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這個人,就是這樣。在感情上從來都是幹脆爽快,愛我,愛的毫不忌憚,想親我時,敢偷親,想幫我,無所顧忌的就奉獻自己的第一次,想釋放,在她家裏都敢強吻我。但,不管她的感情多麽豐盛,她在處事方面,卻有着自己的原則,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比如把我據爲己有,韓霜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而現在,既然我答應了她,成爲她短暫的新郎,又和她拜堂成親了,韓霜就情難自禁了,她是有需求的。或者說,很有需求,那次在她家,要不是看我受傷了,估計我們早就破戒了,現在洞房花燭夜。正是意亂情迷時,她沒有放過這個浪漫的夜晚,她豁出去了。盡情的釋放。
我幾乎沒怎麽主動,是韓霜像個狂熱女郎一樣,吻着我,給我脫掉了衣服,在這霸王硬上弓,她是一個女人,卻展現出了發春野獸般的瘋狂,我是一個男人,卻嬌羞的像個女人,我沒主動進攻,卻也沒有拒絕,隻是配合着她,這一晚,是屬于我和韓霜的一晚,這一天,是我和韓霜可以載入史冊的一天。
一開始,我是半推半就,慢慢的,我根本控制不住了自己,欲火焚身,到最後,我徹底迷失了理智,放開了自己,我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滿頭大汗,才相擁睡去。
疲憊不堪的我,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後,我頭有些痛,但記憶卻沒有斷片,我知道昨天一天發生了什麽事,我憂傷,但卻沒有後悔,因爲我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韓霜,這是我欠她的,我還給她了,所以,起床後,我飯都沒吃,就想告别他們。
可是,沒想到,我又被韓爺爺給糾纏了,他根本不讓我走。
我就知道,這個老頭不是很好擺平的,但看他沒完沒了,我也有些惱火了,直接不滿道:“我已經成親了,你還想怎樣?”
韓爺爺則很淡然的跟我道:“對,就是這樣,你更應該要在這待着了,對你來說,這隻不過是逢場作戲,但對霜霜來說,這可是人生大事了,她這次成婚了,就永遠是你的人了,她的工作都已經辭了,留在家裏生小孩,這可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能不管吧?再者,你們剛成婚,你就要離開,這讓鄉裏鄉親的怎麽信服啊!”
聽到這,我忽然覺得,韓爺爺有一股子老謀深算的味道,感覺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類,我根本就是受他擺布的機器。
昨天,就是因爲箭在弦上,我不好拒絕。
現在成親完了,他又來這麽一套,他這是想永遠束縛我,讓我待在這嗎?
不可能,我直接對韓爺爺反駁道:“韓爺爺,對不起,我有我的生活,我不可能永遠待在這的!”
其實,我不是不關心韓霜,更不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不負責,但我不想成爲機器,不想被人擺布,我想自由,不想被約束。
而,韓爺爺聽了我的話,繼續道:“沒要你待永遠,就待到霜霜把孩子生下來就行了,否則霜霜一個人待在這,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生孩子?那得多久?我再次拒絕道:“不行,我可以回來看她,但我不能在這待那麽久!”
先别說忠義盟的事還要我打理,光是徐楠的事沒解決,我就不能安心待在這,我不可能留在這山溝溝那麽長時間的。
然而,韓爺爺聽完我的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但你必須留下來!”
聽到這強硬的話,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吼道:“憑什麽!”
韓爺爺笑了笑,道:“其實,我以前就料到你有不負責任的一天,我也不瞞你,你的病,我雖然用針灸之法給你去除了寒氣,但那隻是治标不治本,你還沒完全痊愈,想要徹底根除,你就必須留下來,和我學習太極,這太極是我爺爺傳給我的,它的主要用處并不是打架,而是強身健體,達到修身養性之效,你要跟我勤加練習,你的身體才會徹底康複。況且,你的自保能力确實有點差,難道你就不想跟着我練些起碼自保的能力嗎?這樣也可以避免以後受到傷害!”
