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私家車内,許言跟吉旭再次見面。
“中隊長,您找我?”許言剛剛鑽進車裏,便開口問道。
吉旭點點頭,并沒有直接詢問任務情況,而是唠家常般詢問,“跟鍾茗合作的怎麽樣,還愉快嗎?”
許言眼眸閃爍一下,有點吃不準他是什麽意思,嘴上應道:“蠻好的。”
“是嗎?”
“是啊,随着這段時間的接觸,我們是越來越有默契了。”許言信口開河,睜着眼睛說瞎話。
一聽許言這麽說,吉旭不由有些意外,按照鍾茗反映的情況,兩人應該是針鋒相對才對,怎麽許言卻這般說。
心頭如此想着,吉旭不由來了興緻,感興趣道:“說說看,你們怎麽越來越有默契。”
“還是不要了吧!”許言推拒,什麽越來越有默契,都是他胡說八道的,兩人關系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水火不容還差不多。
“這是好事,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來,說說看。”吉旭鼓勵道。
在吉旭的堅持下,許言點點頭,道:“好吧,即然你想知道,我就給你舉例說明一下。”
“随着不斷的接觸,我們之間的默契是越來越好了,比如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她看到我哼一聲轉過頭去,我看到她也哼一聲轉過頭去;她惡狠狠的瞪着我,我也惡狠狠的瞪着她,她偷偷打我小報告,我也偷偷打她小報告…”
許言幽幽話語,在車廂内回蕩,落在吉旭耳中,卻讓他眼皮直蹦。
“行了,行了…”吉旭揮手打斷許言的話,不敢讓他說下去了,這是舉例說明兩人之間的默契嗎,分明是說兩人如何不對盤,如何相互拆台。
“不說這個了,說說任務進展情況吧!”吉旭進入正題。
“我正在積極努力的接近目标,相信很快就能成功了。”許言道。
“别光撿好聽的說!”吉旭眼皮一翻,道:“這話你說過好多遍了,也沒見你有什麽進展,别說赢取目标好感,就連跟她接觸都成問題,我想了想,覺得你應該改變一下目标。”
一聽這話,許言面色微變,結合之前鍾茗的話,頓時知道了吉旭的意思,想也不想道:“中隊長,改變目标就不要了吧,再給我點時間,我很快就能做到的。”
“張铎教授的研究随時可能成功,對手随時可能出手,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沒時間給我們浪費,直接接觸張曉曉有幾分困難,可以從她身邊的人身上入手,我聽說她最好的朋友如花挺喜歡你的,你們還接過吻,你可以以她作爲突破口,由她來詢問情況,一樣可以達到目的。”吉旭不容分說道,直接敲定了方案,讓許言接近如花。
許言一聽頓時急了,連忙說道:“中隊長,您不能這樣子,你都不知道,那個如花有多可怕,足有二百多斤,跟座肉山似的,我看到她就反胃,您讓我接近她,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嘛!”
“爲了任務,爲了人民,爲了勝利,個人的這點榮辱又算得了什麽呢,國家和人民會記住你的。”吉旭拍拍許言肩膀,大義凜然的說出這麽一番話。
眼見許言愁眉不展,吉旭眼珠子一轉,又道:“而且,有一句話不是說,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說不定那一天她就逆襲了呢!”
許言:“…”
……
許言耷拉着腦袋走在街道上,背影說不出的蕭瑟,一想到要主動接近如花,他撞牆的心都有了,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頭顱微微揚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股蛋蛋的憂傷彌散而出!
就在他滿懷惆怅之時,身後有人喊了他一聲,他疑惑的回頭看去,卻見來人明眸善睐,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黃丹。
“怎麽啦,好像不太高興!”黃丹注意到他的惆怅,好奇的問了一句。
哎!
許言瞥了黃丹一眼,搖搖頭并沒有多說什麽,說多了都是淚呀!
“别唉聲歎氣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黃丹不容分說的拉起許言。
兩人誰都不知道,這一幕剛好被開車從附近經過的史雲松看到。
砰!
駕駛座上,史雲松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怨毒的詛咒出口,“混蛋,賤人,狗男女…”
史雲松雙眸赤紅,嗤嗤喘着粗氣,他一直喜歡黃丹,雖然她對他愛答不理,可是他卻視她爲禁脔,此時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親昵,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仇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史雲松低聲咆哮,越想越是憤怒不甘,妒火中燒之下,決定罔顧父親勸告,去郊外請他的朋友出手。
……
郊外。
史雲松來到自己的房産處,咬了咬牙按響了門鈴,竟是背着父親,直接來到這裏,找他的朋友幫忙。
門鈴響了幾聲之後,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輕手輕腳的進去,然而剛剛進入房中,隻覺脖子一涼,已經被一把利刃抵住。
史雲松大吃一驚,慌忙說道:“别動手,别動手,是我,是我,史甯的兒子!”
兩名黑人漢子,快速的查看一番,見樓下與門外都沒有别的人在,沖着妖異青年搖搖頭,後者這才收回刀刃,轉身走回沙發前坐下,“你來這裏幹嘛?”
直到刀刃離開脖頸,史雲松這才松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叔叔,我來這裏是想請你們幫我收拾一個人。”
史雲松将自己的來意說了,并将他跟許言的恩怨,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懇請妖異青年出手幫忙。
妖異青年悶在這裏,全身都快發黴了,早就想出去活動活動了,聽了之後當然不會拒絕,酷酷道:“把他的照片和經常出現的地點留下,你可以走了!”
……
夜晚。
許言從校外歸來,剛好遇到了鍾茗,後者瞥了他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将頭偏到一旁。
哼!
許言同樣哼了一聲,高昂着頭顱離開。
黑暗中,一道身影潛行,幽靈般綴在他身後,如同一條潛伏的毒蛇,等待着發出緻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