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既然做下這個局,又如何輕易肯讓鳳清絕逃過去。她自是知道鳳北溟偏袒鳳清絕。
但她也不可能因爲這樣就饒過鳳清絕。這些下人的生死可不止捏在鳳北溟手裏。
可若交由喬總管去審,還不知道會審出什麽呢。即使這些人并不知道這個局到底是如何布。
然她卻不願去賭那個萬一。
這一回若不能讓鳳清絕受到實質上的懲罰。如何對得起她辛辛苦苦布下的殺局。
“大伯母,你這是甯願相信一個奴才,也不相信侄女咯?我若想他,何必讓喬總管救他?你們死咬着我殺人,到底是爲了什麽,直接說出來即可。實在沒必要這樣逼迫爺爺!”
不管鳳北溟會不會爲她出頭,鳳清絕又豈容柳氏在這裏紅口白牙。既然她想置她于死地,她也沒必要處處相讓。
她想要真相,其實容易得很。隻是如今她身處局中,說出的話自然少了威懾和信服力。
不過柳氏應該明白,便是鳳千易死了,也不可能對她有實質傷害才是。若不能将她如何,她何以要冒險得罪鳳北溟?
鳳清絕從開始就在思考這個問題。隻是任她如何想,也想不通,柳氏下這步棋的主要目的。
想不通歸想不通,出言維護鳳北溟确是必要的。不管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如何,她想,最難受的人當屬鳳北溟。
家宅不甯,兄弟不睦,這是做爲一個家主最大的悲哀。
他的子孫隻懂争權奪利,卻半點不懂他的苦心。若她不站出來,隻怕這個老人的心真的要被傷了。
縱然他不是她的親祖父,到底與原主是血脈至親,真心真意地疼愛原主。
她即占了這個身份,就要負起這個責任。何況,這件事,還是因她而起。
就當是替原主還債吧。
“哼,你毀了我兒子,又殺了他。還要我信你,當真是可笑!公公,媳婦今日就把話摞這了。你若不爲易兒做主,媳婦絕不會善罷幹休!”
柳氏眼底的寒芒閃爍。此事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她斷不會就此罷休。她就不信國公爺會維護鳳清絕到底。
不說他已經罰了鳳天耀和鳳天城。現在可是她沒了兒子。要是鳳清絕沒有任何懲罰,卻是說什麽都不過去的。
她倒要看看老爺子會爲鳳清絕做到什麽樣的地步。若老爺子真的爲了一個鳳清絕,不管他們這一房的死活,那她也不會再客氣。
原本諾大的護國公府就應該是他們大房的。一個小小的鳳清絕算什麽東西,她憑什麽跟她的兒子女兒搶!
偏偏國公爺偏心至此,她還是個廢物的時侯就對她百般疼愛,萬般容忍。
如今她成爲修煉天才,又怎麽會不再疼她愛她。到時,她的兒子女兒還能有什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