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個源頭,引發了我後來悲劇的命運。
如今,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換了容貌換了身份,重返校園,卻來了個故伎重演,又是我和徐楠的不經意接觸,又是方子軒對我無理的動手。人生,果然就像是一個圓,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我在毫無準備之下,就這麽被方子軒的飛毛腿踹的連連後退,不自覺的。我就捏緊了拳頭,這是我在長久的訓練後産生的一種本能反應。
不過,這一幕落到方子軒眼裏,他更加怒了,指着我就大罵了句:“怎麽着。你他媽的還敢對我動手嗎?”
他的态度,總是這樣的嚣張,嚣張的讓人讨厭,但他自己卻覺得,他有嚣張的資本,他成了大二僅次于丁武迪之下的風雲人物,他當然很任性。尤其是對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白臉。他越發的有恃無恐。
所以,見我不說話,他又邁開了步子,準備對我再來一腳。
這個時候,沉默的徐楠終于爆發了,她狠狠的瞪向了方子軒,大叫了句:“方子軒,你夠了!”
她的話,對方子軒來說。永遠像一道聖旨,絕不敢違抗。聖旨一下。他立馬汀了腳,憋着氣看着徐楠,道:“楠楠,我看你眼睛都紅了,這個家夥是誰,他對你說了什麽還是做了什麽?”
此刻,徐楠看方子軒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仿佛他是她的頭号仇人一般,她毫不客氣的對方子軒大罵道:“姓方的,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别說我跟他不認識,即使認識,你也管不着!我跟你沒半點關系!”
被徐楠這麽兇,方子軒的臉面頓時挂不住了,但他沒有生氣,反而不死心的繼續道:“有關系,你是我方子軒喜歡的女人,我不容許任何人打你主意!”
說實在的,在對徐楠的感情上,我都有點佩服方子軒了,夠癡情。爲了徐楠,他什麽都願意做,即使跟我這個仇人站在同一戰線對付丁武迪,他都願意。但是,他癡情沒錯,這麽死皮賴臉就真的是讓人反感了。
我反感,徐楠更反感,她紅着眼盯着方子軒,咬牙道:“方子軒,你以爲我要想談戀愛,你真的管得了嗎?難道所有出現在我身邊的男生,你都趕的走嗎?”
說這話的時候,徐楠的語氣似乎有點傷心,我忽然覺得,她有可能想起當初的吳賴了。當初的我,就是因爲這個而被方子軒欺負,或許,今天的一幕,也勾起了徐楠的回憶,但她是不是因爲這樣,而更恨方子軒?
方子軒這個不識相的,他似乎一點都瞧不出徐楠的悲傷,竟然還能夠狂妄的回道:“在别的地方或許不行,但是在學校内,我行!”
他這個樣子,要多醜陋有多醜陋,就算是丁武迪也不敢在學校橫着走吧,而他方子軒,如今就可以嚣張成這樣了?狗改不了吃屎,他現在估計也就是專挑軟柿子捏,看我沒點名頭,他就使勁了擺出他高人一等的姿态。
這一刻,我真的很想教訓這個猖狂的家夥,但最終我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因爲我不能亂,不能因爲一個方子軒,就打亂了我崛起的路,暫時,我還不想和他糾纏不休。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跪在我面前求饒。
想到這,我慢慢的松開了手中的拳頭,準備息事甯人,但,方子軒還對我不依不饒,他在跟徐楠說完話後,突然又走到我面前,對我趾高氣揚道:“說說,你在天台上幹嘛?”
我再次忍住了心中那股狂暴的氣,平靜道:“不好意思,我隻是在這抽了根煙,沒想到會碰上你們,都是誤會!”
我的态度很誠懇,看不出一絲破綻,不過小心眼的方子軒還是不太相信,他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繼續打量着我,然後扭頭詢問徐楠道:“楠楠,真的是這樣嗎?”
