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我。對車裏的人不單單是充滿了好奇,更是一種不由自主的吸引,感覺是我怦動的心,引領着我,去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但,讓我猛然驚醒的是。我人還沒靠近炫酷跑車,突然就沖出了兩個墨鏡男,閃到了我面前,對着我冷漠道:“不準靠近!”
這八大金剛看起來個個冷面無情,連聲音也是這樣的冰冷,他們壓根不管我是誰,就如同隻服從主人命令的機器人一樣,守護這輛跑車,容不得任何人靠近。顯然,他們很在乎車裏人的安全,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那個女人。
于是,我立馬跟他們解釋道:“我是吳賴,跟裏面的人認識,你們幫我問問她,她應該會見我的!”
我本以爲,我都這樣說了,這兩個墨鏡男應該會通融一下,至少幫我去問問,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冷面佛。毫不猶豫的就拒絕我道:“不行!”
頓時間,我就感覺很不爽,心癢難耐,太渴望了解的真相,就這樣擺在眼前。仿佛觸手可得,卻摸不到夠不着,這真的是太憋屈了,憋屈的我都想強行沖上前了,但我又知道,這些墨鏡男都是非同凡響的存在,我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硬來就隻有受虐的份。
而,正在我糾結之際,紅衣女突然出現在我身旁,對着我說道:“别過去了,她不會見你的!”
我連忙偏過頭,盯着紅衣女,帶着些激動的神色,問道:“她是我認識的人,對不對?”
紅衣女高深莫測的笑了下,沒有回我。
但,她這意思很明顯,幾乎是默認了我的問題,我和車裏的那個女人,絕對相識。
想到這,我立馬帶着迫切的心,再次向紅衣女開口道:“我想見她一面,你幫我去說下,行嗎?”
聽到我這話,紅衣女難得的露出了一本正經之色,她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我說了不行,她如果要見你,早就自己出來了,何必讓我出面站在這幫你!”
紅衣女的話,說的十分決然,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讓我更加的蛋疼了,忍的心都快要爆開了,我就不明白了,這個熟悉的人影到底是誰,爲什麽要隐藏起來不讓我見,我真想不通,頓了一下,我又對着紅衣女問道:“你爲什麽要幫我?”
這是我一開始疑惑的問題,也是我想了解那個幕後人的問題,我不知道躲在背後的那個人是誰,爲什麽幾次三番針對我,今天又突然來幫我。
而紅衣女,面對這個問題,依舊是一臉淡然,她也不隐瞞,直接跟我坦然道:“她不想你死!”
僅僅隻有五個字,就表明了一切,确實,這應該就是真實理由了,幕後人不想看到我死,所以,她在知道我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前來助陣?她不想我死,就是想故意玩我,逗我嗎?
我恍惚間又覺得心裏憋了一口氣,随即,我又一次不解的問紅衣女道:“既然這樣,爲什麽她連見我一面都不想,我隻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紅衣女聽了我的話,都不由的苦笑了下,對我道:“你要怪就隻怪你自己了,她對你很失望,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還沒提高,所以她根本不想見你,到她願意見你的時候,她自然會見你!”
紅衣女的這話,讓我感覺話裏有話,記得以前,紅衣女就跟我說過,這個幕後人不想我談女朋友,并不是折磨我,而是因爲,我如果非要有女人的話,那就隻能是她。現在,這幕後人又說等我成長起來才會見我,難道,她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其他什麽意思,她到底會是誰?
