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提醒剛剛出口,駱一飛心頭一凜,極度危險的感覺傳來,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一道瘦小的身影,鬼魅般的從側面沖來,手中的匕首閃爍着寒芒,朝着後腰攢來,陰毒而隐蔽。
匕首刺來,危機臨身,駱一飛雖驚不亂,兩隻拳頭前沖,将前方兩人擊倒,同時身體一扭,旋身擡腿。
嗤!
匕首刺破褲腿,一抹血花飛出,駱一飛小腿被匕首劃破。
“滾!”一聲暴喝,駱一飛小腿彈出,在匕首刺入身體之前,将白面人踢了出去。
這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從許言注意到不妙,想要出聲提醒被人打斷,到擊倒對手回身提醒,再到白面人偷襲駱一飛受傷,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
“騾子!”
看到駱一飛受傷,許言爆喝一聲,大步朝着駱一飛沖去,幾名常樂幫之人,揮舞着砍刀阻攔,許言雙手抓起一張桌子,嘴裏發出一聲低吼,伴随着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桌子下方與地面焊接處,在其狂猛的力道下,被硬生生的扯裂開來。
砰!
桌子輪了一個半圓,狠狠朝着三人拍落,三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一桌面砸在身上,吐血倒飛出去。
手中桌子一扔,許言朝着駱一飛方向沖去,途中閃過三人攻擊,又打倒了兩人,終于殺到駱一飛身旁。
“怎麽樣?”許言關切道。
“迎門骨被刺了一下,不過骨頭沒事,小意思!”駱一飛一腳将三人逼退,脊背跟許言靠在一起,慚愧道:“大意了,被一群小癟三給傷了。”
聽到駱一飛說沒事,許言松了一口氣,陰厲的目光一掃,落在那名再一次躲在人群後的白面人身上,殺氣騰騰道:“我把抓他來!”
話音剛落,許言一躍跳上一張桌子,在幾隻砍刀砍落之前,淩空一個側翻,朝着白面人方向翻去,兩名常樂幫之人眼看許言騰空而起,以爲有便宜可占,砍刀朝着頭頂砍去。
許言自然不會讓他們砍中,身形半空中一扭,雙手分别探出,輕易扣住刀刃,手腕向下一頓,将刀刃下拉的同時,雙拳淩空擊出,準确的擊在兩人額頭上,兩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倒過去,“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半空中擊倒兩人,許言的身形飄然落地,到了白面人側面兩米外,白面人看到許言到來,并沒有頭腦發熱的沖上來,而是準備腳下抹油的開溜。
可是他沒這個機會了,許言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肩頭,白面人反手一刀撩來,許言閃身讓過,一拳打在其鼻梁上,将之打的臉上朵朵桃花開,一個鞭腿發出将兩名沖來之人踢翻,而後揪住白面人的後頸,投擲在駱一飛的腳下。
“媽的,居然敢偷襲老子。”看到白面人被許言揪來,駱一飛怒喝一聲,一腳踢在此人小腹,将之踢的離地三尺,而後一個側踢發出,将之踹飛出四五米,任其死狗般的砸落在地。
在許言與駱一飛的共同爆發下,越來越多的人倒下,此時能夠站立之人,隻有寥寥七八人,已經不足總人數的四分之一。
酒吧門口,小太妹張大眼睛,目光随着許言的身影而轉動,一顆心噗噗亂跳,被他冷酷霸道的動作深深吸引。
每個人都有一顆英雄夢,不分男女。
不同的是,男人的英雄夢,是自己成爲超級英雄,縱橫無敵;而女人的英雄夢,則是有一個白馬王子從天而降,爲自己遮風擋雨,永遠的守護着自己。
許言無論是俊朗的外形,還是超級強大的實力,無不滿足白馬王子的條件,自然是深深的将小太妹吸引,她一顆少女心似乎也附在了在許言身上,心緒随着他的境遇而起伏,在他擊倒敵人時會爲他感到高興,在他遭遇危險時會爲他擔憂。
一直到現在,場中三四十人,幾乎全部被放倒,小太妹高高提起的心,這才回落下來,剩下的隻有深深的震驚與欽慕。
與她感覺完全不同,常威看大家根本擋不住許言兩人,心底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嘴裏吆喝着讓大家上,而他則帶着幾個人,朝着樓上跑去。
“騾子,我去追常威,剩下的人交給你了。”許言對着駱一飛喊了一句,一個助跑高高躍起,抓住二樓的欄杆,輕易的翻了上去。
常威一路上了三樓,快速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慌亂的從書架中抽出一本書,從中摸出一把鑰匙,快速的回到辦公桌前,将角落裏的一隻抽屜打開,從中取出一把五四手槍,雙手将手槍握的緊緊的,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轟!
房門轟然洞開,一道身影滾落進來,常威慌忙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辦公室大門。
砰砰砰!
一道黑影沖入辦公室,常威想也不想的扣動扳機,一連開了四槍,常威卻不得不停下來,因爲擊中的并不是許言,而是一件飄落的衣服。
常威面色大變,擡頭朝着門口看去,卻發現許言不知何時,已經進入辦公室,正冷笑的望着他。
常威大驚,調轉槍口,準備再次開槍,卻已經沒機會了,許言鬼魅般的接近,一腳将手槍踢飛出去,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将之從辦公桌後拽了出來。
“在我面前玩槍,你還差一百年!”許言居高臨下的望着常威,逼問:“說,趙陽在哪裏?”
常威眼眸轉動幾下,似乎正在思考怎麽回答,許言手腕向下一頓,将其頭顱磕在了桌面上,再次抓起的時候,他已是血流滿面。
“千萬别耍花樣,也别挑戰我的耐性。”冷厲的聲音傳來,許言眼底閃爍寒芒,在這裏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常威這一次老實了,直接道:“他在市區有個會所,現在應該在那裏。”
對此,許言也不管真假,直接掰斷了常威一條胳膊,繼續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勸你最好是說實話,不然下一次拗斷的就不止是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