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衆人面面相觑,一個個欲哭無淚,撞牆的心都有了。
本來是準備阻攔許言,不讓他那麽拼命的,結果珍藏的東西沒了不說,還起到了反作用。
不光沒有攔住許言奮鬥,反而讓那個無恥的他又回來了,奮鬥狀态與無恥狀态,任何一種都足以讓他們頭大了,現在雙賤合璧,以後哪裏還有他們好日子過。
“這個混帳東西,吞了我們的東西,卻不肯兌現條件,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想到許言無恥的嘴臉,想到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副爲他們考慮的姿态,他們就恨的牙癢癢的,恨不能把許言拉出去狠狠收拾一頓。
“活該他被人甩!”
“我詛咒他一輩子打不過司徒遠!”
衆人詛咒中,江大年弱聲道:“還是别了,打不過司徒遠,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的苦日子永遠到不了頭。”
“江大年,你站在哪邊的?”
衆人惡狠狠的瞪着江大年,在江大年讪讪然垂下腦袋之後,他們又詛咒許言幾句,拿許言沒辦法,怒氣不由轉移到駱一飛身上,“騾子,你這是出的什麽馊主意,說什麽一定能阻攔許言,現在倒好,東西被吞了不說,還起到了反作用。”
“這方案你們也是同意的好吧!”駱一飛分辨道。
“還不是因爲你說的自信,我們才相信你的,誰知道你這麽不靠譜。”
“也不是我說你,沒有那金剛鑽,你攬什麽瓷器活,現在丢人打家夥了吧!”
“反正我不管,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不搞定許言,要不就把東西給我弄回來!”
一聽大家這麽說,駱一飛頓時不樂意了,怒道:“這件事是大家一起商量的,現在卻推到我身上,太過分了吧!”
“這麽說,你是不準備負責了?”呂小林冷笑,想到他的望遠鏡,心就一陣抽疼。
“跟他說這麽多幹嘛,直接讓他還東西得了,我的最新版play-boy雜志,趕緊的還回來。”錢萬貫嚷道。
“還有我妹的照片,可憐她才十三歲,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居然拿她照片去賄賂許言。”老李跟着附和。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叫嚷着讓駱一飛還東西,把所有的責任全扣到了他頭上。
駱一飛雖然極力辯駁,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隻口難戰群舌,很快就敗下陣來,東西是肯定還不了了,隻能答應搞定許言。
可是繞是如此,大家還不相信他,一個個懷疑道:“你确定你能行?”
“不行我就跟他拼了!”
……
東南亞某國。
曠野中,一處新建墓地前,一群男子正在祭奠。
這群人面容冷漠,一式的黑衣黑褲,衣衫下噴張的肌肉,充滿爆炸性的力量,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精兵。
一群人恭立着,目光投向墓碑前,那裏一名中年男子蹲立着,正默默的燒紙錢。
墓碑正中央位置,一張照片貼在那裏,照片上是一名唇角挂着邪笑的青年,如果許言在此,一定可以認出,此人正是那名妖異青年,蠍子傭兵團的一員。
中年男子默默的燒着紙錢,一張一張燒的很細緻,紙錢燃燒,火光明滅不定,映紅了他的臉,此人約莫四十上下,面容略顯消瘦,臉龐如刀削般,滿是傷悲的眼眸,不時的有精芒閃爍。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妖異青年的哥哥,也是蠍子傭兵團的團長蠍子,一隻讓龍牙特戰隊都深深忌憚的真正蠍子!
“你安心去吧,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所有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會爲你陪葬!”
蠍子手指在墓碑上摩挲一下,低喃的自語一句,沖着身後招招手,一名黑衣漢子,無聲的出現在其背後。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蠍子問。
“史甯自殺了。”黑衣漢子遲疑了一下,道:“他在自殺之前,提出了一個請求。”
蠍子眉頭一挑,眼底寒芒閃爍,史甯沒有照顧好他弟弟,讓他死在了東海市,現在居然還敢跟他提請求,真的當他好說話。
他畢竟是久經戰陣,雖然心頭暴怒,可是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沉聲問道:“什麽請求?”
“他說,自己有負所托,害得妖少死在東海,自知罪孽深重,百死難贖其罪,這輩子沒法爲您效力了,隻希望他的兒子史雲松,可以幫他贖罪,可以參加死訓計劃,如果能夠僥幸通過,就代替他爲您繼續效力。”
蠍子眼眸閃爍,史甯的小算盤,他自然不會不明白,對方知道他不會放過他們父子,因此就以退爲進,以請求兒子參加死訓計劃的方式,爲其求的一線生機。
蠍子唇角上樣,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這個史甯倒是看得透徹,腦袋也足夠好使,隻可惜畢竟沒有在蠍子中受過訓,并不知道死訓計劃的可怕,不知道參加死訓計劃的,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曆年來參加死訓計劃,最終能夠完整活下來的,隻有一個半人,其中一個就是蠍子本人,另外半個則是他的弟弟,那名被殺的妖異青年。
之所以說是半個,那是因爲妖異青年,雖然參加過死訓計劃,可是并沒有走到最後,在中途的時候就失敗了,隻是因爲是蠍子的弟弟,這才僥幸活了下來。
由此可見死訓計劃的可怕,史甯爲兒子提出這種請求,跟讓他送死也差不多了,當然,不可否認,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其兒子活下來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不超過百分之一!
“準了!”蠍子開口,答應了史甯的請求,正如史甯所說,如果史雲松死在死訓計劃上,那一切就不用說了,若是他有能力通過,自然有資格活下來。
說完這件事,蠍子又沉默下來,從地上撿起一張照片,凝目看了起來。
照片上,一名青年唇角勾起,笑得很是狡黠,此人自然就是許言。
“許言!”低喃的自語出口,蠍子深深的凝望着,眼底仇恨之火燃燒,與地上燃燒的紙錢連成一片,就是這個許言,害得他失去了弟弟。
或許是看夠了,或許是已經把許言的樣子完全記住,蠍子将照片遞給黑衣漢子,輕聲道:“去,把他的人頭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