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肖虎這個人。我從美男子那裏也了解了一點,他可不像薛金炜那樣的光明磊落,他就靠陰和狠出名。所以,今天他能做出背地裏圍攻我的事,不奇怪,我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和棟子勾搭在一起了,于是,我無視了肖虎,直接把目光移向了棟子,看着他,淡淡的說道:“棟子,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終歸,棟子也算是貼身跟了我這麽久的,他這個人并不是那種泯滅良知的人,但卻難免被權勢熏心,到最後,他還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或許,他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點不齒,因此。他沒有反駁,而是低下了頭。
不過,棟子身邊的鷹鈎鼻,倒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之間就恢複了活力,爆發出一種憤恨的戾氣,他不由分說沖我吼道:“你失望個屁啊,媽的,想着剛剛給你敬了那麽多杯酒,我都嫌惡心,你tm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你能當上學校的老大。我表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在學校的時候,我表哥更是忙前忙後,你倒好,打了場群架。扔下個攤子,什麽都不管,直接就坐上了霸主的位子,一回來,還一點不給我表哥面子,當着那麽多人打我,你這種人就不配當霸主!”
這會兒的鷹鈎鼻,跟剛剛在飯店卑躬屈膝的那個鷹鈎鼻,簡直就判若兩人,他的演技也真夠好的,所謂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這種人,隻是,這些在鷹鈎鼻口中理直氣壯的話,雖然是由鷹鈎鼻說出來,但我明白,這些,應該是棟子的心裏話,想到這,我對棟子愈發的失望了。
而這時,肖虎嘲諷的聲音再次傳了來:“好了,彭子銳,都到了這時候,就别想着其他事了,你應該想想,你接下來的下場,會有多慘!”
說完,他的嘴都咧到耳後根了,整個人也發出了一種慎人的氣勢,眼裏更是冒出了兇光,仿佛逮到了獵物一般。
我淡漠的看着肖虎,平聲道:“肖虎,我雖然和你有點過節,但也不是什麽生死大仇,你應該不至于殺了我吧?”
我的表情始終淡然,我的語氣亦是無波無瀾。
肖虎聽完我的話,陰笑了幾聲,道:“哼,殺你倒是不會,不過嘛,廢了你,我絕對做得到!”
他的言語,很是輕狂,感覺廢掉一個人,對他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确實,他的家庭,在這個城市,有點根基,搞廢一個人,他還是很輕松的,隻不過,他的話,依舊沒有吓唬到我,我癟癟嘴,淡淡的回道:“有必要嗎?”
肖虎拿着鋼管晃悠了幾下,輕笑道:“非常有必要,彭子銳,你别自作聰明了,把别人都當傻子嗎?你以爲你那點花花腸子我不知道?你想捧楊金陽當師範大學老大,我要不廢了你,難道我要等你和楊金陽聯手廢了我?我可不想跟薛金炜一樣,悻悻的離開了學校!”
他的話一說完,他身邊的幾個跟班也附和着,說我是自己找死,管閑事管到他們學校來了。
我立刻明白了,肖虎爲什麽這麽快就急着對我動手,原來他還挺有頭腦的,知道我遲早要對他動手,他不想坐以待斃,就先下手爲強了,所以,我現在應該說什麽都沒用了,他這次既然埋伏了這麽多人,肯定就想好了,非弄殘我不可。
我隻是不明白棟子,怎麽突然之間成了肖虎的傀儡,于是,我偏過頭,再次看向了棟子,對着他納悶道:“棟子,不管怎麽說,我待你也不差吧,要不是我,你還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小**絲,我當初覺得你和我同病相憐,也覺得你腦瓜子靈活,一直重用你,把你當成心腹,學校的大小事務,基本都交給你打理,你現在在學校已經夠風光了,我想不通,你爲何還要反叛,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有野心,想自己當學校霸主,那你就用自己的勢力來對付我,隻要你能幹倒我,我心悅誠服,但你找外校的人,做别人的槍手,出賣我,這就有點不道德啊!”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心底裏對棟子其實還有點期待,他終歸算是我的兄弟,我實在不想看到他陷入深淵,越掉越深,我希望,他能夠及時醒悟。
但,我的話剛一說完,肖虎就插嘴道:“姓彭的,你别在這挑撥了,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秦家棟和我隻是合作關系,我們互利互惠,他想對付你,但是沒有正當的借口,就算把你打倒了,學校裏也沒人會服他,隻會對他不滿。而我呢,想對付你,又很難找到機會,所以我們一拍即合,他做誘餌,把你引出來,我負責幹掉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你的兄弟要怪也隻能怪我。但是,我幹掉你之後,又可以幫家棟坐上霸主之位,我們兩個以後又可以互相合作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共赢的結果啊!”
說着,他再次露出了輕蔑一笑,仿佛他的計謀十分高深一般。
雖然他說的好聽,是和棟子互利互惠,但我知道,棟子就是他的傀儡,肖虎幫了他一個這樣的忙,将來肖虎有什麽事找棟子,棟子不可能拒絕的,但這小子,真可能是被權利蒙蔽了雙眼,都沒想到将來的處境。于是,我繼續點醒他,道:“棟子,你真的要做别人的傀儡嗎?就算我廢了,你當上了學校霸主,你覺得你以後能風光,能開心嗎?”
