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華夏語她一知半解的,有些聽得懂有些聽不懂,也不是太清楚兩人在說什麽,好像是争執什麽東西。
“這樣吧,喬安娜也是當事人之一,讓他自己選擇吧。”許言見無法說服駱一飛,眉頭一挑計上心來,将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喬安娜,并詢問她的意見,“喬安娜,回頭海盜上來,我們兩個之中會有一個躲在暗處,另一個陪你一起被海盜帶走,你會選擇誰陪你一起!”
“被海盜帶走!”喬安娜一驚,本來就泛白的臉色又蒼白幾分,顫顫巍巍道:“能不能不被海盜帶走?”
“不行,必須要跟海盜走,因爲隻有這樣,才能不引起絲毫懷疑的将海盜王引出,才有機會控制住他,解除這一次的危機。”許言解釋一句,道:“必須要做一個選擇,要麽是他陪着你被帶走,要麽是我陪着你被帶走,二選一。”
“如果一定要被帶走,那我選你!”喬安娜見許言不像開玩笑,便選擇了讓許言陪着,這一段跟許言朝夕相處,她對許言早已産生了依賴,遇到海盜這種事情,她當然是更願意許言陪着她。
許言唇角微微上挑,對駱一飛道:“喏,你也聽到了,喬安娜讓我陪着他。”
“不行,你這是作弊。”駱一飛不服氣道。說着擠出一個笑臉,湊近喬安娜道:“美麗的喬安娜小姐,讓我陪着你好不好,那個其實我也很能打的,跟他一樣的厲害…”
喬安娜縮了縮身子,顯然對駱一飛并沒好感,上一次在女衛生間裏見面的事情,在她心底留下了陰影。
駱一飛見狀,忍不住哀鳴道:“爲什麽,爲什麽又是你出風頭?”
……
海盜很快控制海皇号。
廣播上響起了肯特的聲音,“我是骷髅海盜團的肯特,現在海皇号已經被我們控制了,請你們立即從房間裏出來,到下方的舞廳裏集合,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十分鍾之後,我們會對整艘遊輪進行搜索,如果到時候還有人在房間裏或者别的地方的話,就别怪我們不客氣,将你們丢到海裏喂鲨魚…”
浩蕩的聲音,通過遊輪的廣播,在海皇号各個角落回蕩,衆人聽到這個消息表現各異,有的顫巍巍的走了出去,有的尋找地方躲藏,有的則陷入猶豫中…
聲音一遍遍的在海皇号上回蕩,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催魂魔音,讓不少人心驚膽戰的,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出去,很快舞廳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當然也有一些人,并不相信海盜的話,依然躲在房間裏。
“時間到了,似乎還有人沒出來。”奧尼爾望着舞廳上蹲了一地的人影,唇角露出一抹森然的弧度。
“走,跟我去掃蕩!”奧尼爾大手一揮,帶着一隊人馬離開舞廳。
零星的槍聲不時響起,并有慘叫聲夾雜其中,赫然是有人被殺害了。
某處房間裏。
奧尼爾一槍将房門崩開,大踏步的進入其中,在衛生間裏發現一名金發少婦,奧尼爾粗魯的抓住她的頭發往外面拽,金發少婦面露痛苦之色,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呼出來,她的目光不時的投向衣櫃方向,那裏藏着他的孩子。
“臭****,讓你去下面舞廳,你卻躲在房間裏,是不是想要老子幹你?”奧尼爾嘴裏罵罵咧咧,淫邪的目光落在金發少婦凸凹有緻的身材上,手掌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那美妙的觸感讓得他心頭火熱,一把将金發少婦按在牆上,嘴唇随之湊了上去,在少婦臉上脖子上親吻了起來。
“不要,走開!”金發少婦面色煞白,慌亂的抗拒着,房間裏藏着她的兒子,她不能被羞辱,更不能當着孩子的面被羞辱。
嗤啦!
裂帛般的聲音傳出,金發少婦的衣裙被扯下,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奧尼爾興緻越加高亢起來,分開少婦的雙腿…
“不…”金發少婦用力的抗拒着,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而下。
衣櫃裏,一名小男孩雙手捂住嘴巴,身體卷縮成一團,惶恐而仇恨的望着外面,看到母親流淚的樣子,忽然從衣櫃裏沖出。
“放開我媽媽,你這個壞蛋!”小男孩沖到奧尼爾身前,張嘴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小鬼,你找死!”奧尼爾吃痛,單手抓住小男孩的後頸,将他狠狠的扔到地上,眼看着大腿上有血迹滲出,他勃然大怒,舉起手中沖鋒槍,對準小男孩扣動扳機。
“不…”金發少婦大驚失色,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量,一把将奧尼爾推倒在地,然後飛奔向小男孩。
“臭****,你找死!”奧尼爾勃然大怒,開槍将兩人打成了篩子。
……
凄慘的嚎叫聲傳來,許言聽到慘叫聲,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窗前,朝着下方甲闆上望去,隻見幾名海盜将一名女郎按到甲闆上施暴,在距離他五六米的地方,他的丈夫被人在非要害部位打了七八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奸污,眼眸中有血淚滑落而下,被活活的氣死!
咔嚓嚓!
木質窗台被許言一把捏碎,宛如實質的殺意,自其眼眸之中射出,他單手按在窗台上,正要翻下去,将那幾名畜生碎屍萬段,一直手掌拉住了他。
“你别攔着我!”許言低吼,眼眸一片猩紅。
“忍耐!”駱一飛低聲道。
許言憤憤的盯着駱一飛質問:“忍耐,這群畜生幹出這麽人神共憤的事情,你卻讓我忍耐?”
“我知道你很憤怒,我也同樣憤怒,可是…現在并不是出手的時候,我們是可以殺死這幾個畜生,可是這麽做有用嗎,我承認,這麽做是可以解一時之恨,可是卻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隻要不控制住海盜王,我們殺再多人都是枉然,并不能改變最終的結局,相反還可能引起他們的怒火,迫使對方炸毀海皇号,那時候所有人的人都得死…爲了更多的人能夠活下去,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許言無力的閉上眼睛,身體輕輕顫抖起來,在心頭對着下方的女郎說了聲對不起。
好一陣之後,許言再次睜開眼睛,眼眸之中已是一片冰冷,這筆賬他已經記入心底,早晚會一并讨回來的。
至于現在,他能做的隻有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到——可以肆意出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