邊想,我盯着蘭博基尼的眼睛都邊發出了明亮的光,我想穿透車子,看清她,看清楚這個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可事實卻是,我看不出,實在看不出,車裏的女人,頭上正戴着一頂帽子,眼睛上還戴着墨鏡,我又隻能看到她的側面,壓根看不清臉。就算我有滔天的本事沖破墨鏡男,沖到車子前面,恐怕也看不出她是誰,因爲,這時的她,是低着頭的。
不過,盡管她低着頭,可她的身影實在是熟悉,越看,就越覺得熟悉,越想,我就越頭痛,而,就在我頭痛欲裂像要想出來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之時,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穿破喧嚣,傳入了我的耳中。
這個清脆的尖叫聲,和現場其他喊打喊殺聲,哀嚎聲,截然不同,它是一道特殊的女聲,是我熟悉的女聲,這個聲音,一下就打亂了我的思緒,讓我立馬回過頭,我竟然看見,韓霜,倒地了,她的衣服還染上了鮮血,好像受傷了。
而,傷她的人,正是剛才要殺我的野狼,他被墨鏡男纏上了,傷不到我,轉而就對無辜的韓霜出手,顯然,他清楚,我和韓霜的關系不一般,他想用韓霜牽制我,不過,在他正要抓住倒地的韓霜之際,不遠處的薛琪,瘋了一般的突出重圍,及時的阻止了野狼,跟野狼戰鬥了起來。
薛琪的戰鬥力很強,這個出生在黑道世家的大小姐,不比野狼遜色多少啊,再加上,有墨鏡男輔助,直接就打的野狼節節敗退了,更主要的是,薛琪很在乎韓霜,甚至比我都要在乎,所以,看見韓霜受傷了,她簡直殺紅了眼,出手毫不留情,簡直招招緻命。
我無心欣賞薛琪的戰鬥力,也無法再沉浸在紅衣女幕後人這事上了,一瞬間,我就拔腿,瘋狂的跑到韓霜面前,把倒地的她,扶了起來。
幸而,野狼下手有分寸,并沒有傷及韓霜的筋骨,她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流了些血,不過,韓霜畢竟是個女人,一個弱女子,刀傷即使隻是割了一小塊肉,也幾乎是快要她的命,她痛的臉都慘白了,滿頭的冷汗。
但,再疼,她也忍着,沒有呻吟,在我把她從地上扶起後,她還主動的跟我說了句:“我沒事!”
韓霜一說完這話,薛琪突然跑了過來,她以最快的速度跟墨鏡男合力,把野狼給幹倒在地了,一幹翻野狼,她立馬跑到了韓霜身邊,先是關切的看了眼韓霜的情況。
随即,她将兇惡的目光對準了我,對我怒斥道:“你他媽的幹嘛去了,保護個女人都不會嗎?”
我被薛琪罵的無言以對,隻能一臉歉意的看着韓霜,道了句:“對不起!”
韓霜則是輕笑了下,裝作沒有事的樣子,薛琪也不好再說什麽。
經過了這麽一個插曲,我已然把全部的精力,從跑車裏的女人,轉移到戰場上來了,我發現,那個和薛琪一起并肩戰鬥的墨鏡男,已經把野狼死死的制服了。
而,參加戰鬥的,一共有三個墨鏡男,另外兩個墨鏡男,則是牽制住了其他的兩匹狼,這相當于減輕了牛魔王的壓力,讓處于狂暴狀态的牛魔王化被動爲主動,對剩下的五匹狼展開了最猛烈的攻勢。
牛魔王很強悍,可以說強悍到了極點,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這才是真正的功夫,真正的國術。
武學的精華,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緻,他利用一點點敵人招式的漏洞,就可以擊敗敵人于無形之間,那幾匹狼,但凡被牛魔王擊中的,幾乎就無力的爬不起來。
幾個轉瞬之間,除了天狼還在努力的支撐着自己,其他的幾匹狼差不多都被打倒了。
除此之外,整個戰場,都正打的如火如荼,激烈異常。
由于我們這邊的人數占了優勢,更主要的是,薛家軍和紅衣女帶過來的風衣男,就跟一幫魔鬼一樣,打架非常的勇猛,全部像是亡命之徒,都是不要命的主,不把人砍倒,決不罷休。
因此,眼下的戰況是,我們這邊已經把天狼聯軍打的節節敗退,空曠的荒地之上,都血流成河了,鮮血已經把這片荒涼的土地給染紅了,旁邊樹林的鳥獸都驚的四下亂竄了,這殺氣,簡直沖上了雲霄。
如此血腥的場面,恐怕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以前在廢棄廣場,和一夥學生的群戰,相比這場大戰來說,感覺就是小兒科了,這裏的場面,一般膽子小的人,都有點受不了,特别是天狼那方的烏合之衆,應該有不少宋老闆花錢請過來的人,沒誰會爲了錢豁出命去,所以,對方很多人都直接被打跑了。
