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覺的低吼響徹,讓得駱一飛等人,不由的傻眼了。
望着許言嘴巴緊閉,一副嚴格按照約定,絕不開口說話的架勢,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這一點,操練是需要報數的,而報數肯定要開口。
一想到連長發怒,許言順勢告訴連長,跟他們打賭的事情,他們就不由焦急起來,幾乎是不用想也知道,一旦讓唐覺知道這事,他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幾人擠眉弄眼的,連連給許言使眼色,讓他趕緊的開口說話。
可是許言會如他們所願嗎?
顯然不可能,在昨天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點,現在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因此幾人的眼神示意,完全就是對牛彈琴,瞎子點燈白費蠟,許言要不就當看不到,要不就裝糊塗,總之就是緊閉着嘴巴,不言不語。
許言這邊不開口,那邊唐覺本就不好的臉色,越加難看了幾分,挑眉道:“跟你說話呢,你啞巴啦!”
許言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能開口。
“你什麽意思?說話!”唐覺沒好氣道,根本沒明白他的意思,也懶得理會他的意思,眼見許言再次搖頭,他氣的跳腳,作勢要去收拾許言,後者連忙躲開。
這滑稽的一幕,引得衆人紛紛側目,如果說以往時候,大家看到許言被教訓,肯定會大笑出聲,可是現在他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反倒是隻想哭,因爲現在許言是跟他們打賭,現在唐覺有多生氣,回頭許言揭開這個謎底的時候,他們就要承受多大怒火。
“許言,連長問你話呢,快說話呀你!”駱一飛忍不住開口,可不敢讓他繼續保持沉默了,不然回頭吃虧的還是他們。
許言頭顱微微上挑,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那驕傲的姿态,讓得駱一飛等人恨得牙癢癢的,恨不能撲上去,把他狠狠的收拾一頓,可是這也隻能是想想,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讓他開口,平息了連長的怒火。
于是,駱一飛雙手合十,做出一副祈求的模樣,孫鑫等人也同樣如此,他們在求許言開口。
在許言跟駱一飛孫鑫等人眼神姿體交流之時,莫文遠發現了許言異常,在一旁問道:“許言,你嗓子不舒服嗎?”
許言搖搖頭,瞥了駱一飛等人一眼,眼見他們又是合十又是作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開口道:“報告,我嗓子沒有不舒服,是受人脅迫,所以才不敢開口說話!”
嘶!
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盯着許言,這個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呀,明明是彼此打賭,現在到他嘴裏,就成了受人脅迫了。
“許言,你少胡說八道,誰脅迫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肯說話的…”駱一飛等人連忙開口呵斥。
隻是他們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反倒被許言抓住了把柄,許言勾唇一笑道:“不打自招了吧,我隻是說了一句受人脅迫,都沒有說是誰,你就心虛的跳出來反駁,還敢說沒有脅迫我?”
唰!
唐覺銳利的目光投來,目光不善的盯着他們。
駱一飛等人心頭一突,連忙開口解釋,“連長,您别聽他胡說,我們根本沒有脅迫他,是他跟我們打賭,說他能夠做到三天不說話,我們根本沒脅迫他的,也沒說不準報數,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
“打賭三天不說話?”唐覺低喃一句,目光投向許言,在所有人忐忑的目光下,忽然說出一句雷人的話語,“我賭你做不到!”
衆人:“…”
許言傻眼了,莫文遠傻眼了,駱一飛等三班衆人傻眼了,所以偵查連之人也都傻眼了,誰都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唐覺,居然會忽然說出一句這種話。
哈哈!
短暫的沉寂之後,衆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聲持續一陣,唐覺拍拍手,道:“好啦,訓練,武裝越野,擾操場跑二十圈!”
“連長,武裝越野不是一直都在部隊外進行的嗎,怎麽今天卻在操場上了呢?”有人提出疑問,這跟往常不一樣呀。
唐覺跟莫文遠對視一眼,并沒有過多解釋,面容一肅,道:“開始!”
一群人雖然好奇,不過也不好多問,随着他的号令,繞着操場跑了起來,很快就離得遠了,現場隻剩下唐覺莫文遠兩人。
“連長,您說我們是兵,卻被一個殺手,給逼得躲在部隊裏不出,這算是什麽事呀,是不是太示弱了。”莫文遠不爽道。
“放心,時間不會太久的,龍牙已經在周圍布控,相信很快就能揪出那殺手,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還是謹慎點好…”唐覺低聲說了一句,眼底一抹精芒閃爍而出。
他們是軍人,是偵察兵,卻被一個殺手逼得,連訓練都要龜縮在部隊裏,他不感覺到屈辱難堪嗎,當然不可能,可是爲了許言安全,爲了确保萬無一失,他卻隻能選擇暫時隐忍,他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長的,龍牙特戰大隊很快會揪出他的。
……
野狼團外。
吉旭親自帶隊,帶領一個戰術小組,在部隊外布控,并暗暗查訪周圍的住戶,就是想要盡快把殺手揪出來。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爲,殺手是他們的老對手蠍子傭兵團的人,另一方面則是因爲,許言招惹上對方,也是因爲幫他們龍牙特戰大隊,于情于理他們都要給予足夠重視,并在第一時間解除掉這個隐患。
就在吉旭等待消息之時,一名特戰隊員傳來消息,“中隊長,發現目标,目标在李莊前的便民超市出現,現在他出來了,超李莊後而去。”
一聽這話,吉旭頓時精神一振,連忙道:“跟住他,不要讓他發現了,也不要輕易動手,我們這就趕過去!”
切斷跟此人交流後,吉旭立馬做出指示:“大家聽着,目标出現在李莊前的便民超市,我們的人正在盯梢,大家跟我來,做好戰鬥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