聽到這,棟子終于擡起頭,直面我,此刻的他,眼睛也紅了,他緊緊的盯着我,堅定道:“銳哥,我最後叫你一聲銳哥吧,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想背叛你,我知道你幫了我很多,我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事,但是,我跟你一樣,我也有雄心,我也有報複,我也想享受萬人敬仰的滋味。你曾經也是**絲,憑什麽你可以,我不行,我不服氣。可當初,我也隻是不服,并沒有打算真的反你,我心裏還是敬重你的,但這一切,從你回來,都變了,你一來,我就被你弄的顔面掃地,還被你壓的死死的,你真的一點不給我面子,當着全校那麽多人的面打了我的表弟,你不應該啊,畢竟我也爲你做過那麽多事,更重要的是,你現在還要搞什麽混黑之路,要培養精英勢力,你這明擺着,是要打壓我啊,我的人脈,你肯定就不會重用了,你這就相當于直接把我消減成光杆司令,我感覺自己一下又要回到從前了,我不想這樣,我不想!”說到最後,棟子的聲音突然變大了,似乎在這一刻,把他對我的不滿全部發洩了出來,他旁邊的鷹鈎鼻也附和的罵了我兩句,整的我跟豬狗不如似的。
我确實沒想到,我的混黑計劃,會讓棟子往那邊想,認爲我故意針對他,他這是做賊心虛心理作祟啊,我真的是無語了,我看着棟子,失望道:“棟子,你跟了我這麽久,我還是比較了解你的,你的性格外向,這點并沒什麽,但卻有點太張揚了,喜歡炫耀,喜歡耍威風,這些都不太好,不過我也不好多說什麽,所以,在我回來的那天,我隻是勸你低調點,其他的,我并沒有怪你,因爲在我心裏,還是看重你的,我知道你有你的優點,你聰明,能說會道,辦事利索,隻要好好的跟着我,我相信你的地位,沒人能撼動,可是,你爲什麽要有野心,爲什麽要被權利熏心?”
我這一番肺腑之言,說的棟子一陣觸動,有點無地自容,又有點不甘心,不過,他的表弟鷹鈎鼻不樂意了,對我罵道:“姓彭的,你現在走到窮途末路,就他媽知道說這話,以前打我的時候怎麽那麽起勁了,你給過我表哥面子嗎?現在知道說這些屁話,我告訴你,晚了!”
連肖虎都認爲,我是在故意抛誘餌,他也沒耐心再聽我廢話了,揚言就是要廢了我,而棟子,在一陣觸動之後,眼神忽然又變的堅定,他對着我,鄭重道:“對不起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管錯與對,我都問心無愧了!”
說完,他的小眼睛,都露出了嗜血的鋒芒。
現下,我算是對他徹底絕望了,于是,在肖虎正要下令之際,我突然出聲道:“你們就一定有信心,能把我廢了嗎?”
這一瞬,我的語氣,變得嚴厲又輕狂,而我的表情,依舊從容淡定。
立刻,肖虎棟子他們便愣住了,而鷹鈎鼻,則是一臉莫名。
在他們錯愕的時候,我輕輕的掏出煙,點燃,坦然自若的抽着。
随即,我對着棟子,意味深長道:“棟子,我不知道你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小看我了,你真的以爲,你的反常,我一點都不看出來嗎?回學校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你的改變,但我一直按兵不動,悄悄的觀察你,你這些天一舉一動一個表情,我都看在了眼裏,你确實是對我不滿了。而且,那天在操場上,我和教官鬧了矛盾,你表弟當時也在場,你難道不會第一個知道?可是,你趕來救援的速度,竟然還沒有丁武迪快,我想,要是丁武迪沒過來,你都不打算過來了吧?還有,在我跟大家商量混黑的時候,你明顯不情願,我早就感覺你會搞出事來,所以我更加關注你,但,我内心終歸是希望你不要反叛,我不希望失去你這麽一個兄弟,但你今天中午,突然請我吃飯,還是約到校外,我當然知道不對勁了,這就是一場鴻門宴,不過,我也僅僅以爲,你會對我設局,逼宮,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聯合肖虎,這點讓我十分的寒心,非常的失望!”嗎投反弟。
說到這裏,我身上的霸者之氣兇猛無比,一點不像被困的羔羊,反而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
肖虎棟子他們見我這樣,越發的傻眼了,他們顯然已經感受到了異常,特别是棟子,他本來就做錯了事,沒有底氣,被我這麽一說,臉色都慘白了。
還是肖虎稍微淡定些,他陰陰的瞪着我,道:“别跟我耍心裏戰術,吓唬誰呢,兄弟們,别管了,先廢了他!”
肖虎話音一落,我立馬吐掉嘴裏的煙頭,拿起正在通話中的手機,輕道了句:“可以現身了!”
瞬間,我眼前的巷子盡頭,便湧入了烏泱泱的一堆人,人數上,一看就超過了肖虎帶來埋伏我的人,并且,這些人,個個拎着家夥,氣勢十足,而,領頭人,正是丁武迪。
見這情形,肖虎那張賤臉立馬變黑了,而棟子,更是驚的瞠目結舌,滿眼的恐懼,至于那個鷹鈎鼻,嚣張的氣焰頓時消失殆盡,他驚慌的看了看棟子,又瞧了瞧他身後湧過來的大部隊,臉都跟吃了屎一樣。
我這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直接把肖虎他們整得啞口無言措手不及,在他們驚慌之際,擁擠的巷子裏,忽然又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賴子,我還以爲你準備以一敵百呢,想不到最後還是要叫幫手啊!”
頓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身後的方向,我也不由的回頭,發現,巷子的另一頭,又湧進了烏壓壓的一群人,而,走在人群最前方的,正是痞氣十足的泥鳅,以及容貌秀氣卻魄力逼人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