形勢已然成爲了一邊倒之勢,我們這邊越是強勢,對方就越是膽怯,越是混亂,跑的跑,倒的倒,投降的投降,就算是正在戰鬥的,也有點力不從心了。圍狂莊血。
而,對方最強之人,天狼,沒多一會兒,也被神一般的牛魔王給幹倒了,随着敵軍主帥天狼的倒下,這場千人大戰,算是告一段落了。因爲,他們那些還做着無謂反抗的人,都徹底喪失了戰鬥力,唯一站着的二三十人,都直接繳械投降了。
就這樣,一場盛大的大戰,以我們這方的勝利而告終,不過,現場卻沒人歡呼,這是用血拼出來的一場仗,加入戰鬥的人,都付出了血與淚的代價,一場大戰下來,有多不容易,大家都深刻的體會到了,雖然最後我們這邊大獲全勝,但我們這邊不是每個人都完好無損,受傷的人不少,尤其是我忠義盟的兄弟以及美男子的兄弟。
他們都是學生,第一次參與這種性質的大戰,經驗不足,戰鬥力上也稍微有點弱,所以,有不少兄弟倒下了,就連泥鳅,這個最骁勇的戰士,身上都挂了不少彩,看着讓人心痛。當然,薛家軍和風衣軍團,也有不少人倒下了。
雙方各有損傷,不過天狼那邊傷亡明顯要慘重的多,所以,關于群戰,還是士氣重要,士氣沒了,就容易輸,對方的人數少,主力軍又不敵我方,輸是必然的結果。
戰鬥結束後,渾身是血的丁武迪立馬跑到我面前來:“銳哥,盟裏不少兄弟都受了重傷,怎麽辦?”
可能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連一向膽子大的丁武迪,都有點慌了,因爲這是人命關天,非同小可的事,我也不敢耽擱,立馬對丁武迪命令道:“你帶人把受傷的兄弟全部擡上車,送去醫院,要快!”
丁武迪得令,立馬退去。
另一邊,紅衣女和薛琪,也一樣,命人把重傷的人員,都帶去了醫院,此後,紅衣女本人,坦然的走到我面前,看着對方的傷員以及俘虜,問我道:“你打算怎麽處理?”
雖然這次戰鬥,我本人沒有參與打鬥,但我怎麽都是我方的主帥,出了什麽事,也是我蹬,所以,現在也是我做決策的時候。
我掃視了天狼帶過來的那幫先前如同死神現在卻大部分躺在地上的敗軍之将,内心忍不住的一陣惆怅,顯然,天狼聯軍人員受的傷,比我們這邊要重的多,甚至還有不少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生死不明。這次大戰,已然出了人命,事情的結果不管怎麽處理,這件事,都大發了,就算想壓,都不可能随意的壓下。
我也明白,如若不是紅衣女趕到,我今天已經粉身碎骨了,現在,是我該狠的時候了。
想畢,我立馬對着紅衣女道:“幫我把他們全部抓過來!”
說完,我的手就指向了天狼聯軍那幾個披麻戴孝的領頭人員。
紅衣女明白我的意思,立即命令她的人,把那些個不管是站着還是躺着的領頭人員,都給抓了起來,全押到了兩副黑漆漆的棺材旁邊。
而我,也坦然的走到了棺材前,這裏,聚集了很多人,宋父蘇雪靜肖邦國這幾個完全沒戰鬥力的人,也都在,他們沒加入戰鬥,但是,此刻臉色已經慘白了,因爲他們知道,自己輸了,并且落入了我的手中。
至于天狼野狼那幾匹戰鬥力高的狼,都深受重傷,但爲了防止他們亂來,我們這邊還是派了人用刀抵着他們,才讓他們不敢亂動。
這群披麻戴孝的猖狂死神,此刻卻成爲了強弩之末,看着這樣的他們,我的眼都發出了寒光,我緊緊的盯着他們,咬牙道:“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棺材,是爲自己準備的!”
這一刻,我的語氣非常的惡毒,如同魔鬼,我的心裏,藏着極強的恨意,想到他們一開始的恐怖舉動,想到我那些受傷的兄弟,想到被野狼砍傷的韓霜,我的恨,就越發的濃烈,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輕易罷休,我再也不能存有任何的仁慈之心了。
但是,我的話,卻沒吓住他們,特别是天狼,受了傷的他,氣概還在,他竟然對我邪惡道:“吳賴,你别得意,你今天就算赢了,也不能怎麽樣,你以爲今天的事你收的了場嗎?你會有麻煩的,我勸你要聰明的話,就快點放了我們,趕緊跑,因爲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到了這關頭,他還有功夫威脅我,他還以爲我真是老鼠,聽到警察,就會怕?
