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沒有想到,很早以前,他就是我心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如今。我的身份變了,能力變了,但我在他眼裏,卻依舊是渺小的存在。
我知道,因爲蘇雪靜的事,我會開罪她的表哥。但我卻沒料到,她表哥會這麽光明正大的找上我,并且一見面二話不說就動手,完全不把我這個綁匪放在眼裏,一時間,我都啞然了。
在我失神之際,楊超反應最快,他知道情況不秒了,寸頭男這幫人不是我們幾人能夠招架住的。所以,楊超立刻掏出手機叫兄弟,可是,他的手機剛拿出來,寸頭男就倏然出手,一個回旋踢,一腳就踢在了楊超的手上,一下把他的手機給踢飛了。
随即,寸頭男再次霸道的沖我們吼道:“别想着反抗,否則你們的下場會更慘!”
他的語氣,十分淩厲,帶着深深的殺氣,讓我的兄弟們全部頓住了。我心裏清楚,我跟他的差距确實有點大,靠武力,是不可能解決掉他的,于是,在丁武迪把我扶起來,其他兄弟還想反抗的時候,我攔住了他們,隻用深沉的眼盯着寸頭男,冷漠道:“如果我不放呢?”
我以爲,我的話有點威懾力,畢竟宋文明在我手上,他不敢亂來,但,讓我又一次意外的是。我話音剛落,寸頭男不由分說的轟然對我動手,他的鋼拳,直接帶着萬千之勢,向我襲來。
我立馬一晃身,躲開了他的猛烈攻擊,但沒想到,他一拳打了個空,緊随而來,他的腿又動了,猛然甩到了我的身上,又把我給砸翻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真的,這個寸頭男真是一個野蠻人,沒任何道理可講,隻用拳腳說話,攻勢還那麽兇猛,見這情形,我的兄弟們再也忍不住,全部上前,準備跟他拼了。
可是,寸頭男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那幫跟勞改犯一樣的家夥,幾乎在同一時間,湧了過來,我怕兄弟們受傷,連忙喊住:“都别動!”
丁武迪一夥人這才定住了身形,沒有進攻,隻和寸頭男的人形成了對立之勢,這時,寸頭男又直直的走到我面前,兇狠的問我:“放不放?”
他話一說完,蘇雪靜也靜靜的走了過來,對着我語氣不善道:“吳賴,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人吧,别自讨苦吃了!”
她清高的樣子再次顯現,又是一副看蝼蟻的表情看着我,我讨厭仰視她,更恨她這種表情,她越是這樣,我越有搞死宋文明的心,偏偏就不放人,我還不信了,他們敢當街殺人。
于是,我悻悻的從地上爬起身,拉起臉,沖着蘇雪靜嘶聲吼道:“你們再敢亂來,我會要了姓宋的命!”
我的威脅,兇狠至極,但卻起不到一點作用,反而讓寸頭男怒了,他對着我再次出腳,本來受了兩下重創的我,身體就有點虛了,而他這一下,來勢更迅猛,壓根讓我防不勝防,更要命的是,他這一腳,不是踢别的地方,是直奔我的褲裆而來,我想夾緊腿都來不及了。
頃刻間,他的腳,就踢到了我的裆下,頓時,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回蛋碎的感覺,這是撕心裂肺的,這是要人命的,痛的我冷汗直飚,我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褲裆,慘叫連連。
我神經都快麻痹了,身子已然支撐不住,癱倒在地,我的眼淚瘋狂的飚落,臉都猙獰了,丁武迪幾個見狀,直接瘋了似的,對着寸頭男一哄而上。
與此同時,寸頭男的勞改犯兄弟也全部出手,他們本身人就比我們人多,再加上他們的戰鬥力更加豐富與強悍,沒多會兒,我的幾個兄弟不是被打倒就是被制服,幫不了任何的忙。
而,寸頭男幾乎沒在意我的兄弟,他的目光隻是停留在我身上,看我倒地落淚,捂着褲裆凄慘的叫,他兇神惡煞的臉終于流露出來一絲笑意,随即,他咧起嘴角,玩味的說道:“吳賴是吧,我記得以前警告過你,可你還是不聽話,不但抓了我表妹的男朋友,還出言不遜,侮辱我表妹,你這是找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斜眼瞥着我的褲裆,我終于明白了,爲什麽寸頭男會踢我的要害部位,肯定就是蘇雪靜跟他說了什麽,他這是故意爲之,是想要我斷子絕孫啊,想到這,我都不由的望向了一旁的蘇雪靜,看着她幸災樂禍的表情,我都覺得,就是這婊子讓她表哥踢我命根子的。
這一刻,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炸開了,可是,蛋碎的疼痛讓我全身無力,我想爆發都爆發不出來,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從喉嚨裏擠出聲音慘叫着,因爲,實在太痛了,痛的我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要完了。
或許是我的叫聲太過凄慘,引的周圍圍觀人數都漸漸增多,但寸頭男好像就是這裏的王,他壓根不怕事,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在我痛不欲生的時候,他又走到我的面前,一隻腳毫不客氣踩在我捂住褲裆的手上,随即,他又霸道的對我吼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不放?”