徐楠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她直接丢了下句:“你已經無可救藥了!”就大步離開了,她用行動表明了,她和我沒半毛錢關系,一切都是方子軒的無理取鬧,她很生氣。
方子軒見徐楠氣成這樣了,也就不再多疑了,于是,他直接伸手拍打了下我的臉,不屑道:“小子,聽着,我是大二計算機系的方子軒,你要不服氣,可以來找我,但,要是你敢觊觎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
我微微撇了撇嘴,道:“我叫彭子銳,也是計算機系的,聽說過你的名号,我現在惹不起你,不代表我以後惹不起,你這一腳,我記着!”
這話,我不想說,但必須要說,因爲,我接下來的路,不會平凡,現在的彭子銳,是一個新興的生命,他不再是吳賴,他不僅不會懦弱,還會暴力,所以,我必須要讓方子軒知道,今天我沒還手,不是我軟弱,而是,我在隐忍,這樣,就算以後我打響了名号,方子軒也不會對我起疑。
看我這樣,方子軒也沒有生氣,相反,他還痛快的道了句:“好,我等着!”
說完,他就撇開我,匆忙的去追徐楠了。
天台之上,瞬間又剩了我一個,頓時,我的滿腔怒火再也無法抑制的噴湧而出,我的雙眼已經變的通紅,寒風打在我的身上,卻吹不去我身上的火,反而讓我的怒火燃燒的更旺,方子軒,你放心,很快,我就會找上你。
在冷風中繼續矗立了十幾分鍾,等到心境慢慢緩和了一些,我才下了天台,出了教學樓,直接回了寝室。
一到寝室,我就看到了被打的一身狼狽的棟子,這次他的傷勢還蠻重,臉都腫了,不過,當他看到我出現,他也不顧自己的傷勢,立馬焦急的對我道:“銳哥,你怎麽還回寝室啊,先出去避避吧,陳項凱要找你麻煩!”
不用說,棟子這傷,肯定那個傻逼陳項凱幹的,但我還是不确信的問了句:“棟子,誰打你的,是不是陳項凱?”
棟子低下頭,一副無比委屈的樣子,弱弱道:“嗯,銳哥你剛來學校,對這裏都不熟,你不該得罪他的,以後我們在寝室的日子不好過了!”
聽完棟子的話,我剛消下去的火騰地一下又起來了,想不到陳項凱那個傻逼真的會殃及無辜,竟然拿棟子出氣,而,棟子無故受了牽累也沒怪我,還在第一時間擔心我的安危,這個朋友,我沒交錯。就算是爲了這個朋友,我也要讓陳項凱好看。
想到這,我直接拍着棟子的肩膀,道:“沒事,陳項凱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隻螞蚱,蹦跶不了多久!”
棟子聽完,立馬驚恐的瞪大了眼,道:“銳哥,你還不知道吧,陳項凱認識好幾個人呢,都是混子,他已經叫好了人,都請他們吃飯去了,你還是先避避風頭吧,等他回來,你會被打死的!”土他匠血。
我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會讓他老實的!”
說完,我立即打開我的行李箱,從裏面拿出了我的特質甩棍,這甩棍是我爸給我精挑細選的,也是我用的最順手的,主要用來防身。
棟子見我掏出了家夥,又吓了一跳,他有點不可思議道:“銳哥,你以前也是混子嗎,怎麽還随身帶家夥呀?”
我捏着甩棍,以十分帥氣的姿勢晃了幾下,然後才盯着棟子,飽含深意道:“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聽到這,棟子突然兩眼放光,道:“啊,那銳哥能叫到多少人?”
我淡然道:“暫時還叫不到!”
棟子錯愕道:“那你怎麽對付陳項凱!”
我舔了下嘴唇,犀利的看着前方,道:“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語氣,無比堅定。我知道,這一刻起,我的崛起之路就要正式展開了,熱血,已然澎湃。我彭子銳的名字,即将在這所學校,流傳開來。
不過,我這熱血澎湃,棟子則一臉呆滞,他木讷的看着我,無語道:“銳哥,你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還是你沒聽清楚我的話?陳項凱可是叫了好幾個人啊!”
棟子無心的話,讓我體内的熱血翻滾的越發洶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将那些人,狠狠的踩在我的腳底之下。
而,就在我鬥志昂揚的這瞬,哐當一聲,寝室門被人大力推開了。随即,黑壯男陳項凱帶着幾個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