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躺在推床上的絕美婦人,真的很有我媽的韻味,隻是被歲月的風霜洗禮過,讓她多了些許滄桑的感覺,但即便這樣,也遮掩不住她那絕美的精緻容顔。
雖然我對我媽沒什麽感情,但真看到這樣一個和我媽像的人,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激動,各種滋味湧了上來。不由自主的,我就跟上了推車的腳步,跟她們一起回了病房。
校花媽媽雖然已經醒了,但麻醉的藥效肯定還沒完全消散,所以她看起來特别虛弱,也說不了話。清純校花陪在病床旁,不斷的和她媽道歉。說自己疏忽了她,對不起她。
我不好打擾她們,就偷偷的溜出去病房,徑直去了醫生辦公室。打聽了下校花媽媽的情況,結果卻令我有點失望,校花媽媽和清純校花慕詩涵一個姓,根本不姓彭,這也打消了我心中的疑慮,其實,仔細想想,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媽媽是個神經病,已經被她娘家接走了,不管最後她是被送去精神病院還是呆在家,都不可能在外面過這樣清貧的日子。還拖着個這麽大的女兒。因爲我爸說過,我外公家非常有錢。
不過,不管怎麽樣。慕媽媽都和我媽長的像,給我的感覺就特别的溫暖,不自覺的我對她就會有一種親切感,我是發自心底的想關心一下她,于是我繼續向醫生打聽了慕媽媽的病情,醫生知道我是病人家屬的陪同,也就沒多少隐瞞,說慕媽媽得的是腦瘤,要是早點檢查出來進行治療,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但她拖的時間太長了,自己又勞累過渡,引起了休克昏迷,最後被路人打急救電話,才送來了醫院,搶救的也比較及時,手術很成功,腫瘤全部被清除了,醫生說隻要以後不要太勞累就可以了,但還是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謝過醫生之後,爲了讓慕媽媽有個好的休息環境,我幫她續費加錢,升級到了vip病房,随即,我就出了醫院,給清純校花慕詩涵買了夜宵,還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我自己則在外面随便吃了點東西,就回了醫院,直接去了高級病房。
這是一人間的病房,環境清靜的多,慕詩涵和她媽媽也已經轉了過來。慕詩涵知道是我續費了,再次和我說了聲謝謝,又說一定會把錢還給我的,我隻是笑笑,沒有說話,陪着她,一起守着她媽媽。
後來,慕詩涵讓我回學校,我以學校寝室關門爲由拒絕了她,其實,我是想,多陪陪這個給我與生俱來親近感的慕媽媽。可能是從小缺少母愛,所以,看到慕媽媽,我總會覺得溫暖,總不由自主的就想關心她。所幸,她在後半夜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沒有大問題,還能和慕詩涵正常交談。
通過她們母女兩的談話,我大概也知道了,慕詩涵之所以跟她媽媽姓,是因爲她從小就跟她媽媽相依爲命,從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也沒聽她媽媽講過。甚至,她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在這世上隻有她和她媽媽兩個人是相互依靠的,慕詩涵特别的自責,她知道自己媽媽經常頭痛,卻從沒帶她來醫院檢查過,以至于拖到今天昏倒了才被查出來。
不知道爲什麽,她們說的越多,我心裏越感動,眼淚都差點出來了,以前,我隻知道慕詩涵家境不好,但沒想到會清苦到這樣的程度,我想不通,一對如此漂亮的母女,到底誰,舍得抛棄她們啊?她們倆又是怎麽熬到今天的?
不知覺,慕詩涵已經和她媽停止交談了,随後,她就去了衛生間洗涮了。
她走後,慕媽媽突然把我叫到她的近前。我站立在她的床頭邊,真誠的叫了聲:“阿姨!”
慕媽媽看我的眼神也很親切,她的嘴角還彎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對我問道:“你是詩涵的男朋友吧?”
這唐突的一問,讓我頓時傻眼了,我連忙解釋道:“不是,阿姨誤會了,隻是朋友!”
