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們紛紛拿上了扳手錘子當成家夥,朝着我氣勢洶洶襲來,他們那狀态,大有一舉把我攪成肉泥之勢,不過,沒等他們沖到門口,我的身後,呼啦一下,突然沖出了一大群手拿家夥的壯漢。他們就如同關在籠子裏的老虎被釋放了一樣,全身都充斥着一股暴戾和瘋狂的氣息。
在那幾個修車廠的人錯愕之際,我身後的暴戾将士,帶着翻飛的塵土,瘋狂的沖向了那幾個人,不由分說,操起家夥對着那幾人就是一頓亂揍。
不消片刻,這夥人就被打趴下了。
而,從我身後沖出來的這第一批人,正是丁武迪引領的青龍堂成員,他們把這麽多天的憋屈,全部釋放了出來,特别是丁武迪。都打紅了眼。
我們這群虎狼之師。把那個還在吃着泡面的家夥都給驚昏了,他可能沒想到,我們是有備而來,竟敢對他們天狼幫的人動手。
當他反應過來之瞬,他立馬扔掉了手中的泡面,大力吹響了口哨。
顯然,這是他們幫派的暗号,我們也不管那麽多,直接就沖殺進去,一下把這個泡面男給砍倒了。
泡面男剛倒下,修車廠裏面的通道内突然就湧出了好些拿着砍刀的男人,這些人都是強悍的戰士,威懾力十足,但我們人數衆多,氣勢高漲,壓根就不懼。不管對方是人還是鬼,我們劈刀就砍,毫不留情。
特别是我,沖在隊伍的最前頭,氣勢威猛,雙眼泛紅,帶着沖天的憤怒打着闖着,對方那些個人,根本敵不過我們這群虎狼之師,就在我們戰的正烈時,一道響亮的鐵門被拉開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我們的耳中。
我立即抽身一看,發現,隔壁那些原本關了門的門店廠房,也出來了人,他們直接把這修車廠的大門給堵住了,等于是堵住了我們的退路,對我們前後夾擊。
剛出來的這夥人,加起來大約有二三十個,他們都是天狼幫的成員,都是經常流血的主,打架經驗豐富,戰鬥力絕對比我們青龍堂的兄弟強悍,所以,他們一包圍我們,立馬就有個帶頭的人,飙着煙走在最前頭,對着我們咆哮道:“一群小逼崽子,敢到這裏來搗亂,找死!弟兄們,砍死他們!”
頓時間,他後面的那群提刀大漢,就朝我們這邊席卷而來,隻是,他們剛沖過來幾個人,就忽然頓住了,因爲,這些人的身後,突然又湧出了大堆人。
這堆人,正是魁梧管事人所帶的隊,他們一來,根本就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直接搞了一場突襲。
魁梧管事人和他的兄弟們,打架經驗相比天狼幫的這些個成員,似乎更豐富,兇猛之勢簡直不是蓋的,一下就打的這幫人措手不及,而我們忠義盟兄弟,見幫手來了,氣焰更旺盛了,立即去呼應管事人,頃刻間,就幹倒了這群慌亂的天狼幫成員。
幾乎是十分鍾不到,我們就把這個修理車間的人給清理完了,不做任何停頓,我一馬當先,直沖他們的後方據點。
據點後方,又零零碎碎的沖出來幾批人,但都被我們飛快的幹倒了,到這時,整個修車廠算是徹底亂了,裏面的人員紛紛出動,卻都匆匆忙忙,他們一跑出來,立即就被我們給火速清理了,有些還在睡夢中的人,都被我的兄弟給幹趴了。
對于這些天狼幫的成員,我們下手都是絲毫不留情,不打到昏迷,是不可能收手的,攻勢又快又狠。
一刻鍾後,我們長驅直入,沖到了修理廠後院,後院的一間廠房内還亮着燈,顯然,這個隐秘的瓦廠房,應該就是天狼幫的秘密據點,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野狼就應該在這裏。
于是,一看到這個廠房,我立馬就帶着兄弟們朝那狂奔而去,這隐秘廠房的外頭,有一批西裝男守衛,一見到我們,其中一人立刻對着那個木門用力的敲了幾下,其他人全部提起手中的家夥,與我們正面對戰。
終歸,他們的人數太少,我們占據了主動,人數又多,氣勢又猛,很快就把這些西裝男給殲滅了。
掃掉了障礙,我第一個沖到木門前,一腳過去,哐當一聲,木門被踹開,我大踏步走入了這間隐秘廠房。
我忠義盟的兄弟也紛紛跟了進來,他們隻有少部分人受了傷,但氣勢猶在,特别是我們很多人身上都沾了鮮血,更讓我們顯得威猛勇猛。
我進門之後,立即定睛掃視廠房内部,發現,裏面一共十來個人,分成兩隊,其中一隊見到我們這些不明人士,很是慌張。
而另一隊,當然是我要找的人,野狼,以及他的幾個貼身手下。
不待我開口,那個慌張的一隊中,走出了一個大胡子,對着野狼質問道:“野狼,你不是說你們這裏很安全嗎,這是怎麽回事?”
