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言一言九鼎,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到做到。”許言傲然的話語出口,再次叮囑身後的戰友一句,讓他們不要插手,接着沖何欣勾勾手。
何欣之前被罵的眼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眼見許言打算一挑三,哪裏還忍得住,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拳朝着許言面門襲去。
見何欣當先動手,許言唇角微挑,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弧度,原來從開始破口大罵,到後來的說要以一敵三,他一直都在布局,就是要引何欣先動手,現在見他果然受激上當,哪裏還會客氣,腳下一滑,側身避過,并還了一拳。
何欣一招無功,又見許言反擊,忙側身避讓,正準備營造下一次攻擊,許言驟然動了,單見他腳下猛然一踏,身形鬼魅般前沖,瞬間來到其眼前,一拳直取中宮,何欣慌忙招架,卻哪裏能夠攔得住,被許言輕易瓦解,一拳打在左眼圈上,其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青起來。
何欣怒吼一聲,正要做出反擊,又覺腹部一痛,被許言一腳踹在腹部,噗通一聲跪坐在地,腸子糾結成一團,痛的冷汗直流。
許言三拳兩腳打倒何欣,緊接着如法炮制,又将另外兩人打倒,前後不過一分鍾時間,三人便被全然放倒。
輕易将三人放倒,許言拍拍手掌,傲然站立原地,瞥了一眼倒地呻吟的三人,伸出左手食指,在面前搖擺幾下,無限裝逼的話語出口,“不堪一擊!”
在何欣三人憤怒的目光下,許言回頭沖袁國慶道:“校長,錢帶了嗎?”
“帶了!”
“拿來!”
“你要多少?”
“都拿來!”
三班衆人一聽,頓時激動起來,暗道重頭戲要來了,摧枯拉朽的把人打倒之後,再拿錢出來羞辱對方一番,人生快意莫過于此!
就連袁國慶也是這麽想的,他從身上身上掏出一小疊鈔票,遞給許言并提醒道:“許言,他們傷的也不重,沒必要賠償了吧?”見許言不爲所動,又道:“就算是賠償,也用不一千多吧,拿個一二百意思一下就好了。”
許言不言不語,從袁國慶手裏把錢接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唰唰的數了五張,想了想又拿回兩張,目光掃向地上的何欣三人,居高臨下的喝道:“以後給老子老實點,再敢欺負大年,就沒這麽簡單了。”
聽許言這麽說,又見他揮舞着鈔票,駱一飛等人頓時眉開眼笑,一個個饒有興緻的看着,駱一飛更是得瑟道:“一開始他問校長身上有沒有帶錢時,我就知道他會這麽做,讓我說中了吧!”
“先把人打了,再拿錢羞辱一番,這小子真會玩。”
一群人紛紛附和,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亂,見許言要拿錢羞辱對方,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就差仰天長嘯了。
聽到衆人議論,何欣三人面色難看。
尤其是何欣,更是憤憤的盯着許言,心頭暗暗想着,要是許言真敢拿錢羞辱自己,自己就跟他拼了吧!
隻是想到許言的強大,自己三人遠不是對手,又忍不住糾結起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就先把錢收下來,回頭再圖報複。
“恩,就是這樣,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把錢收下來,回頭再圖報複。”何欣念頭電轉,很快說服了自己,見許言舉着錢,正要伸手去拿。
恰在此時,許言轉過身去,沖着後方喊道:“春,你過來!”
趙春雷疑惑的上前,問道:“幹啥?”
“你去買點零食啤酒,兄弟們回去慶祝!”許言眉飛色舞道,說着将那三百塊交到趙春雷手裏。
啊!
趙春雷張大嘴巴,一下子愣住了。
同時愣住的還有何欣三人,以及駱一飛等戰友。
這錢不是許言用來羞辱何欣三人的嗎,怎麽卻交給趙春雷去買零食慶祝了呢?
“一定是他覺得一千多塊太多,所以抽出了幾張來買東西,然後用剩下的錢來羞辱三人,一定是這樣…”
不少人如此想着,目光直直的朝着許言另一手看去,卻見他将剩下的錢随意一疊,塞進了自己口袋裏!塞進了自己口袋裏!塞進了自己口袋裏!
衆人瞬間石化,這神馬情況,剩下的錢不應該是拿來羞辱何欣他們的嗎,怎麽他卻塞進自己口袋裏了,說好的拿錢羞辱人呢!
趙春雷愣了片刻,忍不住說道:“許言,這錢不是用來羞辱他們的嗎?”
“拿錢羞辱他們?”許言恨鐵不成鋼的盯着趙春雷,沒好氣的說道:“你腦洞可以再大點、想象力可以再豐富點嗎?我錢多的燒手不成,拿錢羞辱他們,他們倒是想,也得我願意,這錢是哥幾個打赢了慶祝用的…”
許言譏笑的話語出口,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何欣幾人心頭,幾人臉色漲紅,心頭那叫一個羞惱,尤其是何欣,一隻手尴尬的舉在半空,伸出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臉上火燒一般又紅又燙,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
相比于他們的羞憤,三班衆人則好的多,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人群瞬間嘩然起來,一個個戲谑的望着何欣,放聲大笑起來。
“兄弟們,走着,回去慶祝!”許言手掌一揮,一群人簇擁着他離開,宛如打了勝仗歸去的凱旋之師。
袁國慶随着人群離開,走出一陣,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那錢好像是他的,要說許言拿來羞辱二班的,他一點都不介意,可是沒有說好的羞辱,也沒有全部拿給趙春雷去買吃食慶祝,有一大半被許言裝進自己口袋了。
一念至此,袁國慶忙擠到許言面前,提醒道:“那錢是我的!”
“是啊,我知道!”許言随口說道,絕口不提還給他的事,眼見袁國慶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他眼珠子反問道:“咱們三班狠狠的打擊了二班的嚣張氣焰,你不覺得這很值得慶祝嗎?”
“是值得慶祝,可那是我的錢…”
不等袁國慶說完,許言便不容分說的打斷他,“值得慶祝就對了,誰的錢有什麽所謂,這個時候别談錢,多煞風景,走,咱們回去慶祝!”
袁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