更可笑的是,宋父和肖邦國,聽了天狼的話,也都附和着說,他們早就和局裏打好了關系,現在已經通知了警察,警察馬上就要來了,都勸我趕緊逃跑。
我輕輕的咧了下嘴,發出了一聲冷哼,随即,我炯炯的盯着他們,惡狠狠道:“要是我今天敗了,我必死無疑。現在你們落到我手上了,我就要輕易的放過你們?不可能!”
最後三個字,我說的異常有力,一下把我的報複心給表露了出來,我的眼睛之中,滿是殺氣。
他們見警察都吓不退我,又聽到我這樣決然的話,立刻,他們就感受到了我的恐怖,知道我要動真格的了。
而這時,韓霜在薛琪的陪同下,也走到我的身邊,她輕輕的拉了下我,顯然是在勸我趕緊撤退,因爲她擔心警察來了,我出現什麽意外。
一見到韓霜,我心裏的仇怨越深,野狼霸道的廢我命根子,幾次想要我的命,竟然還對無辜的韓霜出手,這個仇,我不報,我都枉爲人了。
于是,我很堅定的對韓霜道:“沒事,你在這待着,我很快就會處理完的!”
說完,我從兄弟手中接過一把帶血的鋼刀,第一個就走到了野狼的面前。
這時候的野狼,已經不敢嚣張了,他再霸道再狠毒,也不敢在此刻表現出來,就連吓唬我的話都沒敢說了,隻是帶着不甘的神色盯着我。
我立在他面前,俯視着這個受了重傷跪在地上的野狼,咬牙道:“野狼,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仇恨很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在這裏想置我于死地,我理解。但是,你竟然出手傷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也是我吳賴無法容忍的事,所以,别說警察要來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阻止不了我殺你,因爲,你tm該死!”
這一刻,我就如同一個法官,無情的宣判了野狼的死刑。
我這一宣判,頓時引得天狼那些人一陣恐慌,尤其是天狼,見我決意要殺他兒子,他忽然就像狂暴的獅子,欲要反抗,但他深受重傷,又被我的人死死的擒着,他根本就沒法沖過來,他唯有憤怒的咆哮着:“你不能殺我兒子,否則,我要你全家抵命!”
這時的天狼,眼裏都爆出了紅血絲,臉都猙獰了。
而野狼本人,更是冷汗直流,一向目中無人的他,此刻卻緊緊的盯着我,喃喃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沒有誰不會恐懼死亡,特别是,死在自己瞧不起的人手裏,野狼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但,他又難免恐懼,眼神裏盡是慌亂之色。
我壓根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冷漠的提起了刀,如同一個劊子手一樣,就要向野狼的脖子劈去。
在這緊要關頭,一直不動聲色的蘇雪靜,突然沖上了前,拉着我的袖子,祈求我道:“吳賴,我求求你了,你怎麽都行,但不要殺人,不要殺我表哥呀!”
說這話的時候,蘇雪靜哭的梨花帶雨,樣子要多凄慘有多凄慘,簡直比上次我要廢他表哥時,看起來還要可憐,特别容易就讓人對她産生憐憫之情。
可是,我看到她這樣,内心的厭惡隻會更深,我忘不了,她在大戰前是多麽的希望我死,忘不了她對我的那番諷刺和打擊,忘不了她那種巴不得我快點死的表情,我一看到她,怒火就不受控制的猛然上湧,在她碰到我袖子時,我毫不客氣的抓着她的手,用力一甩。
軟弱的蘇雪靜,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在她傷心絕望之時,我紅着眼睛沖她大喊道:“蘇雪靜,今天上午我就告訴過你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心慈手軟,你就算跪下來求我都沒用,你要再敢說廢話,我連你一起殺!”
沖她吼完,我立馬無視她,把殺氣騰騰的目光對準了野狼,我知道,一旦警察來了,我就沒法動手了,現在時間太緊迫,我必須當斷則斷,不能有任何的耽擱。
于是,我無視野狼恐慌的眼神,直接淡淡的說了句:“去死吧!”說罷,我毫不猶豫的揮起刀,無情的朝着野狼的脖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