輛跑車,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驚得她心神一片煩亂。更令她沒想到的是,這跑車居然就在她身前幾米處來了個緊急刹車,停了下來。
頓時間,徐楠的心就突了一下,她不禁擡起眼,看向了前方的跑車。
當她看到跑車上走下來的人之時,徐楠的腳步,慌忙間就滞住了,臉色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樣,驚的花容失色,因爲,這是一個她怎麽都不想見到的人,曹政。
曹政的這張臉,就彷如魔鬼的臉,讓徐楠一看到就心慌,她在驚恐過後,立馬轉過身,慌張的向後跑去。
但,曹政顯然是有備而來,他自己以跑車阻擋住徐楠前面的去路,而他的手下,則是從後面攔截了徐楠的退路,一時間,徐楠處在中間的位置,進退兩難。她匆忙逃跑的腳步,不得不放緩,她眼裏的神色,變得越發恐懼。
而曹政,一見到徐楠,就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幾日來一直癢癢着的心,終于有了一絲安穩,他一抖風衣的下擺,潇灑又飄逸的從跑車邊,朝着徐楠走了去。
時隔幾日,他再次看到徐楠,恍惚間就覺得這個女人變得更加的漂亮了,就連失色的花容與想要逃跑的姿态,都是如此的動人。這讓曹政盯着徐楠的眼神都更加色眯眯了,他一邊靠近徐楠,一邊戲言道:“徐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走在這街頭上,該不會是等着本少爺來臨幸你的吧?”
此時的徐楠,早已驚的靈魂都丢失了,她的心裏特别緊張,一隻手緊緊地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擺,顯得楚楚可憐。徐楠深知,遇到了曹政,就是遇到了天大的災禍,不要說這是在晚上,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這個曹政,也絕對敢做出荒唐的事。不過,徐楠的目光還是左右翹首以盼着。希望有奇迹出現,哪怕這個希望是那麽的渺茫。
徐楠這副模樣,讓曹政心裏的暢快之意更甚了,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哼,你以爲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救你嗎?我勸你還是老實的跟本少爺走吧,本少爺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否則,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聽到曹政的話,徐楠真的有些絕望了。想當初在醫院裏,曹政帶着一幫爪牙,如此的欺負她和乞丐,周圍也沒一個人吭半句聲,當時要不是乞丐突然變厲害了,恐怕徐楠早就落入曹政的魔爪了。徐楠以爲,這個花花公子哥那天隻是一時興起,對她起了色心,她以爲過後他就會忘了自己,不會再找她麻煩了。可終究,人心的邪惡超過了她的想象,她怎麽能想到,這個隻和她見過一面的惡霸,竟然還會再次找上自己。
現在,乞丐不在了,徐楠一個弱女子,又該怎麽應對曹政?這個時候,徐楠忍不住的就懷想起自己救過的乞丐,畢竟,他曾給過徐楠希望,給過徐楠寄托,讓徐楠以爲,自己可能找到吳賴了,可天意弄人,她那麽笃定是吳賴的人,卻不是她的吳賴,徐楠的心有多失落,但這幾天,徐楠還是情不自禁的會想起乞丐,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過的怎麽樣。
不管他現在如何,徐楠都知道≡己和他已然沒了半點關系,現在自己遇到了曹政,也無法期待乞丐會來營救,不由的間,徐楠覺得自己異常的委屈,自己不過是要找回心愛的男人,爲何老天對自己如此的不公,非要讓自己經受這樣多的折磨。剛才,徐楠思念吳賴過度,不過是淚水在眼中徜徉,而此刻。當所有的疲憊湧上心頭,她委屈的真要哭了。
一邊的曹政,見徐楠低着頭,沒有回應自己的話,還以爲她是動了什麽心思,畢竟,這樣的場合下,在他看來,這個美女已然沒有了任何反抗的餘地,等同于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這,他情不自禁的就張開雙手去擁抱徐楠。
就在這瞬,徐楠身形猛地一怔,後退了一步,擡起了頭來,大聲喝止道:“你别過來!”
這一刻,徐楠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不是她柔弱,不是她不夠堅強,而是她面對曹政這樣的惡棍,真的是無可奈何,她無比繁雜的心思混雜在一起。這是她對現實的控訴。不過,縱然是哭了,徐楠的态度依然非常的堅決,她緊緊捏着自己的衣角,痛苦又無奈道:“你放過我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徐楠的話顯得那樣無力,她知道曹政是怎麽樣的人,更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可她卻又這樣的無奈,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說出這一句看似請求的話。在這最絕望的時刻,徐楠越發的想念吳賴,如果她的吳賴在這裏,一定不會眼看自己受委屈的。
可惜,吳賴并沒有在這裏,他也不知道徐楠正經受着無比難堪的局面,不知道徐楠正被沒心沒肺的花花公子曹政纏繞,更不知道徐楠的心又多麽委屈和無奈。
而曹政,看到徐楠突然後退,又說出這樣一句不識相的話,他也是驚了下,雙手落空了。連他的腳步也忍不住爲之頓了下。不過,曹政也僅僅是頓了一下,下一秒,他的神色又恢複了正常,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直接對着他的幾個手下冷喝了一句:“帶走!”