看他這意思,要是我再拒絕,他就要讓我徹底變成一個太監了。
說實話,在這個瞬間,我是害怕的,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是最大的侮辱,一個不小心就會毀掉我一生的幸福,讓我沒法再享受天倫之樂,甚至連男人都不能當了,比廢物都不如。
但是,要我就這樣妥協了,那宋文明一出來必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報複我,這對我來說,倒是其次,關鍵是,我要在寸頭男的逼迫下妥協了,我以後怎麽在道上混?我還有什麽臉面去混?
我根本不可能答應他,可我又确實恐懼,瞧寸頭男的架勢,他根本不像是吓唬我,在他眼裏,我本身就是不堪一擊的蝼蟻,他完全不在乎我,所以,我用什麽話威脅他都必然沒用,反而會遭受他更快的摧殘。
糾結了半天,我終于張了張嘴,剛要開口,不過,寸頭男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麽,不等我說出話,他那隻踩着我的腳,忽然加重了力道,讓我的疼痛感越發的強烈了,疼的我都快昏厥了,這時,寸頭男霸道的聲音又傳了來:
“吳賴,我還是勸你想好了再回答,你也不要想報複我或者威脅我,你不會認爲你那個什麽破忠義盟,對我能夠構成威脅吧?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分分鍾就能滅掉你的忠義盟,勸你還是乖乖的放人!”
他的語氣,無比的狂傲,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毀滅天地的神一般,但是,他越這樣,越讓我熱血沸騰,越讓我心有不甘,特别是看到我兄弟因爲想幫我,也一同被蹂躏的時候,我心中的火焰更旺,我不可能就這樣妥協。
于是,即使疼的意識都快失去了,我依舊拼盡全部的力,咬緊牙關,沖着他憤怒的咆哮道:“放你麻痹!”
這一瞬,我才不管什麽生與死,不管他娘的太監不太監,我隻知道,我再這樣窩囊下去,我就真的生不如死,尤其是看着蘇雪靜這個婊子高高在上的鄙夷神情,我更受不了,反正要死,我死也要拉下宋文明做墊背的,這樣至少證明了,老子不是窩囊廢!!!
也是這一瞬間,寸頭男被我徹底的激怒了,他雙眉一皺,毫不客氣的對我沉聲喝了句:“找死!”随即,他那如鋼鐵般的腳,立即朝着我的褲裆下的關鍵部位重重的踩了下來。圍役雜号。
我緊咬着牙關,等待命運無情的摧殘,心都到了絕望的谷底,正欲閉上眼,突然,一道高大的人影毫無預兆的閃了出來,他仿佛一道劍影,帶着非凡又淩厲的氣勢,打向了寸頭男。
寸頭男反應也靈敏,一下感受到了危機,立刻收腳,避其鋒芒,不過,最終還是被這高大人影的飛毛腿踢到了腰間,讓寸頭男整個人都不由的倒退了幾步,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顯然,明眼人都看的出,這個突然襲來的人,能把寸頭男如此強悍的角色逼退,還吃了點暗虧,那一定是不同凡響的存在,就連絕望的我,都感受到了生機,雙眼都明亮了,立馬看向了來人,發現,這個彷如救世英雄一般的高大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我爸的朋友,李書海,李老闆。
李老闆現身之後,那個天上人間帶着粗項鏈的魁梧管事人,也出現了,他還帶了十多個打手過來,氣勢不比寸頭男的勞改犯兄弟遜色。而,李老闆一逼退寸頭男,立即用淩厲的目光鎖住了寸頭男,并對他質問道:“野狼,你身爲天狼幫的二當家,竟然親自出手對付幾個學生,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聽到李老闆的話,我的心忍不住的猛然一震,我知道寸頭男是混黑的,是個狠角色,但我卻不知道,他竟然是綽号野狼的家夥,野狼是出了名的暴力狂,做事從來都是霸道狠辣,更主要的是,他是天狼幫的副幫主,二把手。
在我們城東,大大小小的組織無數,但幫派裏,就屬于天狼幫最**了,他在城東的地下世界,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他們的主要任務,不是跟我們一樣,看場子,他們好像專幹一些非法勾當,反正不是我能惹的起的,城東這邊,很多老闆都被天狼幫敲詐打壓過,唯獨紅衣女老闆的場子沒有,他是屬于黑白兩道通吃的角色,沒誰會去招惹,這也是我爲什麽會最在乎紅衣女幕後的原因。
但是,論戰鬥力,天狼幫的人絕對是最**的,難怪寸頭男會放出豪言,說分分鍾能摧垮我的忠義盟,這話真不是誇大,我們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人家是成年人,真的比都沒得比。
當然,同樣讓我吃驚的人,是李老闆,在我眼裏,他能把天上人間幹到紅紅火火,在市中心屹立不倒,他的勢力不會弱,但我沒想到,他知道寸頭男的來頭,還敢用如此語氣質問寸頭男,明顯,他并不畏懼野狼本尊。
果然,寸頭男好像也認識李老闆,他一見到李老闆,那不可一世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他頓時凝起神,看着李老闆,疑惑的問了句:“李書海?”
