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護國公府燈火通明,喧鬧無比,隻有鳳鳴院靜夜深深,一點不受影響。
君臨甩掉一群尾巴後,笑嘻嘻地跑過來找鳳清絕邀功。
此時的他已經換了一身黑袍裝束。
他一襲翩然華麗的墨色繡金錦袍,大朵大朵的金蓮在他的衣擺間悠然綻放,月光掩映下金光點點,時起彼伏,在暗夜之中越顯華貴雍容,貴氣天成。
輕風吹起他的衣擺,他宛若從黑暗裏走出的王者,尊貴、神秘、高不可攀。
明明是那樣的氣勢逼人,可當他雙手抱胸,随性散漫地斜靠在花樹下時,卻硬生生壓下了那份逼人的氣勢,變得玩世不恭,放蕩不羁起來。
花樹高大,花開滿樹,正值花季,微風一吹飛飛揚揚滿院落花,男子站在花雨裏,宛若漫畫中悠然而來的絕滟少年,眉目溫潤慵懶,如貴公子般俊逸優雅,氣韻天成,然盡管如此,亦依然掩不住他天生的邪魅冶豔,妖娆媚惑。
他仿若就是天生天養的妖孽,穿得再華麗華貴,也隻能更有力地證明他其實就一隻騷狐狸的事實!
“怎麽樣?對本皇今日的表現可還滿意?”君臨背靠花樹,修長的指接住飄揚而落的花瓣,桃花美眸妖娆勾人,絕世的俊臉淺笑吟吟地凝望着鳳清絕。
“沒能親眼到場看戲,頗有些遺憾。”鳳清絕瞥了一眼時刻放騷的君臨,唇角微勾,語氣清冷漠然。
夜色沉寂,女子素手捧茶,靜靜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前面的石桌上放着一壺清茶,茶香袅袅,香氣怡人。
此刻的她一襲百蝶戲花的廣袖長裙,長發如堆雪般披散在肩,明豔的小臉肌膚如瓷吹彈可破,一雙美眸清波流轉,讓人心神都被她所吸引,繼而沉迷。
君臨根本不知道他中了一種叫鳳清絕的毒,不管鳳清絕做什麽,他都覺得她是那般可愛,那般吸引他的目光。
這不面對鳳清絕不冷不熱的态度,君臨非但不介意,反而含着笑舔着臉湊上去。
他湊到離她很近的距離,妖媚俊臉幾乎貼着她的臉頰,吹出的熱氣撲到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暧昧,“好丫頭,你這是偷人家多少東西,才把人給氣到吐血啊。”
君臨雖然參與這場戲,卻也隻是半路跑出來的客串,根本就沒看到全場。但回來時聽到的風聲卻是實打實的。
“哦,你不是全看見麽?”鳳清絕眨巴了下眼睛,雁過拔毛這樣的事确實有點難以啓齒。可誰讓她現在窮呢,窮人自然得摳一點。
“都偷些什麽好東西?我聽說你這二伯可了不得,很會收寶貝呢。”君臨有些好奇。
能讓鳳天城氣到吐血,又當場與鳳天耀父子反目,這丫頭估計真把人家的老底都給偷沒了吧。
“咳,我二伯的獨立小閣還真有不少寶貝。”鳳清絕摸了摸鼻子,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真的把她二伯幾十年的珍藏全給搬光了。
哦,那些東西還真不是用錢能衡量出的。好吧,她确實有點狠!可誰讓她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