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低聲議論幾句,很快就達成了共識,不相信事情會就此結束,更不相信許言會低頭認輸,而是認定他後面會有大動作。
司徒可不管衆人怎麽想,雖然奇怪許言爲何會低頭,不過不管怎麽樣,許言說怕了算是給了他發難的理由,單見他譏笑一聲,揚聲說道:“既然怕,就趕緊夾着尾巴滾,别在我們連隊前招搖過市!”
“這小子還真不知死活!”駱一飛暗暗搖頭,看向司徒的目光,跟看傻叉沒什麽兩樣,許言明明是在戲耍他,可是這個司徒卻硬是沒看出來,還在這裏耀武揚威,其眼力跟他的智商一樣,讓人堪憂呀!
心頭如此想着,駱一飛不由看向許言,卻意外地發現,許言并沒有直接發難,而是招呼他一聲,道:“騾子,咱們走吧!”
駱一飛愕然的望着許言,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如此說,之前那麽多項目都比了,現在到了他最擅長的領域了,卻忽然低頭認輸不比了,這都哪跟哪?
短暫的呆愣之後,駱一飛沒好氣道:“你說什麽?走,你腦袋沒壞掉吧,這麽就走了,不跟他比吵架損人了?”
“不比了!”許言搖搖頭,歎息一聲道:“我吵架損人起來,連我自己都怕,我怕到時候控制不住自己,他們連隊招架不住!”
哈哈!
衆人一愣,旋即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這家夥沒這麽容易低頭認輸,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貨先前一番姿态,根本就不是要低頭認輸,而是爲現在這句話做鋪墊的。”
“以退爲進,他可是深谙裝逼之道呀!”
“這貨真能裝,不過這個逼裝的确實漂亮,我給打十分!”
不得不說,許言這貨真的很能裝,裝逼已經融入了他的骨血,早已經被他玩的出神入化,一個語言一個動作都能用來裝逼,而且裝的不帶絲毫煙火氣。
聽得衆人的議論,司徒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沖着許言喝道:“别扯這麽多沒用的,我就問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敢不敢比一場?
許言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司徒答案,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上面閃爍着幽冷的寒芒,其臉上的遲疑一掃而光,剩下的隻有興奮與激動,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罵過人了,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不等司徒喊開始,許言便跨前一步,指着司徒說道:“我肯定不敢跟你比,你多牛逼!睡過豬、殺過雞,上學經常打飛機!養過狼、放過羊、還和猩猩上過床!走過南!闖過北!火車道上壓過腿!廁所裏面喝過水!還和毛驢親過嘴…”
許言嘴上說着不敢比,可是後面罵人損人的話語,卻機關槍一樣的傾瀉而出,讓得衆人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把司徒給砸暈了。
不過,司徒畢竟也是吵架高手,短暫的暈眩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張嘴說了一句我日,正準備反擊,那邊許言罵人的話語驟然一變,接着司徒的話語說道:“日,三男兩女,哪有你日的份,你日什麽日,日天夠不着,日地進不去,日水打滑溜,日狗咬的慌,靠雞啄得慌,靠牆硌得慌,靠刺紮得慌,靠玻璃厲得慌,靠刀子割得慌…”
“尼瑪,這也太吊了吧!”
衆人吃驚的張大嘴巴,何曾見過如此厲害的罵人手段,罵人的話語一套一套的,都成了順口溜了,而且會随着對方的開口,而變換套路與罵人的話語,這得有多麽強大的戰鬥經驗,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呀!
大家愣住了,駱一飛卻沒有愣住,早已見識過許言罵功的他,在許言再次開罵的時候,一邊津津有味的聽着,一邊在一旁哈哈大笑的起哄。
“以前我隻以爲董永許仙甯采臣三個人吊,一個日了仙,一個日了妖,還有一個他娘的連鬼都不放過。可是今天看到司徒兄,我才知道那都不算事,司徒兄雖然沒有日過這些,可是他敢戰天鬥地、不畏荊棘與痛苦的勇氣與決心,卻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
司徒被許言罵的狗血淋頭,卻硬是沒有找到反擊的機會,又聽駱一飛在一旁說風涼話,直氣得七竅生煙,瞪視着駱一飛道:“我頂…”
後面的話還沒開口,許言罵人的話語一變,又換了一套順口溜,“我頂你的肝,頂你的肺,頂得你半夜不能睡,走路扶牆根,吐痰帶血絲…”
許言越罵越起勁,氣勢也不斷攀升,後來每罵一句,就上前逼近一步,逼得司徒向後退一步。
圍觀衆人紛紛散開,分開一條通道出來,許言就這麽罵一句進一步,頃刻間就逼得司徒退了三四十步,後者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
按理說,到了這裏勝負已分,已經可以停下了,可是許言并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隻手叉着腰,一隻手指點着他的鼻子,繼續罵!
“你說你吧,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轉過頭吓退百萬雄獅;拿你的照片做電腦的桌面,他娘的居然中了電腦病毒;長得這麽有創意,活得真有勇氣…”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建議你去動物園看看有沒有适合你的工作,不然會影響市容的!最好不要在大街上亂跑,很容易被警察逮住的…”
“你這隻被煙熏黑的烏鴉,智商低下的超人,飛行智障的豬,不會遊泳的魚,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也要看電視,不看電視也要懂得掩飾,可是你複雜的五官,怎麽就掩飾不了你樸素的智商呢…”
許言口沫橫飛罵着,罵人的話語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一眨眼的功夫,就換了三四十套罵人的說辭,中間居然沒有絲毫停頓與換氣的迹象,這等爆表的戰鬥力,早就把司徒給罵懵了,他開始還能張張嘴,做出一副反駁的姿态,後來就隻有耷拉着腦袋聽的份了…
“我們認輸了!”一名班長在許言身後喊道。
可是許言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又一口氣罵了兩三分鍾,直到對方再三提醒,并将司徒從他腳下拉走,許言這才停了下來。
“幹什麽,你們想倚多爲勝嗎?”許言眉頭一挑,鷹視狼顧道:“你們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