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是不打算說的,畢竟是因爲他們連累對方受禍,雖然這也非他們所願,可終歸是因他們而起,說出來很可能會讓對方有想法,可他還是決定坦白。
“唐連長,您這是什麽意思?”張書恒追問。
“實不相瞞,早在半個月前,我們就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唐覺想了想,将前段時間在野外拉練時,軍犬遇害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接着道:“當時,我們查遍了所有參加野外拉練的人,并沒有任何人褲腿被軍犬撕下,當時我就覺得可疑,卻不敢确定對方的目的是什麽,是意外還是有所圖謀?”
說到這裏,唐覺頓了一下,道:“通過今天的事情,我才肯确定對方的目标許言,是要取許言的命!”
“許言?”
“就是他!”唐覺點點頭,道:“在野外拉練開始,許言就發現有人跟蹤,後來他們甩開了對方,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對方追上,當時他們搶了我一鍋炖肉,我帶着軍犬追了上去,軍犬誤打誤撞的發現了對方。”
想到當時的事情,唐覺不由一陣後怕,如果不是許言暗算他,搶了他的炖肉,他大發雷霆帶着軍犬去追,誤打誤撞的撞破殺手,那後果他已經不敢想了,怕是死去的就不是軍犬了,而有可能是許言,甚至是許言駱一飛江大年三個人,那畫面想想他就不寒而栗。
“他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殺許言?”張書恒疑惑道,對此有些想不明白。
“對方或許是蠍子傭兵團的人!”唐覺揣測道,接着将許言曾經執行任務,并擊殺一名蠍子傭兵團成員的事情說了。
“蠍子!”張書恒驚呼一聲,似乎沒想到對手居然是蠍子,不過他終究不是一般人,很快便恢複平靜,憤憤道:“蠍子,還真是嚣張,居然公然潛入我鐵樹團行兇,這筆帳我早晚找他清算。”
“即然知道了他的存在,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他,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看看小李的傷,希望他不會有什麽危險。”唐覺頓了頓,接着道:“至于這名殺手,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他兩次找上許言,顯然是鐵了心要報仇,以後肯定還會出現的,到時候再跟他清算不遲!”
知道有蠍子傭兵團的人藏在暗處,無論是唐覺還是張書恒,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張書恒派了兩輛車,荷槍實彈的送小李去醫院,在半路上遇到了救護車,把小李轉移到救護車上,快速的朝着軍區醫院而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小李暫時脫離了危險期,這讓唐覺張書恒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張書恒更是一下子軟倒在凳子上,慶幸道:“謝天謝地,總算是脫離危險了。”
“多虧了司徒遠,要不是他當機立斷,在第一時間做出急救,勒緊了小李手臂,減緩毒性擴散速度,後果不堪設想。”唐覺道,說着看向一旁司徒遠,卻見他站在急救室千,望着急救室發呆,神色有幾分郁郁。
唐覺見狀,哪裏還不明白,他這是爲之前的意外落敗而不開心,遲疑了一下,他上前拍拍其肩膀,道:“你也不用不開心,許言的實力比你還是有些差距的,要不是因爲你發現小李不妥而分神,現在落敗的就是許言了,而且你這也是因爲救戰友,這才不慎落敗的,雖敗猶榮!”
“要不這樣吧,這場比賽不算,有時間我再幫你們安排一場,讓你們公平公正的比一場!”唐覺慷慨道,說着眼珠子一轉,道:“龍牙特戰大隊,很快就會選拔了,要不就定在那時候吧!”
司徒遠唇角裂開,露出一抹苦笑,心頭郁悶難言,嘴上卻不好說什麽,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說的,難道告訴唐覺他誤會了,自己根本沒打算讓許言,之所以落敗是被反光刺了眼嗎?難道告訴唐覺他對許言很忌憚,擔心半年後自己赢不了許言,準備這次狠狠教訓他一頓,殺殺他的威風嗎?
不能,這些統統不能告訴唐覺,他隻能把這些藏在心頭,不光如此,在心裏憋屈難受的同時,他還得努力的擠出微笑,來維持自己的高手氣度,世上最悲苦的事情,隻怕也莫過于此了!
……
小李脫離危險,唐覺也不再多留,寬慰了幾句就提出了告辭,帶着野狼團之人離開鐵樹團,回野狼團去了。
一路上,唐覺眉頭始終緊鎖,雖然小李脫離了危險,可是真正的危機,還沒有徹底解除,對方的目标是許言,而且敵在暗他們在明,稍有不慎就會着了道兒。
就在唐覺思忖之時,後方車廂内,駱一飛江大年等人圍住許言,正在向他慶賀。
在鐵樹團的時候,因爲對方有人中毒,他們不好表現的太過興奮,現在知道小李脫離危險,而他們又離開了野狼團,大家壓抑的興奮頓時爆發出來。
“許言,好樣的!”
“居然打敗了司徒遠,還真是出乎意料呢!”
“當時我真爲你捏一把汗,要不是因爲最後關頭,司徒遠忽然愣了一下,現在失敗的就是你了!”
“雖然打敗了他,不過戰術真的不雅觀,又是吐痰又是吐泡泡的,太猥瑣了!”
“就是,開始我還以爲你有什麽好辦法呢,居然是利用對方的潔癖,也幸虧是運氣好,不然的話你就哭吧。”
“赢了,以後就不用那麽拼命的吧,嗚嗚,我們的苦日子終于到頭了,太不容易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有的贊歎,有的汰埋調侃,有的慶幸…表現各不相同,不過開心的心情卻是一樣,不管是爲他獲勝開心也好,還是爲了以後不用加練開心也罷,反正大家都很開心。
駱一飛最是誇張,做出一副扛攝錄機的樣子,對準許言采訪,“許言同志,請問你赢得司徒遠,有什麽感受?”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揚眉吐氣呗!”一群人紛紛起哄,并同時看向許言。
“這次能赢,完全是靠運氣,我的實力比他還是有些差距的。”許言正色道。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惹得衆人綿面面相觑。
這不科學,好不容易赢得比賽,他不應該很得瑟,說自己這是實力,說自己天命所歸才對嗎,怎麽會這樣?
好一陣瞠目結舌後,衆人詫異道:“我沒聽錯吧,許言居然學會謙虛了,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他的境界什麽時候這麽高了?”
“境界高也是分時候的!”許言勾唇道。
“什麽時候?”衆人異口同聲道。
“裝逼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