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跌坐在地,手下打手鳥獸四散,絲毫不理會他的呼喊,又聽許言冰冷的話語,他一下子傻眼了。
迎着許言森冷的目光,感受着他眼中冰冷的殺意,趙陽直吓得肝膽俱裂,不過他畢竟也是經過風浪的人,知道以許言的手段,肯定不會輕繞他的,哪怕他跪地求饒,也同樣不可能,兩人之間必須有一個人倒下,而以許言的身手,他根本不是對手。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在他辦公室最裏側的抽屜裏,藏了一把手槍,隻要他能拿到,就還有一線機會。
一念至此,趙陽心頭稍定,臉上故作慌亂,嘴上卻嚷着你别過來,手腳并用的往裏側爬去。
“你别過來…”趙陽嚷着,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不錯,哪怕是許言,也沒看出他的僞裝,隻當他是害怕了,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道:“現在知道怕,遲了!”
“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趙陽嘴上說着,人已經到了辦公桌後,貌似慌亂的離開抽屜,手掌探了進去,摸到了裏面的手槍。
手指觸及到手槍,感覺到上面的冰冷質感,趙陽頓時心頭大定,觸角勾勒出一抹殘酷弧度。
刷!
他手掌一把擎出,手槍平舉而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許言。
哈哈哈!
手槍瞄準許言,趙陽頓時癫狂大笑起來,“打我呀,你不是很嚣張嗎,再打我呀!”
說着也不給許言開口的機會,他臉色一變,怨毒道:“給老子跪下!”
許言沒動,眼皮都沒眨一下。
倒是孫穎見此變故,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雖然沒有見過真槍,可是對于手槍的威力,她卻是知道的,不由爲許言擔心起來。
“許言哥哥!”孫穎低呼一聲,挽住她的手臂緊了緊。
看出她的緊張,許言反手拍拍她的手背,低聲道:“别怕,沒事的。”
孫穎還沒反應,趙陽卻一下子怒了,他這邊都拿出手槍了,許言還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這讓他面子很是挂不住,忍不住破口罵道:“沒事你麻痹,我讓你跪下你沒聽到,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爆你的腦袋。”
許言回過頭去,凝視着趙陽,輕蔑道:“你以爲有槍就能對付得了我?”
輕飄飄的話語入耳,又見許言神色從容,趙陽心頭一顫,想到許言的可怕,也顧不上揚武揚威了,直接扣動扳機,“去死吧!”
趙陽面色猙獰的厲吼,手指用力的扣動扳機,一抹冷酷的笑意,自面頰浮現而出。他似乎看到了這一槍在許言身上開一個血窟窿,也似乎看到許言浴血倒地絕望的望着自己的情形。
想到許言死在自己的槍下,趙陽心頭掠過一抹快意,隻是其唇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完全綻放,就一下子凝固在唇角,因爲他的手指雖然扣動扳機,可是扳機卻并沒有動,自然更沒有子彈從槍口射出。
趙陽愕然而慌亂的擡頭,正迎上許言譏諷的眼神,原來在他要開槍的時候,許言已經有所防備,趕在他扣動扳機之前,一把抓住手槍将扳機擋住,讓他空有手槍,卻無法發射。
趙陽不信邪的又用力扣動幾下,這扳機像是固定了一般,根本難以扣動。
哼!
許言輕哼一聲,手掌一掰,輕易将手槍奪來,雙手在手槍上跳動,如撥動琴弦一般,本來完整的手槍,瞬間化爲一堆零件墜落下來。
趙陽驚恐的睜大眼睛,被那宛如變魔術一般的表現吓到了,短暫的愕然震驚之後,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了,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坐在地。
唰!
許言森冷的目光投向趙陽。
後者臉色瞬間煞白,哆嗦的求饒:“你…想怎麽樣?”
許言冷笑不語,眼神卻越加冷厲,趙陽心頭惴惴,擔心他會弄死自己,色厲内荏道:“你不能殺我,你是軍人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殺你?”許言搖頭,在趙陽暗自松一口氣的時候,他話鋒一轉道:“殺人是要償命,我肯定不會做的,哦,最起碼明面上不會,最多暗地裏弄死你!”
在趙陽惶恐的目光下中,許言朝着趙陽後腰一指,道:“這後面是腎髒,受到重擊之後,腎髒就會破裂,有很大可能會死亡…”
“不!”趙陽驚呼,被他的話吓得肝膽俱裂。
許言瞥了他一眼,寬慰道:“不過你不用怕,我不會立即弄死你,不會直接打碎你的腎髒,那樣我就是殺人犯了,我會控制好力道,把你腎髒打裂,讓他慢慢的破裂,這樣就算你死了,也找不到我頭上,就是力道難把握一點,不過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這寬慰的話語,不過沒能讓趙陽安心,反而讓他越加惶恐,他膀胱發脹,褲裆一熱,竟是吓尿了。
“你是魔鬼!”
“要怪就怪你動了不能動的人!”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不然的話警方不會放過你的…”
……
三分鍾後,在片警笛聲中,許言帶着孫穎離開會所,跟駱一飛彙合之後,一起回縣醫院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許言知道事情難以善了,又給唐覺與吉旭分别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事情說了。
兩人一聽之下臉都綠了,之前聽說許言兩人打傷多人,他們已經是心驚肉跳了,一再叮囑他不要輕舉妄動,等他們過去再說,沒想到他不光沒聽,反而又闖出了天大禍端,讓兩人殺人的心都有了。
許言可不管這些,與駱一飛一起帶着孫穎回到醫院。
回到醫院,孫爸爸孫媽媽見到孫穎被帶回來,一番激動不提,江大年則把許言兩人叫到一旁,道:“許言,騾子,班長情況挺嚴重的,剛剛醫生過來,催促盡快交錢,進行植皮手術,叔叔阿姨他們錢不夠。”
“還差多少?”許言問。
“二三十萬吧!”江大年道。
一聽這話,駱一飛直接表示,“這好辦,我們去找趙陽拿!”
“不能找他拿。”許言搖頭阻攔,道:“趙陽現在肯定在醫院,周圍必然有警察在,再去找他不合适。”
“不找他拿,我們哪裏去弄這麽多錢?”
“去常樂幫!”
“找他們拿?”
“沒錯,他們跟趙陽沆瀣一氣,班長的事也少不了他們的責任,找他們拿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