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紛紛開口,跟許言劃清界限,免得惹火燒身。
隻是許言哪裏會讓他們如願,眉頭一挑計上心來,故作氣憤道:“你們幾個太過分了,咱們之前一塊喝酒時怎麽說的,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此言一出,三班衆人頓覺不妙,小心的看向孫鑫,果然見他臉色拉長下來,喝道:“統統都有,操場集合!”
啊!
一群人哀嚎連連,一個個對許言怒目而視,如果目光能夠傷人的話,怕是許言已經被他們捅了七八十刀了。
江大年顫抖了一下,本來低垂着的腦袋,忽然揚了起來,勇敢的走向孫鑫,道:“班長,都是我不好,這件事跟他們沒關系,你要罰就罰我吧。”
孫鑫上下審視了江大年幾眼,見他拳頭緊捏,緊抿着嘴唇,身體微微顫抖,卻倔強的跟自己對視,其眼眸中一道奇光閃過,這個已經被他放棄了的新兵,也并非是一無是處,起碼有股子擔當,隻可惜他的天賦太差了,連最基本的左右都分不清,不然倒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他。
孫鑫暗歎一聲,并沒有理會江大年,轉而對三班衆人吼道:“還愣着幹什麽,操場集合!”
一群人哀嚎着離開,聽得衆人的埋怨,江大年瞳孔瑟縮了一下,咬着下唇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了大家!”
“這跟你沒關系!”許言道。
“對,這跟你沒關系,都是許言這家夥,直接說原因就得了,非得說什麽班長讓幹的,連班長都敢耍,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自己被罰也就算了,還得拉着我們,太不仗義了。”
低聲交談中,衆人來到操場,開始了苦難的加練。
當然,加練的不光是三班,還有二班的新兵,兩個班長就像是杠上了,你口号響我比你更響,你加練的時間長,我加練的時間比你更長,如此一來,可苦了兩班新兵了,等到訓練結束的時候,衆人一個個累的夠嗆,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不想動彈了。
“許言,你這個害群之馬,今天我們可被你害慘了。”駱一飛憤憤的盯着許言道。
一群人紛紛附和,加入到讨伐他的大軍中,可是許言是什麽人,他可是号稱七校吵架王的存在,當然不會示弱,一個人舌戰群雄,把幾個人堵的啞口無言。
快熄燈的時候,袁國慶爬了起來,來到自己的櫥櫃前,摸出了一隻手機,偷偷摸摸的躲在被窩裏發短信,就在他發短信的時候,被子忽然被掀開,他頓時大吃一驚,慌忙擡頭看去,卻見許言站在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機。
“你幹什麽。”袁國慶道。
“校長,沒想到你還藏了個好東西。”許言笑眯眯道,一臉的不懷好意,“我記得部隊規矩,似乎不讓私藏手機,這要是讓班長知道…
“你想幹什麽,直說吧!”
“手機借我用一下呗。”許言搓手道,眼見袁國慶有些不樂意,他笑吟吟道:“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千萬别勉強。”
他可以不同意嗎?肯定不能!
不甘不願的把手機遞給許言,袁國慶叮囑道:“你小心點,不能打電話,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放心!”
許言接過手機,第一時間便編輯一條短信,發送給校花,“妙蟬,是我許言,我進入部隊了,在新兵連裏訓練呢,很快就能成爲一名正式軍人,你就等着做我女朋友吧。”
短信很快回了過來,許言連忙看去,卻見上面寫着: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了,别再發短信騷擾我了,不然約定取消,現在約定取消。”
“你上次說别再打電話過去騷然你,沒說不準發短信!”許言快速的編輯一條發送過去。
電話另一端,校花封妙婵無奈的扶額,片刻後又回了一條,“現在我正式警告你,别再打電話、發短信、發微信等來騷擾我了,不然賭約自動作廢。”
連續幾次熱臉貼冷屁股,許言也是有些火大,暗道:“這小娘們還挺高傲,對我愛答不理是吧,看我成爲正式軍人,赢得賭約之後,成爲你男朋友,把你弄上床,你還高傲不!”
一念至此,許言将信息删除掉,暗暗決定明天便去找連長聊聊,看看怎麽才能盡快度過考察期,成爲真正軍人,好回去兌現賭約。
……
第二天上午,新兵們正在揮汗如雨的操練。
一輛軍用吉普車,在野狼團門口停下,一身軍裝的鍾茗從車窗上探出頭來,說了一句“我找鍾鼎團長”,然後将證件遞了過去,哨兵檢查了一下證件,又朝着車裏看了幾眼,便放她進去了。
進入部隊,鍾茗直接來到團長室,敲門并進入其中。
“銘銘,你怎麽來了?”鍾鼎擡頭看去,見到是自己的女兒,忙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迎了過去。
“今天周末,在那邊也沒什麽事,就來看看您。”鍾茗道。
兩父女聊了幾句,鍾茗便切入正題,道:“爸,前幾天我看了一份報紙,上面有一個‘部隊外的勁松’的報道,就發生在你們野狼團外,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哦,你說許言那小子。”
聽到許言的名字,鍾茗失望的蹙眉,“許言,他叫做許言嗎?”
“對呀,許言,這小子雖然疲賴點,不過天賦非常棒,而且是許諾的兒子,我們已經破格招收他入伍了。”鍾鼎将許言的情況說出,沒有絲毫的隐瞞。
“看來是我想多了,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得到父親的肯定回答,鍾茗搖頭低喃,暗怪自己太過異想天開,萍水相逢連面都沒見過,怎麽可能這麽巧碰上的。
她不知道的是,許言正是哈哈的主人,當初潇灑爲防患于未然,怕兩人會産生交集,故意不告訴她許言名字,而将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她。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發展,兩人應該就此錯過才對。
隻是,緣分這種東西,就是這麽奇怪,有些人是注定要認識的,許言跟鍾茗兩人便是如此,雖然潇灑從中作梗,讓得兩人失去了一次相識機會,不過也因爲許言上了報紙,而且又得父親大力推崇,讓鍾茗再次對他産生濃厚興趣。
“爸,可以讓我見見這個許言嗎?”鍾茗感興趣道。
“當然可以!”對此鍾鼎自然不會拒絕,沖着門外喊道:“勤務兵,去把許言叫過來。”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自己去找他好了,順便看一下團裏新兵的素質。”鍾茗道。
“怎麽,你這是要考教我們團來着?”鍾鼎挑眉說了一句,卻依照鍾茗意思,讓勤務兵帶她去找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