韓爺爺的這番話,突然就戳中了我的某根軟肋,關于武力值,我真的比誰都想提高。
想不到,韓爺爺的算盤打的這麽精細,比誰都算得準,真的,感覺打我第一次進這個家門開始,我就一步一步的,在他的算計範圍内,先是以我治病爲由,讓我和韓霜發生了關系,甚至懷孕了,到現在,一步一步路,好像都是他鋪墊好的,我完全就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他現在,又要我跟他學什麽太極,我不是不相信他的話,我是不敢再相信他的話了,雖然我知道,他的功夫确實很有吸引力,可以強身健體,更可以讓我不再脆弱,不用什麽事情都仰仗别人。
但,要我被愚弄,被擺布,我還是很不爽,我不可能妥協,果斷對他道:“就算要病死了,我也得出去,我不想留在這!”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韓爺爺卻依舊不在乎,對我道:“呵呵,你不留也得留,我早上已經說服了霜霜,她知道,你要是不留在這跟我學習,你的病情就會複發,會沒命。她都答應了我,讓你留下來。你就算不爲霜霜考慮,也該爲自己考慮,不然,你就算出去了,能怎麽樣?你随時有舊病複發的可能,你那個小女朋友,難道希望你短命?我勸你,還是乖乖留下來吧!”
韓爺爺句句話都仿佛掐住了我的命脈,他說的沒錯,我确實有必要留下來,不然,回去就算徐楠原諒我了,如果我的頑疾還沒根治的話,一出問題,我就要喪命,那樣的話,我和徐楠談什麽未來?
隻是,我真的不相信韓爺爺了,感覺他藏着深深的陰謀,他就是想要把我綁定,他就如同如來佛祖一樣,讓我怎麽蹦,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我想,就算我安安心心的在這待到韓霜生完孩子,恐怕他又會找個借口,讓我把孩子撫養長大了,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他消耗。
于是,我直接紅着眼,咬牙問他道:“如果我非要走呢?”
韓爺爺的表情,仍舊不屑,對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你現在就是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從我手中逃脫,第二,自殺,不然你就安心待在這吧!”
韓爺爺說完,就不再管我,似乎他已經完全打定了主意,根本不給我商量的餘地!
之後的日子,我在這個地方,飽受了精神和身體的虐待,無論什麽時候,我想要逃離這個家,卻從未逃開過,甚至連院門都沒走出過半步。每次都是門都沒碰到,我就被韓爺爺打回來了,并且他出手毫不留情,打的我滿地找牙才肯罷休。圍史貞劃。
韓爺爺根本不給我來軟的,直接搞的霸權主義,我哭訴都無門,因爲,連韓霜都被韓爺爺這個能說會道的老頑童給說服了,她甚至都還勸起我來,讓我跟着她爺爺練習下太極。
韓霜也了解我的實力,知道我上次荒郊大戰上是有多麽的危險,所以,不管是爲了治病,還是爲了強大自我,她都希望我留下來,鍛煉身體,提升實力。
當然,即便韓霜不勸我,而是幫我勸說韓爺爺,這也頂不了用,因爲,韓爺爺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他根本不會聽任何人的話。
我被逼無奈,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我又沒勇氣去死,讓我這樣憋屈的死,我死也不甘心,可我找不到别的辦法逃跑,無論怎麽抗議都沒用,想打電話報警都不行,因爲我的手機已經被韓爺爺沒收了,他就是這樣霸道,就連我絕食抗議都不在乎。
終于,在被韓爺爺折磨了一星期後,我的意志殆盡,既然反抗沒用,那也隻有妥協了,更主要的是,我是真想學習下太極,提升實力,至少可以做到,從霸道的韓爺爺手中逃脫。
所以,一星期後,我就開始自覺的跟随着韓爺爺學習太極之道,或許,我是太在意自己的實力,這一進入太極的學習,我幾乎就付出了百倍的努力,每天沉浸其中,就連吃飯睡覺,都是沉浸在武學之中,對我來說,已經沒了其他的樂趣,我就是想早日學成。
雖然韓爺爺個性霸道,但他教我武術時,卻有一個老師父的樣子,十分的凝神,認真待我,甚至把我當成了關門弟子,手把手的教我,把太極的精髓與奧妙不留餘地的傳授給了我。
我的資質不差,但練起這個博大精深的武術,還是很費力,無論怎麽努力,我想要對抗韓爺爺,依舊是以卵擊石,根本就不堪一擊。