慕媽媽跟沒聽明白我的話似的,又或者說,她壓根不信我的話,隻自顧的說道:“我看的出來,你是個不錯的男孩子,也是我女兒第一個帶來給我看的男孩子,我剛剛也注意到了,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真的無語了,慕媽媽這什麽眼力勁啊,要是我說我和她女兒是今晚才認識的,她可能更不會相信吧,算了,我也沒機會插話,她一直在自顧的說話,說她女兒很堅強,很可憐,從小到大都沒過過好日子,成績好也沒錢念書,最後爲了減免學費和得到高額獎學金,都選擇上了一所垃圾大學,就是不想給她這個做母親的添加負擔。
還說,她女兒一直潔身自好,從來沒交過男朋友,就算日子再苦,她也一個人撐着,不求别人。隻是,慕媽媽不想看到自己女兒這麽累,希望女兒能找個依靠,今天看到我,慕媽媽很滿意,覺得我是靠得住的男孩子,所以,她希望我好好照顧她女兒,别傷害她,說她女兒看起來堅強,其實内心還是很脆弱的。
看着這個躺在病床上的虛弱母親,竭盡全力的說出這一番話,我的心又一陣怅然,我都不忍心再說讓她難過的話了,爲了讓她心安,我隻有鄭重的承諾道:“阿姨,你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詩涵的,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慕媽媽欣慰的笑了笑,雖然她的面容很虛弱,但她的笑,真的是全世界最美最慈愛的笑,我的心都不由的蕩起一陣漣漪,感覺,她就是自己媽媽一樣,我忍不住的還想和她說話。
可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吓的我連忙回頭,原來是慕詩涵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一雙明眸正癡癡的看着我。
做賊心虛的我,一下慌了,趕緊走到慕詩涵身邊,輕聲解釋道:“慕詩涵,你别誤會呀,是阿姨主動找我談心的,我爲了讓你媽媽安心,就敷衍了下!”
慕詩涵無語道:“我又沒說什麽,你急什麽,我是想要你幫我買個東西!”說完,她的臉上還浮現出了一抹紅暈,這一抹紅給她的絕美容顔更添了幾分韻味,我的心忍不住又一蕩,随即,我才道:“啊,要買什麽,日常用品,我都買了呀!”
我這一說,慕詩涵更不好意思,眼神都變的迷離了,對我羞澀道:“我來那個了?”
我依舊不解,茫然道:“來哪個?”
慕詩涵都快被我氣暈了,白了我一眼,冷哼道:“大姨媽!”
說實在的,我跟女人接觸實在少,腦子又缺根筋,所以,慕詩涵說的這麽明顯,我才總算明白過了,立刻,我的臉就滾燙了,我支吾着道:“難道你要我買那東西?”
慕詩涵咬着嘴唇,點了點頭,顯然,她是要我去買衛生巾,這頓時讓我難堪了,我還真沒做過這種囧事,不過,這夜半三更的,也不好讓慕詩涵一個女孩子出去,何況她還要陪她媽,沒辦法,我隻好點頭應允,立馬跑出了病房,去了醫院門口的便利店。
到了店裏,看到這東西有很多牌子,我又懵了,但不好意思再去問慕詩涵要什麽牌子的,于是,我幹脆一咬牙,每樣都挑了包,付了錢,直接提着一大袋衛生巾去了病房。
到病房,慕詩涵看我買了整個袋子的衛生巾,頓時就無語了,不過她也沒好意思說我,就是羞澀的接過袋子,跑去了衛生間。
通過這一場尴尬的事,我跟慕詩涵的關系,又增進了不少,在一起,也不那麽别扭了。
等到慕媽媽睡着休息了,我讓慕詩涵也睡一下,我守着就行。可慕詩涵睡不着,就把我拉到一旁,說着悄悄話。
對于今天晚上的事,她還是很感激我的,向來把滌往自己肩上扛的她,從沒依靠男人過,今天我突然出現,幫她解決了醫藥費,讓她媽及時得到了救治,還爲她跑進跑出買這買那,所以,她非常的感謝我,說我跟蹤她的事,她都既往不咎了。
當然,我也跟她解釋了,我并不是圖謀不軌,隻是以一個朋友的心态,幫了個忙,叫她别有心裏負擔,錢還不還無所謂,我不缺錢。
這一晚,我們聊了很久,慕詩涵可能好少有知心朋友,連小時候的事都跟我講了,說她媽媽怎麽努力養活她,吃了多少苦,說自己這輩子最愛最感激的人就是她媽媽。
我也跟她講了點我的事,說我從小沒見過媽媽,跟着爸爸,說我爸是我人生的頂梁柱。
感覺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同時,又剛好互補,所以特别聊的來,不知不覺,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天亮了,一夜沒睡的我,一點困意都沒有,相反,和慕詩涵待在一塊,還感覺特别有精神。
清晨,我簡單的洗涮了下,就下了樓,自己先在外吃了早餐,然後給慕詩涵打包了,就送去病房。
可是,我剛走進病房,人就愣了,因爲房間裏突然多了個不速之客,是薛金炜,他還買了花和果籃,正在病床邊很客套的問候慕媽媽,而慕詩涵站在一旁,我一進來,氣氛就尴尬了。
薛金炜的注意力立馬放到了我身上,從他的眼神裏,我能感受到一些不善的意味。我倒不怕薛金炜,我隻是覺得慕詩涵夾在中間挺爲難的,于是,我直接放下早餐,對着慕詩涵輕聲道:“我早上還有課,先回學校了!”随即,我又對慕媽媽打了個招呼,就坦然的離開了病房,走出了醫院,打了輛車,直奔學校。
本來,對于慕詩涵,該做的我也已經做了,問心無愧,況且,薛金炜本來就是慕詩涵忠心的追求者,也是慕詩涵的同學,他來醫院看慕媽媽也挺正常,可是,我爲什麽心裏突然有點難受呢?怪怪的,感覺有點吃醋的意思,連我自己都想不通!