這大胡子肯定是沒料到,在這個地方還能遭到突襲,他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不過,野狼比大胡子的臉色更難看,他看了看我身後的大部隊,再盯向了我,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他忽然眼一翻,對着我冷聲喝道:“吳賴,真的是你,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沖的進來?”
他說話的聲音,還算鎮定,也不怎麽懼怕我們,他隻是不敢相信,就憑我的忠義盟幾十号人,怎麽能打入他的據點内部。
不過,他的疑問剛發出,廠房外頭就忽然響起了一個十分粗犷的聲音:“還有我們呢!”
随着粗犷之聲的消散,廠房後門砰的一聲,被霸道的踹開了,魁梧管事人,帶着他的幾十号兄弟,直接沖了進來。
前後包抄,這一下,野狼這窩人,當真是,插翅難飛。
但,野狼依舊不慌張,他隻是很意外,魁梧管事人竟然會來這裏,立刻,他便盯向魁梧管事人,兇狠的質問道:“柯烈,你真的要和天狼幫爲敵嗎?”
原來,管事人叫柯烈,看來野狼也聽過他的名号,隻不過,這個管事人柯烈,似乎一點不在乎野狼,他面色依舊狂野,語氣依然粗放:“不關我的事,我隻奉老闆的命令行事!”
一句話,就表明了一切,野狼也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咬了咬牙,再次把目光對準了我,冷冷道:“吳賴,你果真是有種啊,竟然敢打到這來,你還真是不怕死!”
都成甕中之鼈了,他竟然還敢威脅我,我輕輕擡眼,看了看他那嚣張的臉,随即,我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幾口,才對着他,悠悠道:“野狼,你死當臨頭了,還這麽橫,這點倒是讓我很佩服!”
