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張勝進入石門内,那道石門突兀的墜落,一下子将四人堵在了裏面,同時阻斷的還有通訊。
略過外面許言等人的驚疑擔憂不提,古墓中的鍾茗等人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不過他們畢竟訓練有素,哪怕面臨如此詭異情形,依然雖驚不亂。
“戒備!”
伴随着鍾茗一聲低呼,四人同時行動起來,四人身材一晃,離開了原來位置,并半蹲了下去,鍾茗駱一飛戒備前方,江大年張勝則盯着後方。
頭頂的探照燈移動,照亮了眼前的大片區域,黑洞洞的槍口随之移動瞄準,随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然而,最終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石室内空蕩蕩的,除了他們連個鬼影都沒有。
“沒有人。”駱一飛開口,槍口微微下壓。
“張勝,去檢查石門;江大年,你跟上面聯系。”鍾茗吩咐。
張勝兩人同時行動,一個躍到石門前敲敲打打的檢查,一個則喂喂的跟上面通訊,結果卻讓兩人很失望,石門被封死了,通訊也斷了。
“通訊斷了!”江大年道。
“門也封死了!”張勝停頓一下,接着道:“不過這裏有個開關!”
四人同時看去,卻見在石門左側,有一個跟進來時一模一樣的凸起旋鈕。
“打開它!”
張勝扭動旋鈕,石門紋絲不動,就在幾人驚異之時,背後有轟隆隆聲音響起,他們連忙回頭,卻見後方另有一處門戶洞開,漆黑而幽深,透露着詭異的陰冷。
四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不過這并不能阻止他們深入的念頭。
轟隆隆!轟隆隆!
一道道門戶開啓又關閉,四人連闖四道門戶,裏面一直空蕩蕩的,什麽發現都沒有。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很久,直到他們打開第五道門時,這才得以改觀。
當他們打開第五道門時,剛剛進入其中,便發現一道黑影卷縮在牆角,四人同時舉槍瞄準,借着燈光仔細一看,卻發現這是一個人。
“是一個人!”
“身上穿的是考古人員的服裝,應該是失蹤人員中的一個。”
幾人低聲交流,很快判斷出,此人是失蹤人員中的一個,他們此行尋找的目标。
張勝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松一口氣道:“還有呼吸。”
就在他說話之時,那人感覺到有人靠近,忽然驚醒過來,惶恐道:“走開,你們這些怪物,别靠近我…”
“喂,我們不是怪物,我們是特戰隊員,來救你們的。”江大年上前解釋。
那人卻并沒有就此平靜,反而越加慌亂起來,驚駭道:“走開,走開,别過來…”
那副如見鬼怪的驚駭模樣,讓得江大年止住腳步,郁悶的站在一旁撓頭。
駱一飛見江大年吃癟的模樣,調侃道:“大年,你不行,形象太可怕,會吓到人家的,看我的。”
駱一飛上前一步,和顔悅色道:“你的同伴都到哪去了,帶我們去找他們好不好?”
他已經盡力做出柔和模樣了,可是那人卻絲毫不給面子,依然驚駭的大喊大叫,根本不讓他們靠近。
駱一飛還想再問,張勝在一旁歎息,“他神智失常,已經瘋了。”
四人一陣沉默,看向那人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同時也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了戒備。
“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先送他回去?”江大年詢問。
“出路被堵,現在也帶不走他,還是先到處看看,他出現在這裏,别的人也不會太遠,應該就在裏面。”鍾茗沉吟片刻道,目光投來時的石門對面的一道石門上。
“進去看看。”
四人小心翼翼的打開石門,端着槍滿是戒備的跨步入内。
這一次連通的不再是尋常石室,而是一處相對空曠的所在,裏面空蕩蕩的,相當的空曠,沒看到人,更沒有看到怪物。
“大家仔細找找。”鍾茗吩咐,并伴着回音。
四人搜尋的時候,粗略估算一下,發現這處所在,長寬各有四五十米的樣子,高也有七八米,相當的寬敞。
“這裏有尊石像。”忽然江大年開口。
衆人循着其指點看去,卻見在貼着石壁地方,立着一尊石像,這石像高有四五米,石像生四手,青面獠牙,形如厲鬼,雕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一雙眸子,在燈光下閃爍着紅芒,陰森而攝人,就跟真的有生命般,目光與之一觸,就讓人發自内心的膽寒,更有一種吸人魂魄的魔力。
沙沙沙!
就在四人被吸引之時,周圍有異響傳來,緊接着轟隆隆聲不絕,石室四周突兀的洞開幾道門戶,一下子把四人驚醒。
四人循聲看去,同時面色大變,隻見一處石門内,轟隆隆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魁梧,身穿铠甲,手持大刀,一步步走來,每一步走來,地面都随之震顫。
“站住,不然我開槍了。”駱一飛厲喝警告。
那铠甲人充耳不聞,一步步走了過來,手中大刀高高舉起,朝着他轟然劈落。
這一刀勢大力沉,一刀劈出引得風聲赫赫,宛如挂起了一陣旋風,吹的駱一飛面色發疼,不用想他也知道,要是被劈中的話,隻怕立時就要被劈成兩半。
駱一飛面色大變,腳下一滑,退開了幾步,槍口瞄準此人,黑着臉喝道:“站住,你再出手,我不客氣了。”
“騾子,快回來,他好像不是人。”張勝在一旁呼喊,并果斷扣動扳機。
哒哒哒!
子彈傾斜而出,打在了铠甲人身上,卻隻能留下一串火花,稍微延緩一下他的腳步,根本無法對他造成有效傷害。
四人與之周旋,竟無法奈何铠甲人分毫,反而被逼的狼狽不堪,鍾茗又給了铠甲人幾槍,且戰且退,道:“這家夥刀槍不入,不可力敵,咱們快走。”
……
古墓外,屏幕前。
許言盯着黑漆漆的屏幕,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如此等了一陣,眼見屏幕依然漆黑,鍾茗幾人遲遲沒有音信,他再也忍不住了,道:“不行,我得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