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内靜悄悄的,昏黃的燈光灑落,将許言的身影拉得很長!
黑暗中,一道身影藏身暗處,幽靈般綴在許言身後,見許言高昂着頭顱,驕傲公雞一樣,其唇角無聲裂開,兩排森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閃爍着寒芒。
“許言!”
此人低喃一句,眼見路上行人稀少,其眼眸閃爍一下,悄無聲息的朝着許言逼近,手掌翻轉間,一把蝴蝶刀出現,殺機乍現!
一陣風吹過,推動雲朵遮蔽月華,地上的光線驟然暗了幾分,似乎也感覺到了地面上的殺機。
走在路上的許言,注意到天象變化,眉頭不經意的一簇,感覺到了幾分不妥。
出于一貫的防備心理,他保持前進的姿态不變,眼角的餘光卻暗暗觀察起來。
這一觀察,還真讓他看出不妥,在身後不遠處的暗影裏,他發現一道身影潛行。
“有人跟蹤我,莫非是是鍾茗那個惡女人去而複返,想揍我一頓?”許言嘀咕一句,還以爲是鍾茗呢。
“待我試她一試!”
注意到前方有處桃林,裏面影影綽綽的,許言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注意,其腳步一轉,直接走了進去。
看到許言走進桃林,那名潛行者微微一愣,旋即便啞然失笑,本來他都準備在大路上動手了,沒想到許言居然走進了桃林,雖然在他看來許言不過是一隻蝼蟻,在哪裏收拾都一樣,不過大路上終究太顯眼,能夠在隐蔽的所在動手,無疑更好一點。
“即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潛行者冷然一笑,眼見許言走出一段,快速的趕了上去。
嗖!
潛行者從暗影中走出,轉瞬便沒入下一處暗影中,兩處暗影間暗淡的光線,将此人容貌映照而出,隻見此人年齡不大,約莫二十二三歲,俊美的近乎妖異,赫然是蠍子傭兵團的那名妖異青年。
有史雲松的懇請,再加上他本身也是無聊,便答應了出手對付許言,在第一時間找上了門。
妖異青年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殘忍的弧度,悄然而快速的追到許言身後,手中蝴蝶刀在掌指間轉動,無聲卻森冷。
許言走入桃林後,一直在暗中留意,見對方果然跟了過來,他頓時心中有數,确定對方目标果然是他。
注意到對方快速接近,許言唇角勾勒出一抹壞笑,貌似不經意的扯起一根桃枝,徐徐将桃枝拉成了半月。
嗖!
妖異青年驟然而動,手中蝴蝶刀一刺而出,帶着一道森然的寒芒,直取許言後心。
與此同時,許言扯起桃枝的手掌忽然松開,崩成一張弓似的桃枝,失去了許言的拉扯,驟然朝後彈去。
唰!
桃枝急彈而回,帶着呼嘯的勁風,朝着妖異青年面頰抽去。
妖異青年大吃一驚,匆忙間想要閃避,卻已經來不及,被桃枝抽在了臉色,熱辣辣的痛感傳來,尤其是左眼角更是酸澀不已,疼得他龇牙咧嘴。
“也不看看我是誰,居然想偷襲我!”
一擊得手,許言心頭樂開了花,嘴上卻裝模作樣道:“咦,什麽聲音?該不會是打到人了吧!”
一聽許言這話,妖異青年一驚,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提起蝴蝶刀,準備在許言回頭的時候,一刀割斷他的喉嚨。
然而,他卻失望了,因爲許言并沒有回頭,僅僅是說了一句,緊接着便搖頭否認道:“這裏一個鬼影都沒有,怎麽可能打到人呢。”一邊說着,他雙手環胸緊了緊,快步往前走去,竟是連頭都沒回。
妖異青年蝴蝶刀高舉,手臂都快酸了,卻沒等到許言回頭,反而看到他加快速度離開,這讓他有些傻眼。
“可惡!”
妖異青年勃然大怒,本以爲對付一個小角色,還不是輕松随意,誰知道還沒收拾許言,自己卻先一步中招,被樹枝抽到臉色,雖然并沒有受傷,可是熱辣辣的疼,這讓他一下子憤怒起來。
妖異青年冷笑一聲,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影驟然前沖,再一次朝着許言襲去,然後…如同上一次般的情況再一次上演。
并不是許言又扯桃枝,再次利用桃枝抽打對手,而是他在前進的路上,忽然用腳後跟,将一塊石闆朝着後方掀起。
砰!
幾十斤的石闆翻轉過來,轟然砸落而下,好巧不巧的壓在妖異青年的腳上,然後他手中動作做不下去了,抱着腳在原地蹦跶起來,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哎,就你這樣的,還想偷襲我,我暗算别人的時候,你估計還穿開裆褲呢!”許言歎息一聲,裝逼的話語出口,人也随之轉過身來,卻意外的發現,來人并不是鍾茗,而是一名陌生的青年。
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不過卻并沒有吃驚,略一動念便明白過來,了然道:“是史雲松讓你來的吧!”
妖異青年停止蹦跶,森寒的目光投向許言,怨毒的聲音自牙關擠出,“本來打算給你個痛快的,可惜你激怒了,我要把你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被對方目光一盯,又聽對方怨毒的話語,許言心頭一突,宛如被猛獸盯上一般,全身的汗毛都炸立起來,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許言不敢怠慢,心頭打起十二分精神,嘴上卻滿是不屑,瞥了一眼妖異青年兀自抽搐的腳掌,道:“說大話之前,先不要讓自己腳發抖,因爲這樣會破壞氣勢的。”
“找死!”
妖異青年低喝一聲,腳尖在地上一點,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手中蝴蝶刀疾劃而出。
閃亮的刀光,仿佛突破了空間的限制,眨眼出現在許言身前。
許言見狀大驚,想也不想的向後急退,然而卻依然遲了,被一刀劃在手臂上。
嗤!
手臂上的衣服,無聲無息裂開,然後是皮肉,下一刻,殷紅的血滲透而出。
一陣風吹過,許言脊背一片冰涼,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備,而且躲避的還算及時,隻怕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尼瑪,這次玩大了!”許言暗罵一句,雖然上一刀僥幸躲過了,可是他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反而神經繃得緊緊的,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危機并沒有解除,反而剛剛開始,因爲對方擺明了想殺他,而他遠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