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總是覺得很荒唐。”素卿瓷搖頭輕笑,不覺間真的将那張溫魅的俊臉與“喜歡”畫上了等号。
“可是人生何時不荒唐?”茶主見她已經放松,揚聲輕笑的說道,“難求一期一會。”
素卿瓷端過茶壺又給自己續上一杯,“一期一會?什麽意思……”
茶主好整以暇的用手撐住下巴,若有所思,“意思就是——”
“你是我不會再有的唯一相遇。”
————————錦瓷時————————
“巴黎和米蘭是全球重要的時裝城都,巴黎更多代表權威和經典,但是米蘭則代表着流行。意大利擁有全世界最優秀的品牌,是時尚發源之地,今日仍是全球時尚的領導者……”飛機上,素卿瓷翻看着手中的書輕聲念着,又擡頭瞟了身旁的小憩的男人一眼,“這樣的城市也孕育了卡維諾?”
“嗯……”
“可是爲什麽叫一個女人的名字?”
“卡維諾其實是我曾祖母的名字,她是法國人,19世紀末和曾祖父在裏昂開了家裁縫店,後來搬到米蘭建立了公司就将曾祖母的名字。”厲時謙依舊沒睜眼,聲音帶着些未醒的雄厚沙啞,“算來也有百年了。”
“……”素卿瓷不語,隻是認真的盯着他。
半饷,厲時謙耐不過心裏的疙瘩睜開了眼睛,隻見眼前一張女人的臉過分放大在自己面前,冷不丁的打了個顫,“你幹嘛盯着我看……”
這女人這兩天是不是出毛病了,乖了那麽多?
“沒什麽……”素卿瓷自己也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便把頭縮了回去。
厲時謙覺得她這行徑可疑,卻還是揚唇淺笑,“怎麽,想借我擋開身後那火辣辣的眼神嗎?”
頭等艙内,代表卡維諾參加的高管一共有7位,可除了素卿瓷都是清一色的男人,當然也包括最近風頭正盛的韓适。
那天他雖表面上答應隻是做朋友,而且在行爲上也不再像曾經那樣過火引人猜想,可素卿瓷不是沒感覺到他對她的掠奪性,無時不刻。
這讓她活了二十六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奈,她怎麽也沒想到有個男人真的會對自己死纏爛打,而且還是已經訂婚的男人。有數次她都想脫口而出的問,這樣的作法到底算什麽?抛開一切不說,就算我答應你了,可是你能拜托婚約嗎?你能放棄如今來之不易的一切嗎?
從他那天再遇到她起,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麽盲目。
而且毫無意義……
“我想他腦子可能真的是進屎了。”素卿瓷瞟了側後座的韓适,窗外是黃昏雲海,而他的目光在和她接觸一下後若無其事的轉向了外邊。
厲時謙似有似無的皺了皺眉,但還是壓下心底的不悅,悠悠的問,“我倒是很好奇,你以前是怎麽和這貨在一起的。”
雖然他超不想承認這兩個曾經在一起過。