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聖人也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對此,許言并沒放在心上,所以當天他是痛快了,敲詐了袁國慶一頓飯一次逛酒吧,還收了二百塊錢的門票,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先是唐覺老婆一陣枕頭風,吹得唐覺暈頭轉向,把本就繁重的訓練量,又增加了好幾分,讓大家苦不堪言。
然後,一群軍嫂還不罷休,翹首期盼鍾茗到來,等着給許言上眼藥。
功夫不負有心人,如此等了一周時間,機會終于來了,鍾茗又來野狼團了,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幾名軍嫂便得到消息,快速的趕到操場。
此時,偵查連正在操場操練,許言等人正在埋頭跑圈,鍾茗站在角落裏,靜靜的觀望,并沒有上前。
距離上一次離開,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時間,她一直想來看看許言狀态,卻因爲各種任務纏身,一直到現在才得以成行。
漂亮的眼眸望向操場,眼見許言一馬當先,揮汗如雨的奔行,其唇角微微勾起,許言的狀态似乎很好呢,并沒有因爲那件事而消沉。
“速度與力量,都有了不小的進步。不錯!不錯!”看着許言的動作,鍾茗不由暗暗點頭,心頭忍不住贊歎一句,半個多月說短不短,說長也絕對不長,許言能在這短時間内,有如此大的進步,可見是真的下了苦功夫,按照這個勢頭,下次龍牙特戰大隊的選拔時,還真有幾分希望勝過那司徒遠呢!
就在鍾茗暗中思忖之時,一群軍嫂走了過來,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湊上來,問道:“你也是來探親的吧?”
“我爸是野狼團的,我來這裏看看他,并看看野狼團的訓練情況!”鍾茗說道,雖然更大成分是來看看許言的,可是這話她當然不能說,而是拉老爹來當擋箭牌。
“哦。”這人應了一聲,也不問她父親是誰,而是順着其目光看去,望着操場上正在奔跑的衆人,道:“小夥子們都挺刻苦的,尤其是最前面那個!”
話題引到許言身上,另外幾名軍嫂也湊了過來,七嘴八舌道:“他叫許言,今年入伍的,軍事能力在野狼團拔尖!”
“我聽我家老唐說,他這個人非常聰明,非常的有天分,是幾十年不遇的天才,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小夥子長得挺俊,毅力氣質都挺好,看着就招人喜歡,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要是沒有的話,我準備把外甥女介紹給他!”
幾名軍嫂你一言我一語的,着實把許言給誇了一通。
她們瘋了嗎?不是說好的踩許言,給他上眼藥的嗎,怎麽反倒是誇上了,還要介紹對象給他,難道是被他人格魅力折服?
當然不可能,她們等了這麽久,還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自然不可能臨陣反水,隻是說話跟寫作一樣,都是要講究技巧的,總不能一上來就直接拉着鍾茗說:姑娘呀,你不知道,許言這小子,有多多不好多多壞,你千萬要離他遠點…
如果這樣,怕是給許言上眼藥不成,她們還會被當成神經病,畢竟瞎子都看得出來,鍾茗對許言是有好感的,所以體現技巧的時候到了,什麽起承轉合,什麽先揚後抑,什麽急轉直下,都可以用出來了。
她們就是這麽幹的,要抹黑一個人之前,首先要捧捧他,以此來吸引鍾茗的興趣與注意力嘛!
事實上,她們的策略很成功,一下子就把鍾茗的目光跟注意力吸引過去。
這時候重頭戲來了,幾名軍嫂見鋪墊已經完成,鍾茗也被引起了好奇心,話鋒一轉開始抹黑。
“老丁家的,你可千萬别呀,這許言不是良配!”
“怎麽說,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消息?”
“也不是聽說啥消息,就是這小子心理有點不太健康…”
“怎麽不太健康,你别吞吞吐吐的,趕緊的告訴我!”
“他…經常去女澡堂偷看。”
“你可以說,我也有印象,前一段的時候,他還去女澡堂洗澡了呢,被我們發現呵斥,他還恬不知恥的說,如果我們願意,就進去一起洗!”
“還不止如此呢,我還聽到他跟人吹噓,女澡堂的淋浴頭,他統統用了一遍,還說女澡堂跟男澡堂不一樣,有女人香氣之類的,簡直是不堪入耳…”
幾名軍嫂滔滔不絕,把許言之前說過的話,斷章取義的又說了一遍,同樣的話語,經過她們這麽一說,意思就完全不同。
“不會吧?看起來挺幹淨爽朗的一個小夥子,不會像你們說的那麽不堪吧?”老丁家的眼睛眯起,心頭樂開了花,臉色卻沒表現出來,爲了逼真起見,嘴裏還故作不信的說了一句。
“怎麽不會,這是我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難道還能有假!”幾名軍嫂立即配合,信誓旦旦的說道。
“咦,看起來挺好的小夥子,怎麽思想這麽龌鹾呢!”老丁家的嫌棄的撇撇嘴,又看了一眼許言,搖搖頭直接離開。
剩下的幾名軍嫂見狀,嘴上嚷了一句“老丁家的,等等我”,也趁機離開,顯然很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也知道話說三分最好,繼續留下來編排許言别的不是,很容易引起鍾茗反彈,也容易引起她的懷疑,這樣輕描淡寫的點一下,在她心理留個疙瘩最好。
幾名軍嫂來去匆匆,來得迅速去的也迅速,很快就離開操場。
待到距離鍾茗遠了,幾人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一次,我就不信還整不了他。”
“你沒看到,剛剛鍾茗的臉色有多精彩,這一次她就算不相信,也會在心裏留下疙瘩。”
“這樣會不會影響她們的感情?咱們這麽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有什麽過分的,誰讓那小子這麽可惡,而且我們也沒說謊呀,就是把他說的話選擇性的說了一些而已。”
“嘿嘿,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好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