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看我打完電話,臉上還神采奕奕,立馬問我道:“銳哥,誰的電話?”
我滿含自信,眼神發光。盯着寝室裏的衆兄弟,豪氣道:“我爸!”
兩個字,瞬間讓兄弟們的神情一亮,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自信之色,因爲,我的這些兄弟,也知道,我爸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所以。他打電話過來,大家肯定認爲是給我解決燃眉之急的,兄弟們紛紛問我,說了什麽。
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隻是意味深長的道了句:“讓我放手去搏!”
聽到這話,兄弟們的熱血也被點燃了,其實,不論是誰,都不想待在學校裏,做龜孫子,躲躲藏藏的日子真不是誰樂意的,但凡有一點熱血的男人,都不想天天縮着躲着。這幾天。忠義盟的兄弟,都快憋屈死了,即使我們在學校裏,都遭受到了不少非議,很多人都覺得,忠義盟太不堪一擊了,這都沒奮鬥多久,就被打回原型了,縮在學校,不敢出門。甚至還有人慶幸自己沒有加入忠義盟。
盟裏的衆兄弟,都感覺特别的窩囊,曾經的光輝蕩然無存,熱血豪邁也沒地方施展,大家心裏也清楚,我們不缺少熱情,卻缺少了實力。光憑忠義盟,怎麽都不可能敵得過天狼幫。
不過,現在,兄弟們從我的神情中看到了我的鬥志,也看出了希望,忠義盟的熱血時代,又來臨了,兄弟們紛紛表示,信任我,支持我,願意陪我共患難,赴湯蹈火。
見兄弟們如此态度,我也欣慰,當然,我們光有一腔熱血不夠,還需要籌劃好作戰策略,盲目隻會是送死,我們必須謹慎,把屬于我們的東西,全拿回來。圍撲宏巴。
做好決定以後,我立馬跟兄弟們開起了緊急會議,聊的就是關于絕地反擊的事,由于天狼幫的打壓,我們忠義盟已經顔面盡失了,成爲了别人的笑柄,更主要的是,我自己的場子,王老闆的場子,都因爲天狼幫的打砸與壓迫,紛紛停業整頓了,損失慘重,王老闆都被迫要和我解約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忠義盟簡直無法在城東立足了。
我們想要重整旗鼓,想要再次打響名聲,隻有化被動爲主動,天狼幫再強大又如何,他們也是人組成的,他們也不是神,隻要我們有信心,有能力,一樣可以打倒他們。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坐在學校等死,而是主動出擊,這樣也可以給天狼幫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和忠義盟不是任它斬殺的。
兄弟們個個支持我的想法,隻不過,大家都知道,光憑我們忠義盟,根本無法對付天狼幫,我當然也知道這點,想要給天狼幫緻命打擊,那就必須利用我在這城市唯一的依靠,李老闆。
想罷,我立馬讓兄弟們去準備好各自的事,關于支援問題,我讓他們放心,我會找人,說完這個,我便解散了會議。
兄弟們走後,我立刻掏出了手機,聯系上了李老闆。
電話一接通,我也沒有廢話,直入主題道:“海叔,我剛聯系了我爸,我爸讓我不要逃避,讓我放開手去幹,所以,我不想再躲了,我要主動出擊,對付天狼幫,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不想給李老闆其他空間,直接就扔給他一道難題,讓他退無可退,既然他保留實力不肯全力幫我,我直接就搬出我爸來,他應該會在意我爸的面子的。
果然,李老闆聽完我的話,态度都不一樣了,他帶着點疑惑的語氣,對我問道:“你爸真是這麽說的?”
我毫不猶豫,鄭重的回道:“對,我爸讓我大膽去做,說你能幫助我的!”
我再次将了李老闆一軍,讓他騎虎難下,我就不相信,都這樣了,他還怎麽拒絕我。
估計李老闆也沒料到,我說話會如此淩厲,他頓了會,才輕歎一聲,道:“賴子,海叔肯定會不予餘力的幫你,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主要出擊了,就相當于徹底和天狼幫爲敵了,到時候你能承受的起後果?”
不得不說,李老闆确實聰明,他既算是答應了我,同時又提醒我,與天狼幫爲敵會有怎麽樣的後果,他想用這話壓制住我的雄心。
也是,不管李老闆能耐多大,誰願意去抗衡一個幫派啊,那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我也理解他,但我必須利用他,不然,我忠義盟去對抗天狼幫就是送死,所以,我非常鎮定的回李老闆道:“海叔,你說,我就算不主動出擊,天狼幫會輕易放過我?”
我簡單的一句話,讓李老闆無理反駁了,不過,他還是帶着擔憂的語氣和我說了句:“可是,賴子,你現在還處在危機當中,天狼幫的人随時可能出手暗殺你,萬一你有個好歹,我怎麽向你爸交代啊!”
聽完了李老闆的話,我的嘴角再次彎出一抹自信的笑,随即铿锵有力道:“我不怕,我爸更不擔心!”