話音一落,曹政再次色迷迷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徐楠,随即便轉過身,朝着他獨自開來的跑車走去。
而他的那些手下,則不顧徐楠的求救掙紮,強行把徐楠架住。帶進了他們開來的車裏面。
在回去的路上,因爲抓獲了徐楠的原因,曹政的心裏一直很興奮,激動的就連油門都不禁加大了起來,不消片刻,他便回到了飛豹堂所在的聯排别墅。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回歸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邊上的一棟别墅。在這棟别墅裏,曹政曾經帶回來過的女人幾乎不計其數,俨然就是他的炮房,但這回與以往不同,徐楠這小妞,美麗又新鮮,最主要的是,她和慕詩涵一樣,都對自己拒之千裏,對曹政這個獵豔高手來說,越難得到的女人,他就越喜歡。
目前,他最感興趣也最渴望得到的,當然是慕詩涵,他也一直在想辦法尋找慕詩涵,既然現在暫時沒有慕詩涵的消息,那先用徐楠解解渴,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這個時候,曹政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新的打算,那就是,将徐楠當做金絲雀一樣給包養起來,直到找到慕詩涵再另作他算。
當然,對于包養徐楠,曹政其實還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刺激瘋子。不管瘋子和徐楠之間的關系到底是輕還是重,反正他們曾經都有過關聯,而奪得徐楠的身子,在曹政看來,就是對瘋子的一種打擊,一種報複。既能享用美人,又能報複瘋子,光想想,這對曹政來說,就是一種極有動力的事情。
帶着這一絲興奮之意,曹政脫掉了自己的風衣外套,松了松裏面的襯衫,以一個極其舒适的姿勢半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的手下将徐楠給送回來。
但,徐楠還沒有被送回來,就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曹政有點不爽的看了下号碼,發現是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他這才不樂意的接通起了電話,冷聲道:“我現在有很急切的事情,如果你沒有什麽重要事的話,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聽到曹政這話,他的探子心裏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自己的這個少爺一定是要進行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了,他了解曹政,這個花花少爺,性格向來如此,最讨厭别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這探子忍不住的吞了下口水,接着才彙報道:“不好了少爺,那個瘋子,他...他以一己之力,擊潰了兄弟會的侵襲,堂主已經知道結果了,這個瘋子,這下風頭更甚了。”
聞言,曹政的心猛地就怔了一下,雖然,他不敢直接找瘋子的茬,但這不代表他不關切瘋子的狀況,所以,他暗下裏派人盯着瘋子的一舉一動,可沒想到,突然間就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曹政都沒多想。立馬反問道:“你說什麽?瘋子竟然抵抗住了兄弟會的偷襲?”
對于兄弟會的實力,曹政是很清楚的,它在省城絕對算得上是一股駭然的力量,而且,兄弟會和飛豹堂之間有些摩擦的事迹,曹政也早就聽說了,既然現在是兄弟會的偷襲,那可想而知,他們所派遣而來的力量,一定非常的強悍。也正是因爲此,曹政才會震驚。那個醜陋的瘋子雖然強,但想不到,居然能以一己之力殺退了兄弟會。
而他的探子,在聽到他的反問之後,給他的是一個肯定的回答,這讓曹政的面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仿似,在他看來,殺退兄弟會,薄飛豹堂的場子,并不能讓他高興。反倒是瘋子展露鋒芒,讓他十分的咬牙切齒。本來,瘋子實力強進,風頭很盛,已經讓他無可奈何,眼下,瘋子又立下如此大功,那曹政想要殺他,難度就更大了。
想到這,曹政直接啪的一聲挂掉了電話,這一刻。他的心裏,真是無比郁悶,再也不複剛才那般悸動,就連敲門的聲音響起,本該興奮滿滿的他,也隻是無比冷淡的說了一句:“進來!”
立刻,房間的門就開了,曹政的手下,押着徐楠走了進來,他們發現了曹政面上表情的不一般,不過。他們也都沒敢多問,隻是知會了一聲,便自覺地退出了這個房間。
看到徐楠,曹政的目光,才終于從冰冷的狀态中轉變了過來,如此美人在家,他的雙目變得熾熱,他的下身,也燃起了一股火焰,他有了一個殘忍的想法,那便是。将對瘋子的氣憤,狠狠地發洩在這個跟他有一縷關系的徐楠身上。想着,曹政便從床上翻身而起。
到了這個境地,徐楠又怎麽會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在外面的時候,她尚且孤單無助,此刻到了狼窩,她更是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面對禽獸一般的曹政,她是如此的絕望。
看着絕望的徐楠,曹政不由的咧起了嘴,露出了十分邪惡的笑,他微眯着眼,搓着雙手,朝着徐楠一步一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