說完這話,我的眼中寒光迸射,殺氣十足,說實話,我對他的仇恨,已經到達了極緻,廢我命根子,不講道理,打我兄弟,我真恨不得立即處死他,不過,他已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也就不着急動手,隻想慢慢玩死他。
隻是,這個野狼好像早就有所準備,他聽完我的話,立馬冷哼一聲道:“哼,就憑你們,也想抓我,做夢,吳賴,你會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迅速轉身,沖着他左側的牆狂奔而去,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如同一隻敏銳的豹子,高高躍起,此時的野狼,真的跟絕世高手一樣,飛檐走壁,一下就攀爬到了估計有二米多高的窗口,他沒有停留,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蹦了出去。
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我們很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等到我們反應過來,跑到外面去看時,才發現,廠房左側就是院牆之外了,野狼相當于直接跳出了修車廠的範圍内了,我們就算追他,也已經沒用了。
立刻,我的心就仿如洩了氣的球,非常的失望。
我今天來這,除了打擊天狼幫,爲的就是報複野狼,可最終,我最大的仇人野狼,卻在頃刻間脫身了,這讓我感覺很喪氣,很不爽。
所幸,我們也算給了天狼幫一個重大打擊,而且,剛好,在這間隐秘廠房,野狼的交易被我們給中斷了,他們交易的台面上,有着大筆的金錢,還有白粉,顯然,野狼和大胡子正在做非法勾當,雖然這錢很有誘惑力,但不是我的,我也沒動,不過,野狼跑了,我也不能讓他好過,于是,我命兄弟,把這裏面剩餘的人全給打倒了,把這些人證物證,留給了警察。
報警之後,我和兄弟們立即清理現場,待到警笛聲響起時,我們才按照計劃,立刻的撤退,沒留下一絲線索。
我們事先計劃好的,警察那邊,是李老闆給安排的,一是可以把天狼幫的這個窩點徹底端了,二是可以防止天狼幫總部及時派人來圍剿我們,還好,戰鬥十分順利,收尾也很成功。雖然讓野狼跑了,但終歸,這是我們變被動爲主動的大行動,也給了天狼幫教訓,目的基本達成。
第二天,一個消息,震驚了整個城東,那就是,這個修車廠被查封了,新聞上的消息是,這裏進行了毒品交易,兩方人分贓不均,起了沖突,傷亡慘重,全部被警察給抓獲了,連修車廠的老闆都被警察給帶走了。
這事,表面上就是這麽簡單,但在城東地下世界裏,誰都知道,天狼幫做事都很有手段,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意外,而昨晚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故障,造成了天狼幫的一個最大據點讓警察給一窩端了,是因爲,有一個不入流的組織,忠義盟,摻和了進來。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在城東的地下世界傳了開來。
忠義盟,這如小雛鳥一般的無名組織,一夕之間,名聲大噪,而,忠義盟的大盟主,昨日偷襲天狼幫的主帥,我,卻在這一天,躺在寝室的床上,呼呼大睡。
由于昨天一天都在忙碌,就連晚上大獲全勝之後,都在不停的做善後工作,天亮了才回寝室睡覺,所以,太過疲憊的我,睡到了這天的中午都沒醒來。
正在遊離在夢鄉之際,我忽然感覺,有人搖晃我的身子,繼而,是丁武迪興奮的聲音:“銳哥,銳哥,好消息啊!”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興奮的丁武迪,茫然道:“什麽好消息?”
丁武迪滿臉歡快道:“剛得到消息,天狼幫的修車廠被查封了,天狼幫好多成員被關進了局子,就連修車廠的老闆,都被抓了,這次天狼幫可謂是損失慘重啊,外面到處在傳着我們忠義盟的事呢,我們出名了!”
看到丁武迪這個興奮樣,我都無語了,我伸了個懶腰,然後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下來,邊穿衣服,邊道:“這确實是好消息,不管卻算不上驚喜,早就料到了,我現在還隐隐有點失望,就是沒有抓到野狼,暫時報不了仇,而且,發生這事,野狼對我的仇恨肯定更大了,他一定會瘋狂報複我們的,所以現在我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了,要慶祝也要等徹底把天狼幫滅了再慶祝,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打起精神,随時做好戰鬥準備,防止被偷襲!”
聽完我的話,丁武迪的笑臉立即僵住了,這個硬漢,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立馬對我點點頭,道:“是啊,銳哥,特别是你,更要小心了,那個暗殺令還在呢,你的危險很大!”
我微微一笑,說道:“嗯,沒事,我會小心的!”
說完,我直接去了寝室的陽台,洗刷。
在我刷牙的時候,丁武迪還跑到我身後,不停的跟我說話,說現在兄弟們都興奮着,覺得天狼幫也不是那麽可怕,打起來不費事,更有底氣了,還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場子,兄弟們都很期待!
我刷完牙,才鄭重的回丁武迪道:“今晚!”
