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挑了勤務連,這個消息宛如一枚重磅炸彈,在野狼團内炸響,又像是一座大山,橫壓在衆人心頭,讓人喘不過起來。
雖然許言也曾挑了機械化步兵連,可是那時候還算克制,而挑勤務連時則完全不同,許言是打出了真火,連比一十三場,每一場都以絕對的優勢碾壓,這哪裏還是請教與切磋,分明就是單方面羞辱,一個人羞辱一個連隊。
許言下一個目标會是誰?是會像挑戰機械化步兵連時的和風細雨?還是如同挑勤務連時的狂風驟雨?他們會不會成爲下一個勤務連?
一個個問題壓在各個連隊心頭,讓得一些沒有被挑戰的連隊,宛若頭頂懸了一柄鍘刀,人人自危寝食難安,許多連隊連夜召開會議,商讨應對許言的辦法。
“大家努力想想,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能夠赢得了許言,當然就算是赢不了,也不能像勤務連那樣,被羞辱的連褲子都穿不上。”
這是所有連隊的一緻論調,以許言此時表現出來的勢頭,大家毫不懷疑他挑戰全團的決心,想要躲過去基本上沒啥希望,關鍵是什麽時候被挑戰,被挑到什麽程度。
通訊連。
一群班長聚在一起,幾人面面相觑,一個個愁眉不展,大家讨論來讨論去,隻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想要赢許言,難!
“想要赢他可能性不大。”一名班長說道。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怎麽會這麽妖孽呢,速度、力量、技巧、體力、耐力、爆發力等等,居然沒有一樣是不擅長的,更可怕的是他的智力以及變态的學習能力,這還怎麽比嘛!”另一人埋怨道。
衆人深以爲然,在擔心許言挑戰,厭惡他的嚣張的同時,也被他表現出來的變态實力折服,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人咬咬牙道:“既然要勝過他希望不大,那就想想辦法,看看怎麽能輸的體面一點,千萬不能跟勤務連一樣,被虐成了狗!”
“也隻能這樣了!”另外幾名班長沉吟片刻,點頭認可了這一觀點。
幾名班長商量完畢,一排二班的班長找上了袁國慶,和顔悅色道:“袁國慶,聽說你在新兵連時,跟許言是一個班的戰友,我這邊有件事交給你去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班長,您有話盡管說。”袁國慶連忙道。
班長點點頭,将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袁國慶還以爲什麽難事,一聽是這事,直接拍胸膛道:“班長,這事您盡管放心,要說赢許言這個我做不到,或者讓他不挑戰咱們連,也有不小的難度,可是要說讓他留點面子,這點您大可不必擔心,我跟許言是一個班級的戰友,關系非常鐵,回頭我跟他是說一聲,這個面子他肯定會給的!”
見袁國慶說的自信,班長滿意的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保證完成任務!”
……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邊袁國慶剛剛應承下來,第二天的時候,許言就找上來了,前來挑戰通訊連。
這邊許言等人剛一來到,袁國慶就匆匆跑了出來,來到許言身旁,誇張的給他一個擁抱,道:“許言,好久不見,想死我了,吃飯了嗎,我請你們吃大餐!”
“吃過了,吃飯的事以後有機會吧,還是先幹正事要緊。”許言回應了一句。
“什麽正經事能比咱們兄弟吃飯重要。”袁國慶喘着明白裝糊塗,故意不往這上面提。
駱一飛叫嚷道:“我們是來挑戰勤務連的,快去把你們連的人叫出來應戰吧!”
見駱一飛挑破,袁國慶也不好裝糊塗了,涎着臉對許言道:“許言,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連就沒必要挑戰了吧!”
“咱們是好兄弟,按理說你張開口了,這個面子我肯定要給的,可是我之前的遭遇你也知道,我說過要挑遍整個部隊的,當時你也在場,要是不做到,我心頭這口氣咽不下呀!”許言爲難道,
“也是,這口氣卻是挺難咽下的。”袁國慶點點頭,正色說了一句,而後湊到許言耳邊,低聲說道:“三頓大餐,不知道能不能送下你咽下這口氣呢?”
“我這口氣很大很難咽!”許言眼眸閃爍一下道。
“五頓!”袁國慶提升籌碼。
“你這不是讓我爲難嗎?”許言繼續拿弦。
“十頓!”袁國慶毫不猶豫的說道,爲了讓許言能夠放手,他還是蠻拼的,一口氣又提高了五頓。
“校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幾頓大餐的問題,而是個人原則問題,你這麽說不是逼我違反原則嗎?”
“二十頓!”許言話音剛落,袁國慶就再次開口,這一次更厲害,又提升了一倍,直接喊出了二十頓。
這一次許言不說什麽氣大難咽了,也不感覺到爲難了,更不覺得違反原則了,直接說道:“好啦,好啦,别再加了,咱們是戰友是兄弟,你這麽說搞得跟我這麽做,就爲了多敲詐你幾頓大餐似的…”
袁國慶斜乜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抽搐兩下。
跟就爲了多吃幾頓大餐似的,這是似的嗎,分明就是好不好!
雖然心頭腹诽不已,袁國慶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嘴上說道:“二十頓大餐,賣你咽下這口氣,就這麽定了。”
“沒問題。”許言胸膛拍的震天響,豪邁的一塌糊塗,然而下一刻,他臉色一變,又開始讨價還價:“二十頓大餐,不能全在咱們部隊吃,再好吃的飯菜,吃多了也會膩歪的。”
“那你想怎麽樣?”袁國慶警惕道。
“不怎麽樣,這樣吧,十頓在外面吃,恩,還要附帶娛樂。”許言笑眯眯道,笑容奸詐如狐。
“你…”
袁國慶瞪大眼睛看着許言,差點沒被他的無恥給氣暈,這擺明的是獅子大張口,連吃大餐帶娛樂,十頓下來沒有個幾萬塊根本拿不下。
“你不願意呀,不願意也沒關系,咱們兄弟之間,誰請誰不一樣,我請你也成,就當是挑了你們連隊給你賠罪。”許言笑吟吟道,笑容燦爛卻滿帶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