後來,我才知道,我是由于太性急了,才引起了副作用。太極這門功夫,急不得,它講究的就是一個心态,把心态放平,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本身,這村子裏的環境就很好,很适合修身養性,剛好,練太極又需要甯靜清新的環境,所以在這裏訓練,真的是天時地利,可由于我迫切的心裏,才讓自己的努力白費了。
于是,經過了韓爺爺的一番教導,我懂得了其中的奧妙,慢慢的放平了心态,努力研究太極之中的精髓,慢慢的練習。
漸漸的,我适應了這裏的生活,從一開始每兩天逃跑一次,到後來都沒怎麽想着逃跑了,或者說,已經不想自不量力的受傷了,說實話,在這裏的日子确實不錯,我根本不需要做其他事,隻需要靜心練習功夫就行,其他的事,韓爺爺和韓霜都會替我擺平,韓霜是一個典型的居家女人,很會打理家務,有她在,家裏也幹淨整潔,有條不紊。
我專心練武,韓霜也要養胎,所以我和韓霜沒睡在一起,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我們的關系慢慢的增進了,都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了,不知不覺中,我好像習慣了有韓霜的日子,這确實也是我曾經最希望的日子,甯靜的美好,夫唱婦随,男耕女織,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美好,我變得留戀自己,留戀韓霜了。
但是,我心中的信念卻沒變,我一門心思,就是學成太極,不說成爲強者,起碼能在韓爺爺手中逃脫,回歸市區,去找徐楠,找我的兄弟,過我的人生。
一開始練習的時候,我還有希望存在的,但到了後來,我發現,這一切都是癡人說夢,我這個剛入門的小學徒,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跟韓爺爺匹敵,他就真的跟一個老神仙一樣,無法超越。
他練習太極,無數年了,日複一日,每天早上都要耍兩招,修身養性,我這小把式,在他手上壓根過不了兩招,我永遠無法躲過他的眼睛,從容的離開,所以,我想要逃跑,别說等韓霜生孩子了,就算等孩子長大成人,我恐怕都逃不出這了,我覺得我被韓爺爺耍了,他完全是故意的,他是知道我沒半點機會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他就是想我永遠的留在這,陪伴着韓霜。
雖說,我确實喜歡和韓霜待在一起,更想有這麽一個溫暖的家,但,我在都市裏,還有一堆爛攤子,我不能這麽自私,撒手不管,我更不能抛棄徐楠于不顧,我放不下她,也丢不掉自己心中的那份拼搏的夢想。
就這樣,我在韓霜老家,待了三個月,足足的三個月。
三個月後,我幾乎掌握了太極的精髓,我自認爲,練的即使算不上出神入化,但起碼也運用自如,我已經竭盡全力了,我已經發揮出了自己最大的潛能,可是,我依舊跟韓爺爺無法抗衡,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本來,在這三個月裏,韓霜的肚子也鼓了起來,我也切切實實的融入了這個家庭,喜歡和韓霜一起相處的日子,也被這太極的奧妙給感染了,沉浸在武學當中,每天忘我的練習了,我習慣了這飽滿又溫馨的生活,所以,明知道逃脫不了,我也沒有灰心,也沒有要死要活的想離開。
但,就在三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徐楠要嫁人了,夢到我的忠義盟土崩瓦解了,這個惡夢,讓我瞬間驚醒,夢裏的場景,太過真實而深刻,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這個夢,一下就讓我笃定了,不管留在這裏多麽安逸,不管我有多麽習慣現在的日子,我都必須回去了,韓霜和孩子,我以後有機會一定會看望,但我卻不能陪伴他們一輩子,我放不下我真正的生活,放下我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我不能在這與世隔絕,不能逃避現實。
想到這些,我直接就下定了決心,離開,立馬離開,除非韓爺爺把我殺了,否則他擋不住我離開的腳步。
噩夢驚醒的這一刻,正好是淩晨四點,我摸着黑,穿上了韓霜爲我縫的粗布麻衣,兩手空空,悄然離去。
爲了不驚動韓爺爺,我沒有跟韓霜打招呼,直接就偷偷的溜出了門外,這一次,不知道是韓爺爺睡死了還是怎麽着,反正,一直到我走出了他家大院,韓爺爺都沒出來攔我。
我一路順暢,在漆黑的天空下,悄悄的,迅速的,走到了村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