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暫時消停,許言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不過雖然買票這關過去了,他卻不敢有絲毫放松,票是買了,可進場也是個大問題,兩女肯定會進不同放映廳,到時候他一個人如何分身?
事實上,也正如他擔心的,進場的時候,鍾茗張岚同時看向他,眼中的意思表露無遺,那就是讓他陪自己一起進場。
“神啊,你救救我吧!”
許言心頭暗暗叫苦,在這個情況下,他能想到的隻有尿遁。
雙手捂住小腹,許言苦着臉道:“那個,我肚子不太舒服,要先去一趟衛生間,你們先進場吧,等我出來去找你們。”
許言逃一般的離開,一直在衛生間蹲了十幾分鍾,這才心虛的走出,卻見鍾茗張岚都在檢票口,都沒有進場的意思,赫然是在等他。
“那個,我好像吃壞肚子了,再去一趟衛生間…”
再次龜縮到衛生間,許言站在角落裏苦笑。
接下來的時間裏,鍾茗張岚争執不斷,任何小事都能引起兩人争執,讓許言痛并快樂着。
當然,兩女也不是一味争執,也會比着對許言好,比如比着給他倒水,比着給他做飯,可是這種無疑更可怕,你能想象兩個廚房殺手,同時要做黑暗料理給他,而且兩份都要吃完的情形嗎?
在這種情況下,時間一眨眼過去大半個月。
這一天,駱一飛江大年張勝等戰友來看望他。
因爲有外人在場,鍾茗張岚兩人,可謂給足許言面子,讓駱一飛等人羨慕的眼都綠了。
在鍾茗張岚忙活的時候,駱一飛捅了捅許言,壓低聲音道:“可以呀,兩個大美人都被你給收服了,你這是兩個都娶回家的節奏。”
一聽這個,許言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快别提了,我現在都煩惱死了。”
“煩惱什麽,煩惱自己腰動力不夠?”
“身在福中不知福,鍾茗張岚這兩個大美人兒,能夠得到任何一個,你就偷着樂吧,現在兩個都被你拿下了,你居然還不知足,讓我們這種單身狗怎麽活,友誼的小船要翻了。”
在幾人聊天的時候,鍾茗端着果盤過來,道:“吃早飯了嗎,我煮了粥,一塊吃點。”
一聽她又煮粥,許言臉色頓時一變。
駱一飛幾人可不知道鍾茗廚藝,饒有興緻道:“你還會做飯呀,那我們可得好好嘗嘗。”
鍾茗去忙活,駱一飛幾人拉着許言問,“許言,我現在越來越嫉妒你了,現在漂亮女人會做飯的已經不多了,鍾茗張岚兩人這麽漂亮,居然還會做飯。”
“對了,她們廚藝怎麽樣,做的飯好不好吃?”
許言深吸一口氣,誠懇道:“我勸你們最好是現在離開,不然吃了她們做的飯,你們會懷疑人生的。”
“這麽牛,那我們還真得好好嘗嘗。”駱一飛道,絲毫沒把許言的提醒放在心上。
說話間,鍾茗端着一碗粥走來,問道:“聊什麽呢?”
“騾子聽說你煮粥,說要多喝點呢。”許言道。
“是嗎?”鍾茗開心道,并看向駱一飛。
“當然。”駱一飛拍胸膛道。
“那好,我回頭給你多盛點。”鍾茗開心道。
“開飯了。”
鍾茗招呼一聲,在駱一飛期待與道謝下,給他盛了滿滿的一碗,接着是江大年張勝以及許言。
盛完飯之後,鍾茗坐在許言旁邊,催促大家道:“怎麽不吃啊,快吃啊。”
“好好!”駱一飛連忙應聲,望着碗裏的玉米粥,面色卻開始發苦,從粥的賣相中,他能看到的隻有兩個字——想死!
手指捏着湯勺,無意識的攪動着,駱一飛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許言,就看到他捏着湯勺攪動片刻,舀了大半湯勺放在唇前吹動兩下,而後送入嘴裏。
“怎麽樣,好喝嗎?”看到許言喝了一口,鍾茗問道。
“挺好的。”許言微笑道。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喜歡呢,好喝的話你就多喝點。”鍾茗聞言松了一口氣。
許言點頭,繼續埋頭喝着,看到許言如此模樣,駱一飛微微思忖,覺得或許這玉米粥并沒有想象中的難喝也不一定,抱着試一試的念頭,也舀了一勺送入嘴裏。
玉米粥進入嘴裏,駱一飛的眉頭也随之蹙起,一股無法言明的味道傳來,并迅速的在五髒六腑沖撞,讓他有一種立即将之吐出來的沖動…
“怎麽樣,合胃口嗎?”看到駱一飛也喝下去,鍾茗詢問。
駱一飛深吸一口氣,用莫大的毅力将這口玉米粥咽下,強顔道:“還…還好…”
“那就好,好喝就多喝點,今天你們四個一定要把這些喝完哦。”鍾茗開心道。
一句話讓駱一飛瞪大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嘗試過喝玉米粥跟喝糖漿蜂蜜一樣的嗎,你嘗過喝玉米粥喝出人生的味道的嗎?
現在駱一飛就嘗試了,這玉米粥裏不知道放了多少糖,下面都快凝結成糖漿了,甜的發苦,五味雜陳,單單是放糖就能讓人吃出酸甜苦辣的味道來,這已經不是煮飯了,而是一種境界。
當然這種境界,駱一飛自認是俗人,享受不了,喝一口已經是折磨了,如果全都喝下去,想一想他就激靈靈的打個寒顫。
“味道不錯,你也嘗嘗。”駱一飛陰笑的對江大年張勝說道。
兩人雖然知道這話隻怕不盡不實,不過在鍾茗目光注視下,卻隻能咬牙喝了,一口湯入口,他們表情也變得精彩起來。
當然,更精彩的是,在喝了鍾茗的玉米粥之後,張岚的鮮魚湯也端上來了。
本來三人還覺得,鍾茗煮的粥是此生最難喝的,這輩子隻怕很難找到能與之媲美的,可是嘗過張岚煮的鮮魚湯之後,他們卻悲劇的發現自己錯了,張岚的鮮魚湯比之鍾茗的粥也不遑多讓。
咬着牙把湯喝完,三人紛紛找借口離開,生怕再有什麽粥跟湯上來,那就不是要半條命了,而是整個人交待在這裏。
許言跟在後面送幾人出門,駱一飛一隻手捂住肚子,另一隻手拍拍許言肩膀,道:“兄弟,我同情你!”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生成仁,佩服!”
“早點做個決斷吧,這樣拖着對誰都不好!”
……
許言也知道逃避不是拒絕的辦法,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一個電話,這才下定了決心。
放下電話,許言深吸一口氣,打電話給鍾茗道:“鍾茗,我們單獨聊聊吧!”
鍾茗來到約定地點,卻見許言站在前方不遠看日落,夕陽把他的背影拉的很長,望着許言蕭瑟的背影,莫名的心慌湧上心頭,她知道他怕是已經做出選擇了,而且這個選擇可能對她不利。
果然,在她走到許言身後時,他回過頭來,望着她道:“這些天我考慮了許久,發現我愛的人是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