李老闆聽了寸頭男的話,也沒說什麽,隻是冷哼一聲,便立刻看向了我,見我滿頭大汗,疼的臉都有點變形了,他慌忙蹲下身子,扶起我,關心道:“賴子,你沒事吧?”
到這時,我下身還是鑽心的痛,讓我的牙齒都在抖動,沒法說話,隻是搖着頭,表示還死不了。
但,李老闆看我的手還捂着褲裆,立刻明白我是要害部位受創了,所以,他立馬對我說道:“你先去醫院,這裏的事我給你解決!”
說罷,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受傷最輕的丁武迪,說了句:“你們快把賴子帶去醫院!”
丁武迪聞言,立刻跑過來,背起了我,趕緊離開,其他兄弟紛紛爬起身,跟了上來。
至始至終,寸頭男都沒開口阻攔,或許他知道,他壓根沒法阻攔,雖然眼下已經清楚了寸頭男的背景,但是,我對他的仇恨,絕對無法消除,在離開前,我憤憤的看了眼他,還用兇狠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下罪魁禍首蘇雪靜,表示,這事沒完。
很快,衆兄弟就帶着我脫離了寸頭男的視線,丁武迪的意思是去大醫院,但對我來說,這種傷不算什麽大傷,就是痛,我不想去醫院獻醜,說回去躺躺可能就沒事了,不過,兄弟們執意說去醫院看看。
結果一合計,他們還是把我擡到學校的醫務室來了,反正這地方,大手術做不了,但其他的一些損傷還是可以解決的。
進入醫務室,發現坐班的人,正是我的老熟人,美女大胸校醫,天使姐。
當初剛來這個學校,我應該是校醫室的常客,跟天使姐也打過好幾次交道,每一次她都給了我同情和安慰,她是個好人,可是,自從我改頭換面後,就沒來過校醫室了,平時在路上遇到過一兩次,也形同陌路,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這新身份新樣貌。
不過,此時此刻,我沒心情感慨太多,隻覺得尴尬,要是在這裏值班的是男校醫,我還好點,現在看到就她一個女校醫在,我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了,連忙對兄弟們說,不看了,扶我去寝室。
但兄弟們不願意,說必須要看看,要廢了就完了,特别是丁武迪,他臉皮厚,直接就跟天使姐說,我被人踢中要害了,說的很直白,一點不隐晦。
搞得天使姐的臉都露出一抹紅暈,一開始的時候,她甚至以爲我們是鬧着她玩,可當她看見我這疼痛的神情,立馬就意識到了,我們是認真的,于是,她立刻恢複到了醫生本色,十分鄭重的問了句:“嚴重麽?”
楊超立馬接話道:“非常嚴重,都快暈過去了!”
我已然無語了,不過說實在的,确實嚴重,我站都站不穩,腳都有點發抖,天使姐見狀,趕緊讓丁武迪他們把我扶到了裏面的病床上躺了下來。
随即,天使姐對丁武迪幾個道:“你們先出去,我要給他檢查下!”
丁武迪幾人一聽,給我投了個‘你有福了’的表情,就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他們一退出,天使姐立即戴上了醫用的白手套,對我說道:“把褲子脫了!”這話一點不委婉,直接把我吓了一大跳,她這是什麽意思?要我在一個女人面前脫褲子?這怎麽行,我的寶貝,連徐楠都沒親眼看過,我怎麽可能暴露在其他女人面前,就算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很多事能看的開,但做這樣的事,我也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防線,感覺真是太丢人了。
于是,我立馬擡眼,看着天使姐,有點扭捏的說道:“不好吧,我還是不要治了,沒什麽事!”
隻是,我的聲音出賣了我,因爲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哆嗦了,顯然痛的受不了,天使姐見我這樣磨叽,都有點不悅了,她白了我一眼,嚴肅道:“快點,我是醫生!”
這一刻,她看起來是那麽的一本正經,感覺躺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熱血方剛的男人,而是一個急需要救治的病人,她眼中不含一絲的雜質,表情亦是剛正無比,我都不由的被感化了,我心裏也明白,這種事對我自己來說,是天大的事,但對醫生護士來說,再常見不過了,人家啥子東東沒見過,對她們來說,我們就跟标本差不多。
但無論如何,我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心裏上終究是難以接受,扭捏了半天,感覺下面真的越來越痛,沒有知覺了,我才慢慢的開始脫外面的褲子,可這時候,天使姐嚴厲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一起脫了!”
她的語氣,是命令式的,一下把我心裏的那道防線給擊碎了,我知道,再磨蹭下去,天使姐都要發脾氣了,而且我确實是受了重創,别耽擱兩下真變成太監了,那可不得了。
大丈夫,就應該能屈能伸,怕個卵。
想通後,我一咬牙,一閉眼,一用力,一瞬間,我的外褲連帶褲衩,就被我給褪了下去,立刻,我的下身,便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了天使姐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