聽了我這話,李老闆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堅定道:“需要我的時候,直接聯系我,我會幫忙的。”
得到了李老闆的肯定答複,我的内心更加澎湃了,挂了電話,我立即就去籌備對付天狼幫的事,當然,我的仇敵并不是天狼幫,主要還是野狼,畢竟,我和天狼幫并沒什麽深仇大恨,之所以會惹上這個大幫派,完全是因爲野狼。
所以,我第一個最明确的目标,就是野狼,跟他的仇,已然是不共戴天。
這一天,我們忠義盟的人員,都在默默的準備着,這次,相當于我們的反擊戰,也算的上是忠義盟有史以來最大的戰鬥,更是關系到忠義盟生死存亡的戰鬥,因此,我們每個人都很重視,都會全力以赴。
人員,家夥,我們一應俱全,就連車子,我們都準備好了,特意租了兩輛大面包車,就是準備用在作戰上,一切,都在悄悄的推進着。
晚上八點,盟裏的情報人員,收集到了一條重要消息,就是,野狼去了他的據點,一家在城東看似很普通的修車廠。
這個地方,寬敞又偏僻,一般人不怎麽會看重,但它卻是天狼幫最大的據點,很多天狼幫的成員,都隐藏在這,看似一個普通的修理工,都可能是天狼幫赫赫有名的戰将,他們以修車爲幌子,掩人耳目,暗地裏經出一些非法交易。
這修車廠是一個天狼幫窩點,也不算什麽秘密,但警察卻沒把它給掃了,可見,天狼幫能耐不小,最關鍵的是,天狼幫在城東,幾乎沒有仇家敢上門挑釁,他們不管做什麽,都悄無聲息,警察就算想要打擊,也找不到借口,更找不到證據。
今天,野狼親自跑去了那個據點,或許又要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本來,我的矛頭暫時都不敢對準那,怎麽說,修車廠都是天狼幫的最大據點,那裏面的幫派人員肯定多,風險很大,但既然野狼剛好在那,我就隻能把我的目标,定在那了,如果我把那個窩點給端了,也算是給天狼幫一個緻命的打擊。
想到這,我立刻聯系上了李老闆,說出了我的目标,修理廠。
我一出手,就挑天狼幫的最大據點出擊,這都讓李老闆有些詫異了,不過,他先前已經答應了我會幫我,也就不好多說什麽,隻幹脆的應承我,他會讓人來幫助我。
跟李老闆約定好了時間地點,我便挂了電話,随即,我帶上了我的特制甩棍,準備引領忠義盟,出發。
此時的我,精神抖擻,氣勢十足,跟前幾天的萎靡不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彷如出世的戰神,兄弟們都被我的氣勢與自信感染了,個個嗷嗷直叫,躍躍欲試。
準備出戰的兄弟,總共五十人,并且,每一個人都是意氣風發,熱血澎湃,躲在學校的這些天,兄弟們可憋壞了,現在,不但能出去喘口氣,還能釋放自己,燃燒自己,擊打那個可恨的天狼幫,大家怎能不興奮,怎能不激動。
晚上八點半,五十個兄弟,分坐三輛車,直奔集合地點,而我,騎着我的摩托車,加快馬力,率先趕往目的地,很快,我便趕到指定地點,與李老闆的人彙合了,一眼掃過去,他們總共有四五十人,全都是專業打手,帶頭的那個我認識,就是那個戴粗項鏈的魁梧管事人。
看來,李老闆這一次是盡了心了,派的人不少,而且領頭羊是實力強悍的管事人,有他在,我确實放心,雖然天狼幫勢大,但這隻是他的一個據點,人再多,也不可能敵得過我們的百人大軍,并且我們是有備而來的,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想畢,我立馬迎上了魁梧管事人,簡單的和他商量了下作戰策略,希望他能夠配合好我,魁梧管事人也沒有廢話,很豪爽的對我道:“老闆說了,一切聽你的指揮!”
跟管事人商量的差不多,時間已來到九點半,這時候,我的三車兄弟也趕了過來,統一集合過後,我這邊近百兄弟,便分批步行,朝着修車廠悄悄的逼近。
在所有人員都埋伏好之瞬,我跨上摩托,帶着彪悍的氣勢,直沖修車廠。
摩托發動機的轟鳴聲,猛然間打破了夜的寂靜,徹響在無邊的夜空中,轟鳴之後,夜空突然又響起了摩托車輪胎與地面的刺耳摩擦聲,伴着這一聲響,我以一個非常潇灑的姿勢,将車停在了修理廠的門口。
此時此刻,修車廠的裏面,有好幾個青年正圍在一起打着紙牌,還有人站在邊上,吃着泡面,看着他們打牌。
修車廠的氣氛祥和,人群也全都處于正常的節律中,一切,都仿佛很平靜,我的突然造訪,壓根沒引起裏面任何一人的關注,仿佛我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修車客人,沒人願意花精力多看我一眼。
我停好摩托,站在修車廠門口,重重的咳嗽了一下,終于,我這舉動,引起了一個正在修理一輛機動車的青年注意,他從車子底下爬了出來,一身機油的他,提着扳手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我的摩托車,随即,淡淡的說了句:“兄弟,我們已經打烊了,你要修車,等明天來吧!”
他的語氣,挺不客氣的,顯然,一到晚上,他們要做,也是做一些非法交易,尤其是野狼也來了,他們更不會接手這種明面上的業務。
我盯着這個修理工,微微咧嘴,随即張開嘴,大聲道:“我不是來修車的!”
我的聲音,震撼力十足,讓裏面玩牌的幾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向了我,而,眼前提着扳手的修理工,更是一臉詫異的看着我,疑惑道:“哦,那你是來幹嘛的?”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我的右手忽然一抖,立刻,從我右手的袖子口,溜出了一根明晃晃的特質甩棍,等甩棍的手把經過我手心時,我用力了捏住了甩棍,邪惡的開口,道:“我是來修理人的!”說完,不等修理工有所反應,我迅速揮動甩棍,直擊修理工的頭部而去,我的速度,異常快速,動作敏捷而有力,讓人防不勝防。
裏面玩牌的人見到這一幕,立馬大喊道:“六子,小心!”
不過,他們的提醒,太遲了,我的甩棍,已然擊中修理工的頭部,鮮血,頓時順着他的額頭,流了他一臉,在他駭然之際,我猛地出腿,一腳踹中了他的腹部,這個渾身機油的修理工,立即飛退,最後重重的砸在了那些人的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