回到學校,我也沒去寝室,直接去了教室,趴在桌子上睡大覺,按理說,我昨晚沒合眼,現在應該倒頭就睡的,但卻怎麽都睡不找,腦海裏總浮現慕詩涵的影子,以及慕媽媽慈愛的面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對愛情太過于渴望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的陷入了?但我跟慕詩涵接觸才是一晚呀。又或許是慕詩涵的媽媽讓我有了特殊的感情,所以我心裏才會對她們念念不忘?
我一直糾結着這個問題,慢慢的,我似乎突然想通了,對,是徐楠帶給我的傷害太深刻了,讓我無法釋然。
徐楠的媽媽,冷漠又絕情,高高在上如同女皇一樣,一見我,就很排斥,拒人千裏,而慕媽媽,剛好相反,平易近人,見到我,就滿眼的慈愛,感覺從她身上,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母愛,一個爲女兒着想的好媽媽。
而徐楠,看不起我的身世,狠心把我抛棄,讓我的心傷痕累累,但慕詩涵,剛好又是一個潔身自好,心地善良,需要保護的好女孩,從她身上,我才能真正感受到女人的真善美,我情不自禁的就想保護她,這種情感,訴說不清,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可能是太困了,我睡的很沉,一下都沒醒,直到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了,棟子才把我給叫醒了,說外面有人找我。
與此同時,我班上一些其他的好兄弟,也都圍了過來,他們個個,表情都很嚴肅,好像是有大事發生一樣。
我一問,才知道,是薛金炜的死黨親自過來了,說薛金炜要找我。
或許,兄弟們都聽說了昨晚我和校花慕詩涵逛校園的事,所以,今天薛金炜來找我,他們難免不擔心。不過,這是我早料到的,于是,我直接跟他們說道:“沒事的,你們先回寝室吧,薛金炜不會拿我怎樣!”
說完,我就出了教室,一到走廊,我就看到了薛金炜的死黨,一個斯文胖子,他見我出來,立馬跟我打了個招呼,并說了句:“金炜哥在等你!”
我也沒磨叽,爽快的回道:“好,帶路吧!”役雜撲亡。
随即,我就跟着這個斯文胖子一起離開了。
很多兄弟還是不放心,遠遠的跟着,我也懶得說什麽,隻淡然的走在校園中,走了不多會兒,我們便來到了校園的一個池塘邊。
在池塘中央,有一個梅花亭。我看到,薛金炜正一臉平和的坐在亭子裏,慢條斯理的看着書,而,從池塘邊進到梅花亭的兩邊小橋橋口,都被薛金炜的兄弟給攔住了,沒人能靠近他,但是,在池塘四周,還是圍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女生,好像都在一睹薛金炜的風采,有些或許又是在等待,想知道薛金炜這樣衆目睽睽的出現,是想幹嘛。
不過,等我出現在池塘邊的時候,很多人就立刻明朗了,大概猜到了怎麽回事,在整個野雞大學,名氣僅次于薛金炜的人,就是我這個剛突出的閃亮新星了,現在我們兩個人好像有過節,我被薛金炜找上了,不少人的面上頓時露出了期待之色,而且,池邊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就連我大一的不少好兄弟,都聞訊趕了過來,估計是怕我出什麽意外。
而人群之中,各種議論聲都有,有人說我想越俎代庖,危及到了薛金炜的地位,所以薛金炜這是在警告我。也有人說,我是玷污了薛金炜的女神,他要找我麻煩了。反正,各種說法,人雲亦雲。
對這些聲音,我置若罔聞,因爲我心裏清楚,薛金炜找我是爲了什麽,但我依舊無懼無畏,我讓兄弟們都别輕舉妄動,在外面等着就行,随即,我便坦然的走上小橋,向着池塘中央的梅花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