雖然危機猶在,但我已經不想逃避了,無論什麽事,我都要勇敢面對,場子的事,我如果再不去管,就真可能失去了,我必須趁現在忠義盟名聲正盛,乘勝出擊,反正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我也不怕和天狼幫交鋒了,從昨晚的一戰我也能夠感受的出來,天狼幫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在我看來,天狼幫的成員,還不如李老闆的那幫打手訓練有素,難怪我爸會說,李老闆要幫我的話,事情就輕而易舉,果然是這樣,現在,李老闆也跟我保證了,隻要我一有危機,就立馬聯系他,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救場,所以,我也就不需要懼怕天狼幫。
而,丁武迪聽了我的話,又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說道:“兄弟們都等着呢!”
我就知道,我的這幫兄弟,身體裏都流着滾燙的血液,越沸騰越好,他們都想讓忠義盟重整旗鼓,如今剛好名聲大振,誰不想回去場子,趁勢發展呢。
想到這,我不由的露出了欣慰一笑,随即,我對着丁武迪,輕松的道了句:“你吃了飯沒,沒吃一起去吃飯吧!”
丁武迪點了下頭,便和我一起出了寝室,盟裏其他幾個沒吃飯的兄弟,也跟我們一起去了食堂。
本來,昨天大戰勝利,我們應該找個飯店慶祝下,但問題沒有完全解決,我們不适合放松慶祝,我們時時刻刻都面臨着危機,内心再興奮,也要小心謹慎,所以,大家沒事的時候,還是要待在學校,吃飯,也要在學校的食堂吃。
沒多會兒,我們便來到了我們這個園區的大食堂,這個時候,飯點已經過了,食堂都人煙稀少了。
我們打完飯,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大家一起,邊吃邊聊,聊着忠義盟的未來,聊着昨晚的精彩,聊着聊着,食堂裏零星的幾個吃飯的人,都走了,甚至打掃衛生的保潔員,都來了,他們抹桌子的抹桌子,拖地的拖地。
食堂已經開始了善後工作,我們的飯卻才吃到一半,等到保潔員拖地都拖到我們這邊了,我們還沒吃完,不知道爲什麽,我忽然感覺這裏的氛圍不對,或許是因爲知道天狼幫下了暗殺令,我時刻都處于警惕狀态。于是,我也不管其他兄弟有沒有吃完,直接站起身,嚴肅道:“哥幾個,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回去吧!”
然,我話音剛落,兄弟們都不明所以時,我身旁的保潔員突然動了,她捏着拖把朝我猛然一甩,動作太快太華麗,我壓根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就被她拖把上的布條給甩在了臉上。
頓時,一股惡臭味讓我差點昏厥,而那個拖把甩向我的力道又讓我整個身子不穩,直接從座位上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我的頭,也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闆之上。
立刻,我整個就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就在我渾渾噩噩的時候,我聽到了丁武迪的大喊聲:“銳哥小心!”
這聲音,讓我條件反射的睜開了眼,才發現,坐在我身邊的丁武迪率先反應了過來,看着那個戴口罩的保潔員拿出了匕首向我襲擊而來,他邊叫,邊出手,想阻止。圍撲司弟。
可顯然,這個保潔員是職業殺手,太強悍了,丁武迪那麽大個子,被她給一腳就給踢開了,在電石火光之間,保潔員捏緊匕首,準确無誤的朝着我的心髒部位插來。
這一切,真的太快太突然,壓根就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我甚至還處在驚愕迷糊之中,愣是沒回過神來,面對這個保潔員如此迅速又犀利的攻勢,我簡直毫無反抗之力。
這一瞬,我隻能睜大眼睛,看着這個口罩保潔員充滿殺氣的雙眼,看着那嗜血的匕首朝我直刺而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要死了,死的這樣突然。
恐懼,絕望,驚慌,各種情緒在一瞬間猛然襲來,我連大氣都喘不了,眼睜睜看着匕首就這麽刺向了我的心髒,但,就在匕首的刀尖剛觸碰我的衣服這瞬,匕首,忽然間靜止了。
我定睛一看,發現,有一隻粗壯的大手,正緊緊的捏住保潔員拿着匕首的手腕,讓這個剛才還強勢到逆天的保潔員,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